「你也覺得我活該?」
「你是貪心……」池本深絲毫不給面子,就跟平常霍翌桁說話一樣,兩人真的是好朋友,才會用同樣的語氣。舒愨鵡
宮秋以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听進去了,她知道霍翌桁好像是開始去管霍翌雋的半個公司了,霍翌雋和陳定姻感情不穩的新聞被爆出來了。
大家開始對兩人的婚姻開始質疑,更有人說只是為了利益結婚,甚至把寶寶不是霍翌雋這樣難听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每天看報紙都會心疼陳定姻,很想要打電話去問問。
「是我我也會覺得生氣好嗎?這明顯的就是趁虛而入,小人!」池本深不屑的冷笑了兩聲。
「你要是我了,會直接要半個公司那麼簡單?不把整個收到自己手里,你才不會罷休!」霍翌桁一臉鄙視的看著池本深。
池本深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你很了解他,他也很了解你的朋友,那麼他覺得自己和霍翌桁一定會當選最佳損友。
「那陳定姻和陳定睿沒什麼消息?」
「陳家現在是不怎麼敢去理會這件事了,背後還得看霍家,所以現在家里那四個長輩才是關鍵人物。」霍翌桁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了。
池本深後來扯開了話題,到了目前為止,宮秋以一句話都沒有說,是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也不想和霍翌桁說話。
在她眼中,霍翌桁有些卑鄙,本來這事跟他們都無關,只是霍翌雋的事情,現在無緣無故霍翌桁就加入了,霍翌雋生氣是有理由的。
就跟昔日的兄弟情現在反目了一樣,這樣的新聞還沒報出來,但不用多久,就會被傳遍整個市了,到時候大家都會知道,一向感情好的霍家,現在大轉變了。
回去的路上,霍翌桁說有東西要買,沒有開車,走路打算散步,他牽著宮秋以的手,宮秋以沒有像以往那樣反握住他,而是很松根本沒有用力。
看樣子很不情願,她一頓飯下來,臉色都很不好,池本深也知道了,不過兩個男人沒有說什麼不代表不知道,霍翌桁發現她的臉很黑。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他惹到了宮秋以不高興。
「你能告訴我,你最近在生氣什麼嗎?」霍翌桁忍不住開口問了,盡管內心知道肯定沒答案。
「沒有生氣,可能例假快來了。」宮秋以避開了他的眼神,隨便扯了個借口。
「你例假還要半個月才到。」
「我就不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可以,當然可以!霍翌桁在心里悶悶的回了一句,看著宮秋以很不耐煩快要發火的場面,他都不敢再吭聲了。
宮秋以的脾氣最近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霍頤歆多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毛躁,就知道霍頤歆那人把宮秋以給教壞了。
霍翌桁帶著宮秋以到了一家珠寶店,剛進去,經理和店員喊了一聲霍少爺。
霍翌桁直接拉著宮秋以就坐在了椅子上,宮秋以不解的看著他,他沒有理會她異樣的目光,只是認真的看著櫃台里的珠寶。
最後視線落在了項鏈上,對著站在對面的店員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拿出來。
宮秋以幾乎在那一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他知道自己拿了陳定睿那條項鏈,宮秋以嘴角微微上揚,是苦澀。
又準備像上次那樣嗎?把她戴在脖子的那條準備扔進垃圾桶了?
「我要回家。」宮秋以一字一字的清晰道。
「先試……」霍翌桁冷冷的回答。
「我自己回家。」
宮秋以說著便站起來,朝著門外走,越是接近大門心跳的越快,正當她準備出去時,保鏢伸出了手,把她給擋住了。
就在那一刻,她如同萬念俱灰一樣,明白了很多事,她的脾氣和無理取鬧,都是在霍翌桁心情好時可以不計較。
一旦遇見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他又是不會給你機會。
她沒有回頭,透過落地窗的折射可
以看到了他的影子,他正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她沒有移動過,他的視線太過的強烈,仿佛要把她的後背給看穿了一樣。
「抱歉,沒有少爺的允許,我們不能放你走。」保鏢立馬低下頭道歉並且解釋了一番。
「如果我執意呢?」宮秋以問。
「那就只能……」
「只能動手了?就算我被打被揍,也是應該的?」
「抱歉,我們不會動手,只是會抓住你。」保鏢搖著頭,這樣動手的事情他們還不敢。
怎麼說自家的大老板還在啊,他們做什麼都是看老板的指令,老板在來之前,就下了命令說不準宮秋以單獨離開,他們也只能這麼做了。
就算是不顧宮秋以的意願也好,他們也別無選擇。
「自己換還是我來挑?」霍翌桁的聲音在背後傳來,冰冷的一絲熱度都沒有,宮秋以深吸了一口氣。
前者是她自己動手把項鏈給扔了,後者是他來幫你扔,她能選嗎?選哪一個根本都是錯的,她只是心疼自己,也心疼霍翌桁。
他好像不再是那麼的寵她了,他也好像是變了,他最近做事心狠手辣的,連哥哥都不顧及了,傳出去了,這就好像大家爭個你死我活一樣。
如果掉進谷底的次數快趕上特別幸福的時候,她還寧願一直活在谷底,沒有逃出去,這樣就不會有無盡的失望和失落了。
宮秋以閉上眼楮,直接伸手用力的往脖子上一扯,不理會紅痕,項鏈斷開落在她手上,她憤怒的朝著地方一扔。
不去理會保鏢,直接彎下腰從他們的手中鑽走,瘋狂的往外跑,正當她以為霍翌桁會追上來的時候,卻听見了他冷冷的開口說,不用追三個字。
像似讓她的心到了刀尖上,鑽心的疼,她快要承受不起。
再遲一秒,她就要回到了霍翌桁的懷抱里,最近腦袋渾濁的很,讓她快要看不到了霍翌桁的好,霍翌桁對她的那些溫柔,她無時無刻都在心里質疑,也許是假的。
宮秋以給過自己許許多多的借口,唯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
霍翌桁站在店里,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手漸漸握成拳,一拳打在了櫃台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所有人都驚住了,立刻讓人來給他包扎。
他不去理會,只是任由別人來替他包扎,最後緩緩的離開,帶著沉重的心情。
宮秋以坐在巴士站的椅子上一直捂著嘴巴大哭著,拼命的痛哭,她多麼的害怕多麼的難過,多想要霍翌桁在身邊,可是她都不能。
越是接近霍翌桁,心情就越是無法按壓住,就好比一道傷口不斷的涌出鮮血一樣。
直到視線里出現一雙熟悉的帆布鞋,她驚訝的抬起頭,看見了陳定睿手里正拿著一張紙巾,遞給她,她愣住了,最後還是被他給強迫的塞進了手里。
「哭什麼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甩了!」陳定睿月兌了自己的外套給她,隨後坐在她身邊。
「……」宮秋以在抽泣,沒敢再大聲放肆的哭了。
「哎,又怎麼吵架了,你們是一兩個月不吵一次,倒是心癢癢的?」陳定睿開著玩笑,努力讓氣氛變得好一些。
「……」
陳定睿去看了陳定姻,在回家的路上買了幾瓶酒,就看到了供求一個人在巴士站那,再走近一看听見她哭了,心髒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發疼。
「脖子紅紅的?家暴?」
「不是……」宮秋以帶著哭腔說道,聲音沙啞。
「那是?」
「沒什麼,只是鬧別扭了。」
「鬧別扭你會哭成這樣?」
宮秋以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陳定睿說的話,她側過頭看了一眼陳定睿,見他臉上寫滿了擔憂,又想到了剛剛霍翌桁的表情,心里涼了一大截。
她和陳定睿都能做好朋友了,可是霍翌桁呢,他們之間一旦吵起來,卻又是那麼的傷人。
「看你和霍翌桁不是挺好的嘛,干嘛好端端的弄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
「他最近壓力挺大的,不僅僅要管他哥的事,公司的事也多,你就多點體諒他。」陳定睿柔聲說道,像好朋友一樣安慰。
「你也知道?」宮秋以感到詫異。
「當然啊,霍翌桁當然不是因為想要獨佔霍翌雋的東西,只是單純的幫忙,如果他不接手的話,立鈺琴就會自己接手了,到時候霍翌雋要拿回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陳定睿替宮秋以扯了扯外套,怕她著涼了。
雖然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關心她,想要去對她好。
也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宮秋以了,沒有想到這一見竟然還能遇上她哭的時候,以前和她在一起,都沒有怎麼見過她哭,一兩次還是有的。
霍翌桁跟在她在一起那麼短的時間,卻總是可以把她弄哭,這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要說他們兩個之間是無愛婚姻,掐死他他都不會相信,這不就是明擺著的有感情了,沒感情誰還會哭,哭不用力氣?不用浪費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