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秋以呆呆的看著陳定睿,她沒有想過是這個原因,而陳定睿比她還要了解。舒愨鵡
「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霍翌桁沒有告訴你了,他那個人的忍耐力真強,什麼都不說,自己一個人扛著,就連哥哥誤會了,也不吭聲。」陳定睿笑著說道,佩服霍翌桁。
「你怎麼會知道的?」宮秋以小聲問道,渾身顫抖。
「這種事只要了解霍翌桁為人都會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會猜到,看來你對霍翌桁的人還是不夠相信。
「我……」
「只能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只要相信他只做對的事,不會做錯的事,也只會愛護你,絕不可能傷害你,也不允許別人傷害你。」
一句話就讓宮秋以心里所有的憋屈給爆發出來了,讓她那些納悶全部消失了,她為剛剛自己的無理取鬧而感到羞愧。
「送你回家吧,霍翌桁又不會對你怎樣,那麼難過干什麼!」
陳定睿拉著宮秋以起來,把她塞進車子里,隨後便松了宮秋以回家,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就連到了宮秋以家樓下。
「拜拜……」宮秋以道了一聲拜拜。
「拜拜,小心點!」
陳定睿是看著宮秋以進了大堂以後才安心離開的,他沒有說下次見這些話,他相信他們之間要是真的約起來的話就會有些奇怪了。
所以在這之前,他們都會平淡一些,去相信緣分,能夠遇見也一定會遇見的。
不管時間、地點、和誰,總會有見面的場合,他們之間已經過了糾纏的時候,剩下的便是坦然和釋然。
心里依舊有對方,只是這個位置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樣,而是只有很好的友誼,也依舊是最了解對方的人之一。
回到家以後,剛推開門就看見了霍翌桁站在陽台外,拿著手機正在聊天,不知道和誰,來回踱步,看得出似乎有些急躁。
宮秋以把鑰匙放在了鞋櫃上,穿著家居拖鞋往里走,拿著包包一同進了廚房那,平靜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掏出手機在按,沒有去理會霍翌桁。
回來的那一刻,內心有些激動或者說是無法淡定,她原本以為霍翌桁沒有那麼早回家的。
霍翌桁站在陽台,看著宮秋以的一舉一動,對她的淡然心里除了佩服還是佩服,她不會像霍頤歆那樣吵吵鬧鬧,也不會跟陳定姻一樣,鬧個不停。
而她總喜歡把自己的事情藏起來,恨不得別人都看不到她所有的懦弱。
這樣的宮秋以,怎麼會真的讓他生氣,只覺得是自己無緣無故對著宮秋以發火,宮秋以也很無辜。
掛掉了電話以後走出去,正好宮秋以已經走出來,兩人對上了視線,一秒鐘的時間,宮秋以就直接轉身了,往臥室里走去。
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客廳那,像似一個愣在那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小孩一樣。
進了臥室以後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洗澡,看著桌子上擺放著那條項鏈,是她扔在地上的,一時間心被狠狠的撞擊,有些無力。
她不知道他彎下腰去撿的時候是以什麼姿態什麼心態,卻可以想象出他的低頭,如同投降一樣,不該是他的做法。
听見腳步聲越來越近,拉回了思緒,迅速的進了浴室里面,鎖上了門,她其實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霍翌桁,每當他們吵架的時候,總覺得一切都特別的奇怪。
霍翌桁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那門上鎖的聲音,深深的刺痛了他。
「秋以,我明晚要離開,去香港半個月。」霍翌桁站在門口,慢慢的開口道,語氣里帶著一絲猶豫。
他知道宮秋以沒有洗澡,連水聲都沒有,說不定她正在偷听。
「哦……」很久以後,宮秋以才慢慢的哦了一聲,她正靠在牆壁上,安靜的听著外面的動靜。
「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
「嗯。」
霍翌桁听到了宮秋以冷漠的反應,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有什麼揪著他的心一樣,有些疼,也快到了難以呼
吸的程度。
里頭的宮秋以一點也不比他好受,相反的也跟著有點難過,她不知道霍翌桁是不是因為自己才去的,起碼這件事在這之前是沒有任何的預兆。
剛剛他喊她秋以而不是宮秋以,這個名字只有在他想要道歉或者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才說的,平日都是連名帶姓的喊。
現在的她听見這樣親密的稱呼,心里一點也不覺得有高興。
晚上,霍翌桁泡在了書房里,宮秋以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就算數了多少只綿羊也好,還是無法睡過去,她徹底的失眠了。
霍翌桁看著電腦正在發呆,他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裝作很忙的樣子。
隔天當宮秋以走出客廳的時候,霍翌桁已經不在了,黃阿姨說他是正好兩分鐘前才出門的,她嘆了一口氣,便坐下來開始享用早餐。
黃阿姨忙著給他們家打掃衛生,說是霍翌桁讓的,她說不用了。
「這可不行,要是少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黃阿姨搖了搖頭,難敢不听霍翌桁的話。
「沒關系的,他今晚就去香港了,大半個月才回來。」宮秋以笑了笑。
「那也不行啊,他會知道的。」
「阿姨你就坐下來休息吧,忙了一個早上,不用干那麼多活的,我很隨便的。」宮秋以立刻拉著黃阿姨坐下來。
給她倒了一杯牛女乃,黃阿姨用吃驚的眼神看著她,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伸出手模了模宮秋以的額頭,宮秋以皺著眉頭不解的看她。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黃阿姨心急的問道。
「沒有,我很好。」
「那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和少爺吵架了?」
「……」天啊,似乎她是真的寫在臉上了嗎?宮秋以不禁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有那麼明顯嗎?
「好好的怎麼會吵架?覺得少爺最近事多忽略你了?」
「不是。」宮秋以搖著頭,濃密的睫毛低垂著,添了一層憂傷。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總是一臉不受外界影響的,永遠都是淡淡定定的,我還以為你不會高興也不會難過。」黃阿姨拉過宮秋以的手,柔聲說道,氣氛才變了好一些。
「我以前的確是那樣的……」宮秋以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難過,臉上是不易察覺的可惜。
「那時候我們大家都在說,這究竟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可以那麼厲害,情緒永遠不會暴露出來,你要知道這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才會做到的。」
「可我現在不是。」
「那是因為你喜歡少爺,喜歡到不能失去他,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你開始把自己好的壞的都給他看,只想他可以接受你的全部。」
「……」宮秋以抬起頭,驚訝的看著黃阿姨,她果然是老一輩的人,總是可以看得出她的心,像似以過來人的心態一樣。
「你也知道我們始終是大宅的人,所以發生了什麼都要跟那邊說的,這就是為何夫人不放心其他人來照顧你們,也是為了能有個信得過的人,告訴她這邊的情況。」
「我知道……」
「所以,很多事,我們也逼不得已,夫人她是這樣的,都希望可以了解到每個兒子的情況,做母親的,你就諒解一下。」黃阿姨語重心長的說道。
宮秋以有些不太明白的看她,而她笑笑就進了廚房去,她好像听出了什麼又好像覺得只是表面的意思,可是怎麼樣都好。
周圍的人都知道立鈺琴把自己想知道的,都會用盡一切方法去知道,就像是陳定睿昨天說的那樣,也許霍翌桁是真的為了自己哥哥,才會答應母親的。
他是做兒子的,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母親,立鈺琴在某些事上面的確是連親情都沒的商量,她能有今日這樣的地位,全部都是靠她的狠得到的。
宮秋以快速的解決了早餐,就到了沙發那又開始一天的發呆,無聊的生活,決定明天開始上班去了,只要不激烈運動,慢慢的走她都可以的。
宮春曉下午的時候發短信過來,約她去逛街,她說不
要,後來抵不過宮春曉一直說趕緊來,最後還是去了。
說是某個喜愛的牌子打五折,讓宮春曉心花怒放,拿著卡不斷的刷,一點心疼都沒有,宮秋以替蔣岩御心疼……
「你說這雙好看還是這雙?」宮春曉拿著兩雙高跟鞋問宮秋以,一雙是黑色尖頭細跟的,一雙則是紅色細跟的。
「都差不多……」
「那我兩雙一起買。」
「沒問題。」宮秋以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身後的店員,她都起碼買了五六雙還有幾件衣服了,這只是一家店,還沒有逛別的。
宮秋以多半都是網上購物,很少會來這些地方逛,一來是因為她覺得網上還能慢慢看,要是平常去店里,看很久又不買,店員都會鄙視你。
「霍翌桁去香港,你怎麼不去?」宮春曉正換上一條連衣裙,轉過身不經意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