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頭的酸楚,沈以歌倔強的回頭看佟暢。♀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是啊,人就是要學會低頭。可是,有些人就是學不會,也不願學。張掌櫃,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沈以歌輕輕的給無辜的老掌櫃鞠了一躬,然後就再沒有一絲停頓的拉著孔秀秀離開了。
冬日晌午的太陽寒冷卻耀眼,沈以歌揉揉眼楮,輕聲嘟囔著,「低頭?低你的大頭鬼!姑女乃女乃自從甩了那個賤男人之後就發誓再也不向別人低頭了,你憑什麼要我低頭……」
「以歌,別哭了……」
孔秀秀亦步亦趨的跟在沈以歌身邊,眼眶也紅紅的。
她不知道在沈以歌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她只知道,剛才的那一瞬間,沈以歌在心疼。疼的她這個旁觀者,都忍不住想流淚……
沈以歌模模干干的眼角,扯出難看的笑容。♀
「壞秀秀,竟然騙我,你看都沒有眼淚……」
佟福和張滿泉看著面色陰郁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茶杯都快握碎了的佟暢,心里暗暗為剛才出門去的沈以歌惋惜。
主子明顯就沒有一直為難她的意思,只要她低一低頭,主子是不會在意那百來兩銀子的。可是她偏偏倔的不能行,說什麼就是學不會低頭。低低頭能少塊肉嗎?現在可好,惹得主人更生氣了。
張滿泉倒是不討厭那個沈姑娘,不卑不亢,有一般女子身上所沒有的氣質。可他的主子是佟暢,他是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的。所以他只能搖頭嘆息,踱著步往後院走去了。
而佟暢呢?生氣嗎?似乎是,似乎又不是。他只記得沈以歌那最後一眼,似乎看進了他的心里,看的他心疼,看得他忍不住想求她,別再露出那樣的神色……
簪子沒當出去,月來樓的房契孔世儒算了一下,頂多也就盤上七十兩。怎麼著也是湊不夠一百兩銀子的。愁雲慘淡的孔家父女和沈以歌,終于決定還是拼一拼,趁夜逃走算了。
只不過天不遂人願,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行囊還沒有收拾妥當,金萬里就帶著人,帶著扎了大紅綢子的轎子,來到了月來樓門前。
孔秀秀被強行綁上了轎子,孔世儒抵擋中撞到了頭,暈死過去。而金萬里則獰笑著看著沈以歌。
「今天還沒過去,小爺我說話算話,絕不踫孔秀秀一根指頭。小美人兒你就繼續籌錢,籌到了,孔秀秀還你。籌不到……今晚過了子時就是我和孔秀秀的洞房花燭夜,而你,明天就是咱倆的大喜之日!」
沈以歌渾身顫抖的看著孔秀秀被金萬里抬走,又看看昏迷在地上的孔世儒,無助極了。
她多恨自己的無能,不會蓋世武功更沒有家財萬貫,連傍身的一技之長都沒有。事到如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關心自己的人受到傷害,卻無能為力。
沈以歌呆呆的站了良久,慢慢的做了一個決定。
反正好歹是籌不到那一百兩銀子了,籌不到也好,白白的銀子給了金萬里這種人渣也是浪費。她拔下頭上簪著的,孔秀秀給她的雕花銅簪,緊緊的握在手里。
秀秀,你別怕,我就來找你。
不就是將這銅簪扎進金萬里的喉嚨里麼?不就是一命償一命麼?我沈以歌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做人,我沈以歌失敗的很,就求老天爺讓我沈以歌下輩子做牛做馬,別再為人了……
失魂落魄的朝門口走去,扁長的銅簪,幾乎要嵌進掌中,疼的鑽心。
幽魂般的沈以歌,連身前站了個人都沒有發覺,只是重重的撞在那人身上,又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手里的銅簪「叮啷」一聲落在地上,沈以歌才茫然的抬頭看看。
是佟暢。
「呵,來看笑話了嗎?你高興了?我罵你的仇有人替你報了,你快去金萬里家感謝他吧,說不定……」
沈以歌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佟暢已經蹲在她的面前,伸出大掌攜住了沈以歌的面頰。
「求我,求我我就幫你救孔秀秀,救這月來樓。」
「……」
「我不管你從哪兒來,是什麼身份,有什麼目的,有沒有危險。只要你求我,我就救你。」
「……」
佟暢在沈以歌走了不久之後,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月來樓附近的一家酒樓里。要了正好能看到月來樓的包間,也看到了金萬里來強人的全過程。
本來,他沒打算出面。不過,就在他看到沈以歌拔下頭上的簪子緊緊的握在手里,滿臉豁出去的表情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她想干什麼。
于是,佟暢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已經站在了沈以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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