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讓我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秀秀病了,我必須去見她!」
佟年這幾天也很難過,本來俊俏的臉上,愁雲密布。
他佟年活到現在,沒有對什麼女人動過心,而唯一的這一次,沒想到卻這麼坎坷。
心上人都已經病入膏肓,他卻還在這兒束手無策,真是太窩囊了!
佟暢波瀾不驚的看著窗外,手里捧著杯熱茶,不知道在想什麼,總之沒有回答佟年的話。
佟年焦急的在書房里轉了兩圈,倏爾走到佟暢身邊,放肆的伸手提起了他大哥的衣領。
「佟子清!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啊!難道你真的要我娶什麼陳知府家的閨女?我告訴你,不可能!」
佟年現在滿腦子都是孔秀秀,連最基本的長幼尊卑都顧不上了。
而佟暢倒是也沒有惱,只是淡淡的拍開佟年的手,輕啟薄唇。
「沒規矩,這麼些年的飯都白吃了不成?!」
佟年握了握拳,又松開,兩只手最後緊緊的交握在一起。
「規矩,規矩!就是因為這該死的規矩!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病死,難過死?!大哥,我真的不明白,不明白!」
佟年的眼眶都紅了,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在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情之一字,總是會叫人癲狂的。
佟暢看著佟年,在心里暗嘆自己這個弟弟沉不住氣。
「念白,為兄教過你。遇事不得莽撞浮躁,你可是忘得一干二淨。」
佟年悲傷的望著佟暢,嘴角的苦澀,蔓延了整間書房。
「大哥,你教我的東西,我不曾忘。可是……當大哥你也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理智,什麼穩重,和心上人的安危比起來,都不值一提。我,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如果秀秀有個三長兩短,我恐怕……」
「混賬!這話要是被娘听到,你少不了跪祠堂,挨家法!」
佟年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佟暢呵斥住了。
佟年不說話了,可是臉上的悲哀越來越重。
佟暢嘆口氣,站起身把自家弟弟按坐在椅子上,又親自倒了杯茶,放在佟年的手上。
「念白,大哥既然已經答應了你,讓你娶到孔秀秀,就絕對不會食言。之所以現在不讓你去看孔秀秀,是因為時機未到。」
佟暢終于開口對佟年解釋了,而佟年不解的皺起了眉。
「時機未到?什麼時機?」
佟暢單手覆在身後,轉身朝另一把椅子走去。
「一個讓咱們搶佔先機,又能讓你們兩個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的時機。」
佟年緊緊的盯著佟暢。
「怎麼說?!」
「念白,你覺得以咱們家的身份,你能名正言順的娶孔秀秀嗎?還是你其實只想納孔秀秀做個妾。」
「我當然是想讓秀秀做我的正房妻子!」
佟年趕緊表明心跡,那緊張的樣子,又換來佟暢一個白眼。
「那你覺得,你要是正大光明的去孔家提親,娘會同意嗎?孔世儒會同意嗎?街坊四鄰會同意嗎?」
「……」
「所以,咱們需要一個時機,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未來也無法詬病的時機。」
「那……什麼時候才算是等到了這個時機呢?」
佟年不解的問佟暢,而佟暢則諱莫如深的笑了。
「稍安勿躁,就快了。只是在此之前,孔秀秀可能要稍微吃些苦頭,而你,一定要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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