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蓄謀已久 076

作者 ︰ 十年一信

他怎麼還惦記著我的游戲賬號,那個瞬間其實我有些猶豫,我覺得既然我和陳飛揚已經結婚了,那我的就是他的,一個游戲賬號,跟他共享也沒什麼。

可是游戲里有太多我的過去,倒不是怕他發現,但確實不是很想讓他知道。我覺得每個人的過去都是自己的,未來才是我們共同的,那些過去,連我自己都不想要了,何必讓他知道呢。

說到底我還是不想給,陳飛揚沒這麼個賬號玩兒又不會死,他無非就是圖個新鮮。我的賬號很牛逼,拿我的賬號出去殺人很過癮,他想過把癮而已。

于是我胡謅開了,「我好像忘記密碼了,太久沒上了。」

怎麼可能往,一個陪伴我多年,幾乎走過整個青春的游戲,那密碼就算腦子不記得了,手指都有記憶,只要給我鍵盤,我就能順手打出來,閉著眼楮都行。

陳飛揚說試試,好吧試試就試試。

拿過電腦,我輸入自己的游戲賬號,然後胡亂打了個密碼,登陸失敗。再亂打個密碼,還是提示賬號或密碼不正確,我開始演戲,打了好幾個,都說不行。

「吶,真不記得了。」我把屏幕給他看,屏幕上提示,還有兩次機會,再輸入錯誤,賬號會自動鎖定,即使我用正確的密碼,也登陸不上了。

陳飛揚敗興,「你腦子也不比我好用多少。」

我干笑,把電腦收起來,「好了睡覺吧,我明天還上班呢。」

欺騙他我覺得很抱歉,但我覺得這也是為了我們好,既然過去回不去,為什麼還要讓過去攙和進現在的生活中。

看著我的傻老公,我覺得對他有些不公平,我曾有一段過去,但他沒有,在到我手里的時候,他還是一張白紙。

我不舍得撕裂這張白紙,將他抱緊,我說︰「老公我們以後都不吵架好不好?」

他說︰「我沒跟你吵。」

「可你剛才就是不高興了。」

陳飛揚撇撇嘴,板著我的臉說,「你以後不準說我文盲。」

嘁,這個小心眼兒。我從來不覺得文盲是件要命的事,一個人的品質如何,與他的受文化程度並沒有絕對的關系,陳飛揚的品質,我認為是非常好的,善良、仗義、單純、堅強,最重要一點是真誠。

而且他這個文盲是很無奈很委屈的,陳飛揚其實是個聰明人,如果在合適的環境里,讓他去學習文化課,他不見得會比任何人差,他為國家犧牲,又被國家拋棄,說他是文盲,我心疼他還來不及。

過了六月,時間就開始往七月走,月底是期末考試,然後這個學期結束。臨近七月,所謂的音體美教學就不是正經事了,我們的課經常被主課老師要走,所以我很閑。

現在對我而言,最主要的就是培養小莎莎,我要帶她去比賽,讓她實現我已經不可能實現的東西。

陳飛揚依然會抱怨我的忙碌,我勸他自己也去找事情忙一忙,就不會閑得發慌了。

這兩天他媽有了新的動作,三天兩頭往我們這里送雞湯,說準備要孩子,必須補補身體。對于吃藥生兒子這事兒,我是不會答應的,但要孩子這事兒我既然口頭答應了,總得裝裝樣子。

反正雞湯也喝不死人,就是難喝。補身體的雞湯,還有一股詭異的中藥味,大夏天的,實在沒人愛喝。

陳飛揚就每天逼著,看著我喝下去一碗才罷休。算了,補身體又不是壞事兒,我沒那麼矯情,忍了。

給小莎莎報名的比賽,在七月暑假進行,這是第一場比賽,其它的相關舞蹈比賽我都在關注。關于比賽費用服裝費用等等東西,我都打算自己出,反正她如果拿了名次,作為輔導老師,我會有獎金。

辦公室里,小音在思考問題,忽然問我,「燕老師,你是體制內還是體制外?」

教室是分體制內和體制外兩種的,體制內隸屬教育局,學校沒有隨便開除老師的資格,體制外的,就等于是個沒有保障的臨時工。

我當然是體制外的,一個蹭進來的,所以王昭陽之前才對我說那樣的話,如果我不好好干,飯碗很容易就丟。

我說︰「體制外。」

小音正在苦惱這個問題,誰也不想當臨時工。但是一個學校,尤其像我們這種私立學校,想拿到一個體制內的考試資格是很難的,對這事兒我基本沒抱幻想,而且听說,爭取一個名額很難不說,還特別的貴,少說得十萬呢。

但其實老師一個月的工資並沒有多少,只是進了體制,以後就有保障了。

小音開始在辦公室里打听,怎麼能拿到這個資格。我們辦公室的體育老師和美術老師,都在體制內,干了好多年了,當年和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誰也沒給她指出條門路,就說不行找校長問問,看能不能幫忙吧。

小音在這邊點頭。

我看了眼她胳膊上的淤青,問是怎麼回事兒。

她笑一眼,「拳館不小心踫著了,沒事兒。」然後自己也看一眼。

我也笑,「你還真去學自衛術了。」

她繼續笑。

小音確實去拳館學自衛術了,反正也閑,這事兒陳飛揚當一八卦告訴我的。陳飛揚這人其實也外貌協會,只是在正式遇到我之前,他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可他分明說過那樣的話,什麼就那些女人長那樣,學什麼自衛術,根本沒人會招惹她們。不過小音長的還可以,年輕又愛跑出去亂折騰,學學倒是也應該的。

陳飛揚讓我學,我才不干呢,直接一句,「踫見壞人不還有你麼。」我懶,讓我在游戲里舞刀弄劍還可以,現實那份罪,我可受不了。

邵思偉晚上抽空來學校幫我教小莎莎,當然小莎莎練的時候,我會跟她一起練。教她跳什麼舞,我就首先得自己把這舞跳好了。

但我最近身體有點發虛,跳不上多久,身上就容易冒虛汗,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每天還喝著雞湯呢,怎麼越喝越虛似得,我估計是今年夏天太熱,我有點受不了。

晚上八點,舞蹈教室,三面大鏡子,我和小莎莎一前一後在練一段舞蹈,邵思偉坐在旁邊認真看,不時給出一些直到。

我的身體狀況被邵思偉看出來了,他說︰「你怎麼了,腳底下這麼漂,連個小孩都不如。」

「有這麼嚴重麼?」

邵思偉,「你自己感覺不出來麼,外行人看不懂,內行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你這個腰,肩背都沒有力量。」

我拿瓶礦泉水坐下,讓小莎莎接著練,這邊跟邵思偉嘆氣,說︰「我以前還不信,這個人一結婚以後,就是不如以前了,就光身體就能感覺出來,自己不是個小姑娘了,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邵思偉拿張紙巾給我擦汗,「你別是有什麼病,有空去醫院查個血什麼的,我估計你多少得有點貧血。」

我是貧血,我從小就貧血,就我那小時候的生活環境,營養能跟得上才怪。也許吧,小時候身體抗折騰,真的年紀大了,就開始鬧毛病,但我也沒打算真去看,我是個懶人,最討厭去醫院。

那邊有人敲舞蹈室的門,我看到王昭陽在門縫探了下頭。

邵思偉的臉色變了一下,王昭陽跟我是同事的關系,我跟他說過,邵思偉的評價是,「好玩兒。」

走出舞蹈教室,我和王昭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但我覺得此事我的穿著不大禮貌,我穿的是一件緊身舞蹈背心,一條剛把**遮住的短裙。這穿著,在邵思偉面前沒什麼,他是個gay,在王昭陽面前,我覺得有點暴露。

但走出來的時候,我忘了這茬。

所以我端著胳膊,勉強把自己這讓陳飛揚霍霍的越發挺拔的胸部擋住,問他︰「有什麼事兒麼?」

他瞟我一眼,「你知道在編考核的事情麼?」

「嗯。」我眨了下眼楮,小音前兩天剛跟我提過。

他說︰「你有名額?」

我輕笑一下,搖頭,「反正我也通不過,我一野路子。」

他也笑,「那個只要有名額,通過率就百分之百。」

哦,原來這麼回事兒,我之前一直沒關心過,因為覺得距離自己太遙遠。我沒說話,感覺王昭陽有話要說。

他說︰「暑假就能考,名額我給你要。」

我又眨了眨眼楮,「算了,不用麻煩你了。」

王昭陽肯定是有門路的,他媽是公立高中的校長,跟教育局絕對有關系,弄個名額不麻煩。關鍵弄名額是需要錢的,我自己拿不出那麼多錢,也不可能讓王昭陽去拿這個錢。

他說︰「你別管了,準備一下,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我是真的不需要。」我說。

他用琢磨的目光觀察我一眼,開始不解,「你知道你們辦公室那音樂老師,為這事兒找校長多少次了麼?」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皺眉,開始不耐煩。

王昭陽的臉色變了變,似乎苦笑一下,「你是真不想要這個名額,還是不想讓我幫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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