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射而進的光線,落在衣著凌亂遍地的榻下……
女子單手滑至男子赤果的胸膛,素手如柔荑,在男子胸膛處打著轉。「你真是膽大,選這種地方,壞死了。」女子嬌嬌欲滴的聲音,撒嬌之態展露無遺。
撐于女子上方的男子,聞言輕笑,他低首,位于女子的耳畔處停下,蠱惑的聲音隨之響起,「貴妃娘娘不喜歡嗎?」音落,男子懲罰性的咬住女子的耳垂,輕輕地亦微微施了力。
「嗯……」女子輕顫著女喬軀,原先在男子胸膛處的手無力的滑落。「喜歡…嗯~我很喜歡……」
男子陰鷙的眸光帶著無情,大掌滑到女子的鎖骨處,白皙如羊脂般的膚色,誘人摘取,「父皇近來和你說了什麼?」他無意的開口,大掌時不時輕撫她的鎖骨,又滑至她的脖頸。
「嗯~阿宸,我們先不說他……」女子媚眼微眯,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倏地,男子眸光陰沉,大掌瞬間掐住女子的脖頸,「他說什麼了?」男子表情陰霾,聲音卻溫柔如水,掌下被掐住的女子,雙眸忽的睜開,臉色漲紅,「阿,阿宸……」
男子充耳未聞,手上的力度加大了許些。「嗯?要說什麼?」
「他…他……」
男子臉色沉了沉,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女子通紅的面頰,及眸中的恐懼清晰易見。她原本是想故意拖著不說讓男子松開手,不料,他似乎察覺到她的心思。這個男人的心機究竟有多深?面上一派溫和,實則手段殘忍無比。
「他…想…廢…你的…太…子…之位……」女子音落之際,男子松開了手,她驚魂未定的撫著指痕清晰的脖頸。「……阿…宸?」
她喊他,聲音嬌滴如水。
男子收回手,取過一旁的被褥圍住身體,便掀開紅羅帳幔,下了榻。帳幔內,女子果露的身軀頓時在空氣中曝光,「阿宸!」
她喊!聲音帶著焦急。這幅模樣若是讓人看了去,她會死得很難看。
眼前背對著她的男子,正將地面的衣服拾起,迅速地穿戴整齊,動作嫻熟,好似習慣一般,一氣呵成。女子素手緊緊攥著明黃精致的床單,掌心的施力,讓床單有了微微的褶皺。
「貴妃娘娘是想等皇上來臨幸?」男子理了理衣著,溫和提醒。榻上的女子聞言,臉色變了變,赤腳下了榻,撿起地上的裹衣披身,不滿開口,「阿宸,你今天是怎麼了?」
男子背對著她,臉色的陰霾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霧,「父皇要到了,貴妃娘娘應該沒有多余時間,想知道本宮的答案吧?」
他回身,抬首,看著未穿戴整齊的女子,她此時胸前的春 若隱若現。窗外的光線打在兩人的身上,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男子溫爾而雅的氣質,與面上陰霾的表情極其不符,他上前,環住女子的腰,側首低語,「貴妃娘娘,勿要泄露了此事才好。」唇角勾笑,看似溫柔,實則殘暴無比。
後窗打開,他一個閃身,躍了出去,消失在女子的眼前。
「白玉宸!!」她低喊!聲音的焦急只有她自己清楚。
女子手忙腳亂的穿戴好一切,這些事情她從未親自動手做過,這個男人一定沒有把心完全放在她的身上!每一次見面,他都是為了索取想要的消息。
女子衣著微微顯得凌亂。回想起與男子之前的種種一切,讓她淚凝于睫。
她一直想把自己給他,他看似在配合,實則從未要過她。如今,她的身體已經給了皇上,他更是連親吻都不願停留在她的身上。
每一次他的逢場作戲,無非是讓她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攏了攏衣裙,她喚來門外守著的侍女,「栩兒,進來。」
……
清舞沒有沒有回側屋,她是朝龍涎宮的方向走去,不偏不巧的是,她又再一次目睹了白玉宸與宮妃娘娘的苟且之事。
那敞開的窗,一躍而出的白玉宸,模樣清晰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她躲在足以遮擋她的隱蔽處,屏住呼吸。白玉宸似乎在想著什麼事,並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
當清舞感覺到身後沒有了動靜,她從隱蔽的位置走出來,遠處是一抹躍向宮外的身影。她的視線移向敞開的窗,此時那個衣著凌亂的宮妃娘娘,披著未綰起的青絲,小心翼翼走到窗前,她四處張望,沒發現異常時,便將窗給關上。
那個位置,似乎是龍涎宮的里屋。皇上的寢屋。
難道說他們……
腦海里是在假山的相擁的兩人。看來這個宮妃娘娘和假山的那個身著宮妃服飾的女子應該是同一人。只不過,能隨意進出龍涎宮的宮妃應該不多……
想到此,清舞的面容微微變了變。
她似乎想象得到白玉宸的心機到底有多深。能勾撘皇上身邊的女人,如果說沒有任何陰謀,任誰都不會相信這無稽之談。
兩人能光明正大的在龍榻上行苟且之事,看樣子,皇上是不在龍涎宮了!
轉念一想,清舞便換了方向,朝朔月殿走去。
剛來到朔月殿,迎面就踫上了對面走來的俞兒,兩人的視線相撞,俞兒一眼就看出了面前朝他走來的女子是清舞,當即撇後的嬤嬤,與隨從的宮女們。
「美女姐姐!」稚女敕的童音盡是藏不住的歡樂。
「不要跑那麼快。」清舞微微蹙眉,她蹲,按住要撲到她身上的俞兒。這個家伙幾日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
只不過,很可愛。
清舞看著面前小臉洋溢著開心之色的俞兒,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這是一種想寵溺的舉動。「俞兒那麼想我嗎?」
她淺笑調侃,原先陰郁的情緒,似乎在瞬間撥雲見天日。清舞沒有想到會和俞兒有這一般的接觸,那日在龍涎宮的舉止,想必俞兒是受人指使,當了擋箭牌。
從近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俞兒只是偶爾性子急了比較沖動,但是說話的言語間不會太傷人。龍涎宮那日的出語傷人,大抵上是有人暗中教他的吧。
想到這是皇宮之中的私事,清舞也就沒有更深一層去了解。
「俞兒很想美女姐姐!!好幾次來找你,他們都說你不見了。」俞兒說著,眸中的淚珠就凝聚于眼眶,一副很委屈想哭的表情。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男子漢大丈夫如果一直哭鼻子會被嘲笑的。」清舞說著,還特地捏了捏他的小小的鼻頭,銅色的膚色,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多了一絲光亮。
俞兒被捏了鼻子,有些不好受的扭動了一下,清舞笑了笑,松開了手。
「美女姐姐,朔哥哥呢?我們找他玩吧?」俞兒無意識的話,讓清舞陷入了沉思之中。目前為止,墨鳶都沒有來找他。他是出了什麼事,還是去找‘汐兒’?
俞兒還想再問,朔月殿的大門被打開,一身明黃衣著的男人立于殿外,他嚴肅的面容帶著蓄勢待發的怒,敏銳的眸光掃向殿外的兩人。
「父……」稚女敕的童音被打斷。
「來人!將八皇子帶走,以後沒朕的允許,不得在朔月殿走動!」渾厚的聲音在殿外響徹,站在遠處的嬤嬤,眼尖地察覺到皇上的怒氣,忙上前將俞兒拉到身側,「老奴這就帶八皇子回宮殿。」
俞兒不舍地眸光緊緊留在清舞的身上,他沒有說話,失落言表于色,隨著嬤嬤的帶離而漸行漸遠。
「你。隨朕走走。」皇上走到清舞的面前,敏銳的眸光帶著隱隱可見的殺氣。
他一直想殺她。這個樓清舞從入宮的開始就很明白。只是,每一次,因為墨鳶的出現,他都沒有得逞。這一次,他是不是還想要繼續?突然間,清舞很想皇上趕緊下手。
大抵上她是瘋了,因為她竟然又想用傷害自己的手段來見到墨鳶。
只要他一天沒有找到真正的汐兒,他就不會離開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想到這里的清舞,嘴角的苦澀更甚,這是一件值得高興還是難過的事情?
「是。」清舞微微行禮,跟在皇上的後頭。
清舞尾隨在後,眸光望著皇上高大的背影,突然從心底萌生出一絲悲哀。這個男人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兒子有著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
那一層關系是不被世俗所認同的。
「你們都退下。」走到一半的皇上突然止住步伐,叫退了跟隨的隨從們。
他站定在距離朔月殿的不遠處,敏銳眸光里的怒和殺意不再隱藏。「樓清舞,那日是誰救了你?」
清舞聞言,淡淡一笑,「難道不是皇上救我嗎?」
「裝傻對你沒有好處!朕隨時能在這里了結你!」眸光里的憤怒在燃燒。
「皇上確定你下得了手嗎?」清舞沒有任何的懼意,反而繼續挑釁。在皇上看來,她這是無視君威!對他視若無睹!這樣的女人,不適合朔兒!!
心一沉,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上了清舞的頸項,掌心收力,指痕在白皙的頸項下泛起一道道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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