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可就嚴重了,店里的幾位客人都向伙計,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舒愨鵡
伙計被舒心逼問得訥訥不能言,臉漲得通紅。
一個肚子圓滾滾、臉上笑得如同一朵花的大掌櫃忙出來賠禮道歉。
「這位小姐,這事兒的確是小的這名伙計的錯。
可是……您看,這位公子是小店的常客,而且,他已經付了銀子了。鈺」
俊俏公子漂亮的桃花眼轉了過來,亮晶晶地看著舒心,似乎在期待她會如何跟自己說話。
是咄咄逼人,還是軟語哀求?
哪知舒心根本就不看他,只挑著秀眉,對大掌櫃道咬︰
「我是向你們買玉鐲,我只找你們要。」
那大掌櫃十分為難地看向那位俊俏公子,結結巴巴地道︰「公子……您看……」
那位俊俏公子十分有風度地微微一笑,
「既然是這位小姐先看中的,那某就忍痛割愛吧。」
那大掌櫃似乎松了口氣,圓圓胖胖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可是小眯眯眼中卻閃著算計的光芒,點頭哈腰地道︰
「既然這位公子肯割愛,那麼這只玉鐲就算是這位小姐定下的了。
小姐若是今日沒有帶足銀子,可交一成的訂金,即一百四十兩紋銀。
小店保證好好保管,隨便小姐您哪天方便,過來交足余款,這只玉鐲就是您的了。」
說完,大掌櫃的胖臉上,笑容更加真誠了。
你不是說你要買嗎?那好,交足了定金,這只玉鐲就算是你定下的。
交不出一百四十兩銀子,你剛才是怎麼打我們臉的,我就怎麼打回去!
舒心卻好笑地挑了挑眉,這是篤定她拿不出一百四十兩銀子,想當眾下她的面子麼?
她好整以暇地笑道︰「那就請掌櫃的稍等片刻,我回去取了定金就過來。」
大掌櫃覺得自己的謀略成功,就故作為難地道︰
「對不住啊,這位小姐,如果您不能當場付定金的話,這只玉鐲,我們是不會替您保留的。」
舒心神色自若地理了理衣袖,淡然道︰「這樣啊,那就隨你吧。」
大掌櫃笑容一僵,隨即拉下了臉,語氣不善地道︰
「這位小姐,你一會兒說要、一會兒說不要了,莫不是在消遣小店?
小店雖然打開門做生意,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消遣的。」
舒心並沒被他嚇唬住,淡然一笑,道︰「大掌櫃這話說得可太虧心了。
我說要的時候,就已經言明,我今日出門忘帶銀票了,身上只有十兩銀子。
如果你們同意,這十兩銀子就算我的定金,
你們不同意,我提議回去取銀票,而你又不願意等。
那我就不要了。如此而已,怎能說是我消遣你們呢?」
她聲音嬌美清脆,語速又快,一番話說完,輕嘆了一聲,大掌櫃還沒消化完。
半晌才憤然道︰「還說你不是在消遣我們。
這麼貴重的玉鐲,有誰會同意用十兩銀子做定金?」
舒心淡定地道︰「如果這家店是我的,我就會同意。
當然,我會先跟客人約好,第二天必須來交足余額,否則定金不退。
如此一來,既能照顧到每一個顧客,又能提高鋪子的聲譽,而且鋪子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說著,舒心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真為你的老板感到悲哀,請了你這麼一個不懂圓通、不知生意之道的掌櫃。」
「你……」大掌櫃氣的睚眥欲裂。
「噗嗤」一旁的俊俏公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搖頭道︰
「大掌櫃,我看
你也別想仗著年紀大幾歲,就欺負人家小姑娘。
這位姑娘的話非常在理!
想不到姑娘你年紀不大,卻如此精通生意之道。」
最後一句話是朝著舒心說的。
舒心回了一個似有若無的微笑,並沒接話。
俊俏公子便繼續跟大掌櫃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不對。
我是不知道這位姑娘早已看中這只手鐲,否則絕不會說出要買下的話來。」
大掌櫃敢對舒心使脾氣,對這一位可不敢,忙賠著笑臉道︰
「您說得對,小店的確是有做得不周詳的地方。不過現在這位姑娘不買了,這只玉鐲您還要嗎?」
俊俏公子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往舒心膚若凝脂的小臉上瞟了瞟,朝舒心出一個溫柔又略帶安心的笑容,道︰
「不如這樣吧,我交一百四十兩銀子的定金,若是這位小姐還願意要這只玉鐲,明日只管來買。定金你們退給我就是了。」
此話一出,舒心略有些驚愕地望向他,「這位公子也不願意要了麼?」
俊俏公子似乎早等著舒心問他,淡淡一笑道︰「想必這位姑娘買下玉鐲,是打算送給長輩的吧?在下最欣賞孝順之人。
在下覺得姑娘你並非付不起銀子之人,不過是一時急迫罷了。
而且在下還有其他的選擇,不一定非要這只玉鐲。
再者,如果姑娘明日不來買,這只玉鐲還是在下的,在下這樣做,也不過是個順水人情。」
舒心朝俊俏公子福了福道︰「那小女子就多謝公子了。」
說罷,朝翠兒道︰「我們走吧。」
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俊俏公子愕然,就這麼走了?連我的名字都不問一聲?
想想覺得不甘心,俊俏公子快步追上去,喚道︰「姑娘,請留步。」
舒心微微皺了皺眉,停步,回頭,「公子還有何事?」
俊俏公子風度翩翩的一笑︰「在下是覺得姑娘極有見解,所以想與姑娘暢談一番。」
他一笑起來,有如春風催開百花,絢爛耀目,有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魅力。
可惜舒心神色不動,反而皺了皺眉道︰
「我與公子素昧平生,又男女有別,公子不覺得你的邀請太過荒唐了麼?
若不是我身上只有十兩銀子,而公子又腰纏萬貫,
我真要懷疑公子你是想先套近乎,然後好劫財。」
俊俏公子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頗有興味的問道︰「姑娘為何不認為我是想劫色呢?」
「那我倒不懷疑!」舒心也朝他眨了眨水眸,
「公子如此嫵媚妖嬈,小女子這等蒲柳之姿,必然入不了公子的眼。」
呃……俊俏公子平生第一次覺得詞窮,只得苦笑一下。
他的小廝看不過眼,氣惱的斥責道︰「你這姑娘好生無理。
我家公子幫了你,你不感恩戴德,反倒諷刺我家公子,是何道理。」
「啊!原來你家公子叫住我,是為了讓我感謝他!」
舒心做恍然大悟狀︰
「小哥放心,我回去一定將你家公子的牌位供于案前,每日三柱清香,風雨無阻、永不間斷。
……這樣可以了嗎?」
俊俏公子無語凝噎,只得瞪了小廝一眼︰「閉嘴!我還沒死呢,差點被你給說死了。」
小廝委委屈屈的閉了嘴,含淚看著舒心。
舒心無辜的眨了眨翦水雙眸,「沒事了吧?那小女子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俊俏公子回答,就施施然離去。
小廝看著舒心窈窕的背影,氣哼哼的道︰「真是無理!果然是鄉下來的!」
那俊俏公子用手模著自己的下巴,笑眯眯的道︰
「我倒覺得她比京城里,那些拿腔拿調的名門千金們有趣多了。」
嘴巴這麼毒,哪里有趣了?
小廝替自家公子鳴不平道︰
「您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端的是俊美無雙,她居然都沒仔細看您一眼,
那雙眼楮真是白長了,眼光忒差。」
俊俏公子自戀地模著自己光滑的臉蛋,得意地道︰
「哪里,她方才不是贊美我嫵媚妖嬈麼?說明她在心里將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
小廝詞窮了,只得變換話題道︰「可是公子,您方才忘了將自己介紹給她了呀。」
俊俏公子不在意地道︰「不急,只要她在京城,我們就能遇到。
唔,如果我所料不差,明天她會去店里取那只玉鐲,咱們在店里等她就好。」
這位俊俏公子,正是姚記香坊的少東家姚宸。
他早就派人盯著雲香坊總部基地的大門口,專等舒心出門,好跟她來個偶遇,然後隨便用點美男計,將她的超品香脂拐到姚記香坊來賣。
不過前幾次舒心出門,都是「不走尋常路」,被人帶著從牆頭翻出去的。
唯有今天,是正大光明從正門離開,才讓姚宸尋到了機會。
那家名為珍寶齋的首飾店,恰巧是姚宸與朋友合開的。
他原本是想看舒心選中了什麼首飾,他以老板的身份出面,給她打個粉碎性折扣,博得美人好感。
哪知美人看中的首飾超貴,身上又只有十兩銀子,這讓愛財的姚宸只得變換了計劃。
只是不知,他這番「忍痛割愛」的表演,有沒有在美人的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
其實這會兒,翠兒也正在問舒心,「姑娘,那位公子幫了咱們呀,怎麼你好象很不喜歡他似的?」
舒心哼了一聲,「那人一看就是個花心蘿卜,把玉鐲讓給我也沒安好心,我干嘛要感激他?」
其實要論長相,姚宸在舒心兩世認識的男人之中,都能排進前五。
除了比不上俊美絕世的牧無憂,與宮傲天、雲少卿等人相比,絕不會遜色。
可是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的,好象隨時都蕩漾著溫柔的波光。
仔細去瞧,你就會覺得,他的眼底深處,仿佛藏著無限的深情。
當你看著他的眼楮的時候,他的眼里就只有你,這份深情也只為你。
如果哪位與他對視,必定會芳心大亂,以為自己是他心尖尖上的唯一。
可又有誰知道,這不過是他的一種習慣罷了,但卻會讓女子自亂芳心,徒增遐想,難以招架。
這看似對誰都有情的眼神,其實最是無情。
因此在舒心的心里,這雙漂亮的桃花眼,卻是大大地減分了。
舒心說完之後,便不再談這個俊俏公子的話題。
主僕兩人又逛了一大圈之後,才滿意的哼著小曲,回到了住的地方。
翠兒還在回味著剛才的一幕幕,無不羨慕的感嘆道︰
「要是能一直留在京城就好了。那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和姑娘一起去逛逛。」
舒心听了美眸一轉便笑道︰「這倒是不難辦到。」
翠兒以為是自家姑娘想到什麼辦法,可以一直留在京城了,便催著舒心說下去。
只見舒心故意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湊到翠兒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就直接給你找一戶在京城的人家,將你嫁過去,那樣你不就能永遠留在京城了。」
說完便笑呵呵的飛似的逃開了。
氣得翠兒跟在她身後追還不停的嚷嚷著︰
&n
bsp;「誰說我要嫁人了,我要一輩子都纏著姑娘。姑娘不沒嫁人,我們做下人的怎麼能先嫁呢」。
舒心邊跑邊笑︰「我不介意,你有看上眼的只管跟我說了,我馬上為你做主。」
舒心本就比翠兒小,手腳都不及她長。
再加上實在是笑得狠了,自然也就越跑越慢,眼著就要被抓到了,舒心突然朝門口跑去。
卻不料快要進門的時候,卻不小心被門檻拌了一下。
原以為會摔個滿嘴泥,卻沒想到,一下子跌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那人抱著她一個輕盈的轉身,便叉開了後面「剎不住車」的翠兒。
再看那人腳一勾便將門關了上來,生生將她和翠兒阻隔在了門的兩邊。
這一系列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等舒心回過神來時,那人已經抱著她好一陣了。
舒心忍不住撇了撇嘴,頭都不抬就說道︰「請牧公子放開我。」
牧無憂壞笑了看著懷里的人兒,手卻沒有听話的放開。
舒心生氣的擔起小臉道︰「牧無憂你干嘛又抱著我?你再不放開我,我就……」
還沒等她說完,便感覺身子突地一輕,自己已經被牧無憂放開了。
這還差不多。
舒心扭著頭對牧無憂得意的白了一眼。
牧無憂只覺得這樣子的舒心真是可愛到家了。
如果不是自己強忍著心里的沖動,真想一把抱住她一通狂親。
看著舒心俏皮可愛的樣子,牧無憂道︰「明明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這會子還賴到我的頭上了。」
說著牧無憂自顧自的坐在了桌邊,自自斟自飲起茶水來。
邊說還邊搖頭輕嘆了一口氣。
把舒心氣的,好半會才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悄無聲息的跑到我的房間里來了,我還沒問你來干嘛,你卻說我主動投懷送抱。」
看著此時得意洋洋的牧無憂,舒心就有一肚的氣。
于是繼續指著他說道︰「我就算是投懷送抱,也不會投你的懷里去。」
「哦,那你想主動投進誰的懷里去呀?」牧無憂星眸一抬,直視著舒心說道。
這听起來好似極其平淡的聲調,但卻讓舒心感覺一陣寒風吹過。
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我……我投……」舒心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自己竟然會結巴。
生氣的坐在了身邊的凳子上。
等調整好情緒後,才轉頭與牧無憂對視,道︰「我投誰的懷抱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
說完便心虛般的不去看牧無憂。
因為同在一張桌子邊坐著,所以余光還是能到牧無憂的動作。
只見他不緊不忙又不急不惱的給自己又斟滿一杯茶,才緩緩開口道︰
「你是我要娶的人,所以你的事都關我的事。」
就是說,不管我願意不願意,我的事你都要管咯?
舒心氣得樂了,轉面看著牧無憂半晌,才道︰
「牧公子,嫁娶是兩人的事,不可能是一廂情願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會等你,只到你答應為止。」
牧無憂一直注視著因生氣而嘟著嘴,臉上呈現出兩朵粉色雲團的舒心。
每當心兒一生自己氣的時候,就會直呼自己的名諱。
這樣子的舒心與笑起來的甜美不一樣,反而更靈動,也更能撩動到他心靈深處,那不曾被人踫觸到的心弦。
如果能一輩子都能看到心兒的一顰一笑,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這邊舒心卻想著,算了,懶得跟這個小霸王費口舌之爭。
他的想法我管不了,但我
自己的思想,卻是我能主宰的。
這麼想了以後,舒心就想岔開話題。
便沒話找話的問題︰「那個酒樓的生意還不錯吧?」
牧無憂點了點頭,還是一直眼楮不離的望著舒心。
舒心故意低著頭,對著桌上說道︰
「現在生意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當甩手掌櫃了,要多上心,多去店里看看。」
牧無憂听到舒心這句話,臉上展現出了他迷人招牌笑容。
當然見過他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這個世上怕只有舒心一個了。
舒心一抬眼便看到了牧無憂那美得不可方物的笑臉,不自覺的深吸了一口氣。
「心兒說的即是,我一定會上心管理好我們這家酒樓的。」
牧無憂嘴里的我們,是指他和舒心。
舒心則自動理解為一般人的泛指。
見舒心沒有出言反對自己的話,他的笑容更深了。
舒心見了慌忙將頭低下,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就被吸入到那對深不見底的黑潭之中無法自拔。
真是討厭,一個男人非常長著一個本刻女子才有的容貌。
可更討厭的是,偏生你又不覺得他有一丁點的娘娘腔。
風華少年這四個字配牧無憂,只會讓他暗淡無光。
討厭,討厭,真討厭。
這樣一個人妖,卻總是在自己眼前晃悠。
雖然舒心知道這樣稱呼牧無憂,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八特,只有這個稱呼他,她的心里才能得到一點點的平衡和安撫。
正在舒心想得投入的時候,牧無憂則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慢慢向舒心放在桌上的玉手靠攏了過去。
在他的手剛一觸到舒心的手時,舒心像是被小伏的電流擊中一樣,手指輕輕的一抖。
牧無憂也心虛的慌忙收回手,道︰「心兒剛剛是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呀?」
舒心並不知道剛才自己有樣子有多可笑。
暗中月復誹牧無憂太過出神,一會是得意洋洋,一會是難過加無奈,一會是咬牙切齒,一會又是滿臉的不好意思狀。
看著疑惑的挑眉看著自己的牧無憂,舒心有那麼一秒,很想告訴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但這個不實際的念頭,很快就被理智打敗了。
舒心故意模了模頭,道︰「我是想就要過年了,不知道娘親在家里怎麼樣了?」
「哦,是嗎?」牧無憂一臉好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般的表情。
讓舒心莫明的,心髒快速跳動了好幾下。
她只得借著喝水,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道︰「當然,如果你現在還在邊疆,難道不會想父親母親嗎?」
牧無憂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也當然會想父親和母親,可是更想你。」
「咳,咳咳……」舒心被牧無憂直接的表白,不慎嗆了一口水。
牧無憂不失時機的將一只手,輕輕放在了舒心的背上。
這家伙還真是不會失去任何一個機會來表白呀。
這位兄台,你知不知道,這表白表多了,就沒有感覺了。
咦……怎麼突然感覺背上不斷傳來熱熱的感覺,而且咳嗽盡然一下子就好了。
舒心不可置信的看向牧無憂。
牧無憂這時也收回了內力,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舒心滿眼驚奇的看著牧無憂,道︰「你剛才是使用了內力,幫我止咳?」
牧無憂看著睜大眼楮看著自己的舒心,很像一只乖巧的貓咪。
便愛憐的伸出手去模了模她的秀顱,接著又亮出那迷人的笑容,「是啊」。
>
舒心這會根本就沒在意牧無憂的舉動,一門心思的想著武功的驚人之處。
這不就像以前電視里經常演到的一樣。
隔山打牛、化骨綿掌、排山倒海、飛龍在天、降龍十八掌……到最後連佛山無影腳都蹦出來了。
舒心興奮的兩眼直發光,還一副略顯痴迷的看著牧無憂。
這讓牧無憂也是好一陣失神。
舒心莫不是喜歡武功高強的男人?那我就是啊,我十五歲時武功就已臻化境了。
舒心這時卻問了一句︰「無憂,你能讓清水沸騰嗎?」
牧無憂點了點頭,「可以,我練的赤焰掌就有此功用。」
舒心繼續問道︰「煮開一鍋水,要多久時間,會不會累?」
「半柱香的功夫吧,別人我不知道,但我不會累,因為我內力深厚。」
眼見舒心水眸之中的光亮越來越耀眼,看著自己的神情也越來越興奮。
牧無憂極力壓下上翹的嘴角,極力維持住「淡然自若」的高手風範。
舒心清澈的水眸頓時亮得如同天上的星星,
「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一個好主意,可以在酒樓的一樓大廳的中央,搭一個台子。
吃火鍋的時候,如果你能當眾表演一番,用內力將湯底煮滾,再請顧客到鍋里煮東西吃,必定會引起轟動。」
直到听到舒心這一席話之後,牧無憂才幡然清醒過來,原來剛才心兒不是因為我的功夫,而對我產生了愛慕之心。
而是滿腦子都是我扎著馬步在那加大火力的樣子。
而且,她居然想讓我跟戲子一樣,當眾表演用功夫煮火鍋?
牧無憂收起了他招牌的笑容,臉色黑得如同鍋底。
舒心以為牧無憂是放不開外加怕辛苦。
便開解道︰「你也說了不會累,每天表演一場,應當沒事吧?
如果怕被人認出來,其實你可以戴面具的,這樣更加神秘,也更有吸引力……」
其實舒心心里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如果能不戴面具那就更好。
客人能看到這個英俊的人兒,現場為大家即興表演,那酒樓的生意想不好都難。
此時的舒心才發現牧無憂長的這麼好的真正意思在哪里。
這麼好的一個美人兒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老天爺的美意?
舒心自顧自的想像著,還不斷的點著頭,好似在肯定著自己的想法一樣。
殊不知,這此的牧無憂已經憋了一肚子火了。
如果是別的人敢這麼想他,牧無憂早就一掌結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