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吻的比較
櫻不由一愣,隨即卻是一笑,「王妃啊?其實不是很感興趣。」說罷,依舊是滿臉笑意的看向令狐文軒,「麻煩松下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俊眉微蹙,期間自有不悅,緊握的手這才松開,鐵甲軍也在這時趕到,看著櫻嘴角清揚笑意,一片春風得意的模樣都不由的一愣。
而不遠處,令狐文軒看向櫻的眼神,很深,很沉。
她說,對王妃之位不敢興趣卻又想嘗試做做太子妃?
呵,好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第二日一早,忠義王攜王妃回門拜訪曾府。
待到櫻的馬車在曾府外停下時,響亮的鞭聲震耳欲聾。
這個時代還沒有煙花爆竹之類的東西,遇到喜事皆是以甩鞭相迎。
只是,櫻剛剛才下馬車,那原本該是重重的甩在地上的鞭子卻朝著她猛的襲來。
側身躲過,伸手握住那差一點就打在她身上的鞭子,櫻無比坦然的抬頭,看向鞭子的另外一端。
曾茉嘴角帶著一絲陰狠的笑,「真是對不住啊小妹,差點就打到你了。」
櫻回以淺笑,「三姐親自甩鞭迎駕,妹妹在此多謝了。」說罷,隨手一甩。
那看似無力的一下,卻讓鞭子如同長了眼一樣的朝著曾茉襲去。
曾茉大驚,立刻側身,鞭尾擦著她的面頰而過,重重的打在曾茉身後的牆上,耳邊的幾縷發絲,也隨著鞭子落地。
居然將鞭子使成了刀子,恐怕也只有櫻一人了。
令狐文軒知曉櫻自有這樣的本事,並不驚訝,反倒是站在門外相迎的曾府一眾人,個個面露錯愕之色。
曾誠最先反應過來,率領一眾家人下跪行禮,「微臣恭迎王爺,王妃。」
「起來吧。」令狐文軒一手攬過櫻,也不等曾誠先起身,便是帶著櫻先進了府去。
對于令狐文軒這樣的態度,曾府一眾人倒也顯得見怪不怪,跟著進了府。♀
若說昨日皇宮的‘家宴’上,櫻能夠應對自如的話,那今日她就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而來。
曾櫻在曾家生活了十幾年,縱然不受待見,但誰是真的曾櫻,誰是假的,他們也自當一目了然。
更何況,曾府里,還有曾櫻的母親在。
按照回門的規矩,櫻與令狐文軒需得敬茶行禮,廳上,曾誠與大夫人座于上座,大夫人是大姐曾棠的母親。
而一旁裝扮的並不比大夫人差的就是曾誠的二夫人。
二夫人是曾絡,曾茉的母親,還為曾家生了唯一的男丁,曾允。
是以在曾家,二夫人的地位並不比大夫人低。
至于曾櫻,除了曾誠之外,無人知曉其生母是誰,只知道有一年冬天,曾誠抱著還在襁褓中的曾櫻回曾府,讓其過繼到大夫人膝下,之後便不管不問,而作為正室,大夫人對曾櫻很是冷淡,以至于之後的十數年,曾櫻在曾府算得上是無人問津。
當然,除了大姐曾棠。
這些,都是來時令狐文軒特意給櫻補的課。
給三位長輩敬了茶,令狐文軒跟櫻就準備落座。
誰知一旁有下人小聲道,「還該給三位小姐敬茶。」
櫻順勢看向那說話的下人。
站在二夫人的身後,那便該是二夫人的人。
聞言,二夫人面上閃過怒意,沖著身後的下人怒道,「混賬!王爺王妃位分尊貴,給老爺和夫人敬茶已是給了我曾府天大的面子了!」
「可之前太子跟太子妃也給大小姐敬了茶呀。」身後的下人繼續說著。
二夫人勃然大怒,剛想要繼續怒喝,便听令狐文軒道,「按理,確實要敬茶,來人,把茶水端來。」
語氣,依舊听不出喜怒。
櫻沒有錯過二夫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愉悅,哼,就知道那下人敢說這樣的話定是她授意的。♀
曾府又婢女端來了茶水,令狐文軒跟櫻端起茶杯轉向曾棠,「大姐喝茶。」
曾棠立刻起身,接過茶杯意思一下的喝了一口便慌忙放下。
「二姐喝茶。」
轉向曾絡,身為太子妃,曾絡其實不必起身接茶,可此刻也站起,悠然端莊的抿了一口,這才重新坐下。
「三姐,喝茶。」
轉向曾茉,剛才那一鞭她顯然還未消氣,飲了令狐文軒的茶水之後便是轉頭看向一旁,並不打算接曾櫻的茶水。
直到曾誠輕咳一聲,帶著微怒的眼神看向曾茉,她才伸手來接。
櫻暗自冷哼,在曾茉伸手過來的一剎那,不著痕跡的將茶水倒翻,滾燙的茶水盡數倒在曾茉的手上,只听一聲慘叫,曾茉被燙的從凳子上跳起。
「曾櫻,你故意的是不是!」一聲怒喝,好不囂張。
櫻卻一臉無辜,「是姐姐沒有接好,怎能怪責我?更何況,我的手也被燙了。」
眾人這才看見櫻右手包裹住左手手背。
「我看看。」令狐文軒說罷便拉過櫻的左手,可那手背上連一滴水漬都沒有。
知曉櫻是故意的,便側頭看向曾茉。
眼里帶著溫怒,似乎櫻的手當真燙傷了一般。
被這樣的眼神震懾,曾茉自不敢再說什麼。
畢竟,曾櫻好惹,可忠義王卻不是好欺負的。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受得起這杯茶。」曾棠冷哼一聲便拉過櫻坐下,語帶關切,「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櫻溫柔一笑,「不用了,不礙事。」
聞言,曾棠這才溫柔一笑,「沒事就好,哦,對了,听你回來,我今早就讓人準備了你最愛吃的糕點,你嘗嘗。」說著,命人將糕點端了上來。
櫻其實不喜甜食,此刻卻不好拂了曾棠的意,拿過一塊放入口中品嘗起來,味道確實不錯。
「多謝大姐。」
曾棠會心一笑,「你喜歡就好。」
令狐文軒也在櫻的身邊坐下,曾誠作為一家之主,這時才開口,「小女嫁與王爺,實在是小女的福分,這些年老夫疏于管教,還望王爺海涵。」
令狐文軒只平淡道,「在本王眼里,櫻兒是最好的。」
櫻忍不住轉頭看向他,也不知這樣肉麻的話他是怎麼坐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口的。
曾誠臉上拂過一絲尷尬,只好賠笑,道,「呵呵,如此甚好,卻不知王爺同王妃準備何時回靈州?」
「岳丈大人是在趕本王走嗎?」令狐文軒抬頭,冷峻的雙眼看向曾誠,嚴肅的面孔配上刻薄的回答讓本就不怎麼熱絡的氣氛更冷了幾分。
曾誠似乎也沒料到令狐文軒居然會這樣問,當下面上一陣尷尬,卻听令狐文軒轉過頭,自顧自的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本王說笑的。」
櫻忍不住暗笑,令狐文軒的這張冰山臉一點都不適合開玩笑。
曾誠笑了幾聲,卻也掩飾不了心中尷尬,「是微臣這話問錯了。」
「大將軍問的不對,那本王這有件事,也不知道該不該問。」清風拂柳般的語氣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曾誠自然不可能說不該問,只好賠笑道,「王爺但說無妨。」
「前些日子本王在回京的路上遇到幾名刺客,其中一人用的就是這枚飛鏢,不知大將軍可否認得。」說話間便從腰間拿出一枚飛鏢。
見狀,曾誠臉上頓時失色。
因這飛鏢之上赫然印著‘曾誠’二字,哪怕是櫻都能猜得出來,這枚飛鏢是曾大將軍的。
可令狐文軒說,是刺客用的。
刺殺忠義王的罪名,他曾誠還擔不起!
一旁,大夫人,二夫人以及曾家三個女兒皆是無比驚訝。
櫻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曾誠不是蠢人,就算他替太子叫了刺客也絕不會讓刺客用曾府之物,令狐文軒更加不是蠢蛋,不會連這點都想不到。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令狐文軒此時此刻只不過是在嚇唬曾誠而已。
思及此,眼角看向令狐文軒,就見他不著痕跡的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櫻自當了然,莞爾一笑,「文軒,這枚飛鏢是我的。」
這話說出口,曾誠的目光便落在了櫻的身上,只見她嫣然巧笑著從令狐文軒的手中將飛鏢拿了回來,「是離家時我爹送給我的,你說對嗎,爹?」
把話丟了過去,曾誠立刻接道,「哦,是,是老臣送給王妃的。」
令狐文軒微微挑眉,做了然狀,「原來如此。」說罷,便不再開口。
他要給曾誠的警告已經給了,哪怕是曾誠貼身的東西,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搞到手,要嫁禍曾府一個足以滅九族的罪名,或是悄無聲息的殺了曾誠,根本不在話下。
又閑聊了一會兒,令狐文軒跟櫻才起身告辭。
馬車上,櫻不由的伸了個懶腰,「終于應付好了,喂,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那個人?」
令狐文軒看著櫻,忽然就起身,因車廂的高度,他只能向前俯著身。
忽然覺得雙肩一重,再反應時便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這個混蛋,居然又點了她的穴!
正要開口呵斥,令狐文軒卻忽然伸手擒住了她的下巴,吻,萬般自然的落下。
就好像,此時此刻,他跟她之間,理所應當該有一個吻。
唇瓣輾轉,齒間漸漸染上了味道。
櫻記得,令狐文軒吃了很多曾棠準備的糕點,所以這個吻,是甜的。
一吻罷,令狐文軒終于離開女人的雙唇,伸手解開櫻的穴道,臉上的表情甚是嚴肅,「感覺怎麼樣?」
感覺?
這個令狐文軒該不會是在在意她昨晚被太子吻的那件事吧?
櫻凝著眉,齒間流連,「還不錯,不過你下次再敢隨意點我的穴,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
她,不喜歡太過被動,像這樣毫無反抗之力更是讓她難以接受。
令狐文軒回了自己的位置,拇指輕輕拂過自己的唇角。
嗯,這個吻,他也覺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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