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畜牲,生不如死
司寇玉寒登時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妙,勉強笑道,「玄、玄月——」
「別叫我的名字!」玄月眼神一寒,虛空就是一記耳光,「啪」一下打將過去,「你不配!」
「啊!」司寇玉寒痛得大叫,摔跌在地,又驚又痛︰這臭丫頭怎麼、怎麼這麼厲害,離自己那麼遠,還能一耳光打過來,見鬼了嗎!
「很痛嗎?」玄月煞白著臉冷笑,「大哥,你沒想到,會有今日,是嗎?」
淺淡月光映照之下,她縴細的身影卻有如天神般,冷酷,銳利,凜然不可侵犯!
一年多年那恥辱的一幕,她都不願意再替這具身體去回想!
這個畜牲早就垂涎前世玄月的美貌,竟絲毫不顧兄妹之情,把她騙到山上,欲行不軌!如果不是她拼死也不受他污辱,只怕——
「玄……妹妹,別動手,別動手!」司寇玉寒本就心虛,玄月如今又變的如此可怕,他豈有不怕之理,「我、我……當時的事,是誤會……」
「誤會?哈哈……」玄月仰天厲聲笑,如鬼似魅,「你還敢說?!司寇玉寒,你該死!」
「是是,我該死,我該死!」司寇玉寒舌忝著臉地笑,那卑躬屈膝的樣子,讓人惡心!「妹妹,你別生氣,我、我該死,我這條賤命,不值得你動手,你就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好不好?」
賤人,你就得意吧!今晚是我一時大意,落到你手里,等逃過這次,看我怎麼剝了你的皮!
玄月厭惡地退開一步,鄙夷地看著他,「司寇玉寒,你以為你心里想什麼,我會不清楚?不過,我的好大哥,你沒機會了!——孤星,廢了他!」
事實上她不在這一年多,司寇玉寒從來沒停止對良家女子的迫害,只不過被害者大多顧及顏面,羞于啟齒,加上他又是太師之子,她們諸多顧忌,不敢聲張罷了。♀
他不是愛玩女人嗎,就廢了他,看他以後還如何害人!
「啊?!」司寇玉寒大吃一驚,臉色慘變,本能地夾緊雙腿,劇烈搖頭,「不!不行!不行!」
如果被廢了,他就不再是正常的男人,那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一想到曾經隨父親入宮所見過的那些太監,他們身上獨特的、難聞的味道,他就感到一陣惡心,張嘴干嘔起來。
不行!
自己不能變成那樣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絕對不行!
孤星神情冷酷,過去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並用身體擋住玄月和孤晴的視線。其實,他也不想踫這畜牲,不過,這里就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讓小姐或者孤晴動手吧。
「不、不!」司寇玉寒嚇的面無人色,魂飛天外,聲嘶力竭地大叫,「不要!玄月,妹妹,你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他想掙扎,想跑,可在孤星手上,根本沒可能,哧啦一聲響,褲子已經被劃開,**一陣涼颼颼,他魂都嚇沒了!
孤晴輕蔑地冷笑一聲︰現在求饒,晚了!自作孽,不可活,小姐以前受過的痛苦和屈辱,就是把他廢十次,都不為過!
「唰」,孤星拔出刀來,一腳踩上司寇玉寒的一條腿,他立刻殺豬似地大叫起來,「啊!不……司寇玄月,你、你不得好死!你、你敢動我,你……」
求饒不成,他駭然大罵,拼了命地掙扎,「救命啊!救命啊!父親,娘,快來救我!快來——」
孤星眉頭一皺,手起刀落,干淨利落。
「……」司寇玉寒噤聲兩秒,然後是撕心裂肺、驚天動地一樣的慘叫聲,因雙手被綁,他像條丑陋的蟲子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眼淚鼻涕一起流,一張原本就不受看的臉如今更是扭曲的不成人樣,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慘不忍睹。
然而仔細一想,若玄月不是靈魂重生,此刻也早已枉死九泉,他所做下的惡也無人得知,她又該找誰訴去!
再說,他生平禍害過多少女子,這樣的懲罰于他而言,再恰當不過!
孤星面無表情地收回劍來,「小姐,要如何處置?」
玄月臉色煞白,不再多看一眼,轉身往回走,「掛到大街上去。」
讓那些被他所害的人都看一看他這丑陋不堪的下場,也好出一出胸中惡氣。
「是,小姐。」
司寇玉寒翻滾過一陣,已經痛得暈死過去,身體還在不停地抽搐,無意識地申吟著。
孤星從懷里拿出金瘡藥,往他傷處灑了些,不然他該受不住,死在這里,那就太便宜他了!要讓他這樣屈辱地活著,生不如死!
他所用的金瘡藥是玄月所配,自然是個中極口,不大會兒,司寇玉寒傷口處就不再有鮮血流出,孤星一把將他拽起,飛身往前面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習慣早起的司寇容止在前廳喝茶,下人進進出出,擺好早飯。
府中人也都跟隨了他的習慣,早早起身,一一過來問安,然後各自坐下。
經過昨晚之事,玄月算是報了一份仇,看起來心情不錯,跟父親見過禮後,姿態優雅地坐了下去。
「玄月,昨夜睡得可好?」司寇容止關切地看她一眼,「可有什麼不習慣嗎?」
玄月對他的態度相當,恭敬,「勞父親掛心,我還好。」
以前也是如此,沒人會在意她的死活,有什麼習慣不習慣。
「那就好,」司寇容止似乎現在才得空仔細看一看自己這個大難不死的女兒,「玄月,你沒事吧?我看你似乎變了很多,有什麼事一定要跟為父說,知道嗎?」
這個女兒比以前沉靜、穩重得多,確實有些變化。不過,他也能想像得到,玄月死里逃生,心境必會不同,總要有些變化的。
「人都是會變的,」玄月一派輕描淡寫,溫順地道,「父親不必擔心,我可以照顧自己。」
若他們知道司寇玉寒之事,還不知道要如何恨她呢,而且這還不算完,自己的仇自己報,她從未想放過他們。
「你這次大難不死,也是你的造化,」司寇容止擺了擺手,「也罷,你現在這樣,我也放心了,以後我會好生照顧你。別多說了,吃飯吧。」
不管怎麼說,女兒這次回來,變的冷靜、睿智,識進退,總是好事,他又何必再刨根問底,讓她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再想一遍,豈不殘忍。
玄月明白,這是父親對她的尊重,心中總是感動的,眉眼溫順地道,「是,父親,女兒知道了。」
大夫人他們幾個對視一眼,各自忿忿︰老爺眼里只有這臭丫頭,以前是,現在也是,太不公平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臭丫頭這麼得意下去,走著瞧吧!
一家人都不再說話,低頭吃飯。
祖睿德忽然沒頭沒腦地撞進來,大叫,「老爺,大夫人,完了!完了!」
「荒唐!」司寇容止好氣又好笑,筷子都來不及放,就一拍桌子,「阿德,你胡說些什麼!」
這阿德在太師府也二十多年了,怎麼這點分寸沒有!什麼叫「老爺大夫人完了」,這是詛咒他們嗎?
「咳……」祖睿德也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妥,紅了一張老臉,但還是急得要哭出來,「不、不是!老爺,你、你快出去看看!大夫人,快、快啊——不、不——」
天,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今兒個一早,他出門置辦東西,就見一群人圍著離太師府不遠的一棵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原也沒想多事,才要繞著走,卻有個街坊偷偷拉住他,說是樹上掛著那人有點像他們家少爺,讓他過去看看。
他這一驚簡直非同小可,過去一看,更是嚇的魂飛天外,根本不敢踫司寇玉寒,就直接飛奔回來稟報了。
其余幾人都有些吃驚,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祖睿德還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可見事情必定小不了。
所有人之中,唯玄月心知肚明,毫無反應,繼續吃飯。
「到底怎麼了?」司寇容止心里咯 一下,有種相當不好的預感,「阿德,說清楚些!」
「說、說清楚!」祖睿德急得臉紅脖子粗,也顧不上失禮,上去拖了他就走,「老爺,你快自己去看看吧!」
司寇容止身不由己被他拖著走,還不忘叫道,「來人!隨本太師出去看看!」
「是!」
來到大街上,圍觀眾人已經把那棵樹圍了個水泄不通,大聲議論著,場面一片混亂。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太師大人來了!」
眾人隨即做鳥獸散,唯恐惹禍上身,但又不想錯過好戲,都等在不遠處,繼續指指點點。
司寇容止來到樹下,抬頭一看,等確定上面掛著的那個臉無人色、頭發蓬亂、滿身是血,而且最讓人羞恥的是,他光著血肉模糊的下半身的人是自己兒子時,他頭腦里轟然做響,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是——
「少爺!是少爺!」
「怎麼會在上面?啊,他——」
「快,快救人!」
還是幾名侍衛反應快,立馬有一個身手利落得,三兩下爬到樹上,把繩子解開,小心地把人放下來,底下的趕緊接住,小心地放到地上。
「怎麼回事!」大夫人一看兒子這慘狀,又驚又怒又傷心,撲上去把人抱住,「玉寒,醒醒!玉寒!」
司寇玉寒本就傷重,又半luo著身體掛在這兒吹了小半宿的風,命都快沒了,哪听得到她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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