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家法,皇室召見
大夫人這里自不必說,被扔出來後,摔傷了腰,臉上也有淤青,這就是玄月忤逆長輩最好的證據,而二夫人更是添油加醋把玄月害得司寇雪竹姐妹之事說了一遍,哭得都快沒了聲。♀
司寇容止一听這話,當場就火了,「什麼?!玄月她竟然——來人哪,把司寇玄月給我叫過來,我要問問清楚!」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玄月這丫頭,把玉寒害成那樣,就算她是替自己討回公道,可雪竹雪華到底是女孩子,怎生得罪她了,她要這樣毀人名節,是不是太狠了些!
見他暴怒,知道玄月必定要受家法,二夫人暗暗得意,可想到女兒的慘樣,又覺得分外惱怒,「我可憐的女兒……嗚……」
「我可憐的玉寒,他以後要怎麼好……」大夫人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實指望能問出那心法的下落,好讓兒子重振雄風,可現在看來,比登天還難,這可怎麼辦!
正在此時,司寇雪竹姐妹不顧才醒來,身體還很虛弱,在丫環攙扶下,踉踉蹌蹌過來,哭天搶地地道,「父親,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我要殺了玄月,我要殺了她!」
她兩人在自己房里已經尋死覓活了好一會,後來一想,自己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了玄月,听說父親回來了,這才過來鬧上一通,死也要拉上個墊背的!
「你們——」看到兩個女兒的慘樣,司寇容止瞪大了眼楮,簡直不能相信︰
雪竹臉上的疤怎麼那到嚇人!左臉就像是生生被人剜走一大塊血肉一樣,就連右臉也跟著腫起來,簡直沒有了人樣!
而雪華更是臉色煞白,眼淚汪汪,兩手十指包得跟蘿卜一樣,兩個女兒都是搖搖欲墜,只剩半條命了!
「父親,我們、我們給大姐害慘了啊……」司寇雪竹不敢使勁哭,臉上、身上都疼得撕心裂肺一樣,她都想滿地打滾!
「太、太不像話了!」司寇容止到底還是氣的臉色發青,「玄月怎麼能做出這種事!玄月!玄月來了沒有?」
玄月此時正好款款而來,見狀表情未變,淡然道,「父親回來了?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
「虧得你還有臉問!」二夫人抹一把眼淚,惡狠狠地道,「你看看雪竹,你看看——」
「香薇,讓我來問,」司寇容止沉著臉喝止二夫人,嚴肅地道,「玄月,你竟然趁我不在府上,把兩個妹妹害成這樣,你是不是太狠了些?難道你就絲毫不覺得不安嗎?」
「父親也來指責我了?」玄月淡然一笑,並不惱怒,「不過,父親誤會了,我並不是趁著你不在府上才動的手,是正好趕上了,踫巧而已。」
她心里明白,任何一個做父親的,看到自己女兒落到這般淒慘境地,都會心疼。當初自己被害成這樣時,只不過因為父親正傷心于娘親的過世,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里,什麼都不過問,所以不得而知罷了。
「你——」司寇容止氣不打一處來,一口氣噎在喉嚨口,一時說不出話。
「父親,她們兩個也跟司寇玉寒那畜牲一樣,是罪有應得,我又何必替她們心疼。」玄月挑眉,一一指過司寇雪竹姐妹,「妹妹,你們說是嗎?」
「……」司寇容止深感無力,「雪竹,雪華,你們是不是也欺負過玄月?」
以前他這幾個子女是怎麼對待傲月的,怎麼現在換來她如此瘋狂而殘忍的報復,這讓他想主持公道,都站不住理!
「父親,我們沒有啊!」司寇雪竹姐妹當然矢口否認,「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我知道你們做過,就夠了,」玄月嘲諷冷笑,「你們是否承認,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難道她受過的屈辱和折磨,都是一場夢嗎?她痛過,傷心過,絕望過,從來沒有一日忘卻!
大夫人一拍桌子,怒道,「玄月,你不必強辭奪理,你謀害兩個兄妹,罪不可恕——」
玄月條地眼神一寒,「罪不可恕?大夫人,你能將我怎樣?」
「我——」
「夠了!」司寇容止腦袋都要炸開來,「玄月,你可知錯嗎?」
玄月一挑眉,「我沒錯。如果不是他們先害我,怎會換來如此對待。」
司寇容止頓時火大,「玄月,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我動家法,才知道悔改,嗯?」
這丫頭,真以為他不舍得動她是不是?就嚇唬嚇唬她,看她認不認錯。
大夫人二夫人頓時興奮莫名,就盼著玄月挨一頓打呢。那家法是祖上傳下來的一條鋼鞭,堅硬無比,打在人身上,一鞭下去就會皮開肉綻,讓人痛不欲生,就是青壯年也承受不住,更何況玄月一個女兒家了。
玄月一挑眉,「父親,若是動家法,司寇玉寒他們幾個,一樣躲不過!」
司寇容止簡直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你——」
「老爺!老爺!」祖睿德忽然跑進來,「宮里傳來旨意,要召見大小姐。」
又是宮里?
司寇容止怒火一窒,生氣之余,也大為奇怪,「玄月,你是不是頂撞了皇後娘娘,還是怎樣,怎的又有聖旨下來?」
玄月淡然道,「不知。」
誰知道皇室那幫廢物又抽什麼風,說不定還是百里霜不肯甘休,鼓動溫皇後找她麻煩,也未可知。
既然是宮里傳來旨意,司寇容止也不好耽擱,家法什麼的,只能先放一邊,「玄月,你先入宮吧,記住,要好好回話,莫要逞強,在宮里,可沒人護著你,听到沒有?」
玄月不置可否地點頭,回房去換衣服,入宮覲見。
二夫人一伙立刻不樂意了,「老爺——」
「行了!」司寇容止不勝疲憊地一瞪眼,「家里已經夠亂,你們就都消停些!有什麼事,等玄月入宮回來再說!」
說罷甩袖離去,他剛進門,這一趟累的夠嗆,還沒得空好好休息一下。
沒想到事情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束了,司寇雪竹又痛又恨,嘶聲道,「賤人,又讓她逃過這一次!」
大夫人死死瞪著司寇容止的背影,渾身都在哆嗦,「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賤丫頭,她該死!該死!」
「算了,大姐,老爺其實一直偏心傲月,你還看不出來嗎?」二夫人咬牙冷笑,神情陰森可怖,顯然又想到了什麼惡毒的主意。
「那又怎麼樣?」大夫人用力撞了撞拐杖,「難道我還動不得那丫頭了?」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絕對不!
「我的意思是說,既然我跟大姐目標一致,我們何不聯手?」二夫人向玄月離去的方向使個眼色,「對付她,就得一擊而中,不能再讓她有翻身的機會,否則——」
大夫人知道她沒安好心,不過這個時候,有幫手總比自己動手的強,「你有什麼好主意?」
二夫人笑的陰險,「大姐,咱們回去說。」
——
玄月回房後,換了一身式樣簡單的素白色錦衣,上繡淡藍色雲紋,看上去清新淡雅,很適合她的氣質。楚雲昭不準她摘下的那塊玉佩,以紅繩系在頸上,玉佩則掩映在薄衣下,若隱若現,讓人有種想要掀開她的衣領,一看究竟的沖動。
打扮停當後,玄月既出門乘坐馬車,緩緩入宮而去。
到得宮門口,自有內侍前來領路,玄月隨即下了馬車,邊跟他前行邊問,「敢問公公,是皇上還是皇後要召見我?」
內侍眼里閃地不懷好意之色,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玄月姑娘不必多問,去了就知道了。」
玄月看出有些蹊蹺,不過她藝高人膽大,怕過誰來,既然他們要玩,那就玩下去好了。
待他們過去之後不久,一襲雪白的身影驟然出現,是剛剛見過文聖帝出來的楚雲昭,面色陰沉,眸光凌厲。
皇上並未要召見玄月,那邊也不是去太後或者皇後寢宮的方向,看來玄月要被人算計,既然讓他遇上,又豈會袖手旁觀。
「王爺,」一旁的墨夷見他舉步,立刻阻攔,「王爺要伸這個手?」
「她是本王的妻子。」楚雲昭冷冷看他一眼,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推開一邊,悄然追了上去。
墨夷咬了咬牙,似乎很不高興,但沒再阻止,立刻追過去。真是想不通,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王爺干嘛這麼在乎司寇玄月,她美則美矣,性子卻一點不討人喜,值得信任嗎?
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緊閉的房門前,內侍往旁一讓,恭敬地道,「玄月姑娘,請入內稍候。」
這里?玄月抬眼看了看,目光清涼,「到底是誰要召見我?」
為何弄的這樣下作,好似見不得人一樣?
內侍低頭,笑的曖昧,「玄月姑娘請,稍候自見分曉。」說罷接著轉身離去,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倒要看看,你們究竟玩什麼花樣,玄月無聲冷笑,縱使是龍潭虎穴,也沒有她不敢闖的地方!她大大方方推門進去,發現屋子不大,布置得很雅致,一道珠簾隔開內外兩間,里面隱約可見一張床榻,粉紅色羅帳,似乎是女子的閨房,莫非是哪個妃子或者公主的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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