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動手,無可奈何
「你還想蒙我?」大夫人冷笑一聲,好像自己有多聰明一樣,「司寇玄月,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年老爺將你娘親娶進門,我一早就發現她神神秘秘,陰陽怪氣,還不守婦道,跟楚將軍眉來眼去,根本就是個狐媚子!」
玄月眼神微微一變,心中更是一震︰楚將軍?楚宗旗嗎?就是說,娘親跟將軍府的人還有來往?這又是從哪兒說起?
無論怎麼想,娘親跟楚宗旗似乎也是八竿子打不著,他們兩個怎麼會有私下里的來往?
如果真是這樣,父親不會不知道,而楚宗旗也不可能那般坦蕩蕩!還是說,就是因為這樣,太師府跟將軍府才會一直那麼疏遠嗎?
「你胡說!」玄月運起內力,眼楮里就有淚珠在滾動,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污辱的樣子,「娘親根本不是那樣的人!楚將軍也是頂天立地的國之棟梁,豈容你污蔑!」
早知道有此一節,她昨晚真該向楚雲昭問個明白,不過不急,稍候再走這一趟也就是了。♀
而且現在看起來,她試大夫人這一回,還真是試著了,收獲不小。
「我胡說?」大夫人只顧著得意,也忘了應該避諱什麼,冷笑道,「你娘親自以為做的很隱秘,瞞過了老爺,可瞞得過我嗎?她得空就去跟楚宗旗私會,那次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廢話少說,心法跟聖物到底在哪兒,快拿出來,不然我——」
看來也問不出其他了,玄月眼神驟然變得森然,身形只一閃,就已經站了起來,綁著她的繩索如同面條一樣,寸寸斷落,「不然,你怎樣?」
「你——」
大夫人震驚莫名,怎麼也沒想到她竟能自己掙斷繩索,這太匪夷所思了!再看孤晴,也是依樣施為,主僕二人都是一臉看白痴一樣的詭異笑容,她心里忽然掠過一個念頭︰自己這次,錯得太離譜了!
「戲演完了,」玄月懶得再多看大夫人一眼,冷聲道,「孤晴,把人給我扔出去!至于外面那群笨蛋,一人斷一只手,小懲大戒。♀」
「是,小姐!」
孤晴憋屈了半天,總算可以痛快出手,立刻閃身出去。
院子里,孤星也立刻現身,兩人對視一眼,忽地動了,猶如利箭般,在尚未回過神的眾家丁中自如穿梭,但听「喀嚓」、「唉喲」之聲不絕于耳。
不大會兒功夫,所有家丁已無一例外地捂著右手,倒地申吟不起——他們的右手腕居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盡數被折斷,這簡直就是鬼神才能做到的事!
大夫人驚駭莫名,沖到門口一看,立刻傻了眼,驚怒道,「你們——」
孤晴轉動著手腕,陰森森地笑,「大夫人,現在,輪到你了。」
「你、你敢——啊!」
一聲驚呼過後,大夫人並不瘦弱的身體卻像是個破麻袋一般,被孤晴揚手就扔出了水華榭的院門。
撲通一聲悶響,大夫人沒了動靜,不知道是摔暈了,還是氣暈了。
孤晴厭惡地拍拍手,好像被沾上什麼髒東西一樣,沖一地的家丁厲喝一聲,「還不快滾,等著我扔你們出去嗎?!」
所有家丁哪里還敢多言,大小姐真是瘋了,連大夫人都敢打,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一個一個都沒了方才的氣勢,忍痛撿起自己的武器,跌跌撞撞往外跑。
「帶上你們的主子!」孤晴沖著他們的背影喊了一聲,「她會好好賞你們的!」
家丁們暗暗叫苦,跑出去扶起兀自掙扎著要爬起來的大夫,慌不迭地回前院去。♀
「一群白痴。」孤晴不屑地罵了一句,接著進屋,見主子臉色不善,少得有點擔心,「小姐,大夫人所言……」
沒想到大夫人會說出那一番話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心里有數,」玄月擺擺手,抬頭鄭重道,「今日之事,不可亂說,知道嗎?」
「是,小姐。」
「還有,」玄月眼中殺機一閃,「留意大夫人的動靜,如果她敢亂嚼舌根,就讓她這輩子都別再說出一個字!」
孤晴立刻道,「是,屬下明白!」
大夫人的事雖然暫時解決了,但玄月知道,二夫人這邊還有一出好戲要唱,所以也不急著出門,命孤晴準備好茶點,悠然在院子里看書,愜意的很。
果然,不出半個時辰,二夫人既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沖進來,扭曲著臉容大叫,「賤人,你做的好事!」
她真是說什麼也沒想到,今兒一早起來,祖睿德就尷尬而又焦急地來向她稟報,說是司寇雪竹姐妹不但渾身是傷,而且還一絲不掛地被人扔在大街上,任人觀賞嘲笑,簡直沒了天理!
她都不敢回想方才出去看到兩個女兒的狼狽淒慘樣子,而周圍人更是沒有一個肯伸手替她們姐妹遮一遮丑,就只知道在一旁看笑話,太可惡了!
「二夫人,你也想討打是不是?」玄月「啪」一下扔掉書本,森然道,「你是沒看到大夫人和司寇玉寒那畜牲的下場?」
動不動就來罵她,還當她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白痴嗎!
「……司寇玄月,你太囂張了!」二夫人氣的臉色煞白,「你、你居然害和雪竹雪華那般、那般淒慘,你、你沒有人性嗎!」
好不容易把兩個女兒弄回屋,火速找了大夫來替她們兩個診治,二夫人才知道,她們竟被害的如此之慘︰一個渾身都是烙痕,臉也毀了,而另一個則被拔光了所有的指甲,鮮血流了滿地,光痛也要把人痛死了!
這會兒她兩個已經醒來,一個是痛得又哭又叫,一個知道自己臉毀了,正在發瘋似地砸東西,二夫人是又心疼又恨,一听說是玄月下的手,還肯罷休嗎!
「沒人性的是她們兩個,二夫人,你沒問問清楚,她們以前對我做過什麼嗎?」玄月端起茶來,輕啜了一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二夫人眼神怨毒,咬牙道,「你既然這樣說,那就好!我要替雪竹雪華討回公道,也是天經地義了!來人,把這沒人性的畜牲給我拿下,打死作數!」
女兒被毀了容不說,還滿身傷痕,更是讓那麼多人看去了身子,名聲盡毀,以後都沒辦法抬頭做人,說不定嫁人都成問題,她如何不恨!
「是,二夫人!」
眾家丁齊聲響應,忽然擺開架勢,將玄月圍在中間,手中居然都拿著弓箭,閃亮的箭頭瞄準了玄月,還真有幾分氣勢。
孤晴冷笑一聲,「打死作數?二夫人,你還真會說大話!」
話落她忽地旋身而起,不待眾家丁放出箭來,她手中劍連挽劍花,但听唰唰之聲不絕于耳,家丁手中的弓在瞬間都斷成兩截,掉了一地。
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盯著自己手上的半截弓箭,跟做夢一樣。
「你、你——」二夫人駭極,再沒想到會是這樣,「你使妖法——」
「滾!」孤晴厲聲道,「否則別怪我下殺手!再要踏進水華榭半步,就把命留下!」
這群人真是討厭,跟蒼蠅一樣飛來飛去,不見棺材不掉淚是怎麼著!
「你、你——」二夫人都快要背過氣去,卻也看出來,今日她絕討不到好,心下早怕了,咬牙道,「司寇玄月,你、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給我等著!」
說罷匆匆回身,沒命似地逃去。
不行,這賤人已經夠厲害了,她身邊的人更是不好對付,看來硬著來是不行,得想個別的法子對付她,永絕後患!
眾家丁見勢不妙,也顧不上許多,爬起來就跑,只留一地的斷弓殘箭,好不凌亂。
孤晴拍拍手,皺眉道,「小姐,咱們倒是不怕他們,可這群蒼蠅每天都天吵到小姐,會不會太煩人了?」
「不會太久的,」玄月淡然道,「這游戲很快就會結束,還是師父交代的任務要緊。」
而且現在,她又多了一件必須要弄明白的事,那就是娘親跟楚宗旗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也好有個數,日後動起手來,也好把握分寸。
小姐有數就好。孤晴點點頭,不再多言。
不管大夫人、二夫人是不是還有後手,沒等她再有動作,司寇容止卻回來了。可能事情辦的不順,他臉色很難看,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老爺啊,你可回來了!」大夫人二夫人齊齊奔過來,連哭帶叫,「你要再不回來,那丫頭就要翻天了啊……」
司寇容止一听這話,心下有數,疲憊又無奈的道,「你們又跟玄月動手了?」
說了一家人要好好在一起,別再惹事,怎麼就是不讓他消停!
「老爺,冤枉啊!」二夫人抹著眼淚,一副委屈的樣子,「沒人惹她啊,是她,她把把雪竹雪華禍害成那個樣子,我——」
司寇容止一時還想不到兩個女兒的下場有多慘,揉了揉太陽穴,「到底怎麼了?玄月把她們給打了?」
這還有完沒完了!怎麼他對玄月月越縱容,這丫頭就越過分,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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