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往事,疑雲重重
大夫人也不以為意,才要出去,丫環奔了進來,差點一頭撞進她懷里,她氣道,「難不成你也瘋了嗎?!跑什麼!」
丫環嚇白了臉,「大、大夫人,不好了,少爺、少爺不見了!」
「什麼!」大夫人大驚失色,「不是讓你們看好玉寒嗎,你們干什麼去了!」
「奴婢——」
「還不快去找!」大夫人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玉寒要是有個什麼,我要你們都不得好死!」
「是、是,大夫人!」
二夫人幸災樂禍地冷笑一聲︰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得意什麼!
此時,司寇玉寒正在水華榭,是孤晴把他給提過來的,因為玄月有話要問。♀
「妹妹,你、你把我叫到這里做什麼,有、有話好說……」司寇玉寒尷尬地夾著腿,慢慢向後挪,冷汗涔涔。
自從被廢了以後,他已經徹底怕了玄月,對這煞神是能躲則躲,可惜還是躲不過。
他這傷還沒有好,每走一步,那里都會鑽心的疼,簡直受不了。
「要不要好好說,看你怎麼做,」玄月冷冷看著他,「說,關于我娘親的事,你都知道什麼?」
司寇玉寒暗暗叫苦,「我……」
他也只是想利用天淵宗的心法恢復男人雄風而已,怎麼這件事,也讓玄月給知道了,還讓不讓他活了?
「你敢胡亂半個字試試。」玄月一個眼色過去,孤晴即舉起長鞭,威力十足。
「別,別動手!」司寇玉寒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妹妹,不是我不告訴你,實在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玄月聲音更冷,「我問你,我娘親是怎麼死的?」
「她……」司寇玉寒眼珠亂轉,「都、都過去快十年了,我、我忘了……」
「孤晴,讓他記起來。♀」玄月森然揮手,對這種人,何必客氣,不讓他吃盡苦頭,他就不知道自己的斤兩。
「是,小姐。」孤晴甩開手,「啪」,狠狠一鞭打在司寇玉寒肩上。
「啊!」司寇玉寒痛得幾乎要跳起來,五官都要擠到一起去,「別、別打!我、我想、想起來了!」
孤晴收手,虛空將皮鞭甩得啪啪響,听的人心驚膽戰。
「是……」司寇玉寒手心已布滿冷汗,暗道娘親怎麼還不來救我!「是病死的……」
「什麼病?」玄月冷冷看著他,病死的?鬼才相信!
「是……」司寇玉寒根本不敢看她,絞盡腦汁地想,「是……風寒,啊不,不是,是……肺疾……啊,不,不是……啊!」
最後這一聲叫的痛徹心扉,是因為被孤晴一鞭打在另一邊肩膀,他半邊身體都痛得快沒有知覺了。
「司寇玉寒,我沒功夫听你廢話,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玄月眼神森寒,已經要下殺手。
「別,別……」司寇玉寒又痛又怕,「我……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妹妹,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再追究又有什麼意義呢……」
「是大夫人還是二夫人,說!」孤晴不耐煩了,又狠狠抽了他一鞭,「看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是想替誰開月兌?大夫人?」大夫人是司寇玉寒的親娘,他不想出賣她,也是情理之中。
听听這畜牲說的那叫什麼話,事情過去那麼久就不用追究了?敢情枉死的不是他的親人,他說的倒輕巧!
「不是!」司寇玉寒想也不想就大叫,「不是我娘親,不是她,跟她沒關系!」
「是嗎?」孤晴冷笑道,「那,不妨將大夫人也請來,你們對質?」
「你——」
「我娘親葬在何處?」玄月忽地換了話題,「是誰將她下葬的?」
司寇玉寒暗暗松口氣,趕緊道,「我听父親說過,你娘親家鄉的習俗,人死後是要水葬的,所以在她去世後,父親就將她放在竹筏上,順水而去。♀」
孤晴默然︰就是說,小姐的娘親死後,連尸骨都無處可尋了嗎?
「那麼,你如何會知道天淵宗心法和聖物之事?」玄月手一揮,一條白綾瞬間纏上司寇玉寒的脖頸,她不客氣地收緊,冷聲道,「說!」
「呃……」司寇玉寒頓時喘不過氣來,臉漲得通紅,拼命掙扎,「我……我……」
「玉寒!」大夫人一聲驚呼,撲了進來,見狀又驚又怒,「司寇玄月,果然是你!你竟然要殺了玉寒,你、你還是不是人!」
玄月一個用力,將司寇玉寒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司寇玉寒痛得叫都叫不出,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啊!在夫人大叫,連滾帶爬地過去,把兒子抱起來,「玉寒!玉寒!」
「吵死了!」孤晴運指如飛,點了大夫人的穴道,「安靜些,小姐要問話!」
你——
大夫人全身麻痹,動彈不得,只能狠狠瞪眼。
玄月緩步上前,眸子里是凜然的殺機,「大夫人,我娘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夫人咬牙罵,「她早死了十年了,我都忘了!那個狐狸精,跟你一樣,也是個只會給人帶來禍害的主,早死早了!」
啪啪!
孤晴正反扇了大夫人兩記耳光,怒道,「老妖婆,你說什麼混話?!」
「本來就是,」大夫人嘴角見血,卻哈哈大笑,「那種女人,根本不能活在這個世上,否則只會讓更多人發瘋!當初老爺就是被她迷到神魂顛倒,居然要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給她來掌管,憑什麼?別說有我在呢,還有老二和老三在,哪輪得到她來當家做主!來歷不明,鬼鬼祟祟,她分明就是個禍胚!」
孤晴憤怒之余,不禁也有些意外,還以為大夫人是個沉得住氣的,怎麼現在罵起來如此痛快,就不怕把小姐激怒,殺了他們母子嗎?
「所以,你就用陰謀詭計殺了她,永絕後患?」玄月並不顯得怎樣怒,只是眼眸越發黑得發亮,如同潑墨一般。
「還有……」大夫人月兌口半句,忽地醒悟過來,冷笑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什麼都沒做過,你能把我怎麼樣?」
孤晴氣道,「小姐,何必跟她廢話這麼多,殺了算了!」
「你敢!」大夫人臉色發青,還強裝鎮定,「司寇玄月,你若真無緣無故將我殺了,麻煩可就大了,你想清楚!」
「那我娘親呢?就白死了?」玄月挑眉,似乎在猶豫。
「不關我的事!」大夫人暗暗懊惱自己逞一時之快,說了那麼多,不是找死嗎!「我沒有害死你娘親……」
「不是你,那是你?」
「是……」二大人猛地咬牙,差點咬到舌頭,「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
玄月森然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是誰?大夫人,我不會放過你和二夫人,你不會這麼天真,以為我對以前的事,真的一無所知吧?」
「你——」大夫人被她眼里的殺機嚇到,摟緊了兒子。
所幸,外面傳來丫環的叫聲,「大夫人!大夫人你在嗎?大夫人?」
「我在這里!」大夫人趕緊大聲叫,「快,玉寒暈過去了,快進來!」
幾個丫環趕緊進來,一看到玄月就怵頭,小心地繞著她走,過去扶起司寇玉寒和大夫人,慌慌張張地出去。
直到出了院門,沒遭到玄月的遭難,她們才松了一口氣,逃難似地離開水華榭。
孤晴不屑地甩著鞭子,「小姐,這樣大夫人他們就會最後出絕招了吧?」方才小姐只是再逼大夫人一把而已,否則若想殺她,豈非易如反掌。
「不止是她,二夫人也坐不住了,」玄月冷然揚眉,「何況這些事,本來就該徹底了結了。」
孤晴有點擔心,「小姐,夫人的事……」
「她們不會說,」玄月眼中殺機一閃,「不過,探知真相已經沒有意義,必是大夫人她們害死了我娘親無疑,只要毀了她們,就是替娘親報了仇,不是嗎?」
孤晴沉默,她知道小姐心里的苦,說多了,只會讓小姐的心結越加難解而已。
門外傳來一絲異響,孤晴眼神一凝,繼而釋然,「是孤星回來了。」
前幾天小姐派孤星回去了一趟,看來是師傅又有吩咐帶回來。
人影一閃,孤星走了進來,跪倒行禮,「見過小姐。」
「起來,」玄月一抬手,「師父有何吩咐嗎?」
孤星恭敬地遞上一封信,「小姐請過目。」
玄月接過,看了看封口,知道是絕密信件,之前若有人擅自開啟,這封信就會毀掉,絕到不了她手上。她打開信件,快速看過,神情變得森然而凝重。
孤晴心一沉︰難道主上有什麼不好的事?
「原來我父親一直在找前太子,」玄月忽地冷笑,「這麼說來,那晚的人,一定是他。」
換句話說,包括她在內,所有人都被司寇容止平時的文弱樣子給騙了,他的武功雖然不是超絕,卻也絕對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其實想想倒也不意外,司寇容止雖然對當今皇上沒有多少情意可言,卻曾受到先皇的恩寵和信任,一時無他。
前太子死于亂軍之中後,尸骨無存,司寇容止表面悲痛過一陣,從此絕口不提,卻一直深信前太子必定還在人世,所以從未放棄尋找。只不過,他動作一向小心,平時又表現得與世無爭,甚至有些怯弱,對當今皇上又忠心耿耿,所以從未引起旁人懷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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