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飛劍是寧淵的戰利品,催魂笛固然不錯,但作為御空飛行的工具,還是不如飛劍來得好用。此飛劍乃他從一名昊光宗弟子身上得到,品質還在他之前那柄紫雲劍之上。抹去了其內的神識烙痕,寧淵便把此劍佔為已有,為自己殺人劫財提供出行的方便。
韓龍濤那個可憐的家伙,在被寧淵套出了所有的秘密之後,便被一劍削飛頭顱,也算沒有痛苦的死去。此時的寧淵可謂沒有絲毫婦人之仁,他與昊光宗早已勢不兩立,對于他們的弟子,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在他眼中,接下來將是一場戰爭,一場他一個人與昊光宗的戰爭。
在這場戰爭中,他會無所不用其極,只為給昊光宗留下慘痛的教訓,昊光宗欠他的,他要先拿回一點利息。
神識接觸到霧海之外,便可以大範圍的延伸而出,寧淵借著這樣的方式,不斷的搜索著昊光宗弟子的蹤影。晉華本地勢力的弟子巡邏過,他直接無視,他的目標只有那身披金甲的昊光宗弟子,只要有一個人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都會采取雷霆一擊,殺人奪寶。
呼呼!
正當寧淵神識大幅度的擴散而出時,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長虹,從天邊急速呼嘯而過。在那長虹之上,赫然是身披金甲的昊光宗弟子。
目光一寒,寧淵當場發動般若心雷術,神識之劍劃過空間時間,眨眼出現在那人之前。
嫻熟的手法出現,寧淵在對方大腦一陣空白之際,陡然從黑霧中殺出,手起劍落,取走了對方的人頭,然後拖著尸體,閃電般躥回霧海。
將尸體全身值錢的東西扒個精光,寧淵的手法漸漸嫻熟起來。這是他所殺的第十二個昊光宗弟子,身上同樣有著容虛戒和不少值錢的東西。
殺了十二個人,寧淵收獲了十二柄飛劍,數萬斤的元氣石,還有若干丹藥靈符,總的價值,甚至遠超過了他洗劫蕭家元庫那一次。
這樣的結果是十分令人振奮的,沒有了宗門的支持,寧淵本在為後續的修煉資源而苦惱,如今昊光宗做了回好人,將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元氣石,飛劍丹藥任他去取,簡直是一個大好人,不愧是昊光淨土的霸主,夠大方。
「嘎 ,嘎 。」寧淵收拾著自己的戰利品,而小圓圓則是從他的戰利品中拿過一瓶丹藥,倒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這小家伙十分奇葩,貌似什麼都吃,他收獲的那些丹藥功效各有不同,但落在小家伙的嘴里,卻是如同零食一般,根本沒有什麼區別。收獲實在太大了,且這份收獲還會繼續狂漲,所以寧淵也十分大方,任由它吃吃喝喝,美死了圓滾滾的小家伙。
「小家伙,慢點吃,我們可是有上千的財主呢。」寧淵微笑著道,隨後站起身子,他收拾完了戰利品,要趁熱打鐵,給昊光宗帶去更多的驚喜。
圓圓一口咽下了所有丹藥,身體的毛發透著金光,頗為神異。它屁顛屁顛的飛到寧淵肩膀上,大眼楮里撲閃撲閃的,透著興奮。盡管年紀還小,它也隱隱約約明白,今日自己可以大吃一頓了。
寧淵沿著霧海邊緣一路下去,遇到晉華本地勢力的人就繞開,而遇到昊光宗的人,只要對方神識強度弱于自己,他便當場出手,解決掉對方的性命,狠辣而果決。
在這個過程中,般若心雷術可謂幫了大忙。寧淵的神識強度已然達到了醒藏九重天之境,昊光宗的一千戰部中能贏過他的屈指可數。因此神識之劍一祭出,他幾乎都是一招必殺,才能夠幾息之內就完成一次截殺,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如此恐怖的截殺速度,昊光宗的人消失得非常快,加上此時巡邏的人各方勢力都有,龍蛇混雜,因此過去了兩個時辰,卻沒有任何人發現有一部分的昊光宗弟子已然消失在了這個世上。
寧淵趁熱打鐵,輾轉在整個霧海邊緣,雷厲風行,一鼓作氣,不斷的增加著昊光宗的傷亡。他即便神識變得疲憊,也只是稍作休息,而元力大幅消耗後,他更是一邊搜索獵物,一邊拿著塊元氣石隨時隨地補充。
寧淵將時間全部用在了刀口上,為了保證效率,使得自己能在霧海內外如履平地,他身上到後面綁了整整五塊蛋殼,使得他所經過之地,霧氣立刻退散。身在常人談及色變的恐怖霧海中,借著那蛋殼的奇異,他卻如魚得水。那黑暗霧氣的屏障,反而成為了他收割昊光宗弟子性命最好的掩護。
體內的殺性被徹底激發,寧淵猶如一個惡魔般,腳踏深紅色的飛劍,手里還拿著一把石劍,見到昊光宗的弟子,稍作觀察後立馬祭出般若心雷術,沖出霧海,幾息內就取走對方的性命。
這樣的血腥屠殺一個下午下來,他經歷了整整七十八次,到最後,他的滿身盡皆染血,石劍更是化為了血劍,看得人觸目驚心。
戰斗血腥而迅捷,而戰果則是屢屢令寧淵驚嘆。昊光宗弟子的富有遠遠超出了寧淵的想象,在他所殺的七十八人中,有七八人容虛戒內竟然藏有元精。
所謂元精,是指元氣石礦中的精華,一塊拳頭大小的元精,相當于一萬斤元氣石的元氣儲量。更珍貴的,元精相比于一般的元氣石,內含的元氣要來得精純渾厚得多,常常被許多修者作為沖擊瓶頸必不可少的東西。
因為這個原因,元精在市場上往往是有價無市,一萬斤的元氣石,通常是換不到一塊元精的,在賣者稀缺的時候,一塊元精,甚至可以炒到一萬五千斤普通元氣石的天價。
能夠在昊光宗弟子的容虛戒內一口氣得到二十幾塊的元精,這樣的一筆財富,幾乎快要把寧淵當場砸暈。僅僅憑著這些元精,他想要修煉到醒藏境的巔峰,便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更別提那海量的元氣石。
除此之外,各種丹藥和靈符也讓寧淵心髒砰砰亂跳。可以永駐青春的養顏丹,可以改善體質的喚體丹,可以隱匿氣息的龜息丹,各種功用奇特價值不菲的丹藥被他屢屢得手。而得手的靈符,也比他之前大肆收購的要來得高階得多,這其內有風行符的進階符篆疾空符,有爆裂符的進階符篆火神符,甚至他在一名醒藏八重天修為的昊光宗弟子的容虛戒中,發現了一枚符兵。
所謂符兵,可以從靈符中喚出式神,是極為高級的煉符手段,價值連城。以寧淵的見識,若不是從符兵旁邊發現了解說用法的玉簡,恐怕還認不出來。
除了元氣石,丹藥,靈符之外,元器寧淵也收獲了不少。這些元器中大多是飛劍,但也有一些有著特殊的功能,最令他欣喜的,是他在一名昊光宗弟子的容虛戒內發現了一套陣旗,
在陣旗的旁邊,還放置著一枚《烈火捆龍陣》陣法的詳解玉簡。
只是短暫的掃了幾眼這玉簡的內容,寧淵便如獲至寶。這《烈火捆龍陣》威力極大,論多功能雖然遜于紫霧青罡陣,但僅憑攻擊一道,卻是剛猛無比,被困入其中,不死也要扒一層皮。更重要的,借著研究《烈火捆龍陣》,他在陣法一道上,將能夠有更多的進步。
除了這《烈火捆龍陣》的陣旗,同樣還有一些特殊的元器,這些元器有的難以捉模,寧淵一時難以發現用途,因此便隨手扔進了容虛戒中。但有一些,卻是立刻就可以發揮作用的。比如一件縛虎繩,使用時迅如風雷,可以輕易的捆住同階的修者,難以掙月兌。比如一件疾風靴,穿上之後,可以大大的增快奔行的速度。
對于這些立刻就能用得上的元器,寧淵自然是毫不客氣,立馬裝備了上去。最後,他原本一身樸素的黑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熠熠生輝。
他身穿防御力極高柔軟性極佳的蛇皮內甲,腳上穿著疾風靴,手里帶著可以提升力量的重力手套。在手腕之上,更是帶著可以形成防御護罩的玉鐲,再加上胸口佩戴的從王若川那里得到的守神玉佩,他儼然成了一個暴發戶,全身從牙齒武裝到了腳底,若是任何一個認識他的人見到,恐怕都要瞠目結舌。
全身的元器使得寧淵戰力提高了整整三成,獵殺昊光宗的弟子也變得更加的有底氣。趁著夕陽剛剛落下,霧海外面夜幕剛剛拉開,寧淵隱匿在茫茫黑霧之中,繼續投入到下一個目標的獵殺之中。
他必須趁著昊光宗的人還沒有醒悟過來多殺幾人,這樣的豐收,機會難得。若是可以,他想把自己到煉神境之前所有需要的修煉資源一口氣取到手。
呼城之中,亭台樓榭之內,墨無中與羅傷席地而坐,觀院中夜色,品晉華美食,身旁更有清麗月兌俗的女子斟酒相伴,十分愜意。
「羅師兄,這些天來到晉華事務繁多,你我肩上的責任十分之重,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游玩這邊陲之地。如今宗內將派大軍到來,屆時自有長老領軍,你我也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墨無中滿臉微笑,對待晉華之人他向來神色倨傲,不屑交談,但對于這位天賦尚在自己身上的羅師兄,他則是存在著幾分敬畏心理。
「想要休息談何容易,與那四妖天若真的重啟戰端,恐怕你我都要沖在最前線。」羅傷搖了搖頭,同時眼里有著一絲哀痛。「此次來到晉華,我手下的戰部全軍覆沒,正是需要戴罪立
功的機會,若有可能,倒希望宗門將我派到最前線,與那妖族決一死戰。」
「羅師兄果然好氣魄。」墨無中听聞,哈哈一笑,敬了對方一杯酒。
兩人正欣賞夜色之際,一名弟子突然自院外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不好了,兩位師兄!」來的弟子臉色有些驚恐,氣喘吁吁,顯然是一路趕了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墨無中眉頭微皺,有些不喜被人打斷喝酒的興致。「常英,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此刻應該是負責巡邏霧海吧,為何擅離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