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文館待了幾天和這里的人基本處的差不多,都是j□j歲的小孩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稍微哄一下就好了。不過古人早熟有的小小年紀就裝一副少年老成的大樣子就像我旁邊的那個看起來挺文靜的這個衛國公家的孫子李浚,他爺爺軍功赫赫到了孫子輩就完全成為一個文弱書生了。混了幾天都熟悉了發現這家伙是個月復黑,表面上裝的我是聖人子弟我講之乎者也,實際上什麼壞點子都出于這家伙的腦袋中。盧國公家的孫子程伯獻和他爺爺一樣屬于那種豪爽而又有點魯莽的人,平日里並不怎麼愛讀書,只是在這里混混日子,最喜歡上下午的騎射課程,每天嘮叨著︰「我要像我祖父一樣做個大將軍。」學堂里的人給他打趣道「程將軍」,我很喜歡這種個性,于是就用了一天功夫和他熟了起來。和一個人成為朋友就會和一群人成為朋友,盧國公程知節和其他凌煙閣上掛著畫像的功臣基本都是太宗在當秦王時的老部下,彼此關系都很好,子孫間都有來往,在程伯獻的引導下我和諸位國公的後代也有了交集。每天八卦他們祖父的豐功偉績,經過一番八卦後十分失望的發現我們所了解的隋唐英雄中所塑造的那些英勇偉岸的形象全部是錯誤的,誰說程咬金是個砍柴的出生,人家的出身高貴著哪!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莽夫。李勣也就是徐茂公也不是那個天天唱道情的道士,人是堂堂正正的將軍。最想八卦的是李靖的古人到底是不是紅拂女,問了李浚,這小孩神秘的笑笑再不給答案,讓我追在後面幾天給了句「不可說,不可說」。
唐朝的課程有的和現代的大學一樣有選修課和公共必修課,儒經分大中小類。大經為《禮記》、《春秋左傳》;中經為《詩經》、《周禮》、《儀禮》;小經為《易》、《尚書》、《春秋公羊傳》、《春秋谷梁傳》。學生可以按規定選擇相應的儒經來學習,標準有「二經」(學一大經一小經或二中經)、「三經」(大經全學,其余各選一經)等層次。《孝經》、《論語》則為公共必修科目。對各經還規定了修業年限︰《孝經》、《論語》共學一年;《公羊傳》、《谷梁傳》各位一年半;《易》、《詩》、《周禮》、《儀禮》各為二年;《禮記》、《左傳》各為三年。
本來還在跟郭夫子學習《左傳》當今弘太子因為不喜里面臣弒君的情節就跳了過去專講《禮記》。這下可苦了程伯獻本來就不愛讀書《左傳》還有故事可听,《禮記》就更為枯燥還要天天抽背,程伯獻可憐的天天被處罰,這天正好又被郭夫子抽到背書,下面的學生擠眉弄眼給打電話,可惜程伯獻站在上面干著急什麼也听不到。這是外面徑直進來一人連招呼也沒打就坐在位置上,郭夫子本來對程伯獻背不出書惱火看到來人如此驕橫更是生氣道︰「賀蘭敏之,這就是你尊師重道德態度,夫子坐在上面你不來打招呼就進門坐下,如此傲慢無禮。」
原來此人就是那天的賀蘭敏之,那天行的急沒看清楚,今天細看竟然是個小正太,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他听了夫子的話倒也沒什麼表示只淡淡的說道︰「夫子別生氣呀!您不是早說過我是朽木不可雕,那您就別管我了,我也不想來傷您的眼楮,可沒辦法呀!我姨娘下了命令,這不我就來了。您交您的就當我不存在。」
「你」郭夫子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敏之不懂事,夫子請不要和他置氣,賢在此替他向夫子道歉。」當今太子的弟弟未來的章懷太子李賢忙起身道。
「敏之還不快給夫子道歉。」李賢訓斥賀蘭敏之道。
皇子都發話了賀蘭敏之在猖狂也只能低頭,不情願的對夫子道︰「敏之沖撞夫子請夫子見諒。」
「哼」,夫子面帶不愉,可也沒再說什麼,估計以前也被氣過。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大家都散去了我拉過李浚問道︰「在這皇家重地旁邊不是皇子皇孫就是王公貴族家的子孫他怎麼還能這麼囂張啊?」
李浚冷笑幾聲道︰「哎呀!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咱大唐是誰當家的呀!」
旁邊的程伯獻也一臉憤憤的道︰「哼!他一個黃毛小子整天在長安街上橫行霸道的,要不是爹教導不讓我在外面惹事我早去就揍他看他還囂張什麼。」
李勣家的李敬業也插嘴道︰「想我太宗皇帝馬上打來著萬里江山,我等祖父亦是何許英雄人物現如今竟被一女子壓制的噤若寒蟬。」
不愧是日後的造反英雄現在就已經十分不滿了,我看看左右幸虧沒有什麼人,要這一群就慘了,忙道︰「你小子不想活了,這可是在宮中明目張膽的說壞話可是要被卡擦的。你祖父一把年紀了還得給你擦,真是糊涂。」
「恩顧,你罔為男兒,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哪里有半點男子漢氣概!」他鄙視我道。
「你」我不禁氣結真是狗咬呂洞賓。
「好了,敬業你性子太直了最終是要吃虧的,恩顧這麼說可是為你好,你不趕緊反而責怪我可是要替恩顧報不平了。」還是李俊明白開口勸解道。
「好了,兩位兄弟也別爭吵了咱們趕緊去吃東西了,被夫子抓著問了半天我是既緊張又害怕早上的飯早已被消化殆盡了,現在是饑腸轆轆再不去吃飯下午的騎術課可就撐不下去了,咱們趕緊去吃飯吧。」程伯獻在旁邊說道。
眾人見狀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就一起去用餐。同時我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還是離李敬業遠點,一是這個人未來的造反沒有好下場;二是這個人實在是有勇無謀為人涼薄,不是做朋友的料。
不過說實在話,諸位國公的政治眼光實在高深,他們早已看清朝堂的形式,于是就教育自己的子弟並不要和諸位皇子過于深交,皇後勢頭太盛誰知道下一任的皇帝是哪一位,站錯路就要和長孫無忌一樣的下場,所以現在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這也就形成了學堂之中諸位皇子的形單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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