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慶六年,玄奘卒,時年五十六,歸葬于白鹿原,士女送葬者數萬人。」(《舊唐書》)
剛听到法師去世的消息時還不相信,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見到的卻是正在焚燒的一縷煙霧繚繞,看著周圍哭泣的人們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
麟德元年春正月甲子,改雲中都護府為單于大都護府,官品同大都督府。
二月丁亥,加授殷王旭輪單于大都護。戊子,幸萬年宮。
三月辛亥,展大射禮。丁卯,長女追封安定公主,謚曰思,其鹵簿鼓吹及供葬所須,並如親王之制,于德業寺遷于崇敬寺。
四月,衛州刺史、道王元慶薨。
五月,許王孝薨。乙卯,于昆明之弄棟川置姚州都督府。
秋八月丙子朔,至自萬年宮,便幸舊宅。己卯,降萬年縣系囚,因幸大慈恩寺。壬午,還蓬萊宮。戊子,兼司列太常伯、檢校沛王府長史、城陽縣侯劉祥道兼右相,大司憲竇德玄兼司元太常伯、檢校左相。
十二月丙戌,殺西台侍郎上官儀。戊子,庶人忠坐與儀交通,賜死。右相、城陽縣侯劉祥道為司禮太常伯。太子右中護檢校西台侍郎樂彥瑋、西台侍郎孫處約同知政事。是冬無雪。
歲月匆匆如流水,冬雪初融春草剛剛冒出女敕芽,春意料峭,長安大街的行人匆匆冬天的棉衣還穿在身上顯得有點臃腫,但這並沒有妨礙人們的熱情,好不容易逢到天晴,大多人都選擇走出房門外出走走好散冬日里的陰霾。
春日的陽光照過枝頭,市場上一片繁忙,雜耍攤前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其中最為惹人注意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瘦弱但非常秀氣的書生模樣的小公子,在哪里有蹦又跳又是喝彩的十分顯眼,沒當看到危險的動作比表演者還要擔心還要激動。最後弄的旁邊的公子十分無奈的說道︰「碧荷,咱能不能低調點啊!你看大家現在都不看表演都看你了。」
那位秀氣的公子听罷道︰「碧荷平時又沒看過,公子你們平時還常說什麼‘不知者無罪’,碧荷我這屬于沒看過者無罪。」
得,好不容易趁著放假帶碧荷出來逛逛,這又給帶了個帽子,我的命好苦啊!只好無語看青天。
碧荷見我抬頭看天不解的問道︰「公子你往天上看什麼呀?」
「飛機」我保持著看天的姿勢道。
「飛機是何物呀?」她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哎呀!你問題好多,走吧,公子去帶你吃好吃的。」我沒有回答她直接喊著她去吃東西。
主子都走了,做奴僕怎能不跟著,碧荷只好不情願的跟在我的後面前去吃東西,不過碧荷有點很好那就是轉移的快,剛剛還是一臉的不情願,吃了幾個好吃的東西後就馬上又眉開眼笑。本人也沒有別的大的愛好就是喜歡吃,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那肯定是要好好把握,于是便帶著碧荷發下豪言要吃遍整個西市。
正當我倆拿著升平坊的胡餅得意洋洋的走在大街上時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紅衣女子踏馬而來,前面有人躲避不急都被連人帶貨給撞翻在地,這人還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依然橫沖直撞的策馬狂奔而來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一樣的。見狀我趕緊拉著碧荷站在路旁就算這樣那馬飛馳而過濺起還沒完全干透的土路上的些許泥點,兩個俊秀的公子頓時成了泥猴子,立馬不再淡定跟著那些被掀翻的人一起在後面罵道︰「沒瞧見這里人這麼多還騎馬從這里過去,掀翻多少人也不吭一聲,沒家教、沒修養真是糟蹋了你那身衣服。」
或許是咱的聲音太大了終于驚動了前面那位姑娘,那馬終于停了下來,那姑娘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又騎馬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我道︰「剛是你在說話嗎?」
「是啊!你沒看見有多少人被你的馬給弄的狼狽不堪嗎?」我大聲斥責道。
「嗯!看到了兩個泥猴子在本小姐跟前。」她面帶譏笑道。
「哼!這也不是拜誰的畜生所致,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畜生。」我生氣了。
「啪」,「哎呀」,一記鞭子登時在我臉上開了花,我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疼痛襲來我疼的眼淚都出來。
碧荷見狀邊幫我擦擦被鞭子抽出來的血跡邊責備道︰「你這番邦女子怎麼這麼不講理,本來在鬧市縱馬就是不當,我家公子只是看不過去說了幾句你就一馬鞭下來打人。」
那女子並未搭理碧荷只是倨傲的看著痛的說不出話的我道︰「小子記住了,我叫阿史那葉,以後不要再隨便亂說別人壞話。這只是給你個教訓。」說完打馬就走哪管後面議論紛紛之人。
痛死我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打過這麼重的傷而且還打在臉上,此時也顧不上別的忙對碧荷道︰「先別管別的什麼東西了,我快痛死了咱們趕緊去找個大夫處理下傷口吧。」
「都是碧荷不好,要不是因為碧荷央求著公子帶我出來見識見識,公子也不會被打了。」碧荷在旁邊哭泣道。
「哎呀!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現在就想趕緊去看大夫。」
兩人在坊中熱心的指引下終于來到一家藥店找到大夫,大夫看罷道︰「公子真是萬幸啊!現在只是破了層皮,要是再重一點公子這傷疤以後可是要留著了。」
听了大夫這樣說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阿史那葉,我記住了」,我在心中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如此侮辱,我一定要把今日見之于我身上的痛苦百倍還之于她。
本來逛街是件挺高興的事情,現在倒帶著一臉的繃帶回到家中,被崔夫人看到了又是一陣心疼一番吵鬧,說要去找那阿史那葉算賬,被明智的崔尚書給攔住了,反倒是受害人的我被叫到書房中訓了一頓,最後被罰抄《道德經》一百遍。天殺的阿史那葉,一百遍的《道德經》還要用毛筆抄寫。我在心中又狠狠的記了她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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