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這麼說她恍然大悟換了一副讓我十分討厭的表情道︰「原來你就是那天的那個小子。」
周圍的人見狀也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倆人以前見過!
「你看看這什麼態度?明明那天是你動手打的我,現在想想我還覺得臉疼著哪!你都沒有一點愧疚。」我指責道。
「哼,誰讓你出言侮辱于我。」她不悅道。
「哎呀!你還說我,你們大伙是沒見她那天當街縱馬不知踢翻多少商販的貨攤、撞翻多少無辜路人,後來還濺了我滿身的泥水,這放在誰身上都會火冒三丈的,我當時的確是出言不當,有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我道。
既然受害人都主動承認錯誤了她也不能僵著只好道:「那天我心情不好所以騎馬就起的快些也顧不得別人的感受,後來又被你罵心情自是很差就動手打了你,我也有錯,我也在這向你道歉。」
兩個人的恩怨就此了結,李浚見狀道︰「這下說清了,諸位姑娘就放了我們吧!你們看我們都是文弱書生哪能做什麼壞事呀?」
程伯獻忙跟著點頭說:「是啊!是啊!」
就在這說話瞬間又來了一波姑娘,其中一個還邊往這邊走邊說︰「我們來晚了。」
那一群姑娘過來看到這情景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我們三個處在一群姑娘之中現在更囧了,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上。其中一個潑辣的姑娘道︰「這是誰家的登徒子啊?在此偷窺葉妹妹你們。」
程伯獻一听這聲音忙抬起頭說道︰「姐,救我啊!我是冤枉的。」
我和李浚一听這口氣應該就是伯獻的那位姐姐了低著頭偷偷發笑。
那姑娘猛然看到自己弟弟的臉也囧了,馬上過來揪著他的耳朵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像了,學堂里不好好讀書,現在又跑來偷看諸位小姐,咱盧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哎呦!痛啊!姐,我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可憐的程伯獻被揪的痛了忙大聲認錯。
旁邊李浚見狀道︰「容姐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過來踏青的,你求求那位阿史那姑娘放了我們吧。」
這位程姑娘一看到還有李浚在此更是生氣︰「好啊!你把李浚都給帶壞了,回家看爹怎麼收拾你吧。」
這邊程姑娘怒不可遏那邊姑娘們嘰嘰喳喳開始評論,有位看起來十分溫柔可親的姑娘開口了︰「容妹妹不要生氣,伯獻他們好不容易放次假出來游玩或許是走錯地方了,無意冒犯了葉妹妹她們,今日春光正好,何必因為小事兒大動肝火!」
說完又對一直緊繃著臉站在旁邊盯著我不放的阿史那葉說道︰「葉妹妹,你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還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們吧!」
听了這位溫柔可親的姑娘的話後,她終于放松了表情對那位姑娘道︰「既然妍姐姐開口了我便放了你們,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鬼鬼祟祟不安好心,定不放過你們。」
之後便讓人放了我們,三人終得自由忙向那位溫柔可親的姑娘表示感激之意,她只笑不語。程姑娘罵道︰「諸位姐妹在此,你們還不快走,難道還想被綁著。」
听了這話程伯獻連忙對我和李浚說道︰「恩顧、李浚咱們趕緊走吧。」說完三人便要匆忙離開。
那位程姑娘听見此話忙叫住我們停下,三人不解的看著她。她面帶嬌羞的對我說道︰「你就是那位為女子正名的崔恩顧嗎?」
「是啊!怎麼了?」我疑惑的問道。
「呀!他就是那位崔恩顧呀!現在怎麼變身登徒子了。」旁邊的姑娘激動的忘記掩飾就說出了心里話。
我長這麼大還沒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過人,听得此言更是臉色刷白,忙道︰「恩顧是曾為女子正名,這本來就是事實只是被大家忽視而已,恩顧不過是正好看到此種現象便說了出來並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地方。今日我等確實來踏青賞春,無意中冒犯了諸位小姐還請見諒則個,若因此而說我崔恩顧是位登徒子實在冤枉。宋玉本人也不過是因為登徒子說他壞話就寫文章罵他說他,夸獎自己被美女看了三年而紋絲不動,這有什麼好夸的。在恩顧看來登徒子實乃痴情之人,妻子貌丑卻並不嫌棄更是與之生兒育女,這才是真正的良人。」
那位溫柔可親的姑娘听了笑道︰「怪不得皇後贊恩顧為妙人,今日真是見識了。」
「過獎。」我回答道。
「哼,歪理。」阿史那葉在旁邊斥道。
我也沒搭理她,朝為姑娘一揖道︰「告辭了,諸位。」
趕忙拉著听的目瞪口呆的程伯獻和李浚消失在那些姑娘的視線中,半天程伯獻才緩過來道︰「恩顧,咱們平時在學堂上也沒見你顯山露水的,這幾日你的言論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不過為什麼宋玉和登徒子有關啊?」
「笨啊!登徒子就出自于宋玉的《登徒子賦》,本來登徒子也只是一個人的人名,後來因為宋玉的這篇文章才成為姑娘們口中罵的你這種人。」李浚在旁邊訓道。
「哦!原來如此啊!」伯獻被罵的次數多了倒也沒生氣。
「伯獻,我們今天算是被你害慘了,今天在場的基本都是官家小姐,回去肯定又是一頓罵。」李浚抱怨道。
「啊!不會吧,這下慘了,我前幾天剛被說了一頓。」聞言我也驚道。
「哎呀!沒事的,看把你倆嚇的。你們倆是不懂女孩的心理,咱們大唐說是風氣開放,但女子所見的男子屈指可數,你以為她們真是就只是來賞春的,我可是從我娘那里听到準信了,她們來賞春家里還另給有任務就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意中人。剛剛恩顧的表現那麼突出或許會被哪個官家小姐給看中,說不定過幾天你父親上朝就會有大臣向你父提了。我看我姐姐的表情八成也對你有好感,你也有成為我姐夫的可能呀!」程伯獻笑道。
「你亂說什麼呀!今天來賞春的人多了,有的是名人才子咱既不能吟詩作對又沒有武力過人,剛還因為偷看而被綁住給人看了個遍,哪里能被人看中,沒被打就不錯了。」我道。
「恩顧太過自謙」,李浚走過去折下旁邊的柳枝笑道。
「不過那位阿史那姑娘長得真漂亮,就像《詩經》中說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是脾氣差了點。」程伯獻一臉痴迷的說道。
「想不到伯獻還能記住這句話,難得呀!」李浚在旁邊笑道。
「哼!我可沒見她笑,看她那臉拉的好像我欠她錢似的。」我在旁邊怒道。
「哎呀!好了,我听過我姐姐說那位阿史那姑娘平日里就是這樣,不過心腸挺好的。她父親是阿史那社爾那也是立下赫赫戰功的人,再加上他父親是突厥處羅可汗之子,雖然來到大唐為咱們大唐效力,但身上還是會有一些突厥人的彪悍作風,這位阿史那姑娘的母親是衡陽公主,自小也在長安城內長大,受咱們漢人儒家文化燻陶突厥人的作風已經少了很多了。恩顧你上次那是運氣差正好踫到她心情不好白挨了這一鞭子呀!」程伯獻如是分析道。
「好了,咱們不是說好來賞春的嗎?剛被一群姑娘圍觀了半天現在還在這里亂說一氣,大好的時光都被耽誤了,好不容易放次假可是要好好放松下。走吧,來的時候我看到有個地方有個小酒館,咱們去一醉方休,忘記今天的不愉快。」李浚提議道。
「這個主意好,走吧。」听到喝酒程伯獻是舉雙手贊成。
三人便找到等候在原地的阿翔等人策馬朝酒館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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