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听說盧國公要過壽誕,他是太宗朝碩果僅存的幾位功臣,當今極為重視特意下旨賞賜諸多東西並授意要大辦,這下我們在學堂上就天天听程伯獻念叨著家里今天忙什麼,明天忙什麼,叔伯嬸娘什麼的說的我頭都大了。不過听他嘮叨了幾天基本知道程知節有三個兒子老大叫程處默,老二叫程處亮娶了清河公主,老三叫程處弼也就是程處弼的父親現在是右金吾將軍。看來程知節的後代混的都挺好的,後世比他還出名的秦叔寶的後代我在這這麼長時間也沒听說有什麼顯赫的地位。
這天剛下學就被程伯獻拉著不讓回家我不解的看著一直傻笑的他問道︰「干嘛,我急著回家哪!」
「嘿嘿,別急啊!我家老爺子听說你的事跡說想見見你。」他說道。
「就這呀!那你弄的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麼壞事要做,那里浚咱們一起去吧。」我轉過去喊李浚。
「那個,還是你們去吧。我母親交代我要早點回去,我先走了。」本來李浚還笑嘻嘻的看著我倆一听我喊他忙說了幾句話就慌忙的走了。
「李浚怎麼走的這麼急?」我看著李浚的背影十分疑惑的問程伯獻。
「沒,沒什麼。咱們趕緊走吧,再晚等宵禁就回不去了。」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我走。
無奈我只好帶著一直等候在外的阿翔一起跟著程伯獻往盧國公府去。不過別說能被掛到凌煙閣的國公府建的極為宏偉,我們崔府和這國公府一比簡直自慚形穢,旁邊是清河長公主的公主府。因為要辦壽辰門口的奴僕來來往往看到程伯獻紛紛停下來打招呼程伯獻也沒搭理他們直接拽著我進得府中。
在盧國公府跟在程伯獻的後面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很大的練武場邊停下看到場中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和幾人過招,我猜那老人應該就是後世鼎鼎大名的程咬金現在被稱為盧國公的程知節。看著他幾招之內就把那幾人打趴在地不由得暗暗稱奇看來網絡上總說的武林高手還真是存在呀!程伯獻見老人打完了架就趕緊喊道︰「祖父您不是想見見我一直跟您說的崔恩顧嗎?我把他帶來了。」
老頭听到了程伯獻的話就信步朝我們走來上下打量了我半天點頭道︰「確實是崔敦禮那老東西的孫子,看這長相就像。」
我頓時滿頭黑線。恭敬的向他行禮道︰「晚輩崔貞庭見過國公爺,常听父親說起您今日一見確實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
「哈哈哈哈,看看這說話的口氣簡直和崔敦禮一樣。」他一听我說話就笑了接著又說︰「好了,我武將出身也不講究那麼多禮節。」
我們便跟著他一起進了一間屋子中,他坐在位置上喝口茶對我說道︰「近日恩顧在長安城中十分出名,不光是那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還有和和賀蘭敏之的種種。我一向不喜歡那群文臣天天把什麼聖人之道掛在嘴邊說這個說話有失偏頗說那個行事不講禮節,听著就讓人厭煩,你的那番言論雖說是為女子正名但我老程雖說是個大老粗听了也覺得此話十分正確,我家容兒也跑到我面前夸獎你,又說起你那天奮不顧身的去救被賀蘭敏之強搶的女子的事跡。老夫我听了就想見見你,看來確實頗有你祖父當年的風采。」說完又感慨道︰「想當初我等隨太宗皇帝南征北戰,何其英勇現在一個個都去陪先帝去了,就還剩下沒幾個老頭子了,一個個縮在府中也不敢出頭,老了老了就越來越膽小。」
「國公請不要這樣說,您現在依然英勇不減當年,庭曾恨自己出生太晚沒能見到國公您以前的風采不過家人也常提起您當年的往事庭听了非常心向往之,頓生傾慕之情十分希望能夠拜訪于您親自表達對您的敬仰之情可是卻總找不到機會,這次程兄帶我來見您庭非常感激,見到您本人庭更是確定民間所言非虛,想想還有幾位能像您這樣英雄,庭想即使在後世提起您老人家那也得贊一聲好。」我夸贊道。
「哈哈哈哈,小子說的好真是甚的我心啊!」他撫須笑道。
又陪著他說了會話見日色漸晚就起身告辭,婉言謝絕了在國公府用餐的邀請跟著程伯獻離開國公府,程伯獻站在門口道︰「恩顧,我真佩服你,我家老爺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你幾句話說下來就能使他眉開眼笑,你教教我這樣以後我也能少挨點罵。」
「哦!怪不得我一說李浚那小子就立馬腳底抹油的跑了,好啊!你就這樣對我啊!幸虧我今日夠機靈要不怎麼死的就不知道。」我恍然大悟道。
「那不是你恩顧聰明嘛!」他賠笑道。
「哼!看在你認錯比較積極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個字︰贊。好了,我得趕緊回家要不一會就回不去了。」顧不上還在思考的程伯獻就騎上馬和阿翔趕緊往家的方向趕去沒發現除了程伯獻還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我遠去的背影。
到來盧國公壽辰那天,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在碧荷的幫助下打扮的人模人樣就去拜見父親,父親叮囑了幾句就帶著我前往盧國公府去了。
到了盧國公府前不由得咋舌,各式各樣馬車將國公府門前的馬路擠了個水泄不通,門前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隊中所站之人皆是趁著這個機會巴結盧國公的諸位官員,早知道盧國公地位顯赫竟不知道能夠顯赫到如此地位,這為國公爺是深諳為官之道啊!不過這麼長的隊伍也不知道得排到何時,我正在暗自擔心時父親已經下了馬車我趕緊跟著下去。只見父親正了正衣冠轉過頭來多我說道︰「快跟上。」就帶著我越過隊伍直接走到正在接待的諸位奴僕面前。
那些人見到父親點頭哈腰帶賠笑,于是我們就在一位小廝的帶領下進了盧國公府,原來這還分等級的,像我們這種前輩之間有聯系而且後代的官職做的也不低的關系戶府中早有吩咐見到人就趕緊帶了進去,而門外那些官職較低又無甚關系又想前來巴結的只好在那里慢慢的等著前去通報。
跟著那個小廝來到國公府招待眾位賓客的地方,這里已經來了些賀壽之人。父親帶著我前去寒暄,這一寒暄才知在坐諸位結施朝中一等一的大臣,幸虧咱年紀還不大不用跟著說些彎彎繞的話,于是在眾人的夸贊聲中謙虛的低下了頭。等眾人夸贊完畢程伯獻那小子的大伯開頭讓一小廝帶我去眾公子所在的地方。
這小廝直接把我帶到了練武場原來一眾公子都在練武場上比試起來,正好看到李浚也在旁邊走過去拍一下他,他一扭頭看到是我笑道︰「怎麼了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驚詫的問道。
「廢話,這是必經程序。」他笑道。
「哦!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今天不是盧國公的壽辰嗎?他們怎麼跑到練武上練上了?」看著場中打的正高興的程伯獻問李浚道。
「哎!來的都是諸位武將家的孩子,平日里也不愛讀書就是喜歡練武,大家聚在一起說著說著就練起來了唄!」李浚無奈的說道。
「貌似你也是武將家的吧!」我看著他道。
「這個自然,不過本公子才不用如此魯莽的手段,本公子靠的是頭腦。」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我笑笑就沒吭聲,杠是永遠抬不完的。
不過眾人都是有分寸之人倒也沒有打的灰頭土臉的,打下人諸位都過了癮相視一笑便前往宴席之上。
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請出盧國公眾人共同祝壽,老國公說了些場面話這宴席就開始了,我是不愛熱鬧之人尤其討厭听到劃拳的聲音,這聲音總使我想起小時候的種種,那時爸爸在外經商每次回家都會有好多爸爸的朋友在家中喝酒劃拳,給我留下的記憶很不好,現在一听到別人劃拳的聲音好像由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沒有溫馨的回憶同旁邊正喝的高興的程伯獻說了聲就走出花廳出去透透氣。
現在正是春季,國公府里所種的花的品種真多信步來到一處亭中坐下問著下午的微風送來的陣陣花香,剛剛的苦悶之情頓消。可惜這片刻的寧靜被一陣腳步聲大破,不悅的轉過身來看著所來之人,原來是程伯獻的姐姐,忙向其抱拳道︰「恩顧見過容姐姐。」
她略顯嬌羞的問道︰「恩顧怎麼不在前廳用餐來到此處看花?」
我道︰「我不太適應里面的氣氛所以出來透透氣,看到此處花開正好就坐此觀賞,不想踫到容姐姐也來此賞花。」
「沒想到恩顧也是愛花惜花之人,不知恩顧最愛哪種花?」她問道。
「我,我還沒有特別喜歡的話,只是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去觀看,畢竟每一種花都有自己不同于別的花的美好。」我想了想回答道。
「看來恩顧挺博愛的。」她抿嘴笑道。
「呵呵。」我撓撓頭傻笑。
「那恩顧有喜歡的人嗎?」她紅著臉問道。
「額!我還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覺得還是先讀讀書好些。」她問這些做什麼我心中疑惑不已。
「那天賞春恩顧也見過不少長安城中的諸家姑娘難道沒有一個看上的嗎?」她又追問道。
「實話給姐姐說恩顧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現在外面都在傳恩顧的那一番為女子正名的言論說恩顧成為了長安女子心中的理想良人,恩顧能說出這番言論並無其他只是看到了這種現象說出來罷了,大家因為這樣就覺得恩顧是最為懂得女子之人實在是太過夸張。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那一半這需要我們自己親自去檢驗而不是道听途說,別人說的不一定就是好的,關鍵還是要靠自己的眼楮親自見觀察。」我實在是被問煩了就實話實說了。
听了我的話後她一陣沉默,片刻起就回過神來道︰「恩顧總想常人所未想,以前總听伯獻說現在听來確實所言非虛,實在是恩顧在長安城中太過出名閨中姐妹就想趁著你來盧國公府為祖父祝壽之際讓我試探一番,現在看來恩顧會很搶手喲!」
額!我無奈了,在現代很普遍的說法到古代竟很吃香,真是不勝其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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