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日玉生煙 第18章 隨駕封禪

作者 ︰ 程水一

麟德三年當今車駕至泰山封禪留下部分朝臣在長安管理事物剩下群臣皆跟著前往山東地界,我們這些還在館中讀書的學生也在各自家長的帶領下跟著一起公費旅游去了,此時正好又幾年是一個春天,騎在馬上好不快意。前幾年惹禍多了父親管的越來越嚴,總不讓出門亂跑生怕在這非常時期我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惹出什麼亂子,李浚和程伯獻每次約我出去玩總會被家人以各種理由推辭,每天總是館中和家中。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自然是抓著機會好好玩一把,于是天天騎著馬和程伯獻、李浚廝混在左右勛衛中跟著去練習打獵,幾日下來箭術馬術都得到提升,縱馬追趕野外的野兔刷的一箭上去就總想我什麼時候也能射出個小燕子,可惜吃了幾天的兔子肉也沒見到有一個女孩闖入我的視野。

能進入勛衛的也都是官宦子弟,平日里也都是斗雞走狗是那煙花之地的常客,晚上聚在一起各種消息、八卦紛紛傳入耳中,不是說哪位長安城中哪個坊中來了位極其漂亮的花魁就是哪哪個酒館中有位善歌舞的胡姬,說到最後又扯到諸位大臣家的閨中小姐最後開始了一個評比比賽,一位看起來特別善談的勛衛說道︰「要小弟看呀!這大唐最為貴氣的女子自然屬咱們的皇後而言,第二位肯定就是太平公主,雖然現在公主年紀尚小看那樣子日後肯定是位美人。再說就是那位河間王家的孫女,我家母親總在家姐面前夸獎說這位郡主溫柔嫻淑實是閨中女子的典範。小弟在宮中當值偶爾見到這位郡主確實十分平易近人。」「我也見過這位郡主,並沒有別的小姐那般嬌柔反觀行事落落大方又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李浚道。

「那誰娶到這位郡主真是三生有幸啊!」有人感慨道。

「不是還有司衛少卿楊大人家的大女兒嗎?長安人皆贊其貌美也很是賢惠並且善彈琵琶。」又有人說起這位小姐。

听到說的是她我頓生興趣,那個人听了這聲詢問笑了笑壓低聲音神馬地說道︰「說起這位小姐小弟我上次還真見過一回,那次正好是我輪值正好踫到陛下和娘娘召見這位小姐,想必大家也知道現在陛下和娘娘一直在為咱們的太子殿下尋找適合當太子妃的官家小姐,听到楊家小姐貌美就召進宮中詢問,別說小弟我遠遠的看一眼確實驚為天人。後來听說陛下和娘娘見了她也極為滿意就想確定她為太子妃誰知這姑娘竟如此大膽當場拒絕了這份榮耀,至于原因小弟就無緣得知了,你們說這位姑娘怎麼這般不惜福,如此大的恩賜竟然都不要。真是可惜呀!」說完一番嘆息。

「原來她不做太子妃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以後當寡婦了。」听了這人的話我突然松口氣。

「哎!這世間女子的心思最難猜。」程伯獻也跟著感慨道。

在座諸位估計都受過這方面的傷害一听這話頓時心生同感立時點頭同意。今天的行程錯過了城鎮整個大軍就駐扎在野外,听這群勛衛侃了一會就回到剛剛扎好的帳篷中準備休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找不到周公,越睡不著越是著急最後隨性起身穿上衣服越過守在外面的士兵信不走在黑夜之中。

今晚的夜色很美,彎彎的月亮掛在樹梢上,幾顆星星眨著眼楮坐在樹下看著遙遠的星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未來的家心中頓生惆悵,對月默默流淚。任誰說如果要流淚時就仰起頭呈45度角那樣就不流了,我都快抬成180度了還是淚流不止。

正在人傷心之時旁邊傳來沙沙之聲嚇的我的汗毛頓時豎起來了,我平時沒事干總喜歡去看《鬼吹燈》之類的盜墓故事,遼闊的野外所發生的黃皮子的故事我還是記得的,現在自己走出所扎營地周邊也沒人,只好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瑟瑟發抖的等著沙沙聲音來到附近給它以重重一擊。

近了,近了。「一、二、三」我在心中數到,驀然出去正好擊中,心中狂喜卻听到一個女生的慘叫「啊」。

「不會吧,難道這黃皮子附到哪個女孩的身上了。」我疑惑了。

壯著膽子慢慢走向前去看到一個女子裝扮之人按著肚子蹲在地上,我喝道︰「何方妖孽還不快快現出原形小心道爺給你一符咒讓你灰飛煙滅。」

那扮成女子的‘黃皮子’听到我的話後突然抬頭來,雖然今晚的月色不錯但在黑暗的樹林中誰能看到清楚我見這‘黃皮子’動了下以為要對我發動攻擊,馬上又把棍子高高舉起準備來個再次打擊。

「不要,你看清楚我是人不是妖。」那‘黃皮子’開口說話了。

「不會吧,我打錯了。」

听見此話我將信將疑的放下高舉的棍子問道︰「那你是何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在此作甚?」

話音剛落就听到有個聲音傳了過來︰「小姐,小姐,你好了沒?」

這人听到那個聲音忙回答道︰「我在這哪!」

估計這人被我打慘了听這聲音還十分虛弱,不過幸好離的不遠喊的人正好能夠听到,一听到聲音就趕忙趕了過來。

一見這情形被嚇了一跳忙去扶起還蹲在地上的那位女子,轉過身看到我還拿在手中的棍子就怒了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傷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沒招你惹你。」

「我,我一個人出來走走就坐在前面的大樹下看看夜色忽然听到後面有沙沙的聲音傳來沒想到還有人也在這里就以為是野外的妖怪哪!」我忙丟下手中的棍子訕訕的解釋道。

「就允許你一個人在這里就不允許別人在這里,看你的樣子還是個讀書人哪!還常說什麼不語怪力亂神,自己竟還相信什麼鬼神之說。」這丫鬟還讀過書直接拿聖人之言來諷刺我。

咱打人在先只好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批評,終于那位小姐受不了就說︰「好了別說了,咱們走吧。」

「還不過來幫忙傻站著干嘛?」那丫鬟听到小姐的吩咐後又吩咐我道。

「哦!好的,好的。」我忙走過去直接扶住那位小姐一起走出這黑  的樹林。到了外面在明亮的月光下我才看清我所扶著的這位女子的容貌不由得驚聲說道︰「是你呀!」

她听了這話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打傷自己的人也是一驚。原來這個被我當做妖怪直接打傷的人就是那位被賀蘭敏之強搶未成後來在皇宮中又被我撞到,現在又被我打傷的那位不慕太子妃的地位的楊家大小姐。

那丫鬟就是那天被扔出去後找人來救人的那位,她听到我的驚呼也看清我的容顏後也是一驚,不滿的小聲說道︰「虧了長安城中的官家小姐還講你說的世間難得一見之人,原來如此膽小。」

頓時滿頭黑線,好吧!我盜墓小說、恐怖小說看多了。忙對著這位楊大小姐,鞠躬道︰「真是不好意思,誤傷了小姐,還望你能見諒啊!」

「沒事,我晚上睡不著就出來走走看到一只兔子就起了玩心一路追過來才發現不小心進了樹林趕緊往外走就遇上了你的棍子。不過,我要是回去和長安城中的諸位姐妹說說今天恩顧的表現到時不知道大家會有什麼反應。」她笑著看著我道。

「呵呵,小姐不要打趣恩顧了。」我訕笑道。

「不過小姐怎麼也跟著出來了?」我問道。

「父親也隨駕封禪,家中無人父親又擔心我在家中憋悶就帶我出來走走透透氣,看看風景。」她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我點頭道,這位父親也是為通情達理之人。

「小姐你們別說了,再不回去天都該亮了。」那丫鬟在旁邊抱怨道。

「你這丫頭,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現在整天的抱怨。」她扭過頭訓斥道。

那丫鬟听到小姐的訓斥就沒敢吭聲了就委屈的低下頭。

我見狀忙道︰「你別也說她了都怪我,咱們趕緊走吧,夜深露重小心生病。」

說完便上去攙扶她往營地方向走去。

三人在外耽誤這一會等回到整個營區也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听到巡邏的士兵走過的聲音,瞧瞧的躲過巡邏的士兵將她們送到帳篷口小聲道︰「你們趕緊休息吧,我回去了。」

「崔公子小心。」她在後面說道。

「知道了。」我趕緊就離開了要是被發現那可是百口莫辯。

回到帳篷中阿翔還在熟睡,躡手躡腳回到床上想起今天自己的行為不由得一陣害羞,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希望這位小姐不要出去亂說,要是傳出去李浚肯定又要嘲笑一番。

帶著一絲害羞一絲忐忑進入了夢鄉。

早上被阿翔的破鑼嗓子給吵醒只得起床洗漱,吃完飯後就去找程伯獻他們騎上馬繼續跟著大部隊前行,今天還和往常一樣幾人看到有樹林就會進去看看有沒有可獵的動物。我一直擔心昨晚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心情進去打獵,一會程伯獻就策馬出來了馬上掛著野雞、野兔等,看到一個還在活著的兔子我來了主意,叫住程伯獻道︰「伯獻你把那個活著的兔子給我。」

「好。」他把那個活著的兔子解下給我又問道︰「你要這只活的干嗎?反正等停下來還是要吃的呀!」

我朝他笑笑沒吭聲就帶著阿翔去趕隊伍了,我問阿翔道︰「你知道司衛少卿楊大人家的車子在哪里嗎?」

「公子要去那邊干嘛?」阿翔奇怪的問道。

「額!我以前在宮中不小心沖撞了他家的小姐,現在正好逮到一只活的兔子想來她必定喜歡就想送給她聊表歉意。」我解釋說。

「哦!那小的替公子送過去吧,那邊都是隨性的官家夫人和小姐所在的地方公子你猛一去影響不好,我昨日踫到他家的隨從正好是我的同鄉,我讓他給你送過去。」阿翔說道。

「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幫我送過去吧,就說是我不小心沖撞小姐,送來只兔子聊表歉意希望小姐不要生氣。」我把兔子遞到阿翔手中如此交代他。

「行了,公子你等著我的消息吧。」說完阿翔就帶著兔子去找楊家人去了。

我就慢慢策馬跟著隊伍前行等著程伯獻他們趕上來,等他們到了沒有見到我手中的兔子,兩人就朝我神秘的笑笑我還之以白眼也就沒吭聲。

中午的時候阿翔回來了送給我一個紙條說是那位楊家小姐給的。我展開一看,上面寫道︰已無事,見兔甚喜,老恩顧記掛,寧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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