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打發走了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的碧荷,轉過頭來看著躺在身邊的阿史那葉嘿嘿傻笑,她見狀也對我一展笑顏,不過下一秒我的耳朵就被她揪著了。
「哎呦,好痛,我這次可沒做壞事,干嘛要揪我的耳朵?」我邊喊痛邊不服氣的說道。
「喲,好無辜啊!」她在旁邊戲謔的說道。
「是啊!我真的好無辜啊!你快松開吧,我的耳朵真的好痛啊!」我附和道。
「是嗎?那你剛剛的無比熟練又是什麼?難不成還是我眼花?還是你崔二公子經常做這些事情,所以才會如此平靜。」她冷冷的聲音回想在我的耳畔。
「啊!這個呀!」我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不由得一愣。
「哼!」她在旁邊冷哼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難道我能告訴她這是電視上經常上看的橋段?」我欲哭無淚的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這個,你听我給你解釋。」吐槽是吐槽,媳婦還是要哄的。
「說吧,我洗耳恭听。」她放下揪著我耳朵的手看著我淡淡的說道。
「這個事情哪!是這麼一回事。」
「兄弟是拿來賣的」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為了哄媳婦開心只好一邊懷著對兄弟的無比歉疚之情一邊把事情編到伯獻的身上,最後道︰「你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也只是听過伯獻這樣說過,當時腦中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靈光一現,就想到了伯獻說過的話,然後就這樣做了,我敢保證我天天真的很老實就是上班回家的。」我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對面的「女王大人」說道。
她听了我的辯解後依然一副淡然的樣子,我的心中一直是惴惴不安,只希望她能夠相信這些話,要不真的是解釋不清了。
「好吧,且信你這一回。」在我等的快崩潰的時候她才開口將我大赦。
「謝謝媳婦你相信我,要不我真是比竇娥還冤了。」我笑道。
「傻瓜,天天風言風語說些什麼,誰是你媳婦了,簡直是登徒子在世。」她嗔道。
「嘿嘿,我這不是一高興就口無遮攔了,莫怪莫怪!」我撓了撓後腦勺傻笑道。
「哼!還不起開!我要趕緊回家了,再晚家人就發現了。」她道。
「啊!好!」我道。
「你怎麼出去呀?」我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她問道。
「你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不過,我有辦法。」她白了我一眼後說道。
「額!我也不是百無一用的呀!」我不服氣的說道。
「是有一用,就是到處勾搭小姑娘,你說我說的對不?」她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真沒有。」我擺擺雙手否認道。
「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走了,最近天冷,你自己多注意身體。」說完這話她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我不舍得拉住她的手止住她的腳步。
「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我。
「哎!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姑娘。」我嘆氣道。
她滿頭黑線。
「好吧,好吧,我開個玩笑。」我笑著說道。
「你啊!」她無奈的搖頭。
「嘿嘿,我有個更好的方法可以讓你可以更輕松的走出我家。」我正色道。
「是嗎?」她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
「哎呀!你就放心的跟著我吧,保證讓你安全的出門。」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她見我如此信誓旦旦只好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你先待在屋里別動,等會我喊你你再出去啊!」我囑咐道。
「嗯,好的。」她答應道。
見她答應了我忙走出屋子來到我的院子門口,左右張望下看到並沒有人從此經過後深吸一口氣後大喊道︰「來人呀!有刺客呀!」
話音剛落就見到府中的護院從各個地方蜂擁而至,帶頭的人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院門口就問道︰「二公子,剛剛是你在喊嗎?刺客在哪里?」
「你們是怎麼守衛的?有刺客竄到尚書府你們都沒發覺嗎?要不是被本公子看到府中還不知道能出什麼事情哪!」我板著臉訓斥道。
「那還請二公子告訴我們那刺客往哪個方向逃去了?」領頭的人問道。
「喏!就朝那邊去了,你們趕緊去搜搜去,這麼晚了就不要去打擾老爺夫人了,悄悄的搜了就行,剛那刺客一見到我就嚇的立馬逃了,我估計就是個新手。」我隨便指了個方向說道。
「好的,那我們這就去查看一下,二公子你還是快些歇息吧,這個我們去就行了。」說完這人就領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追刺客去了。
看著這些人消失在眼前我趕忙奔回屋中,阿史那葉正坐在我屋中的凳子上看著燭光發呆,我笑嘻嘻的湊到她面前道︰「好了,我把人都支開了,你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嗯,那我走了。」听到我這樣說後她回道。
「額!你不問問我是怎麼做的嗎?」沒有得到預想的效果我就主動問了。
「你聲音那麼大,我又不是聾子,听得見。」她給了我一個白眼後說道。
「哦!這樣啊!那你快些離開吧,要是一會他們回來了你就不好走了。用不用我送你呀?」我最後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不用了,兩個人一起更顯眼了,你好好回床上睡覺吧,我走了。」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我的屋子。
我悵悵的看著被她輕輕的帶上的門,心中空空的,又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傳來,真想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雖然不是被她鄙視就是被她各種訓,但這也是甜蜜的。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輕聲念出徐志摩《再別康橋》中的一句話,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月兌下衣服躺在她曾躺過的地方,聞著她留下的淡淡的香氣甜甜的進入夢鄉。
「公子,起床了。」碧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早晨來到了。
睡眼惺忪的被碧荷從床上薅起來,夢游般的穿上衣服,洗漱完畢跟在碧荷的身後去前廳吃飯。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明明睡的很早的,現在怎麼這麼累?」碧荷听到我一直哈欠連天不解的問道。
「啊!什麼?」我擦去涌出的淚花問道。
「公子,你的覺好多啊!昨晚你明明睡的好早,現在居然還瞌睡。」無奈的碧荷又把話重復了一次。
「哦!這個,我昨晚做了一夜的夢,所以就累啊!」我隨便扯了慌解釋道。
說話間就到了前廳,見過母親就坐下吃飯了。
「慢點,這孩子,你不怕燙嗎?碧荷,趕緊去給二公子再拿個碗把粥給涼涼。」母親被我的狼吞虎咽給嚇到了,忙不迭的吩咐道。
「不用了,我吃飽了。」擦去嘴邊的飯渣對母親說道。
「吃飽沒啊?就吃了這麼點。」母親關切的問道。
「嗯,飽了。我先出去了,母親請慢用。」向母親打了個喏就趕緊出門去。
阿翔拉著馬等在府門口,等服侍我騎上馬後阿翔給我遞過來幾包藥。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阿翔問道。
「公子忘記了,昨天你不是讓我給徐媽找個大夫看病順便讓大夫多開點治風寒的藥,還讓小的給你拿過來的。」阿翔提醒我道。
「是啊!你看我這腦袋,居然給忘了,好小子,挺利落的嘛!我昨天剛交代你的,現在都已經辦好了。徐媽怎麼樣了?」我問道。
「大夫給開了藥,喝了後好些了。」阿翔道。
「嗯。」
「給,拿去喝酒吧。」我伸手在懷中拿出一兩銀子扔到阿翔手中道。
「謝公子。」阿翔拿著銀子笑著說道。
「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去吧。」說完就拿著藥駕著馬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沒想到今天我是第一次來到的人,看來最近大家都累的夠嗆,一個人待著萬分無聊,看看手中的藥想著趕緊把這給人送過去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憑著那晚的記憶來到那個宮人哭泣的地方,原來這個地方是浣衣局,看著里面忙碌的宮人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踟躕了一會就被人看到了。
「這位大人有什麼事情嗎?」一個中年女官看到我一直在這里徘徊就走過來問道。
「這個,你們……」我猶豫著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出來,畢竟這里是皇宮。
「哎!我找她。」正猶豫中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婦人抱著一堆衣物走了過來,我一看這不正是那晚那個哭泣的宮人。
「哦!你過來下,這位大人有事找你。」這個中年女官直接對那宮人喝道。
那婦人抬頭看到我一臉害怕,怯怯的走了過來道︰「大人,你找我有事嗎?」
我看了下,那個中年女官已經離開了,就把手中的藥塞到這個宮人的手中道︰「給,這是治風寒的藥,你趕緊給你的女兒熬熬吧。」
「大人,你的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盡。」看著手中的藥這宮人一陣激動,說著說著就要給我跪下。
我忙扶住她道︰「千萬別,我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還是好好照顧你的女兒吧。」
「真是謝謝大人了,不知道大人你叫什麼,等我女兒好了我讓她好好感謝你。」這宮人說道。
「額!這個不用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拿好藥趕緊回去熬給你女兒喝吧。」說完不待這宮人回答就匆匆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又帶出來個人物,好糾結的說。最近老師讓看陳寅恪的《元白詩箋證稿》中的第一篇《長恨歌》,陳寅恪各種考證直接就把人給看暈了,什麼《新唐書》、《舊唐書》、《唐會要》,各種暈,這個剛看一點,又下來個任務,要找出詞產生以來各個詞人別集的名稱,看看命名的變化和規律。各種糾結,各種郁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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