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離喘息困難的當口,宋青書放開了她,陸離頓時倒退了一小步,驚疑不定地看著宋青書,「你……」該不會是穿越的吧……這話,陸離到底沒有說出口。♀
宋青書在放開了陸離之後,便揚起了一個充滿了滿足與童稚的笑容,脆聲說道,「那,我就原諒姐姐了哦。」
陸離想要擦一擦眼楮,剛剛那絕壁是錯覺,對,是錯覺,她天真可愛的小青書怎麼可能會黑……化……呢,對,一切都是錯覺。「那,青書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注意勞逸結合,別累著自己……」陸離簡直想把所有的話都交代了,因為她答應過宋遠橋的,她不想被認為是失信。
隨著她一句句溫柔的交代,宋青書那張笑臉越發地黑了,「陸離這是又要扔下我了嗎?」明明是咬牙切齒,但他卻說得如此儒雅。
陸離感覺到手上一疼,不覺有些吶吶,她沒有辦法說出口那個約定,但是……
「真的準備要扔下我了嗎?」宋青書垂眸,耷拉著腦袋,肩膀一聳一聳的,聲音里充滿了失落與沮喪。
「不是,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你是我最親親的弟弟啊,才不會扔下你呢。」陸離看不得放在心上的人難過,她湊過去,認真地看著宋青書的眼楮說道。
「真的嗎?」宋青書癟了癟嘴。
「真的,比珍珠還真。」陸離連連點頭。
「姐姐你真好。♀」宋青書破涕而笑,然後「啾」地一下在陸離的嘴角偷了一個香。
「呃……青書,你也長大了,不能總是親姐姐。」陸離嘴角隱晦地抽了抽,她就是對小孩子沒有辦法嘛。
「為什麼長大了不許親?」
「因為男女有別啊。」
「什麼叫男女有別?」
「就是,就是,反正就是不許親!」
「……姐姐你不喜歡我了。」
「沒有,姐姐最喜歡你了。」
「真的嗎?」
「真的!」
「那就親我!」
「……」
「快點!不然你就是不喜歡我!」
兩個孩子在小院里說笑的同時,山門里一眾人焦急地奔了進來,張真人在大殿里站了起來,看著自己失蹤多年的五徒弟,老淚縱橫。
「師傅!」張翠山看見恩師,直挺挺地跪了下來,清脆地叩了好幾個響頭,等激動的情緒散去,才一句話介紹了身邊此人是自己媳婦,重點落在了他那中了玄冥神掌的孩兒身上。
殷素素也知道輕重,特別是夫婿的師兄弟們對她若有若無的排斥感讓她心里也不大舒服,此刻丈夫沒有重點說她的身份也好,她只盼著張真人能有法子救自己的孩兒。
張真人診脈完畢後,只說了一個字,「難」。
殷素素差點就崩潰了,張翠山心理素質還好一些,但也是虎目含淚。
張真人珍而重之地把張無忌帶回自己的寢室去,每日治療。
原本听說張翠山回來而想要去看望他的陸離,也被張松溪攔截住了。
「你五師叔心情不好,你就別去鬧了。」張松溪攔住了陸離,但是眼楮卻是瞄向殷素素。
陸離只覺得奇怪,因為她認為張松溪不是那樣看重正邪派別的人,但她按下了疑問,沒有詢問出口。
陸離離開之後,張松溪收斂了笑容,走到了自從雙腿好後,潛心武學極少出門的俞岱岩房中,「三師兄,你確定是她嗎?」
「是她沒錯,我死也不會認錯的,沒想到啊,沒想到……」俞岱岩語氣中滿是悲憤,縱然他的腿已經好了多年,但是放在心里的仇人怎麼也難以忘記,這仇恨叫他怎麼放下,可不放下,他該怎麼面對五師弟?
「……」張松溪抱臂而站,只覺得武當有史以來最困難的時候出現了,一旦……不,武當不能被分裂。
另一邊,陸離只覺得這五師娘怪怪的,似乎渾身不自在一樣,她不喜歡五師娘,也不喜歡那個不再抱著她的五師叔了。
「姐,你怎麼了?」宋青書踫了踫她。
「就是不喜歡某些人而已。」陸離翻了個白眼,然後背過身要走。
「我也不喜歡,一起走吧。」宋青書說著,也沒問陸離同不同意,直接就牽起了她的手。
「……」陸離回過頭,看見張松溪跟殷素素說了句話,然後殷素素臉色大變地跟著他走了,陸離心里疑惑,但是她並沒有做聲。
又過了些時日,有許許多多的人堵在了大殿上,叫囂著要張翠山夫婦交代出金毛獅王的位置。
張真人因為要照看張無忌所以並沒有出現,而宋遠橋看著這群人,心底有些齒寒,陸離在角落里冷眼看著,要她說,把人轟下去得了,難不成他們還敢血洗武當嗎?
殷素素已經一遍又一遍地解釋了冰火島位置尋覓不得,張翠山顯得有些萎靡不振,只在別人詢問的時候才說那麼幾句。
「你這個妖女又怎麼會說真話,讓張五俠說!」丁敏君見滅絕不成阻止她,氣焰更甚。
「事情就如殷素素所說。」張翠山看也不看殷素素一眼。
殷素素咬破了下唇,只覺得渾身是那麼地冷,她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便高聲說道,「素素已經言明屠龍刀所在,回歸中原已是僥幸,今日也請諸位見證,素素與張翠山道不同,正邪不能兩立,日前已與張翠山和離,從此以後各不相干。」
眾人嘩然,他們上來有為私仇也有為屠龍刀的,但此刻殷素素說與張翠山和離,有信的也有懷疑的,更有甚者說話更加的難听。
對于這一些,殷素素也不去理會,她看著兒子所在的方向,悵然中帶著希望與期盼,臨走時,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張翠山。
「不能放這個妖女走!她一定是去通風報信的!」有人大聲喊道。
殷素素妙目一掃,那人便像是看到什麼一樣噤了聲,「眾位若是相讓便也罷了,若是不讓……」殷素素輕笑了聲,依稀能找回當年那個肆意的天鷹教大小姐的風采。
「若是不讓你待如何?」性子沉穩的空聞大師問道。
「素素,讓你兄長帶人散去吧。」張翠山沉悶地說著。
殷素素冷笑了一聲,「我只幫你這最後一回,日後我倆恩斷義絕。」回轉過身,殷素素換上了肆意的笑容,「我兄長已經帶著過半教眾包圍武當山,諸位若是善了,此事便罷了,若是不然,估計你們回去也只能看見殘壁斷 了。」
「妖女敢爾!」有性急的便當即躍出,想要擒拿殷素素。
橫里卻有人插||手進來,那人揮袖站定,端地是縱橫捭闔,「誰敢動殷某的女兒!」
「爹!」無論受盡了怎樣的委屈,殷素素也沒有哭,但此刻見到了爹爹,殷素素再也忍不住淚水。
「乖女,我們回家。」殷天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武當眾人。
因為那包圍了大殿的天鷹教教眾,眾正派人士憋屈著,看著殷素素施施然離開了,宋遠橋便說了句場面話,然後提著張翠山離開了,一時間整個武當大殿作鳥獸散,這些正派人士是呆在武當山坐不住但不呆在武當山更無措,有人想起自己的家業,也怕被山下的天鷹教圍剿,便說了句場面話離開,有一就有二,當即整個大殿又恢復了平靜。
陸離看著這一切,漸漸地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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