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鴻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只關心他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展覽。即使這場畫展其實並在不在意,也絕對不允許別人動我的東西。很霸道的思想,不過抱歉,我就是這樣的人。
等今天的畫展時間一結束,我就隨著菲利普去找一直在這附近徘徊的那一群瘋子。汪子默想了想,也默默的跟上來。
「好歹我妹妹還大著肚子,我怕她被你的話給嚇著。」他一臉的嚴肅,好像我會吃他她妹妹似地。我鼓著腮幫不滿的看著他。
阮青青倒是怔忪木訥著看著我們走出門,留在畫廊里收拾東西。似乎從今天梅若鴻鬧過一場之後,她就一直不在狀況。
想到汪子默說過的梅若鴻勾搭汪子璇又勾搭杜芊芊的事,我在心里直咂舌,阮青青不會也曾是他的褲下拜臣吧!
梅若鴻等人盤旋在攬翠畫廊後街的一條小巷里,小巷子陰沉沉的,又窄又小,有點以前看過的古惑仔活動的小街道的感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攬翠畫廊坐落在杭州市區的商業街上,周圍交通發達,人來人往的,算得上是市里最發達的地方了。在這里每天都有不少的警察巡邏,又有梅若鴻這個疑似神經病患者不顧環境的吵吵鬧鬧,難怪他們會躲在小巷子里。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梅若鴻的親友團們也很值得欽佩,能任勞任怨的陪著他瞎折騰,這份耐力就很難的!
也許是因為汪子默曾贊過的他奠生靛質,我們剛一走進去,梅若鴻就猛撢起頭來,等看清楚是我們,似乎連眼楮都紅了。♀
「汪子默!你到底是動了什麼手腳!你到底管了什麼**湯!為什麼他們都夸獎你而不夸獎我的畫!我花了那麼多心血!為什麼得不到肯定!一定是你對吧,一定是你做了什麼!難道你收買了那些專家!」
梅同學無視我,直接甩開膀子沖我身後的汪子默直奔過去。速度之快、沖擊力度之大令人嘆為觀止。
我同情的看著汪子默後退兩步才止住退勢,卻依舊被他緊緊攥住兩肩,不停的前後搖晃,邊搖還邊在他的耳邊大聲吼叫,唾沫噴了一臉。他不堪忍受般的抿唇皺眉,微微偏過臉,避開主要攻擊地點。
杜芊芊也是個夫唱婦隨的主,當下就跟著梅若鴻就跑過去,依舊無視我的存在,炮火直接對準汪子默。
「你讓我看不起!若鴻雖然畫展沒這麼紅火,也沒得到專家的認可,也沒賣出多少畫,但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的每一幅畫都賣給識貨的人!不像你,要靠錢來維系自己的尊嚴!肆意糟蹋自己的作品!」
等听到杜芊芊的話我才明白梅若鴻到底是在鬧什麼。原來是之前他的展覽和這場展覽的對比太強烈,他覺得是汪子默暗箱操作。
也不能怪我听不懂他的話,他喊叫起來聲音倒是挺大,可惜前言不搭後語、語句不通順的,完全听不懂哇!
我斜眼看看後面剩余的親友團成員,卻不像他們兩個這麼的憤慨,有幾個醉馬畫會的人,還是一臉不贊同的模樣,顯然是覺得汪子默是靠的自己的水品獲得的榮譽。站在一邊並不參與這次的敵對。我認出其中一個正是在攬翠畫廊里驚訝贊嘆汪子默的畫的人。
「你能讓那些怪人來,是花了不少力氣吧!等等,我想到了!你一定是利用了那個游家的小姐吧!利用她辦展覽的機會!利用了她家的勢力!你真卑鄙!」
喂!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我以手撫額,汪子默也是一臉的無語。
「梅若鴻,你和我有間隙就好好說,不要隨意牽扯到其他人。人家是女孩子,這點名聲還是要的。」他掙月兌開梅若鴻禁錮他的雙手,用手抹了一把臉,再甩去手上的唾沫,還嫌不夠的拿手帕擦了擦,才淡淡的說。
「名聲!你還知道人家女孩子的名聲!你利用人家的時候怎麼不說!」
名聲什麼的,完全是你們腦補但厲害了吧!
汪子默顯然是習慣于應對這種講不听的人,耐心的等他吼完了,才慢慢的說︰「利用?你們有什麼證據麼?」
「還要證據!真麼多的人,當初若鴻的展覽可沒這麼多人!不是你說的,若鴻的繪畫已經能趕上你了!那麼怎麼會差這麼多人氣!」杜芊芊繼續代夫義憤填膺。
「趕上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嗤笑一聲,「看當時的情況就知道我是在騙你的,是為了把你捧得高高的,再讓你重重的摔下來。這不是你們說的話麼?而且我也很奇怪,明明說了失去對我的信任,卻依舊把我的這句話記得牢牢的。」
「天啊!怎麼會!」梅若鴻再度被打擊到,像小說主角似地猛地後退幾步,頹然的靠著牆,喘了好一陣子粗氣,臉漲得通紅,渾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杜芊芊再度憤憤不平,扶著梅若鴻沖著汪子默瞪大眼楮,「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若鴻那麼信任著你,你太可怕了!」
「……」
噗
「啊!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我笑眯眯的擺擺手,對終于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的幾個人說。
「你是……?」杜芊芊滿臉疑惑的問,倒是谷玉農肯定的說,「你就是游家的小姐游天瀾吧!」
「就是我。」我依舊捂著肚子直笑,「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你都這樣了我們還怎麼繼續?」汪子默苦笑著一臉無奈,「你也別笑但過分,我可沒有給人當笑料的習慣。」
「不好意思!嘻嘻」我捂住嘴憋笑,「不過你們的話還真有意思!明明說不信任他了,還相信他夸獎的話!真的是只能听表揚,不能听批評啊!信任不信任的隨口說說,哪方面自己有利就往哪方面說麼?」
「夸獎批評我們當然都會接受,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若鴻怎麼受得了。」杜芊芊雄的說。
「他又怎麼受不了了?心地,受不了打擊?那些畫壇專家不就是當著面批評他的麼?他怎麼受得了的?據我所知當初他的畫展開展了幾十天,每天都很精神的接受各種批評啊!」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我好整以暇的抱臂看她,「不都是批評麼?難道是因為人不一樣?」杜芊芊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我這回是說不出話了︰「不是你們說的麼?不相信他的話的。怎麼還會有這麼大反應?難道你所說的不相信,就是反應更大?」
不只是梅若鴻,梅太太,你也可以和他去精神病院做伴啦!
「可是、可是。」她可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淡淡瞧她一眼︰「可是作為熟識的人打擊更大?可是你不應該在明知道他會怎樣的情況下這麼說?杜小姐,你要搞清楚,並不是說任性的人就應該得到保護,他們也沒資格得到什麼優待。」
我的語氣很冷淡,杜芊芊漲紅了眼,淚汪汪的不說話了。
「那麼,既然子默說不要信任他,那麼他說的若鴻的畫比不上他的也是騙人的吧!」鐘舒奇在一邊插話。汪子默沉默著揚起眉,笑著看我。
我嘆口氣;「他的話怎樣,你們不是應該很清楚麼?除了他最後一天在最後買走燒掉的幾幅畫,那麼在他之前,還有誰買他的畫了?」
……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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