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只有你才會這麼說。」汪子默托托滑下的眼鏡,「你還真敢說。」
「只要她信就好了。」我豎起一根手指晃晃,轉過拐角路口,從住宅區走進鬧市區,「按照你的話,也有她現在的肚子也要有**個月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怎樣,但就我所听說的消息來看,一般來說只要有了孩子,母親在孩子身上花的精力要比在丈夫上多得多!」
特別是在小說電視里,多少家庭都是因為母親忽略丈夫而引起家庭糾紛第三者插足的?這些我可沒少看過!
他嘆口氣,模模我的頭發︰「算你有理!那麼在她‘醒悟’過來你是在忽悠她之前,還是要禁止她和梅若鴻見面。我看看怎麼把她勸回去,唔……只要你這番話是確實有用,那就不難!」
「那麼,就祝你好運了……怎麼了?」
我狐疑的回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到馬路對面,阮青青揉著眼楮從茶館里沖出來,向左一轉,擠進人群里去了。
看來她和鐘舒奇談得不是很妥當啊!
不過,最讓人感到驚奇的卻是,緊跟著她從茶館里追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醉馬畫會的……
我拉拉汪子默的衣袖︰「那人是誰來著?」看著倒是挺眼熟的,可是名字卻完全不記得!
「葉鳴!偶爾你也記記人。」
我覺得很委屈,明明就是他出場次數太少我才記不住,其他醉馬畫會的人我不就認得挺清!嗯……也許那兩個比他出場還少的杜芊芊後援團成員不能算在內。說起來,那兩個人叫什麼來著?
我剛想問汪子默,轉過身的視線掃過茶館門口的人,頓住。
那個一臉「倚門盼」的標準姿勢躲在門柱後的,眼神依依不舍望著阮青青葉鳴消失方向的不正是鐘舒奇麼?
「原來這些天葉鳴不在煙雨樓,是因為佳人有約!」
我一驚︰「煙雨樓?他怎麼會在煙雨樓?不是說醉馬畫會的人現在都是不進煙雨樓,只去水雲間的麼?」
「上次在畫展上鬧翻之後,其實他們就不怎麼齊心了。」汪子默說,「子璇、舒奇、谷玉農不說,就是沈致文和陸秀山也不會整天待在水雲間,水雲間的環境並不好,根本不是畫畫的好地方!除了聚會,他們現在是在家里或外出采風的多。一段時間不見,也就生疏了。葉鳴是一向明哲保身的主,那天之後對梅若鴻也有些不滿,便不和他們一起胡鬧,畫展一結束就又來煙雨樓了。」
我皺皺眉。這個葉鳴,听起來像是個投機主義很重的人。
不過,管他呢!
「你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妹妹勸回去再說吧!」
十二月底,正是冬日冰寒的時候,汪子默就興高采烈的帶來了好消息,汪子璇已經和他回到了煙雨樓。
當時我正在庭院里讀書,天晴無雲,還是曬著太陽最舒服。我把頭從書本里拔出來,眯著眼適應了一下冬日明亮的陽光,才懶懶的問他︰「前些日子不是還听你說她還在別扭不肯搬的麼?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他在我對面坐下,拿起小桌子上的茶壺斟滿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才彎著嘴角慢悠悠的說︰「原本她是因為住的是谷玉農的房子,不好駁了他的面子,才不好隨意搬進搬出的,不過這會可由不得她了!」
我挑起眉。
「谷玉農要結婚了!」汪子默越說越興奮,「子璇和他離婚以後,谷家就沒有當家女主人。谷家老老小小又參謀著給他在上海娶了一位妻子,說是年後就完婚!這事我們也是才知道的,子璇鬧得不行,說什麼也要搬出來,說是有了新嫁娘,還纏著她這個前妻有什麼意思!舒奇那里不適合養胎,她就回來了。」
「那谷玉農怎麼說,他願意?」
他嗤笑一聲,悠閑地喝茶,「他還能怎麼樣?雖說他是不想娶上海的那位嬌妻,但這事也由不得他一個人做主,再說子璇過去可在谷家鬧的不輕,谷家長輩怎麼還會讓谷玉農自主選妻?子璇這邊他就更說不上話了,明明要娶妻,還把子璇放自己屋里養著,子璇早就氣壞了!不管是在哪邊,他都不佔理!」
這個谷玉農,還真是讓人無語!做人做到這份上,兩邊都不放手,怕是「得隴望蜀」想真的金屋藏嬌?
「……你剛剛說舒奇?鐘舒奇麼?」
「可不是!這下子璇搬出來之後我也放心了。她至少現在是不去找梅若鴻,大概是把‘母愛’都轉移到孩子身上了。」說道「母愛」的時候還笑眯眯的瞅了我一眼,「谷玉農也是出局,舒奇倒是還對她不離不棄的!也幸好是這樣,我一直擔心她真和兩個男人牽扯不清的,會出亂子!」
「那他和青青姐……」
他的表情怪異起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他說已經解決了。本來我還疑心,結果看見她和葉鳴在一起!葉鳴說過幾天把她也帶來煙雨樓,大家好好聊聊,緩和一下關系。舒奇也答應了。」
所以,最後是3P黨終結,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之前鬧得那麼厲害,最後還不是這樣的結局收尾?
「說起來,這段時間你好像沒去練習書法?整天都待在家里。」
我撇撇嘴,點點放下的書︰「最近我都在忙這個!國內外的教程不一樣,我要好好彌補一下。」
汪子默翻翻我反架在桌子上的書,揚起眉。
「這些書,你是打算去念大學?」
「原本在美國就是上完中學才回來的,當然是應該繼續念大學。」我理所當然的說,「先在國內適應一個學期,等下個學期就去旁听。爸爸都找人說好了。」
等送走汪子默,我回頭就轉身去書房,拆開原本已經封好的寄給上海俞清音的信,拿起筆添上幾句。
自從展覽會上她的第一封信送來,並且我寄了回信之後,她就真的寄來不少信件,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熟悉了。幾次信中的聯系探討之後,她總算是告訴我她在杭州要嫁的是什麼人——沒錯,就是那個谷玉農!
俞清音的信中那是淒淒悲悲戚戚,直哭訴說自己搞不好以後就要經常和杜芊芊那個女人常見面了!不住的擔心自己的名聲也被帶壞!
畢竟谷玉農的前妻是誰她是一定清楚的,而汪子璇和梅若鴻的關系只要派個人來打听就清楚了,畢竟原本就只有她一個人給梅若鴻送吃送喝的,來來往往。西湖邊不少人都知道兩人的關系不錯。直到杜芊芊來了,她的這項工作才正式被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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