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世雲圖之泣血蓮 第八章不峰的勢力

作者 ︰ 五千貂錦

映畫的光芒漸漸將幾人包裹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翠翠的容顏被完全映照出來,那張小臉發白,臉上模模糊糊的有些傷疤,估計是去世前留下的。

蘇霽瑤將符餅端在手上,一根手指順著毛筆寫下的字跡劃去。

隨著最後一筆的臨近,那些字跡驟然變紅,隨著映畫的光芒清晰可見的朝翠翠襲去。

翠翠仿佛很享受這個過程,在整個施法的過程之中,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就像是真真正正的活人一般。

不知從何處起了些風,蘇霽瑤感覺不到皮膚上的涼意,可發絲卻如同微風拂過一樣,調皮的翹了起來。

漸漸的,映畫的光亮形成了一個描繪著翠翠身形的光邊,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神聖。

翠翠的表情很閑適,而蘇霽瑤卻越來越覺得胸悶。

她在努力的幫助翠翠度過難關,可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有一個力量在與她抗衡,這股力量很大,大到蘇霽瑤這般能忍的人都忍不住悶哼出聲。

翠翠眼神微微一滯,淳于晉也盯著她眼神怪異。

蘇霽瑤將手中的符餅往前一推,與映畫交疊。翠翠的身形漸漸開始模糊起來,蘇霽瑤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能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強大,像是一雙無形手在不住的拉扯著她。蘇霽瑤覺得她的心髒在抽痛,連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翠翠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蘇霽瑤身上的痛越來越重。

終于,在翠翠消失的那一刻,蘇霽瑤跌倒在地,跌倒的同時,一口熱血噴在地上。

蘇霽瑤這才明白淳于晉和翠翠那怪異的眼神來自于哪里,原來她的嘴角在不知不覺間溢出了鮮血。

苦笑一聲,她擦擦嘴角,掙扎的站了起來。

淳于晉沖過來,摻住她的胳膊,將她扶著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淳于晉一臉擔憂的問道。

蘇霽瑤輕咳一聲,蒼白的臉看向淳于晉。

「沒什麼,翠翠怎麼樣?」

「我…沒事…」

翠翠的聲音傳來,蘇霽瑤趕忙將映畫拿起來面對自己。

「謝謝你,這里就我一個人,我可以看見你們所有,還不錯。」

她的聲音听起來很隨意,雖說有些輕飄飄的,但至少听著讓人很舒服。

蘇霽瑤輕輕咧咧嘴,說道︰「那就行。」

淳于晉拍拍蘇霽瑤的頭,沖翠翠一笑。

「這個結局也算完美,霽瑤你累了,早些歇息。」

蘇霽瑤也不矯情,明明腿軟打顫兒好裝作沒事,那不是她的風格。所以,順著淳于晉的話,她便站起了身,扭頭上了樓。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蘇霽瑤倒地的那一剎那,一人從高椅上跌了下來,一口鮮血將印著蟒紋的地毯浸了個透。

這里的事情解決,蘇霽瑤和淳于晉同葉老道了別。

在殊容呆了幾日,淳于晉早就心急于傀儡士兵那邊的情況,這一道別,二人走的速度很快,基本上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回了去。

好在這里很是安穩,沒出什麼問題。大牙痛快的交代了下,也就退了下去。

為此。淳于晉真是長舒了一口氣。

又坐上了馬車,蘇霽瑤靠在窗邊打著哈欠,昨晚真是累極,身上還酸痛不已,這讓一向身強體壯的女漢子十分的不適應。

這麼一躺,她還真就又睡著了。

她做夢了。

又是那個白茫茫的世界,荒無人煙的雪山腳下,她的身上不斷的涌出鮮血,那血極度=紅,漸漸的將她身上的白衣染紅,鮮血還低落在雪地上,灼傷了她的眼。

真疼啊,即便是做夢她好像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痛苦。

忽然,一道疾風呼嘯而過,順著她耳邊的碎發滑了出去,她的頭發斷了一小撮,臉頰也被劃了個小口。

這一箭一過,就又有無數的利刃破空而來,空氣中還能听到那劃破天空的聲音,

一箭又一箭,那箭刺穿了她的身體,可偏就繞開了要害部位,盡管痛,卻沒有要了她的性命。

鮮血淋灕的自己,漸漸失了體力,腿一軟就跪倒了下去。

這一跌,她覺得一陣眩暈。

她的脆弱,她的無助,沒有人能救她,她感覺她的呼吸漸漸弱了下去,身體也越來越冰冷。

忽然飄下的雪花落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她覺得鼻頭一軟,就昏了過去。

「恩…」她嚶嚀一聲,揉了揉發癢的鼻子,慢慢睜開了眼楮。

那個夢…太清晰了。她覺得一陣後怕,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個夢的真實,即便沒有發生,她的身上、心里都染上濃重的痛楚。

拍開作亂的綠珠的小爪子,蘇霽瑤坐了起來,忍不住掐了掐人中。

「你做噩夢了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淳于晉放下手中的書本,打眼兒瞧向蘇霽瑤。

蘇霽瑤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你剛剛…喊了蓮跡…」

聞言,蘇霽瑤頓時呆滯了下去。她有些不信,求助似得瞅向蘇白光。

蘇白光面有擔憂,沉吟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蘇霽瑤嘴角一抽,腦子里一片漿糊。

要說在這種夢里喊蓮跡的名字,就連蘇霽瑤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

回想起剛剛的夢,它好像是一種契機,每次到了一個新地方蘇霽瑤都會重溫一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次,到了安國的時候一次,今天到不峰又一次。可這一次次清晰的夢,一次次怪異的情感都似乎將蘇霽瑤推向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深淵。

今天的夢,莫名其妙的喊了蓮跡,她很詫異也很疑惑。至于那這個夢是否和他有關,還有待未來的驗證了,可人就是一旦牽引了某種情緒,無論怎麼排解都會被這種情緒所牽絆。

蘇霽瑤此刻就是如此,她陷入了死胡同,走都走不出來。

她總覺得這個夢就是她的未來,她會因為那些該死的事死的體無完膚。蓮跡…蓮跡,害怕的時候喊了他,是否是她對他依賴的一種情緒的反射呢?

嘆息一聲,垂了頭。

「你都沒有發現你最近真的很容易嘆息嗎?」

淳于晉隱去擔憂,一片和煦的問道。

蘇霽瑤打了個哈欠,默默的將綠珠抱在懷里。

「煩心事一多就這麼地了唄…」

她回答的很隨意,可心中多少有些郁結。也難怪,她蘇霽瑤做事向來果斷,可反觀這段時間自己的表現,真就像是個怨婦一般,真是怨不得淳于晉說了。

「…等不峰的事情解決了,估計就沒這麼多事了,你且忍一忍。那邊除開慶王的人,民風還是很淳樸的。」

蘇霽瑤點點頭,在她看來,這個時候的不峰,應該就屬于現代的蒙古族,這民族驍勇善戰,待人熱情,如果真的生活在這里,想來是不錯的。

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擔憂。

「你們族人都很團結,都這麼久過去了,你…確定能夠很容易就解決了問題?」

「不峰啊,除開現在掌權的慶王,還有三大勢力在虎視眈眈,他們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問題自然沒那麼容易解決,可留存了這麼多年的死局,我來了,就是要攪一攪的。你放心吧…」

三大勢力不過是現在不峰的幾塊大草原的首領,還有些小部落囤聚形成了整個不峰的權利團體。

加上慶王駐守的一共有四塊大草原,各佔據一塊,而慶王則是現在的統領,由于他這位子來的不正,很多人不服,別的人尚且還好說,可另外的那幾個首領本就想佔據這個王的位子,淳于慶一個小輩使了不當的法子作亂,他們想來也是不服氣的。

這攪上一攪、鬧上一鬧的,保準兒起沖突。

淳于晉打得就是這個算盤。

那三大勢力當中最弱的是阿里馬斯,他佔據最富饒的一塊草場,可軍隊卻是最弱的,因為他管轄的這一片大都是婦孺,男子相對其他勢力真是弱了不少,所以其他的幾家一直在打著他的主意,好在這個阿里馬斯腦子好,這麼些年斗智斗勇,硬生生的將這個草場撐了下來。

除開最強的慶王,再來就是巴雅爾這個絕對強者,他在不峰掌握了一塊蘊藏豐富水原的草場,這兒土壤養的巴雅爾人個個身強體壯,能打能拼。

排在中間的是個叫做烏日塔那順的中年人,比巴雅爾和阿里馬斯也是個年輕的,阿里馬斯年紀大些長的是經驗,而他則完全是憑借智慧才拼到現在的地位的。他的這塊草場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大些而已,富饒比不過巴雅爾。

說到這兒,就不得不提一下慶王淳于慶了,老王淳于奪掌控了不峰之後沒有急不可耐的冊立世子,而是將幾個兄弟派出去考驗了一番,這個慶王心思縝密,性情卻陰晴不定,老王實在是不喜歡他這個性子。

相反三子淳于晉卻是個好苗子,小小年紀就將冒頭想反的幾個小頭目整的再不敢瑟,老王對此十分滿意,選定了淳于晉冊立為世子。

慶王表面上沒說什麼,暗地里卻極為不虞,他本是長子,如此被幼弟搶了王位,心里怎能甘心。

尤其是老王打下的這片土地,那真是掌握了整個不峰的命脈,這里可是最適宜糧食生長的一片黑土地。他喜歡當王的感覺,也有當王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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