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事錄 013 中圈套,邪魅男子

作者 ︰ 陳小台

若是讓雲頂的人發現那絮兒和小女圭女圭開始吃飯,說不定便生出幾分疑心來,燕十一和勞鷺默契地用身子擋著他們,讓他們快快地吃,吃完再做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八=零=書=屋)

大抵是因為那些雲頂的人是不願意過來喂囚犯食物的,他們都匆匆了事,也沒有仔細去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勞鷺他們也沒有被發現。

拎著飯籃子,低著頭,一節一節往上走樓梯,腿肚子酸了,脖子也疼了,總算是到了地面上。

勞鷺心里長長地呼了口氣,卻也不敢活動一下放松。只听到那個和太監一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離她還挺近,不由背後冒冷汗。

「他們吃了?」他語氣里都是不屑,聲音上揚,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這種人,在雲頂里面肯定不是真正的boss,一般就是boss身邊最得寵的走狗。勞鷺在心中暗暗給他下定義。

「回稟堂主,他們都吃了。」那個原本在地信說話的小頭目用一種諂媚地聲音回答。

勞鷺也不難想象出他現在抬著頭,看著那個被稱為堂主的走狗諂笑的神情。

「哼。」走狗君冷笑一下,「都是群賤骨頭。你們下去吧,晚上好好巡邏,若是出一點差池,小心你們的小命。」那男子一轉頭,頭發甩到了勞鷺的面前,是一頭花白的頭發,形象和勞鷺心中的太監走狗更加接近了。

動不動就是陪葬什麼的,小心小命什麼的,看來雲頂的管理不是很好,說不定還有從中瓦解的機會。

實際上勞鷺的意思就是,制造一點矛盾,然後煽風點火,再然後矛盾激化。他們內亂,自己救人,順便取一下那父眼……

果然,等雲頂的人走下北山峰,那種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失了,雖然還是肅穆,卻沒有那種緊張到害怕的感覺了。♀

燕十一和勞鷺慢慢走到了眾人的身後。打算找個機會閃人。

「大師兄。那個泓堂主到底是有什麼背景,怎麼一下子就成為了四大堂主之首,代替師傅和眾人長老管理派中一切事物?」一個聲音頗女敕的男子問道,語氣里慢慢地不服氣啊。

「就是。他才剛來不久就身居高位,還有,竟然這樣對待我們,師傅和長老們都不管管嗎?」

「大師兄,我們到底為什麼來這里,把那群人關起來又是干什麼?」

那人一問,就好比一塊石頭扔到了看似平靜的水面,頓時激起千層浪,大多數人都紛紛提出了自己的不滿和疑問。

燕十一和勞鷺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最後面。他們清晰地看到。每問一個問題,那個大師兄的臉便都黑了一分。

「你們給我閉嘴,不要命了嗎?」

大師兄一聲怒喝,所有人都禁聲了,只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來表現自己的氣憤。看得出大師兄在這群人里面有很高的聲望。勞鷺心中暗自計較。

他沉聲道︰「今時不同往日,雲頂已經變天了,你們想要好好活著,就听我的話,不要做什麼違抗泓堂主的事情,否則誰都保不住你們。」他的眼神銳利,慢慢地掃過了眾人的臉,繼續道︰「以後這樣的話不能再說了,回去睡吧,第一組先巡邏。」

燕十一和勞鷺已經隱藏到了樹上,看到剛剛大師兄的眼神和氣魄,不像是那種諂媚的人,難道他在假裝什麼?

等他們走遠了,燕十一帶著勞鷺下樹,灌題山極大,他們找了一間沒人的房子,躲了進去。

「十一,听剛剛那個大師兄說的,雲頂一派里面好像已經出問題了。」

燕十一緩緩點頭,看著她,臉上有很多憂色。

「十一,我一定可以找到那父眼的。」勞鷺說著去拉十一的手。

燕十一忽然覺得勞鷺的袖子上有些濕潤,舉起來一看,上面好像有一塊痕跡。

「這個……?」勞鷺看著自己的袖子,實際上是雲頂一派的外衣,袖子上有一塊形狀非常奇怪的痕跡,一點都不像是不小心沾上的。

「好像是喂那絮兒吃飯的時候沾上的。」勞鷺回憶著,想起那絮兒那是一邊吞飯,一手好像抓著了自己的袖子,不過當時也沒有在意,因為有些太過緊張了。

「這痕跡很奇怪。」燕十一將勞鷺月兌下來的外套展平,放到了床上,對著袖子仔細地看了起來。

「鷺子,你覺得這像什麼?」他問道。

勞鷺看了看,這圖案像是幾根枯樹枝,有些縱橫交錯,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有些規律可循。

她搖頭,「看不出來,但是應該是那絮兒留給我們的信號。」

燕十一聞言,起身走向房間里的書桌,從那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筆墨和硯。

「我們把這個圖案臨摹下來,估計只是一部分,所以我們看不懂,還要再去一次。」燕十一說著,從腰間拿出水袋,往硯台里倒了些水,開始磨墨。

「我來。」勞鷺伸手接過硯台和墨塊,細細研磨起來。「我們還能再下去嗎?估計過不了多久,被我們打暈的那三個人就會被發現消失了,很可能就被他們知道灌題山已經混了人進來。」

燕十一點頭,拿筆蘸墨,在一塊白色的布上面細細臨摹起來,「要趕在他們發現之前再去一次,鷺子待會兒你呆在這里。」他說著抬眼看著勞鷺,嘴角微微一揚,「不要打算再用清嗓子的那種方式答應我。」

勞鷺默默地別過臉看屋頂,不情願地點頭。嘴中喃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心中再暗道︰「我不是君子。」

話語間,燕十一已經臨摹了兩份,將一份交給勞鷺,另一份自己收好。

「我走了,你躲好。」話語剛落,便出了屋子帶上門,腳尖點地,一躍消失了。

勞鷺將畫藏進衣襟了,模了模懷里的宮天鏡,又伸手輕輕撫了撫鎖骨上的尸花,「你要爭氣一點啊,千萬不要讓我稍微用一下靈力就死了。」

說罷,默念心訣,將宮天鏡的靈力引入了自己體內,轉指畫了一道「隱」符,微微提著靈力,轉身一躍,朝著燕十一離開的方向躍去。

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但是趕了一段路之後,鎖骨處也沒有感覺什麼異樣,膽子便大了,不再過多地顧忌。

等她趕上十一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北峰腳下。

勞鷺再次感覺到了尸花和聚在北峰山頂的靈力有所感應,陣陣灼熱起來。她不由懷疑,尸花這東西,原本就來自雲頂一派,如此,那個強大的組織是不是就是雲頂的遺留?

北峰上面也沒有什麼守衛,抬頭望去,只有那個泓堂主盤腿坐在關押那氏一族地洞的洞口,正在調息,身上一道黑色和白色相間的氣息將他籠罩,勞鷺感應到,那人的靈力極為霸道,不是好對付的。

燕十一已經小心地模了上去,此番前去最好的結果便是不驚動他們就找到那絮兒,得到其他的圖。勞鷺跟在他身後,時刻小心地注意著泓堂主的反應。

泓堂主好像到了忘我的境界一般,竟然絲毫沒有反應,這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勞鷺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應該擔心,不由地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他身上。自己此行,主要是幫助十一安全地進地洞。

燕十一已經到了地洞口,身體一轉,便下去了。

勞鷺心中長舒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她不能跟的太近,剛剛看著十一幾乎和那個滿身煞氣的泓堂主靠的那麼近,萬一發生什麼事情……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正當她放松的時候,忽然間泓堂主嘴角朝一邊微微上揚,邪魅一笑,配上他有些妖媚的長相和尖銳的聲音,勞鷺不由渾身顫抖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只見十一下去的那個洞口忽然產生了一道亮光,等勞鷺再次看清的時候,周圍的景致完全變了,不再是傍晚他們去過的那個洞口,而是在一片空地上,而十一被關在一個玄鐵籠子里。

是幻境!勞鷺暗罵了一聲,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出來吧。」泓堂主尖銳的聲音響起,那雙細長上挑的眼楮直直地看向勞鷺的位置。

既然可以設出這樣厲害的幻境,自己的「隱」術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楮。

勞鷺拭去「隱」符,在空氣中突然出現,對著十一歉意道︰「十一,對不起……」

燕十一朝她笑了笑——如果會好好听話,便不是你了。

「快走。」他說罷,長劍一揮,從籠子的縫隙朝泓堂主揮去,替勞鷺爭取逃走的機會。

他的長劍還沒有踫到泓堂主,便在空氣中斷成了兩半,而勞鷺也沒有離開。

「什麼時候知道我們上島了?」勞鷺覺得奇怪,自己竟然可以這麼鎮定地說話。主要是實力懸殊太大,這泓堂主的實力估計可以超了整個雲頂boss們的,自己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嗯。」那男子笑得邪魅,「從你們剛剛進入灌題山那刻開始。」

實際上他不說,燕十一和勞鷺心中也明了了。

仇,遇到了這樣厲害的角色,我和十一到底是怎麼拿到那父眼的?勞鷺暗問,希望另一個時空里的仇回答,雖然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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