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我們進了灌題山,憑你的能力,為什麼沒有抓我們?」十一站在籠子中問道。(听說在八零書屋看書的菇涼們,都能穿越了!)
勞鷺心中也是這個疑問,為什麼不在他們剛剛登島的時候就抓了,要留到現在,這麼費勁用幻境來抓。
泓堂主雙手背在身後,下巴微微仰起,黑白相間的頭發在微風的吹拂下在空中飄揚,加上他妖孽的長相,不得不說是個花美男,但是這樣美艷的形象卻被他那一口尖銳的太監嗓子給毀了。
他冷哼一聲,「本座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說話間,他背在身後的手微微握拳,勞鷺只覺得身邊騰起一股子強大的靈力,將自己束縛住,下一刻她便也處在了一個玄鐵籠子里。
「算你識相,沒有做無謂的掙扎,本座可以告訴你,你越用靈力掙扎,籠子便會變得越小,直到嵌進你的皮肉,將你活活勒死為止。」
勞鷺眼前出現一道黑霧,遮擋住了自己和十一的視線,等煙霧散去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被關在了地洞里,身邊那一大一小的籠子里,正好是那個小女圭女圭和那絮兒。
小女圭女圭看著勞鷺,眼楮睜得巨大,但是卻顯得空洞而沒有生氣,他那是絕望的神情。再看那絮兒,她平靜多了,只是微微嘆氣著搖了搖頭,繼續靠在鐵桿上,看著地洞頂那些凹凸不平的石頭發呆。
勞鷺此時也顧不得他們了,因為她發現,十一竟然不在這里,那個怪物一樣的存在到底把他帶到了那里?她只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感覺非常不好。
冷靜了許久之後,她還是不敢確定泓堂主到底在不在周圍,自然也不敢詢問那絮兒關于那幅奇怪的圖是什麼意思。心中擔心十一。卻也只好坐著。
地洞里關了很多了,但是除了每個人或輕或重的呼吸聲,其他一點聲音也沒有,死寂一片,每個角落都充斥著絕望。♀
勞鷺心生同情,若她是那家的當家人,一定會將那父眼交出去。她不忍心見自己身邊的親人受到這樣地對待。
這樣靜靜地等待。勞鷺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忽然听到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
「十一……?」勞鷺難以置信地低喊了一聲,眼前慢慢走過來的不就是十一麼。
「嗯。」十一的反應卻顯得頗為冷淡。拿出一把墨黑色的匕首,硬生生地削斷了玄鐵的籠子,伸手將勞鷺扶了出來。
「十一?」勞鷺覺得現在的十一不太像他,但是那個氣息,那張臉,連同腳步聲,都是他。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有些變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她問道。
十一沒有回答,只是拉著她走到了那絮兒的身邊。也削斷了她的籠子。
「扶她出來。我們走。」十一站在那里掃視了一圈地洞,道。
勞鷺連忙將已經虛弱不堪的那絮兒扶了出來,可是她卻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父親,弟弟。」那絮兒微弱地聲音響起,看向周圍的兩個籠子。
其中一個籠子里坐著一個中年人。看著四十不到,留著一把濃密的黑胡子,但是現在也失去了光澤。他應該就是現在那家的當家人了。
「絮兒,你走吧,我們那家能走一個是一個。」那男子話語間又看了一眼那個小女圭女圭,掙扎著起身朝燕十一跪下,「這位英雄,是不是可以將小兒一同帶走。」
勞鷺有些動容,看向燕十一,他微微點頭,走過去將籠子劈開,伸手將小女圭女圭抱了出來。
那小女圭女圭卻是滿臉的不情願,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一直看著那絮兒。
「你姐姐現在沒有力氣了,等恢復了就抱你。」勞鷺上前安慰,可是絲毫沒有緩解他的情緒。
三大一小四人匆匆地朝地面跑去,一路非常順利,回到了他們一開始藏身的房間。那里放了食物和淡水,小女圭女圭蜷縮在那絮兒懷里,兩人一起吃了一點,睡著了。
勞鷺照顧完他們之後,走到了屋外,十一正雙手抱于胸前,抬頭看著那片渾濁的天。
「十一。」勞鷺上前去,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但是卻有些不敢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著十一產生了一絲畏懼。
「嗯。」十一轉頭看了她一眼,那神情與其說是平靜,還不如說是冷漠。
「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泓堂主會放了你?」勞鷺問道,心中卻有著不好的預感,最大的可能便是十一和那個泓堂主做了什麼交換。
「我沒事。」他說著將頭扭過去,沒有看著她,「是我逃出來的,不是他放了我。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然後逃出灌題山。」
勞鷺心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厲害,「怎麼逃?」
「我出來的時候,在那個房間看到了一本書,上面記載了方法。」
勞鷺還想問,卻被他制止了。
「你回去好生歇著吧,明天好有力氣離開。」他說罷,縱身一躍,跳到了屋頂上,躺在那里,眼楮慢慢地閉上了。
一樣的,輕功的步法和施展時用的著力點都是一樣的,這分明就是十一,但是怎麼卻變得讓自己陌生?勞鷺看著屋頂上那個俊美的身影,微微嘆氣,進了屋子,在輕塌上睡下。
一夜的噩夢,她都後悔閉眼睡覺了。受十一的影響,這一夜,勞鷺心中空空的,覺得無比可怕,夢到自己站在懸崖邊上,身子微微一傾斜,便落了下去,一路都在下路,好似無底洞,將整個空洞的感覺無限放大。
感覺到一雙手撫著自己的臉,勞鷺才醒了過來,喘著粗氣,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濕了。那絮兒拉著小女圭女圭站在一旁,已經換上了干淨的衣服,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而十一則雙手架在胸前,靠在門框上,神情依舊冷漠。
勞鷺只覺得心中一痛,深呼吸一下。
「我沒事。」她起身道。
「時辰差不多了,每天只用正午陽氣最重的時候,乾位那里的結界才會出現缺口,我剛才已經找到船了,我們現在就走。」
勞鷺略加洗漱,邁著有些虛的步子跟在他們身後,小心著周圍。
一切都是那麼地奇怪,竟然沒有任何人來阻攔,難道那個霸道的泓堂主是死了麼,還是整個灌題山的人都死了,這樣毫無動靜,讓人更加揪心。
乾位就是他們上岸的那個位置,碼頭邊上,泊著一艘小船,上面有兩個包袱,里面是水喝干糧。
「是干糧?」勞鷺看著包袱問道。
「怎麼?」燕十一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卻沒有多說什麼,放開了韁繩,船順著海水的流動,朝乾位飄去。
「沒什麼……」勞鷺低眉道。
船飄到乾位,卻好像被什麼擋住一樣,動不了了。
十一好像早知道會這樣,只是稍稍地望了望天,「再過一小會兒就可以過去了。」
果不其然,過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勞鷺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他們生生地朝外面吸去,就和當初進來時的感覺一樣。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海面上陽光照耀著,往遠處看,就是殷家水寨的那些小島,再往西看去,可以隱約看到松江府的輪廓線。
「船太小,我們回不去的,先去那個水寨。」燕十一指著殷家水寨道。
勞鷺聞言,愣愣地看著他。
「怎麼?」燕十一不解問道。
她輕輕搖頭,「沒什麼,就去那里吧。」
憑著風向和掌力,小船很快到了殷家水寨的碼頭邊。勞鷺見到碼頭上兩名紅衣男子,再認出他們之後,一個往水寨跑去,一個朝他們扔繩子,好將他們拉上來。
等到小船泊穩在碼頭上的時候,殷憐已經帶著一小隊人興沖沖地跑來了。
勞鷺看到跟在她身後的小斌用想要殺人的目光看著他們。
「燕哥哥,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殷憐說著又上前去抱住了十一的胳膊,笑得嫵媚,一點都不符合她的身體。
勞鷺覺得奇怪,自己竟然沒有上去阻攔。再看小斌,整張臉都黑了,看看燕十一和殷憐,又瞪著勞鷺。
十一周身散發出一種寒氣,低頭冷冷地看著殷憐,不言不發。
「燕哥哥?」殷憐被他的眼神嚇到了,慢慢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怯怯地喊了一句。再看看站在他身後的勞鷺,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說不出來,只覺得幾天沒見,他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幫我們準備一艘大船。」燕十一道。
「不要!」殷憐尖叫了一聲,不管不顧地再次抱住了他的胳膊,「燕哥哥你不許再走了,你要留下來娶我。」
「娶你?」燕十一冷哼了一聲,手一甩,將黏在上面的殷憐甩在地上,走到勞鷺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鎖到自己身邊,用有些怪異的腔調道︰「那她怎麼辦?」
勞鷺一時呆住了,也沒有去掙扎。
小斌黑著臉將殷憐扶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你是十一嗎?」勞鷺反應過來之後,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問道。
十一嘴角一揚,「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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