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翼 戀愛的節奏

作者 ︰ 黯夜麟君

〈愛心便當〉

我和林可欣就這樣成為了戀人,究竟是對是錯,兩個人誰都沒有答案,也許她是想找個可以給予心跳的人,我也許是在意受傷的她引出了幫助之心,又或許…是那麼一絲愛慕之情在作怪。

生活依然如以前一樣平常,照樣帶著睡眼惺忪吃完早餐背書包出門,與一路胡扯的橘結伴到學校,林可欣依然在我的視線里出現得不多,每每也只是以背影出現,依然沒有說過話,我的生活似乎沒有因為那晚所發生的一切而改變了什麼,不去想,甚至會忘記我們是戀人,我也常認為那天或許我們都只是一時的沖動,隨便的決定,卻沒有勇氣去承認,可見到這樣,我卻越來越有種失落的心情。

「凝熙,走!快去買飯吧,打飯大軍可是如狼似虎啊,說不定就只能吃白飯了。」一下課橘就猛地拉起我往外走,正當我們走到走廊中時,前面隱隱傳來一陣喧囂。

「喂喂…那就是wisdomhouse的人嗎?

「是呀,如果我能加入就好了。」

「哇!果然是美女會長,名不虛傳。」

「好帥的制服呀!」我們來到近前,見一群人圍著汐亞嵐一眾人,更是有幾個新來的學妹們滿臉崇拜的偷偷羨慕。

原來是wisdomhouse的家伙們,他們那一身高貴的白色制服以群體的方式出現在我們這群普通生中,確實容易成為焦點,也更突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汐亞嵐走到我面前,身後還跟著鄭熙、何紫若、何紫欣、賀寧宇,正當我奇怪賀寧宇也會屁顛屁顛的當汐亞嵐的隨從時,只听見汐亞嵐說︰「中午就去我們那吃飯吧!」然後對我神秘一笑。

「哈?!!只有凝熙啊!我呢我呢,不可以這麼殘忍的拋下我!」一旁的橘見沒有自己的名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呵呵呵,也沒說不叫你呀。」汐亞嵐看著扮演著小丑似的橘,捂嘴直笑。

抱著參觀學校這棟獨特建築的心情,我滿懷感激的答應了,要知道沒有她這位舍長的同意,進去了可是嚴重違反校規的。隨後,當我和橘一臉開心的跟在他們後面時,我感覺周圍充滿了嫉妒和懷疑的異樣眼神,而且密度濃厚,似乎要使我們窒息,因此我開始猶豫與wisdomhouse的人扯上關系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來到wisdomhouse這片地盤時,因為與汐亞嵐的關系,我也是來過一兩次的,但從未踏足的橘便徹底震驚了,它的全貌是如此的奢華,花園就罷了,豪宅就罷了,沒想到豪宅後面還有片佔地十幾畝的人工湖,這真的是給人用來讀書的宿舍嗎?

「一牆之隔,我們的待遇就好比天堂與地獄啊,不公平。」橘越看越激動,開始抱怨著。

我不以為然道︰「如果你再繼續保持成績倒數幾名的寶座,恐怕蔚藍學園都容不下你了。」

午餐開始了,真的無法想象這是一場別開新意的午餐,人工湖上我們泛著小木舟,在湖中央擺開了盛宴,其實,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我被邀請到這里的原因,我想絕對不是來免費游覽風景的吧,我一直疑問著,直到現在,我明白了…

人工湖上,我坐在小木舟的一端,周圍清澈的湖水倒映著湛藍的天空,融合了周圍的景色,而另一端則是臉色泛紅的林可欣,我的心緊張地撲通撲通跳著,跳動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即使周圍景色美麗非常,猶如世外仙境,也無法使我靜下心來,以前的我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現在突然間得到了,發現是那麼手足無措。

從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他們的小舟上都擺著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佳肴,而我和林可欣的小舟上卻是擺著單調的兩杯果汁,敢情是讓我減肥還是咋的,我左張右望,發現何紫若、何紫欣兩個小丫頭正竊竊私語,我也難得的從斯文秀氣的何紫欣臉上看到一抹壞笑。

「熙,來嘗嘗我親手做的便當吧!」

「噗∼!!!」我剛喝進去的果汁因為這突然地柔情瞬間迸發。

「啊~對不起,什麼…什麼…熙?」這突如其來的真是讓我一下子無法接受,呆在當場,懵懂的看著對面臉色通紅的林可欣。而林可欣直接忽略了我的反應,從旁邊拿出幾個粉紅色的盒子,一一打開放在船中間的小木桌上,竟全是秀色可餐的菜肴,一下子便使我肌餓的力量吹起號角,反敗了剛才的緊張。

「試下吧。」林可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而我早已迫不及待,毫不猶豫的朝那道類似宮爆雞丁的菜夾去,接著咀嚼,然後我便感覺自己要燃燒了,這道菜雖是要有辣味才好吃,但究竟是什麼力量讓它辣到這種程度,我被辣得頭皮發麻,猛地抓起果汁猛灌,可是效果欠佳,坐立不安。

「啊!快喝點湯中和一下吧。」林可欣在一旁焦急地說。

于是我抄起湯勺就舀起那碗蛋花湯往嘴里送,這下倒是好,辣味給中和掉了,咸味又上來了,那真是出奇的咸,簡直就是整包鹽都倒了下去的感覺,你無法體驗到那種先辣後咸的摧殘,當時的我似乎足足憔悴了十年。

「呵呵,凝熙看來在那邊吃得很幸福呢,從他得表情就可以看出。」橘一臉羨慕地說。

「哈哈,是呢是呢!」周圍的人都附和著笑了起來,連賀寧宇那鮮有笑容的臉,都咧嘴笑了。回復平靜後的我已經是數分鐘後了,想起來真是驚險,我就好像看惡魔般的看著林可欣說︰「這…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對不起哦,熙,可能我的手藝還欠佳,還需要鍛煉下才行。」

何止是有點欠佳啊,我心里默默的說,表面卻是苦笑著點頭,還有我總是一听到她一聲聲熙的叫喚,就感覺渾身一抖一抖的,突然地親昵,覺得有點尷尬,林可欣也發現了這種不自然的氣氛,于是終于暴走般的吼道︰「哎呀哎呀,不玩了,這都是他們策劃出來的什麼「愛情便當計劃。」我心想這飯都吃成這樣了,還愛心呢,要真有一種心的話,應該給予此時的我一點同情心。不過話說回來,林可欣為了我所做的努力,我卻是看見了,也好好地吸收到了心里,盡管不是一種理想的效果,但是她的心意卻是濃濃的,從內在來說,這也可以算是一次愛心便當呢。

〈我們約會吧〉

最終這所謂的「愛心便當」我實在是咽不下去,出于對我的同情,大家結束了湖面泛舟餐,而是將手中各自的那份拿出來湊在一起,來了一次聚餐。

事後我問汐亞嵐這是誰的主意,她告訴我的結果讓我很是驚愕,沒想到這麼一大幫人居然听從了何紫若這一小丫頭的計劃而行動。我又回想起林可欣那一聲聲「熙」的叫,雞皮疙瘩頓起,果然是安排好的。

「我說賀寧宇怎麼如今也服服帖帖的跟在你後面了?」想起當時先頭的畫面,實在與之前飛揚跋扈的他大有不同。

「呵呵,忘記他之前向我們挑戰時的承諾了嗎?他雖是個冷冰冰的人,但他卻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他好像說是在工作上才對你言听計從吧。」

「這也是工作啊,學生會需要深入同學們的感情互動嘛。」汐亞嵐豎起食指抵在下巴理所當然的說。

「額…這…這感情互動真是夠驚險的。」我苦笑,而汐亞嵐只是捂著嘴偷笑。

「說起來,凝熙是在幫助可欣,還是真的喜歡可欣?」這話問到我內心矛盾處了,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兩人便看著眼前在陽光照耀下如水晶般的人工湖發著呆。

「我不知道,現在還不敢給予一種答案,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這樣算什麼戀人。」出了好一會神,我才緩緩道。

「不存在什麼對錯,雖然以前我不贊同,但既然她也在心中喜歡著你,你也對她有感覺,那你就幫助她走一段幸福的路吧,看起來雖是一種可笑的行為,但是你們互為所需,而且你們之間有著一絲真正的喜歡,否則怎麼能支撐下這個決定,現在好好去對待彼此吧。」汐亞嵐就是這樣一個知我內心,順帶為我分析復雜情緒的人,她的話我每次都會去相信。

「那我該怎麼做,這樣下去,最終還是會傷害她的啊,我不想給她原本脆弱痛苦的心再來一個打擊。」分離,我們最終要分離,她也說了,她必須回到那個家,我們如何能逃月兌。

「可欣她也和我說了這件事,她想要的是擺月兌以往束縛,拋開一切與你好好的度過一段美好時光便足夠了,或許是挺傻的,而且凝熙是個溫柔的人,會理解會同情會在乎關心身邊的人,可欣她正好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彌補她心中的空缺,所以你應該陪她走下去,哪怕時光短暫沒有永久。」汐亞嵐凝視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了當時自己傷心絕望時,也正是這個人來拉了自己一把,來溫暖了自己,想著便嘴角洋溢著一種幸福的微笑。

「也許是該堅持下去,可我…」听完汐亞嵐的話,我也似乎找到了要選擇的方向,卻仍猶豫該怎麼去做好這件事。

「去約會吧!」汐亞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站起身,丟下這句話,拍了拍裙子上的塵土,便回到人群中與她們嬉鬧去了。她這樣一說起,確實我與林可欣都還沒有約會過呢,既然決定了在一起,我就該將她帶入到戀愛的節奏中去。

「我們約會吧!」

「好啊!」當我說出這句戀人中常有的活動時,林可欣十分開心,立馬就答應了,蹦蹦跳跳的,就像小孩子一樣。眼神中充滿著期待與興喜,可見曾經的她是多麼孤獨生活多麼單調無味,該多麼悲傷啊。時間定在了這周六早上八點,我的計劃是干脆從南到北將蔚藍島逛個遍。

在期待中,時間過得很慢,但終究來到了這天,雖然可愛的天氣預報姐姐一臉愁容的說今天有大暴雨,但窗外卻是陽光明媚,萬里無雲,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帶了一把傘,落湯雞這種形象可不要輕易體驗。去與林可欣匯合的路上,我在想約會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狀況,和亞嵐去逛街時一樣的感覺嗎?帶著疑問,不知不覺我已經到了匯合地點,位于蔚藍學園山腳下的車站,我今天只是隨意的裝扮了一下,穿著一件白色無領t恤加藍色格子襯衫,還有剛買不久的白色休閑鞋,因為我這個人平時是不太在意把自己打扮得多麼翩翩公子的。原本以為等女孩子出門少說也得半個小時,卻沒想到林可欣效率快得很,與我同時到達了匯合地點,一臉笑容的向我揮手,與我相比,她今天明顯好好裝扮了一番,雖然她漂亮,但平時也是穿得樸素平凡,從此可以看出她是多麼重視今天的約會,只見她今天的裝扮十分休閑可愛,還散發出清純的氣息,用紅色的草莓發夾夾著前額的頭發,穿著粉紅色的t恤搭配綠色的休閑外套,則是棕色的棉制短裙和白靴,整個人煥然一新,充滿了活力,我心里道,這是多麼活潑的林可欣呀,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約會的感覺果然和平常與女孩子走街串巷大有不同,從一開始並排坐在巴士上我就發覺,這種距離使我有點緊張。

「這種感覺真好呢,清晨吹著新鮮的風,一起相約坐公車出去玩,哇∼喜歡極了!」看著窗外變幻的景色,林可欣有感而發。

「呵呵,是呢,只要你開心就好。」

「謝-謝-凝-熙。」林可欣可愛的朝我一字一語的感謝,這樣兩人總算是沒有了不自在的感覺。

今天我們計劃先去最南端的繁華地帶——藍天港,如其名,這里就是一個港口,是蔚藍島貨輪到達時的卸貨區,因此附近商業十分發達,所以成為了最繁華的地帶。蔚藍島有兩個港口,分別是最南端的藍天港,最北端的白雲港。由于是周六,這里除了來往的貨輪還有不少乘船的旅客,提著大袋小袋的蔚藍島居民自然也是川流不息,整個藍天港處在一片繁忙中,特別是那條匯聚了各類商品的步行街,更是不得了,你來我往的人看得讓人眩暈,在這種混亂的狀態中,我連忙牽住了林可欣的手,這是我在人多場合時的本能動作,原也是因為文雅,曾經在人多的場合,我有種夸張的擔心,總害怕身體虛弱的文雅給人撞壞了,久而久之的便形成了這個毛病。林可欣被我牽住的那刻,顯然是沒有適應,手明顯一顫,我也頓時醒悟,正當我準備松手時,她卻緊緊不放,用很小的聲音說︰「不要放手…就這樣。」沒意識到還好,一旦意識到我就開始緊張,而且她的手是那樣緊攥著我,手心濕潤潤的,兩人的汗水交織在一起,但是我們就這樣沒有放開。

我們的身影穿梭在這條街的大小商場里,吃的穿得全光顧了,而且一看到哪有特價,林可欣便拉著我飛奔而去,雖然很累,但是心里卻是幸福著,兩人也收獲了從未有過的快樂。

「哇!發現可愛的東東哦!凝熙。」林可欣指著公仔機里的一只鴨子說。我仔細一看,那也叫可愛?只見它全身金黃,眼神顯得厭惡和輕蔑,兩只翅膀似的手叉著腰,這樣就算了,也不知道那設計師是不是看多了古惑仔系列電影,居然有勇氣地在它那扁平的嘴巴上設計了一根煙叼著.

「你…真的…確定它可愛嗎?」我弱弱的問林可欣。

「是啊!我喜歡,凝熙幫我抓嘛。」她毫不猶豫地肯定了答案,還要我將這只面相狂妄的家伙帶回家,算了,我努力認同你吧,不過這貨不愧是「吸金高手」為了抓這只鴨子,我已經付出了可以買下一對成年真鴨的錢了,最終耗費了體力、精神、金錢,它終于被抱在了一臉笑容的林可欣手上。

逛完了南部繁華的藍天港,我們去到了風光如畫的東部海岸線,整個東部海岸線都是蔚藍島最好的風光代言,金黃沙灘,蔚藍無際的海水,長滿青草的山丘,茂密清幽的樹林…無不吸引著人們來沐浴自然,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躺在海岸邊的小山丘上都是至上的享受,白天看盡偶爾過隙的輪船,翱翔的海鷗,晚上仰望星空,吹著涼涼的海風。

我們來到這的第一件事,便是一起躺在這綠色的地毯上,手拉著手仰望天空,感覺到人生其實是多麼的美好幸福。

「接下來去哪呢?凝熙。」林可欣大大伸了個懶腰,一臉滿足。從未想過會在某月某日與林可欣一起躺在草地上看著同一片天空,那個以前與我遙遠的林可欣,突然變得如此的靠近,她就在我的身邊,幸福著快樂著。

「今天的目的是將蔚藍島的東南西北都逛個遍,怕不怕累呀?」其實我自己已經累得不行,但由于開心,說出了心照不宣的話。

「哈哈,我絕對沒問題哦。」林可欣笑著回答。

「因為有你在。」

「什麼?」林可欣後面好像細聲說了什麼,可是由于海風和旁邊的鳥兒嘰喳,根本沒听清楚。

「沒…沒什麼,嘻嘻。」

「哦!」我若有所思的轉頭看向她,然後微笑著欣賞著她動人的眼眸與臉龐,惹得她害羞的連忙躲閃我的眼楮。

接下來,我們前往了蔚藍島的西部,那有著蔚藍島上著名的影院,可容納四千人的大電影院,有三個放映室,原本想看喜劇愛情或者科幻片的,卻沒想到三個放映室都是光看圖片就駭然的恐怖片,真懷疑今天是不是恐怖片紀念日,但林可欣堅持要看,我們還是踏入了影院,雖是恐怖片,但來看的人不少,其中不少是情侶。當影片播放了數十分鐘後,只見男主角只身一人走進了一片滿是墓碑的地方,不時有陣陣寒風呼嘯而過,發出一種似鬼哭神嚎的聲音,隨著逐漸深入,響起了詭異的聲音,並且越來越大,就好像聲音之源在靠近我們一樣,這老套的劇情,實在是挑不起我的刺激感,我確定接下來十秒內絕對要來點什麼恐怖襲擊,我倒是基本處于免疫狀態,可是林可欣就不同了,她渾身發顫的苗頭已經意味著她已完全認真入戲,這還不算,她還一只手死死的握著我,指甲都嵌入我的肉里了,痛得我齜牙咧嘴她也完全沒有發覺,明明就很害怕,還那麼認真的投入,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正當我準備提醒她別再傷及無辜的我時,電影里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男主角的腳下突然伸出一雙陰森的手,血跡斑斑的,隨後四周墓地也出現了無數雙那樣的手,當男主角回頭,一個頭發凌亂的女尸正朝他走來,一陣陰風刮起她擋在面前的頭發,露出她的臉,居然沒有五官。「啊!!!!」「哎呀」現場發出無數尖叫,林可欣也不例外,而我卻是一聲慘叫,我沒有看屏幕,因為我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那只手抓住了似的,她這一激動,居然都有血從她抓住我的地方滲了出來,而且林可欣始終都沒有注意到痛苦的我緊張的關注著接下來的劇情。

老天保佑,影片終于完了,用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我的右手上也多了幾個大約一厘米長的彎月形傷痕,拜她的九陰白骨爪所賜,我再也不敢隨便和女生看恐怖電影了。去了南部繁榮的藍天港,體驗了東部的美麗風光,看了西部大電影院的電影,最後我們來到了蔚藍島北部,這里有著非常受歡迎的摩天輪,它建在蔚藍島的另外一座山——北山上,坐在上面可以看到蔚藍島的全景和一望無際的大海,是情侶游客必到之處,因此光排隊我們就等了將近一個小時,要知道這東西轉一圈也就大約十分鐘,但林可欣顯然是第一次乘坐,異常興奮。

「快看,是晚霞耶!火紅火紅的,好漂亮。」坐在觀光艙里指著被染得火紅的天空她像是發現寶藏一般。

「啊,是呢,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都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凝熙,今天開心嗎?以後也常來玩吧。」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奢望著,滿懷期待和開心,可究竟還有多少機會呢,據亞嵐說,她父親要是得空的話,隨時都可能來將她帶走,那時她會怎麼辦,會傷心嗎?

「可欣,答應我,不管未來發生什麼,都要樂觀過下去,永遠都會有今天這樣的笑容好嗎?」她微微一愣,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叫她,她嘴角勾勒出美麗的弧線,這個微笑是對我最好的肯定。「會的,也會永遠記得凝熙的。」

「可是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了,如果你又是孤單一人的去過那種沉悶的生活了,你也會,對嗎?」我擔憂著她的未來,這個背負家族使命的女生,她轉頭看向逐漸黯淡的天空,這一片刻的沉默,我們都想到,我們的未來是不存在的,必須分開,即使再怎麼努力去爭取都難以出現曙光。

「如果,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我說了一句自己也模不透的話,明明一切早就有了定數,明明是做好了足夠的覺悟來談這場戀愛,可是我現在是怎麼了,是愛還是單純的不舍。

「凝熙,不要說如果,如果只是一個假設,我們需要的是真實的感覺,未來的事就丟到以後吧,也不知道會怎麼樣發展呢,既然時間是有限的,那我們就放下所有約束的珍惜吧,你是一個好人,好的讓我為你心跳不已,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愛情的味道是什麼,甜甜的,暖暖的,我想我已經觸及,那股溫熱融化了我的心,我已經完全嗅到了她的氣息,她吻住了我,雙手搭在我的肩,緊緊地抱著我,她的小舌頭斷斷續續糾纏我的口齒與舌,似乎在害羞著不敢進攻,又似乎在挑逗著我,全身如同滾燙般,我們深深感受著這愛情的熱情,發出柔情的呢喃,這幸福溫馨不斷升溫,我也抱緊著她,回應著她的柔情,雙手游走在她的脊背,撫模安撫著一直委屈的她。「唔——啊~」她似乎在喘氣,卻又不斷的去索取這份溫柔。

甜蜜過後,她依偎在我的懷里,我發現自己漸漸地愛上她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害怕失去,其實不舍就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愛,但從開始到結束實在太快了,我怕抓不住,抓不住命運的牽動。摩天輪已慢慢轉至最高點,美麗的霞光透過玻璃灑在我們的身上,有一絲溫馨,有一絲悲傷,摩天輪就像跌宕起伏無法捉模的命運,它最終會緩緩地按照它的運行軌跡轉至我們乘坐的,而我們的感情也將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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