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之翼 影子(上)

作者 ︰ 黯夜麟君

我走下樓,余若馨立即又害怕的飛身過來抱住我,于此同時,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林可欣赫然出現在了門口,身後還跟著女子軍,汐亞嵐、芷雅菡、何紫欣、何紫若竟然都來了,我連忙要推開余若馨,卻沒想到她居然故意地抱得很緊,力氣還真不小,真不愧穿上這件彪悍的「聖衣」,林可欣起初的眼球是被那件衣服吸引住了,可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看到余若馨抱著我,並且有不想分離的架勢,頓時火冒三丈,從袋子里抽出一個白色的東西就甩了過來,我一看嚇得一身冷汗,一個體型碩大的白蘿卜就那麼朝我飛來,我也顧不及什麼了,用起了吃女乃的力將余若馨推開,自己連忙躲閃,只听見耳邊呼地一聲,蘿卜擦耳而過,這力道要是中招了,非得腦震蕩不可。♀

「我的菜買多了,所以邀請大家一起來了。」林可欣眼楮凜厲的掃射了我一遍,才氣鼓鼓地說。我一看她手中和大家手里提的菜,那還真是多,囤積在我冰箱里,夠我一家人吃一個星期了,可我還有什麼辦法,只有諾諾點頭。于是我家變得熱火朝天起來,大家都各自忙活做飯,我也沒閑著,蹲在一旁洗菜,硬是洗了幾大盆,才將林可欣買的菜洗完,剛準備舒一口氣時,芷雅菡卻湊了過來說了一句悄悄話,頓時又讓我倒抽一口氣。

「凝熙,你這房間有點古怪。」

「古怪?」

「啊~不是有意要這樣說的,是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干淨的氣息。」芷雅菡一臉認真,使我的心猛地一緊,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該不會她察覺到了祝文靜的存在了吧。見我緊張兮兮的,芷雅菡溫柔一笑,「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對不起呀!」她雖這樣說,但我心知肚明,不禁再度驚嘆,這個女生不簡單啊。

經過各位女將的不懈努力,一桌如滿漢全席的豐盛菜肴終于上齊了,何紫欣、汐亞嵐大展廚藝,赫然就成了這小小聚會中的大廚,而且每道菜都經過了何紫若這個小丫頭的問候才端上桌的。

「其實今天是我一個好友的生日。」想起兩人一起慶祝的歷歷往事,何紫欣不禁眼含淚水。在場的都是wisdomhouse的成員,除了余若馨一臉茫然,其他人都知道這是何紫欣的一個舊傷。大家陪同她沉默了數分鐘,便開動手中的筷子開始安慰肚子,眾人都不斷稱贊汐亞嵐與何紫欣,兩人得到好評笑顏如花,而汐亞嵐此時也完全忘了要給橘做飯的任務了。與此同時,素白的醫院里,一名少年躺在病床上痛苦的哀嚎著,肚子咕咕地叫,無力的喊著︰「飯!我要吃飯!」為了這頓飯,他還特意支開了他妹妹,卻不想落到這種饑腸轆轆的下場。

而在我家,這場午宴以碗碟皆空為結局,各位美女都模著抱抱的肚子,躺在沙發上,完全忘了形象。由于有錯在先,又迫于林可欣的威勢,我包攬了擦桌子洗碗和端茶倒水的工作,而余若馨則吃飽後又不知什麼原因和林可欣爭執了起來,于是,這樣的一天,我們便如此鬧哄哄的度過了。

夏天的深夜,透著微微清涼,昆蟲的鳴叫在此刻也顯得那麼安逸,此時位于學園山最高點的wisdomhouse在月光下分外妖嬈,小花園里本就景色優美,此刻更顯幽靜典雅,石亭里何紫欣倚靠著石柱,正靜靜坐在石欄上,她仰望著星空,眼神深邃神傷,似乎進入一段段的回憶中。

「文靜,年復一年,今天又到了你的生日了,可你究竟還要多久才出現,我是否還能見到你,我害怕對你的記憶變得模糊,甚至忘記。」何紫欣獨自對著滿天繁星輕聲訴說著,而天上的星星依舊一閃一閃,似乎完全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見到這樣,她眼角濕潤,眼淚一滴一滴滑落了下來,視線變得模糊,可在一片模糊的景象中,她似有似無的看見一個人,那張臉正是她思念已久的祝文靜,當這突如其來的再次相遇,她反而不敢相信了起來,忙擦干眼淚確認,這次她看得真切,在蕩漾著波光的水面上,祝文靜確實在那里,眼含淚水的朝她打著招呼,但是她的身子卻異常透明。

「文靜,真的是你嗎?你去哪了?」何紫欣激動地說。

「小欣,你相信靈魂嗎?此時我在很遠的地方,這個身體便是我靈魂的寄托。」祝文靜只是淡淡的編出了這樣一個謊言,別無他法。

「嗯!我相信,我全相信,總之能見到你太好了。」此時的何紫欣什麼都願意相信,因為她在和那個失去已久的朋友對著話。

「讓你思念我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小池塘中央的祝文靜緩緩走來,站在何紫欣的身邊,何紫欣想擁抱住她,卻不料撲了個空,差點摔倒。

「呵呵呵~都說我現在是靈魂,沒有實體的。」

「那也好,你惹得我想念你這麼久,趁現在打你出氣,反正你不疼。」說罷,她一個個粉拳不停地朝祝文靜打去,但毫無疑問都打空,但祝文靜也裝作躲避,兩人左閃右躲,這小小的游戲讓兩人十分幸福快樂。而住在房間里的何紫若,起來上廁所,睡眼惺忪的經過走廊往窗戶外看去,看見姐姐正在一個人在那又打又跳的,一臉疑惑,一個哈欠打來,還以為在夢中,吐了句︰「姐姐壞掉了。」便無視外面的一切離開。

何紫欣帶著祝文靜參觀了wisdomhouse的景色,兩人相談甚歡,講著各自的經歷,直到了天蒙蒙亮才不舍的分別。

「文靜,你還會來對吧。」何紫欣早已丟掉憂愁安靜的面孔,此時是一臉笑意。

「會的,那當然。」祝文靜肯定的說,隨後便消失不見。

「嗯,不見不散。」何紫欣對這空空如也的前方輕輕說,此刻她的心病終于治愈。

接下來,身為蔚藍的學子的我們都進入了緊張的復習,因為期中考試即將來臨,這段時間,我沒去打擾林可欣,因為我知道她的好成績能夠換來我們更多相處的時間,生活就好像自昨天那場小宴會就過渡到了另一種環境,橘的傷基本痊愈,回到學校開始臨時抱佛腳,我則常常找全校最優的汐亞嵐討教,總之大家都在努力考好這一次期中考核,然後便可以進入輕松的五一假期了。祝文靜將她見何紫欣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听了我反倒覺得省心,能自己去解決再好不過了,至于靈魂的事,那也只有先用善意的謊言欺騙者何紫欣了,而且現在祝文靜出現在何紫欣的世界後,不僅給了她安慰,還使她心情愉快了不少,這對考試前的心態有著不錯的調整,只是祝文靜嘩地一下突然出現在我上方,然後全面積的壓下來,讓我備受苦惱。

這日一天黑,祝文靜便不見了蹤影,就好像是一個貪玩的孩子,一切都已成了習慣,我也不再理會。

「小欣,這次考試有把握嗎?」wisdomhouse里,偌大的人工湖上,何紫欣與祝文靜泛舟湖上談著心,交接的月光灑在湖面上為她們的友好作著陪襯。

「這次的考試呀,我有自信呢,何況有你陪著我。」何紫欣嘻嘻一笑,做了個「v」字手勢,現在的她絲毫不像之前那個悶聲不語的人。

「萬一哪一天,我不能陪著你,就像這樣以靈魂的方式也不行的話,你會不會」祝文靜話還未說完,便見到何紫欣撅著嘴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別說這種話,說得好像馬上又要消失不見一樣。」何紫欣說著說著便眼里閃著淚光,害得祝文靜連忙道歉安撫,而此時,她心中也開始泛泛不安,天知道她會不會某天就消失,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放在心里,兩人閑聊了數小時後才分別,望著何紫欣遠去的背影,祝文靜頗感愁傷,轉而看著湖面發起呆來,清澈的湖水倒映著月亮,倒映著星空,倒映著周圍的景色,卻唯獨沒有她的模樣,身後呼地響起輕輕的腳步聲,水中倒影出一個女生,月色下她一身素白,美麗的容貌如同仙子一般。♀

「在這里煩惱什麼呢?」背後傳來這樣的問候,祝文靜默不作聲,她認為身後的人並不能發現她。

「你就在這里,不必要隱去身形。」祝文靜身後的人正是早已察覺到何紫欣不對勁,和感受到多次非人類氣息的芷雅菡。祝文靜心中驚訝不小,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在自己並非願意的情況下看見自己的人,她只好顯出身體,轉身看著這個美麗的女生。當芷雅菡初次看到這個稚女敕的身體時,她的心猛地顫動,有種莫名的刺痛感,但她不得不明確自己的目的,因為她要去她該去的地方,結束徘徊人世的痛苦。

「最近何紫欣總是獨自離開,與我們都疏遠了不少,我想她應該是和你在一起吧,說!你究竟有什麼目的。」祝文靜見面前的人突然怒目而視,便開始警戒著,冷冷的說︰「我沒有惡意。」

「不管如何,我現在要將你驅逐出這個世界。」

「哼!就憑你!」祝文靜蒼白的臉仍舊冰冷無情的樣子,殷紅的指甲剎時露了出來。

「不要愚蠢了,忘卻一切怨念仇恨。」說罷,芷雅菡左手高舉,閉眼詠唱著什麼,片刻後,身上便纏繞了數條發著白色光輝的光帶,並且從她身體不斷擴散出白色的光芒,照映得周圍所有物體都如同蒙上夢幻,身處其中的祝文靜看著這美麗的景色,心中不禁感到一種舒暢的感覺,像是打開了所有心結,放下了所有的負擔。

「沉睡喚起新生,結束現今渾濁,投身光之聖殿,沐天福退卻憂,閉上雙眼吧,請和我一起。」芷雅菡語言和緩溫柔,祝文靜听得如同夢囈,雙手垂下,再沒有了方才的憤怒,也感覺身體舒服極了,輕飄飄的,不禁微微閉上眼楮,想進入睡眠。白色的光輝仍然籠罩著一切,而此時即將入睡的祝文靜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了何紫欣傷心的畫面,瞬間她想起了自己的牽掛,還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她不想重蹈覆轍上次車禍的遺憾。

「啊~~!!!!閃開!」何紫欣猛地尖叫了起來,芷雅菡感覺被一股力量反噬,被彈飛撞在了樹上,忍著疼痛爬起來後,發現在她的視野里,祝文靜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濃厚的渾濁氣息。「唔~這是怎麼回事。」她感覺祝文靜的怨氣好像突然間擴大了好幾倍,但她也沒有猶豫,猛地沖向前,背後白色的羽翼瞬間展開,只見一道白影便閃現在了祝文靜面前,直拳而出,卻沒想到祝文靜輕松的便抓住了她這來勢洶洶的一拳,右手那殷紅的指甲隨即刺向芷雅菡。

「聖鎧!」芷雅菡慌忙采取防護,祝文靜直覺被電流擊中一般,疼得松開了手,抬頭看天,發現芷雅菡已煽動翅膀朝遠方飛去,她決心要鏟除這個影響她存在的人,便追了上去。

一望無際的大海中,黑夜里的深藍上立著兩位少女,她們都屏息凝視著對方,透出強大的敵意。

「你的存在已經擾亂了人間的倫理,更不能讓你我的戰斗造成別的混亂了,所以,來這里解決一切,沒有意見吧。」芷雅菡率先開口。

「哼!無所謂,擋我者死!」此時的祝文靜已是雙眼發紅,嘴唇殷紫,沒有過多的廢話,像狂魔一般朝芷雅菡猛攻過來,芷雅菡沒想到自己的淨化沒能成功,反而激怒了她,不禁暗嘆不妙。

芷雅菡不斷使用「光之屏障」抵抗祝文靜一道道紅色爪影的猛攻,不一會兒,連屏障都四分五裂,只好硬拼,但終究無法後來居上,被一腳踹飛,祝文靜並沒有追擊上來,只是立在當場看著芷雅菡狼狽的樣子,發狂般地笑,此時的她已經失去理智,芷雅菡見這個空隙,手一伸,一把由光匯聚而成的弓和一支箭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隨即張弓搭箭。

「聖箭!」喑嗖~光之箭帶著破空之聲射了出去,直擊祝文靜胸口,祝文靜躲閃不及,當場被射中,痛苦的哀嚎了起來,時不時還落下了眼淚,似乎不甘心,又似乎是太痛苦,芷雅菡看在眼里,心里難免心疼,她有著人的表情人的情感人的身體,實在有點不忍心,此時,只需要她一個小小的詠唱,祝文靜便會消失,可是她心如錐刺,無法痛下殺手。

中箭後的祝文靜傷口處噴發般冒出黑色的渾濁氣體,卻無論如何都拔不下那只光箭,而且就算是觸踫到都猶如被利刃切割一般疼痛,她憤怒不已,見芷雅菡精神恍惚,連忙催身突進,直取芷雅菡小月復,這一次她得手了,長長的指甲刺入足有近十公分的深,芷雅菡萬萬沒有想到祝文靜受了傷還身手這麼敏捷,疼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立即用「光彈」進行還擊,可祝文靜好像不畏死一般,承受了數個光彈的連續攻擊後,用另一只手刺入了芷雅菡的肚子,芷雅菡再也支撐不住,口吐鮮血捂著傷口,從空中墜落了下去。

「光箭綻放。」在最後一絲力氣消失前,芷雅菡詠唱了光箭的咒語,頓時,插在祝文靜身上的光箭爆裂了開來,猶如一朵光之花,在祝文靜傷口處爆發,轟!!一聲響後,祝文靜痛苦的尖叫著。

安靜的家中,我正躺在床上,冥想著七七八八的事情,突然眼前一黑,祝文靜便又全體積的壓了下來。

「好痛呃」只听見她痛苦的哀嚎著。

「你還叫疼,你這一下來,八十斤的重量,算上重力加速度的值,該是我叫疼吧。」這次她沒有回話,口中申吟,顯然真的很疼,我連忙將她拉起來,卻發現右手出抓了個空,定楮一看,嚇得我一驚,她的整只右手竟然不翼而飛了。

「怎麼會這樣,文靜,發生什麼事了?」

「我遇到天使了若不是瞬移回來,可能我就消失了傷口暫時會很痛,幸好沒有擊中要害。」她似乎費盡了力氣才講出這番話來,而她所說的話更是讓我難以置信。「天使?你沒有受傷變得糊涂吧?」我看待病人般的看著她,還作勢模了模她的額頭,可她卻眉毛緊鎖,眼楮緊閉,昏了過去。

「天使?這與她一樣都只出現在虛幻世界的東西,卻似乎開始出現在我的世界,甚至我在想,是不是自某天起,我的這個世界已經不是真實的了,一切到頭來將是夢幻泡影,而我正處在這個長長的夢里。

蔚藍島海域的海底,靜靜躺著一個少女,她雙眸緊閉,容貌美麗,被白色的光輝包裹著,那光輝看起來很祥和,惹得近處的魚兒們都受到指引般湊了過來,少女的衣服上有一灘血漬,在素白的衣服上格外鮮紅,嘴里也流出鮮紅的血,可見她受傷不淺,忽然間她身子動了一下,眉關緊鎖,痛苦仍未過去,緩緩張開雙眼,清澈的眼楮很是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她便是被祝文靜重創而墜入大海的芷雅菡,此時她都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活了下來,傷口正在慢慢愈合,可是疼痛沒有消減,這次是傷到了內腑,即便自己有這樣的能力,也是要一兩天才能回復常態的。想起祝文靜,芷雅菡心中變得不安,精神重振,奮力地朝上游去,周圍的魚兒成群結隊的尾隨著她,似乎在為她歡送。凌晨一點,祝文靜緩緩醒來,腦海里卻還在回放著,被芷雅菡光箭重傷的畫面,不禁咬牙切齒,伸手模了模頭上那精美的發箍,她再度堅定了自己的心,她不會讓任何人阻攔她的決定。

清晨,我還在想著昨天祝文靜說的那猶如童話故事般的話,天使能夠發現她的天使,會不會我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原來一個這樣不平凡的人竟然在自己的身邊,還成了我的同桌,我有一點自豪,但又再次感到我離正常的生活越來越遠的感覺。和往常一樣打招呼,和往常一樣微笑,同往常一樣她就坐在我旁邊,不過她今天看起來有點憔悴,估計是因為昨天的事件吧。今天她簡潔的抽屜里與往常不同,放著一個只咬了一口的面包,未開封的牛女乃,而且一向上課認真的她,今天居然走神了,被老師批評了一頓。

中午午飯時刻,wisdomhouse的女將們與我們齊聚飯堂,這使飯堂引起了不小的騷亂,由于他們要用功備考,索性丟掉大勺,來飯堂吃現成的,我右邊此時坐著林可欣、芷雅菡,對面是余若馨,左邊是橘,他對面則是汐亞嵐,何紫欣、何紫若分別坐在左側,白杰尼也湊熱鬧的坐了過來,因此算是史上第一混亂的飯局了,林可欣與余若馨怒目相視,誰也沒看得起誰,橘不時地偷偷用脈脈含情的眼神看著對面正與芷雅菡交流學習的汐亞嵐,何紫欣最老實,默默吃著飯,何紫若卻和屢遭白眼的白杰尼打成了一片,而我則夾在中間,左右不是,飯菜難以下咽,這一頓飯足足吃了近一個小時才散伙,正打算悠閑的去天台享受我的午間一刻,我卻看見芷雅菡正扶在食堂一側的圍牆後非常難受的樣子,我連忙跑去關切的問她怎麼了,她卻微笑著擺了擺手強裝無事,可再怎麼堅忍,終究忍受不了月復部翻江倒海的難受,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一下子將中午吃進去的飯菜都吐了出來,其中還帶著血漬,我大驚,連忙說︰「走!快去醫院先。」

「不用凝熙,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再過一天就好了。」她仍然微笑著逞強,這讓我有點惱怒起來,「天使什麼的,也該要保重身體啊!」我幾乎在吼著對她說話,惱怒她為什麼要那麼堅強的去承受痛苦。而她轉頭看著我,一臉驚訝,一雙水晶般的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是要流出淚一般。

「你」她話還未說完,便身子一虛,暈了過去,我大急,立即背起她往山腰校醫院狂奔,也不在乎一路上別人是什麼眼光了。

來到醫院,醫生看了後,連連搖頭,嚇得我都快哭了,以為芷雅菡要不行了,要不久于人世了,哪知道數秒後他才緩緩道出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雷得我差點暈倒,于是最終的解決方案便是開了幾副止痛的藥,讓芷雅菡在醫院休養一下。

素白的病床上,芷雅菡平躺著,雙眸緊閉,即使是病了,那美麗的容顏仍然是顯得溫柔動人,或許這就是天使的特征吧,有一顆想要感化所有人的心,有一張能露出溫暖人心笑容的臉龐,不惜自身的安危,祝福著大地,幫助著眾人。關于他們的神話層出不窮,可他們究竟來自哪里?天空嗎?降臨到人世間,孤身一人去完成怎麼樣的使命,不得不隱藏自己的身份,食人間煙火,或許他們也與我們沒有太多不同。

「唔呃凝熙!我求求你不要將我的身份說出去。」病床上的芷雅菡已醒來,我一時出神才未發覺,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希望我替她隱藏身份。

「嗯,天使大人你也夠辛苦了,我答應你會保密的,你身體如何了?」我溫和的一笑,答應了她的請求。

「疼痛稍減了,謝謝你。」她又笑了,真是溫柔。

「這個沒什麼,只是那醫生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拿到證,居然不知道你什麼病情。」

「呵呵呵,他怎麼會知道我的病呢,你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嗎?」听完她這麼說,我啞然失笑,模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樣子,「是呢,哈哈。」然後我用手輕點她的額頭,很認真的說︰「以後不要勉強自己,即便你是天使,也不能放棄對自己安危的在乎哦。」芷雅菡調皮的小嘴一撅,然後甜甜的點頭,看起來很乖巧調皮的樣子,這個畫面,是所有蔚藍的學生都難看到的畫面。

「我的病或者傷口,只要不致命的話,都可以自行恢復如初的。」她淡淡道出了她的能力,這讓我想起當初在緣分公園為她著急的跑去買止血貼的我,「早知道當初在緣分公園撞到你那次,我就撒手不管了。」我開玩笑的說。

「但你不知道呀。」她很是得意的回道,我裝作憤憤不平,作勢要敲她額頭。

「大膽凝熙!」突然背後傳來一身吼,我被這一震天吼嚇到,手停在了半空中,一臉尷尬。門後大叫的正是林可欣,一起的還有汐亞嵐,原來她們看著我背著芷雅菡猛跑,便跟了過來。見林可欣大吼,我忙要解釋,她卻意外地笑了。

「這次看你照顧的是我好朋友的份上,本小姐就不和你計較了。」這讓我大為感動,而我更是如聞大赦,真是從未見她如此英明過,我抽身走了出去,留給三女好好磨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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