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壯著膽子往樓上走去,可剛上樓,便听見樓下隱約有陌生的腳步聲傳來,急促又驚心,她心下一緊,伸手想要打開臥室的門,但那道鎖,卻不知何時,被人從里面死死地反鎖上了!
猛地推門,可厚重的木門依舊紋絲不動,身後的腳步聲卻愈發清晰,隱隱帶著慌亂
心頭烈烈地跳著,像一塊要蹦出喉口的烙鐵,燙得簡汐胸膛墜脹,手卻更加用力地推搡著被鎖死球形鎖
身後的腳步近到了極點,她再也忍不住,啊地一聲尖叫出來——
「簡小姐,您怎麼了?」
管家宋伯一臉迷惑地看著她驚疑不定的臉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麼是你?恍」
樓下大廳一個人都沒有,主宅的管家怎麼會來?
她狐疑地看著宋伯瘦削的臉,盯著他那雙年老渾濁的眼珠子,語氣不免凌厲,「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宋伯有些尷尬地抬手,將手中那方披肩舉到簡汐面前,「大少爺看你走得急,連披肩都忘了,叫我送來,結果簡小姐腳程這麼快」
「」
心 噠一聲嵌回原來的位置,簡汐將披肩接過來,「不好意思,我以為是陌生人。」
「簡小姐小心些也是應當的,」宋伯應答著,作勢要走,卻被簡汐留住。
「我這門可能是被風吹的,鎖死了。我也沒鑰匙,勞煩您幫我找備用鑰匙來開門吧。」
宋伯應聲而去,很快找來鑰匙幫簡汐把門打開,她巡視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在房內,才讓宋伯離開。
沿著軟榻的緩緩坐下,握住披肩的手,卻緊了又緊。
室內無人。
可出門之前,她還和沈淮墨玩笑過一句,說怕夏天雨來得猛,將他的電腦打濕了,所以他便折身關了窗才走。
副樓不高,一共只有二樓。
她和沈淮墨的臥室正對著荷塘,而窗戶,卻是開著的。
不但窗戶開車,連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也是打開的。
沈淮墨的習慣是用完電腦一定會將電腦合上。
而現在
是誰,會在所有人去主樓宴廳的時候,來動沈淮墨的電腦?
又是誰,能夠讓副樓所有的佣人在這一時間段不在?
簡汐甩了甩頭,放棄自己胡亂的猜測,上前將電腦打開。
屏幕瞬間亮起來,可上面的新聞讓她臉色一白,來不及多想便飛快地拿起鼠標,一條一條點了進去——
「陸氏集團痛失傳媒市場」
「陸氏掌門人引咎辭去董事長職務」
「誰是收購傳媒的幕後主使?」
所有的主流媒體頁面,全部一邊倒地報道著陸家的失勢,甚至還配了大幅清晰的照片。
雙鬢斑白的陸伯伯和陸遇一起從陸氏出來,被人推搡在地,周遭圍著的全是鬧事的股民。
難怪,難怪他清減成那樣,玲子听來的話,全是真的。
太陽穴突突地一跳。
陸遇現在,一定很不好很不好。
抓起一旁的座機,給他撥了一個電話,卻在連續響了數聲之後,都沒有人接。
不死心,再打。
可那邊卻直接掛斷了。
簡汐皺眉,又打給霍婉,這次倒是很快被接起。
「霍婉在洗澡。」
是雲朗的聲音。
丟下這句話,電話再度被掛斷。
簡汐氣結,暗罵了一句,身後卻傳來沈淮墨幽幽的嗓音,「誰惹著你了?」
「沒有,」她飛快將電話掛斷,網頁也在同時被她關掉,這才回頭,看向沈淮墨,「你回來了。」
「
tang嗯,沈逍那小子,總算讓我放心了。」沈淮墨爽朗一笑,上前坐在大班椅上,將她摁在自己的膝蓋上坐好,「又用電腦看電影了?」
語氣有些不悅。
「都過了三個月了,沒什麼太大關系了,」簡汐笑了笑,絕口不提晚上發生的事。
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擔心。
「臉色不太好,早點睡吧。」
「淮墨,」簡汐咕噥了一聲,伸手圈住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明天,給我買一個攝像頭吧。」
「要這個做什麼?」
他不解地看著她。
「剛才打電話給霍婉,想和她每天聊天視頻一下。」
「」
沈淮墨默了默,到底點頭應了下來。
顧雪曼對簡汐的印象不佳,自己現在又忙,若沒有玲子,只怕簡汐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這樣關著她,著實太委屈她了。
「明天我讓秦朗買給你,先睡吧,好不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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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秦朗送了一個攝像頭過來。
簡汐道了聲謝,沒有留人,又讓玲子去院子里弄了一盆綠蘿,將攝像頭掩在盆栽里,才下樓去用餐。
可樓下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徐子清站在玄關處,腳邊是一大袋的嬰兒用品,笑意盈盈地看著簡汐,「簡汐,這是我和沈逍給你準備的禮物,昨晚你走得太匆忙了,沒來得及給你。」
簡汐還沒道謝,玲子已經上前將禮物收起來了,「謝謝徐小姐。」
感受到了簡汐瞪視的目光,小丫頭暗自吐舌,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小聲道,「都是名牌啊,不要白不要,簡小姐。」
「」
簡汐無奈地看著自家的貪財丫頭,禮物都收了,不留人也總歸不好,于是指了指餐桌,「徐小姐,要一起吃飯嗎?」
誰知徐子清笑著應允,還十分熟稔地從一旁的鞋櫃里拿出拖鞋,自顧自地換了鞋子,與簡汐同桌而坐。
「」
玲子收了禮,自然極為殷勤,將廚房準備的各色小菜一應俱全地擺在兩個人面前,「徐小姐,請慢用。」
林林總總的小菜,不下三十幾種,徐子清笑著將面前的筷子拿起,「看來大哥真是疼你了。我听主樓的廚子們說,副樓的廚子有四五個之多,主要是為了讓你吃得習慣。」
簡汐有些不習慣她這樣的自來熟,更從她的話里听出了隱隱敵意,「沈逍也會這樣的,以後,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你的。」
徐子清的筷子一頓,抬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嫣然的笑,「他若是有大哥對你一半用心那般對我,我也就知足了。」
簡汐笑了笑,沒有再接話。
和不熟悉的人討論這樣的話題,實在是讓人尷尬。
更何況討論的對象是沈逍和沈淮墨。
胡亂吃了幾口粥,她便要上樓,徐子清也及時站起,打算告辭。
簡汐卻是一笑,沖旁邊的玲子道,「沈先生早上出門之前,囑咐我要去後面的花房里看看,說是準備了東西給我,徐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極其炫耀的姿態了。
徐子清臉色沉了沉,「不用了。」
「那好,那我先去後面花房,您」
「我也回去了。」
徐子清旋身,和簡汐一起往玄關處走去,又立在塘邊,看著她走進花房,唇邊的笑,才慢慢一點點地,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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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汐和玲子走到花房里,一臉冷肅地開口,「我讓
你準備的樓梯,你準備好了沒有?」
花房里是沈淮墨這段時日里從各地搜羅來的薔薇,她此刻卻一點也不想賞花,只關心昨晚懸而未決的問題。
「簡小姐,我上去吧,萬一有個閃失。我」
「望遠鏡給我。」
目光將花房里逡巡了一圈,然後接過玲子遞過來的望遠鏡,簡汐倒也靈活,爬上不算太高的木制樓梯,倚著牆壁的力道,看著遠處的窗欞。
這道窗戶正對自己臥室的窗戶。
而副樓的佣人已經被她全部支開去做了別的事情,若是徐子清不走
心里有一個感覺,隱隱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徐子清,而昨晚房門被鎖的事,似乎和她也月兌不了任何干系。
但是
她為什麼會這樣?
簡汐想不透,也想不明白。
此刻,只能悉心觀察。
花房中間有一個極小的魚池,此刻安靜得只能听到魚兒吐泡泡的聲音。
還有她緊張的心跳,隨著時間一起,沙漏到四肢百骸。
一秒一秒地過去。
窗戶後的門,死一般地沉寂著,像一張無聲的大臉,面無表情地嘲笑著她愚蠢的猜測,和無知的懷疑。
可心里的角落里,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提醒著簡汐。
再等等,會有結果。
臥室的門,終于被人從外面小心翼翼地推開,來人帶著極大的顧盼,觀察著一切。
臉上,卻帶著鬼祟之色。
所有的景物,和人,都落入簡汐眼中。
她一把扔掉望遠鏡,聲線開始發抖,緊張到難以自持,「玲子,快,和我一起回臥室!」
玲子一驚,「簡小姐,真有人進去啊?」
「先扶我回去!」
心中惴惴地從樓梯上下來,她一把抓住玲子的手,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走得飛快。
但願,但願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樣
可剛才從望遠鏡里看到的那些,又,算什麼?!
「簡小姐,您慢點。」
玲子在旁邊提醒著。
可是,她不能慢,因為只要慢下來,那個人,就可以矢口否認,到時候,她所有的懷疑,沈家沒有一個人會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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