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君心,棺妃有喜了 【063】安公公的告密

作者 ︰ 煙尾狐1

連日來的暴雨下的人煩躁不堪。舒愨鵡

安公公撐著一把畫著鴛鴦戲水的油紙傘站在慧榮殿外。陳舊的殿門虛掩著,安公公腳下的步子輕滯,小小的猶豫了一番。

而就在他猶豫的片刻,恰好穿著一襲水綠色宮女衣服的鶯兒撐著一把油紙傘從殿門口走出。兩人便打了個照面。

鶯兒看到安公公,恭敬的向他行了行禮,問道,「安公公,是不是皇上讓您來向宋姑娘傳話啊?」

安公公臉上微微一變,訕訕一笑,「是、是啊。灑家就是奉皇上的旨意來向宋姑娘傳話的。鈁」

鶯兒甜甜一笑,回頭向殿內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對安公公道,「安公公,宋姑娘她剛喝了些藥正休息呢。皇上他有什麼要交待給宋姑娘的話安公公可以跟鶯兒說。等宋姑娘醒了,鶯兒會將皇上的話稟告給宋姑娘的。」

「不,不用那麼麻煩了。灑家還是在這里等宋姑娘醒了再把話直接告訴給宋姑娘就可以了。」安公公訕訕一笑,趕緊又補充話道。

鶯兒仔細的看了安公公一眼,將他請入慧榮殿旱。

慧榮殿外的院子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風兒一吹,空氣中便彌漫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鶯兒將安公公領進偏殿,等她要下去給安平海泡壺好茶時,她就被安公公又扯住了袖角。鶯兒疑惑的揚了揚眼角看向安公公。

安公公手心微微滲出一層薄汗,眼神有些飄忽,又是訕訕的開口問道,「鶯兒,宋姑娘她現在怎麼樣了?」

鶯兒只粗略回答道,「不好!」吃的少,又睡不好,怎麼可能算好呢?

「唉。」安公公輕嘆了口氣,又垂著眼眸對鶯兒道,「鶯兒,灑家今天……算了……鶯兒姑娘你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灑家就在這里等宋姑娘醒來。」

今天這個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安平海和平日里那個做事沉穩的安平海反差太大了。鶯兒疑惑的眯了眯眼楮,退下去給安平海泡茶。

安公公看著鶯兒離去的身影,又是搖頭輕嘆了口氣。這鶯兒雖然外表看著傻頭傻腦,但武功深不可測,腦子也轉的很快,是以才被皇上派來伺候宋姑娘的。別看鶯兒現在雖然只是一個宮女,但她是直接听命與皇上的,其他人的命令就算是他這個太監總管的話她也可以直接無視的。

當然,鶯兒是在明面上負責保護宋姑娘的。除了鶯兒外,還有一個暗影負責保護她的安危。這個暗影武功比鶯兒更為高強,隱藏的也更深。

有這樣兩人負責保護她,她或許就能避免再遭宋青青的毒手了。

唉,皇上對宋姑娘從來都是用情至深啊。

只是……

越是這般,他今天就越要冒死斬了兩人之間的這段孽緣。

人鬼殊途啊。

這世上的男人多的是,可供宋姑娘禍害的人也多的是。她實在是不能再自私的霸佔著皇上的心了。

安公公打定好主意,等下見到宋姒姒,一定要把實情說出去。哪怕那個實情會要了他這個太監總管的命。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宋姒姒就醒了。在听鶯兒說安公公來了後,宋姒姒也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出來見安公公。安公公非常客氣的以妃嬪之禮給她行了禮。宋姒姒至今還沒有被慕容良睿冊封,哪里敢受他這禮。她連忙避開,非常客氣的問道,「安公公,皇上他還好嗎?」

雖然知道現在的慕容良睿已經不再是那個和她一起四處逃亡的昏君慕容良睿了。但相濡以沫的日子過久了,總是對之前的生活還帶著些眷念。

只是,她回宮這麼久,又被御醫診斷有了喜脈。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良睿依舊沒有過來看她。或許,慕容良睿並沒有像她那般重視那段相濡以沫的日子。而她懷的孩子,更或許在慕容良睿眼里,也不算什麼。

「皇上,他還算好吧。」安公公臉色淡淡,說話的語氣也淡淡。

「那皇上有什麼話讓安公公您來傳告的?」

「這個嘛……」安公公話一啟頭,抬頭看了一眼立在宋姒姒身側的鶯兒。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簡直是逆旨而為,有鶯兒在,鶯兒是絕對不會讓他說出來的。

宋姒姒見安平海似是有話要單獨和自己說,便抬眉吩咐鶯兒出去給她半點事。鶯兒得了她的命令便下去辦事了,臨出殿門時還回頭看了一眼殿中的安公公。

殿中一時間只剩下安平海和宋姒姒。

宋姒姒和氣的對安平海道,「安公公,鶯兒現在已經下去了,您要是有什麼話就直接跟姒姒說吧。」

安平海心「砰砰」的跳著,他好不容易的鼓起勇氣要把實情告訴給宋姒姒。但目光觸及到宋姒姒那張連水粉都覆蓋不住的憔悴臉龐後,他心一亂,到了嘴邊的話又馬上換了,「宋姑娘,皇上他這些年來其實很不容易的。」

「深宮險惡,皇上他能有今天的這番作為的確是非常難得的。」一個原本只是傀儡的皇帝想要坐穩皇位,其中付出的艱辛必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在宋姒姒說話時,安公公抬頭偷偷的將宋姒姒說這話時臉上的神色觀察了一遍。宋姒姒臉上的表情真實、認真,並沒有半點虛假之色。最為察言觀色的他馬上決定就借著這個話題循序漸進的把實情告訴她。

心里有了主意,安公公臉上也擠出了干巴巴的笑來,接過話頭,他馬上順著宋姒姒話的意思說下去,「宋姑娘所言極是。皇上這些年在宮中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宋姑娘你知道嗎,之前皇太後和麗太妃都非常輕視皇上。尤其是皇太後,名義上她是皇上的母妃。但說句難听的,皇太後他簡直就是把皇上當狗在養了。

老奴記得啊,有一次是寒冬。皇太後和麗太妃因為一些事情起了矛盾。回到寢宮後,皇太後就拿皇上出氣。讓人用一根繩子拴著皇上的脖子,並且把皇上丟到狗窩里,逼著皇上學狗叫。」

這種陳年秘事,作為慕容良睿的貼身太監本來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但安公公今天為了能讓宋姒姒明白慕容良睿的難處,他也把自己的腦袋掛在腰間了。

安公公的話還是小小的撼動了宋姒姒的心。但她也不是太愚笨的人。作為太監總管的安公公今天到她這里無緣無故的把慕容良睿這個皇帝以前的往事搬出來與她說,用意自然不是閑著沒事干找她來胡扯的。

看向安公公,她開門見山的說道,「安公公,您是宮里的老人了,姒姒剛進宮宮里的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安公公您就多提點提點姒姒吧。」

安平海見已經鋪墊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將實情告訴她最合適不過了。他突然「噗通」一聲,給宋姒姒跪下,並且行了大禮。

「宋姑娘,這皇宮里每年每天甚至每個時辰都會發生一些不能對外說的事情。老奴這些年一直在宮中伺候著皇上,親眼見證了皇上這一路走來是多麼的艱辛。宋姑娘,有些事情老奴覺得有必要讓宋姑娘你知道。其實宋姑娘你現在能這般平安的活下來,得歸于皇上,因為宋姑娘你,現在皇上的日子很難過。宋姑娘,你念在皇上幫你……」

「嘩!」殿門口,一陣瓷器掉落在地上的聲音突兀的插進來。

殿中兩人循聲看過去,聲音是從殿門外傳來的。

「鶯兒,怎麼回事?」宋姒姒眯著眼對著殿外的鶯兒道。

殿外的鶯兒匆匆進了里殿,向宋姒姒請罪。「回稟宋姑娘,奴婢手滑一不小心把一個插花的花瓶給摔了。奴婢現在馬上給宋姑娘去換一個花瓶!」

「不用了,你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你不要再進殿了。」打破花瓶之類的事情鶯兒經常都會犯,故而宋姒姒並沒有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里。她現在就是想知道安公公今天來她住的寢殿的目的。

「那奴婢告退!」鶯兒起身,卻是在宋姒姒看不到的角度里覷了跪在地上的安公公一眼,那眼神充滿殺機,似是在提醒他有些話是皇上交待下來不能說的。

安公公身子驟然一抖。

他差點忘記了,鶯兒她雖然性子率直單純,但她的武功高超,听力更是極好的,只要她有心監听他們的對話,自然可以听到他對宋姒姒說的話。

等鶯兒離開後,宋姒姒繼續把目光看向安公公,「安公公,你剛才說姒姒能平安活到現在得歸功于皇上。然後呢?你讓姒姒念在皇上幫過姒姒的份上,要做什麼?」

知道鶯兒還在殿外密切的監听著他說的話,可安公公心還是一橫,為了慕容良睿,他還是冒死咬牙道,「宋姑娘,老奴冒昧的懇請宋姑娘你能離開皇宮,離開皇上。沒有宋姑娘你的皇上

,會是北烈國最有手段的帝王,可他要是一沾上宋姑娘你,他就……」

「他就怎麼了?」一個仿佛從雪山山巔傳來的男人說話聲幽幽的飄進殿內。

跪在地上的安公公身子猛打了個激靈,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映入他眼簾的是殿外那一抹頎長挺拔如修竹的身影。

一身沉斂霸氣的慕容良睿抄手而立,此時的他正眯著眼楮睥睨的向跪在殿內的安公公覷來。眉宇間也仿佛染上了一層嗜血的寒煞。

安公公見到突然出現在殿中的慕容良睿,身子一抖,臉色忽變的十分難看,額頭處也馬上就有薄汗輕滲而出,他緊張的擼起袖子拭了拭額頭上的薄汗,便馬上給慕容良睿磕頭。

宋姒姒也向慕容良睿看去。幾天不見,如今一身玄色衣服的慕容良睿早就褪起昔日的輕浮和荒yin。

現在的他就是往那里一站,身上便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安公公,你倒是挺閑的嘛。朕的事情你也敢攙和了?」慕容良睿視線只是極為清淡的從宋姒姒的身上掃過,剛毅臉上便多出一股戾氣,目光陰沉的向安公公覷去。

安公公身子頓時抖的更厲害了。

皇上他怎麼來了?

御醫都說他需要休息了!

他也不敢再看慕容良睿,轉身便又不停的向宋姒姒磕頭,嘴里輕喃道,「宋姑娘,老奴人老不中用開始愛說些糊話了。今天之所以跟宋姑娘說這般多的話其實就是想跟宋姑娘你說……你月復中的孩子會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皇上這些年在宮中受了太多的苦。他特別喜歡孩子……所以,所以宋姑娘你……」

安公公頂著慕容良睿那強勢逼人的目光,心一慌,嘴上便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結果他又發現,他是越說越錯,最後只能緘默不語了。

宋姒姒將安公公的反應都收入眼底。

很顯然,安公公今天來她這里要說的話絕對不是讓她好好照顧月復中孩子的事情。可為什麼在慕容良睿出現後又突然改口了?

他到底要跟他說什麼?

疑惑的種子悄悄的被埋進心里。宋姒姒向慕容良睿走來,在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向他行禮。慕容良睿並沒有馬上讓她起身。

「宋姒姒,朕非常感激在朕淪為階下囚被人通緝追殺的那段時間里你能對朕不離不棄。現在朕既然已經回到了皇宮,以後朕會信守承若,不會虧待你的。」黑幽的眼眸里快速劃過一抹沉痛的情愫,下一刻,他語氣森然,殘絕道,「不過……你還不配懷上朕的第一個孩子。朕第一個孩子的生母得是朕最愛的女人,顯然你還沒有讓朕迷戀到那個程度。」

幾句話之間,他便把自己渲染成薄情寡義的帝王。

宋姒姒縴長的睫毛微微一抖,一只手悄悄的輕撫在自己還很平坦的小月復上。

明明他們離得那麼近,卻總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他們。慕容良睿盯著跪在地上的那一抹瘦弱的身影,幽幽轉過身,陰冷的聲音又在空蕩蕩的殿里飄蕩開,「朕讓人給你準備了一碗落子湯。你喝了吧!」

ps︰昨天沒有更新實在是抱歉。跟我老公認識六年,扯證兩年。結婚後我們兩莫名的繼承了我公公欠的一**債務。可以說我公公剛走的那一段時間,有時候我在樓上這里寫文,追債的就在樓下砸門。所以我們是屬于懷了也不敢生的那種。但老人家不是這樣想的。我婆婆覺得只要能生出孩子的女人就是厲害的。至于孩子生下來後,只要不餓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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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實在是沒有心情碼字,在床上躺了一天。今天跟我老娘打電話,又被我老娘臭罵了一頓。現在已被罵醒了,這文今天開始繼續更新。我後面會把這兩天欠下的更新慢慢的補上的,再次說聲抱歉,因為我個人的緣故影響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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