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兒童節禮物
南宮逸從朱雀背上躍下,那朱雀高唳一聲,化作一股靈光閃進他的袖管。♀
南宮逸一襲飄逸的絳色長衫,風華絕代、風情萬種。
他瀟灑地對花芙蓉抱拳施禮︰「請問姑娘尊姓芳名?」
打听她的尊姓芳名,他這是在跟她套近乎嗎?她可不想那麼早暴露身份。
「這是我們丐幫花幫主。」獨耳朵李搶先介紹道。他總是能夠猜透花芙蓉的心思,在關鍵時候為她們母子出頭,這也是花芙蓉始終沒有拋棄他的重要原因。
花.南宮逸眉心一緊,這個姓氏似乎
「花幫主,您剛才的要求,恕本王不能答應。」
「為什麼,不就是一支羽毛嗎?都說禮物輕如鴻毛,難道堂堂一國王子,竟吝嗇到連一支羽毛都不舍得送人嗎?」
銅板不偷不搶,就是撿支羽毛而已,她可不能掃了小家伙的興。
寇彪在一旁直搖頭,無知的女人,淨給邪魔少主丟臉。
南宮逸依然很有風度︰「花幫主,您言重了,實在不是本王吝嗇,而是朱雀翎羽乃非凡物,而且我答應過我父王,要把它作為禮物送給他的。」
「原來南宮王子事先將翎羽許諾了人家,」花芙蓉嘴角輕揚,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在她臉上熠熠生輝,「這好辦,你那朱雀尾巴上不是還有幾根長毛嗎?你隨便扯下一支送你父親便是。」
花芙蓉啊花芙蓉,虧你想得出來,那可是天下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它尾巴上的毛也是可以隨便扯的嗎?
「這這怎麼行.」
不等南宮逸說完,花芙蓉眉毛挑挑,輕揮衣袖︰「耳朵,寇掌門,帶上銅板,咱們上路。」
南宮逸眉眼一沉,隨即不動聲色的一個頷首。
刷、刷、刷,三個佩刀武者自屋檐落下。齊齊地擋在露天茶館里的銅板面前。
「不交出朱雀翎羽也行,這孩子我們帶走了!」南宮逸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似乎在說,女人,我看你到底是想要孩子還是要翎羽?
「跟我花芙蓉玩陰的,你們恐怕還女敕了點兒!」花芙蓉還有一張牌,那就是坐在車里的擾龍無稜。她知道,恁憑多囂張的家伙,見了邪魔少主他也不能不哆嗦。
擾龍無稜的名字還沒說出口,三個武者身後的銅板嚷嚷起來︰「娘,娘,翎翎答應和我做朋友了。」
花芙蓉黑線,什麼玲玲、蘭蘭的,五歲的臭小子就知道思春,未免也太早熟了點兒。
三個膀大腰圓的武者向銅板撲過來,小家伙本能地將七彩翎羽往懷里一揣︰「翎翎是銅板拾到的,誰也不給!」
銅板有危險!花芙蓉不假思索地飛身過去,獨耳朵李、寇掌門也一齊沖過去救孩子。但是,與那三個玄力都在六級赤環的武者相比,他們的玄力毫無優勢。
再者,就距離而言,那三個人就在銅板身旁,要對銅板下手也更容易。
花芙蓉心里後悔不跌,她恨自己太大意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她就應該先把兒子拉到自己懷里,那樣的話,無論面臨什麼樣的危險,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為他擋著。
這時,三個六級高手中的兩個已經一邊兒一個扯住了銅板的小胳膊,剩下的一個就要將手伸進銅板的衣襟。
「爹——爹,救我.」
娘親悲催,兒子銅板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那個冒牌貨!
幾乎與銅板發出求救信號的同時,三個六級高手應聲倒地。
三位赤環之境的高手無聲無息地倒地,倒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怔。
尤其是那個南宮逸,他精心培養的三個高手護衛說倒下就倒下了,這讓他這個做主人的情何以堪?
難道在這幾個玄力平平的人背後,竟藏匿著另外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南宮逸警惕地環顧四周︰「哪位高人在背後使暗器傷害我的護衛,明人不做暗事,煩請高人站出來說話」
馬車中的擾龍無稜嘴角輕揚,明人?他算得上是明人嗎?如果算得上是明人,人們也就不會稱他為邪魔了。
南宮逸話音未落,那邊,剛趕到銅板身旁的花芙蓉、獨耳朵李以及寇掌門,齊刷刷被銅板身上發生的變化驚呆了。
只見一縷縷白煙從銅板小小的身板上飄忽升起……
那朱雀渾身冒火,朱雀的翎毛必然也是帶著熱量的,銅板該不會是被揣在懷里的七色翎羽烤焦了吧?
花芙蓉被自己的設想嚇得臉都白了,她不顧一切地往孩子身上撲,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胳膊,好容易把她給攔住了。
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邪派的掌門寇彪。
寇彪見多識廣,他攔下花芙蓉,說︰「姑娘且慢,七彩翎羽怕是正與這孩子的體脈發生融合呢!在二者合二為一的過程中,小家伙體內自然要消耗一定的熱量,所以,他身上飄出熱量消耗後所產生的白氣,實屬正常現象。」
「你確定?!」花芙蓉斜眼瞟著寇彪,剛才她吸走了他的赤玄之氣,他會不會趁此機會報復她?
「姑娘放心,我寇彪雖是邪派之人,但大小也是個掌門,不會做那種損人不利己之事,況且……」寇彪回頭往車子方向頗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壓低聲音對她說,「況且有我們邪魔派的少尊主在,一切你大可以放心。♀」
不提車里那個人還好,這一提,怎麼就讓花芙蓉心里的不放心更擴大了一倍呢?
擾龍無稜是邪魔中的尊者,若論邪惡程度,恐怕要在這個寇彪之上呢,寇彪用他做後盾,是不是說明要是發生了什麼也一概與他寇掌門無關呢?
南宮逸一開始還擔心花芙蓉母子會將七彩翎羽據為己有,現在一看懷揣翎羽的銅板身上冒出了徐徐白氣,心里,竟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可不相信區區一個孩子會跟他的七彩翎羽契約。
搶別人的東西,還打傷我護衛,活該被燒死!
南宮逸拿出自己的寶劍仔細擦拭,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不行,銅板可是她嫡親嫡親的兒子,她絕不能拋下他不管!
獨耳朵李偷偷拽了她的衣袖︰「幫主,你不妨看看我給你的那本《丹道秘笈》,寇掌門說的那些好像上面已有印證。」
看到花芙蓉手里的《丹道秘笈》的那一刻,寇彪的眼楮都直了。天哪,這難道就是由上古傳下來、江湖人到處尋找的煉丹寶典?!
花芙蓉在獨耳朵李的指引下,把書中第一百五十五頁那章內容大略瀏覽了一遍。
沒錯,《丹道秘笈》上的確有這樣的說法,就是自朱雀身上褪下的七彩翎羽,如果能遇到有緣人,便可與之合二為一,成為有緣人身體的一部分。此人從此之後,有緣之人便可百毒不侵。
可是,與七彩翎羽的契約如果被人中途打斷,便可能導致七彩翎羽巨大的熱能量瞬間噴發,使得有緣人瞬間化為灰燼……
花芙蓉踉蹌幾步,差點兒沒就地背過氣去。
此時的銅板,情況看似越來越危急。
小家伙雖是立在那里,卻雙目緊閉,周身冒出的白氣越來越多。那似霧又似煙的白色氣體,將小孩子團團包裹。讓不明情況的人很難判斷是利還是害。
獨耳朵李用手背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好在沒有什麼燒焦的味道冒出來,說明師傅的皮肉還是完好無損的!」
花芙蓉白他一眼,獨耳朵李這個烏鴉嘴,之前不是說送她的這本《丹道秘笈》是他翻垃圾時撿來的嗎,怎麼對里面的內容倒是如此之熟悉?
還是沒工夫搭理他,花芙蓉轉向另一側的寇彪︰「有緣人與七彩翎羽進行契約,不是要戒齋沐浴七七四十九天的嗎?」
銅板一個小孩子,拿到七彩翎羽也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怎麼可能與之建立契約關系?
寇彪說︰「這要視情況而定,就像男女之間談戀愛一樣,如果兩個人瞅對眼兒了,彼此看一眼就相中了,如果瞅著不順眼,交往多長時間也無濟于事。還有一種,就是兩個人見面時不溫不火的,需要慢慢的接觸培養感情,這說的就是那些需要戒齋沐浴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與七彩翎羽契約的人了。」
寇掌門的這個比喻挺新奇的,如果不是兒子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花芙蓉一定會笑出來,可是現在,她覺得一點兒也不好笑。
花芙蓉擰起眉頭︰「你說的這些不靠譜,我需要你拿事實來說話!」
「這麼說吧,七彩翎羽有靈性,他也欺軟怕硬,如果對方很強勢,它也會很快屈服。比如說,我們擾龍少主和天陽宮的龍天辰少主,他們與七彩翎羽契約時,就是即時發生的。」
「越說越不靠譜了,我兒子銅板細皮女敕肉的,怎麼能和那兩個皮糙肉厚的人相提並論?」
車子里,擾龍無稜冰山上吹過一股寒風︰我只不過才二十出頭而已,怎麼就皮糙肉厚了?
「那要看他是誰的孩子?」寇彪說。
花芙蓉的心猛地一縮,只一瞬,便恢復常態,她對寇掌門瞪起眼楮︰「你說是誰的孩子?當然是我花芙蓉的孩子了,還能是你寇掌門的孩子不成!」
寇掌門被花芙蓉逼得連連後退,這是女人嗎?簡直是個女瘋子。哪有正常女人會這樣對一個男人說話?
正擦拭寶劍的南宮逸听了花芙蓉的一番話,暗自咋舌,哪個男人攤上這樣老婆,嘖嘖。
但是很快,他便沒心思考慮人家夫妻的事了。
他看到銅板身上的白氣不知何時已散去,露出銅板一張粉女敕紅撲的小臉蛋兒,去,那小孩兒的臉蛋子應該是蒼白如紙色的才是,怎麼會紅潤泛光?
難道是.
「幫主,快來,我師傅醒了,醒了!」獨耳朵李抱著銅板欣喜若狂。
花芙蓉第一個沖到銅板身邊,從獨耳朵李懷里拉過兒子,在他紅撲撲的小臉兒上親了又親。
銅板眨巴著黑葡萄似的大眼楮,轉著頭左右看看幾個神情古怪的大人︰「娘,一只耳叔叔,還有那個叔叔,你們怎麼了?」
寇彪黑線,人家姓寇,不姓那個。
「我們沒事,銅板,只要你沒事就好。」花芙蓉將兒子摟得更緊。
遠處馬車里,那個酷似一臉冰山的人,繃緊的肌肉也似有松弛。然而,只松弛了片刻,外面的情形又讓那腮肌重新拉緊。
車外,南宮逸終于難忍矜持,他將華袖朝空中一揮,頃刻間漫天炫彩。
那漫天炫彩漸漸匯成一只鳥的形狀,最後,一只抖擻著滿身赤羽的蓬頭大鳥凌空展翅。
南宮逸就地一個彈跳,凌空飛起幾丈高,那神獸朱雀配合著一個巧妙的接應,南宮逸便穩穩坐到了它的身上。
「哇,好厲害的大哥哥哦!」銅板從花芙蓉腿上跳下來,仰著小臉兒驚訝地看著天空中的一人一獸。
之前小家伙完全沉浸在得到羽毛的興奮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天上的南宮逸和朱雀。現在一見,竟好似第一次見到一樣。
銅板竟不知道,那個南宮叔叔因為被他拿走了寶貝翎羽,此時正怒火沖天。
「娘,我拾到的那支羽毛呢?」銅板回頭問花芙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翎羽已經和你契約融合到你體內了。
「羽毛?兒子你有拾到羽毛嗎?娘怎麼不知道?」花芙蓉一見南宮逸的氣勢,竟耍起了無賴。
「拿來人家的東西還在這里賣乖,是可忍孰不可忍,朱雀,燒死她!」
「呼」,一條火舌自朱雀那堅甲硬殼口中噴涌而出,花芙蓉連忙將兒子往獨耳朵李他們那邊一推,自己同時往相反的方向使勁兒一跳。
誰知,那朱雀的火舌好似長了眼楮一樣,它不追別人,單單朝著花芙蓉而來。
眼看著被那火舌舌忝到了,花芙蓉不禁想起之前獨耳朵李被火燎的情景,後脊梁的汗就出來了︰「nnd,額可是個女滴,**部位不許踫!」
車里的那座冰山眼神兒微變,抬眸間,發現花芙蓉徑直奔馬車而來。
她大概是想借助馬車的庇護,也或是知道馬車里的高手不會見死不救,所以來求援了。
朱雀的火舌緊追不舍,拉車的兩匹馬兒受了驚嚇,嘶鳴著咆哮著想要掉頭逃離,怎奈,車上的重量竟好似一下子增長了上萬斤。憑著體力強壯的兩匹馬如何咆哮,後面的車子就像是生了根一樣難行半步。
火舌一下子竄到了眼前,馬兒急了,一齊發力,終于將車子掉了個個兒,這樣,火來的時候不是先燒到它們,而是先燒那車里的人了。
火舌追著花芙蓉一路過來,被它無意中舌忝過的車窗的帷幔迅速燃燒起來,火勢乘著風勢,頃刻間爬滿了整個車棚。
花芙蓉看呆了,她真心懷疑車里面還有沒有坐人,如果擾龍無稜此時還坐在車里,那他純粹是想要**。
「爹爹,爹爹……」銅板哭著跑過來。
「天哪,怎麼會是這樣,快救人啊,里面還有人呢!」寇彪第一時間過來利用玄力救火。
少尊主還在里面呢,他雖然知道區區一點兒凡火奈何不了他,但他更怕落下個護主不利的罪名……
遠處,兩個並肩飛翔的男子被下面燃起的這團火吸引。
其中一個揮動褐色華衣,懸在半空中︰「獨孤兄,你看,那邊好像有火光?」
「這荒山野嶺的,難道還有炊煙人家不成?」獨孤贊垂目尋去,「西陵兄,未央國還遠,不如我們下去看看。走了這麼久,我肚子也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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