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西陵華曼的難言之隱
「芙蓉姑娘,其實那天,你的那幾株芳珠草已經被馬車碾過,根本不能再用了。♀所以,你說我拿了你的芳珠草,實則是冤枉我了。」
「我都說了,這些我已了解,你不必再解釋。」
花芙蓉更著急的是,這西陵華曼的寢宮到底在何處,為何走來走去也走不到?
「娘,這里我們好像走過了耶!你看那只葉子,上面還有我剛才發現的小蟲子哩。」
西陵華木黑線。
他不就是為了和花女士多呆一會兒嗎,所以才帶她們在廊子里多兜了一圈兒,這個小家伙,真鬼道。
「西陵王子,你妹妹的病是不是不急著醫治啊,如果不急,我看我還是先告辭了吧。」
沒時間和你在這里逛風景,客棧里還有一大堆子人等著呢,那些各懷鬼胎的人,他們究竟為什麼都奔著一致的目標未央國?恐怕只有他們各自心里最清楚。
有一點,花芙蓉是明確的,就是南赤國大王子南宮逸和北烏國大王子獨孤瓚,他們的目的,絕不僅僅是為了給未央國皇帝拜壽。
花芙蓉很好奇,這些野心勃勃的盟國,為準備這場爭霸戰究竟都會使用什麼樣的絕頂武器和手段?
南宮逸的已經迫不及待地亮相了,就是南赤國的鎮國神獸朱雀。就憑南宮逸去未央國拜壽要隨身帶著神獸朱雀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南赤國的勃勃野心。
至于獨孤瓚嘛,從見她見他的第一面起,她就已經看到了他的心里。他不是對南宮逸不服嗎?他和南宮逸之間不是明掐暗斗嗎?那她就先坐觀他們二位狗咬狗的好戲好了。
「芙蓉,芙蓉。」西陵華木追上來,捉住花芙蓉的腕。
「第一,請叫我花氏或者花醫師。第二,請放手。」
「花花氏,這邊請。」
西陵華木放開花芙蓉,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大一小的三個人朝著回廊的另一側走去。♀
遠遠的,就听到 里啪啦的杯盞落地的聲音,一個女子咆哮著︰「滾,都給我滾!我不想見人,不想見任何人!」
西陵華木訕訕地瞥了花芙蓉一眼︰「自從那日妹妹的頸項沾染了你指上的毒,她頸上的皮膚就一路潰爛,請了很多醫生,服了很多藥,都不見好.華曼與我雖不是一母所生,卻有著兄妹血緣,華木在這里煩請姑娘.煩請姑娘幫她醫好!」
西陵華木說著便向花芙蓉抱拳作揖。花芙蓉掃了他一眼,拉著銅板擦過他的身體,徑直往西陵華曼的寢宮里去。
西陵華木抬頭見她帶著銅板已經進去了,怕出意外,連忙跟了上去。
「是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殺了你,殺了你!」
西陵華曼的臉上原本遮著長長的紗幔,透過紗幔她看清楚來者是花芙蓉時,便揮手把那紗幔一扯,從牆上拔了劍就往花芙蓉的身上刺。
花芙蓉清楚地看到,自她的頭頂冉冉升起的淡淡青氣。
「住手!」西陵華木及時將妹妹制服,「花醫師是父王請來為你醫病的,你若是殺了她,如何跟父王交代?」
「給我醫病? ,就她?」西陵華曼仰頭大笑,「哥哥,你恐怕沒有跟父王說,這個女人就是當日給我下毒,害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樣的人吧?」
西陵華曼仰頭時,頸上潰爛的皮膚暴露在外,讓在場的人看了無不震驚。
花芙蓉眉心緊鎖。怎麼會是這樣?當日,她的脖頸只是沾了自己手上因憤怒而溢出的毒素,那毒素雖說可以在瞬間傷害到他人的皮膚,可是,只要能夠及時用熱水清洗,便可以不治而愈的呀。
難道,是她對自己體內的毒還沒有足夠的了解,或者,西陵華曼的體質屬過敏型的?
「既然人家大老遠的來了,華曼,你還是听從父王的安排,讓她診治一下吧。♀」西陵華木勸說妹妹。
誰知,西陵華曼的公主脾氣上來,就像一頭發瘋的小獅子。
她不顧西陵華木的阻攔,沖門外嚷嚷︰「來人,代我去稟告我父王,就是這個女人把我害成這樣的,讓父王把她拖出去斬了.」
西陵華曼喊到一半兒,戛然而止,再看時,她已經被西陵華木點了呆穴,張牙舞爪地立在那里動彈不得。那樣子看上去真是滑稽。
「娘,姐姐的樣子好像我們廟里的那尊鬼魅塑像一樣。」
「嗯,是很像呢。」花芙蓉模模銅板的腦袋,「銅板善于觀察,還用了比喻句,有進步!」
塑像般的西陵華曼像是被螞蟻啃噬著心髒那樣難受。臭女人,不要誤你的子弟了,這也叫比喻句,你有沒有進過學堂?
「花醫師,請過來幫令妹診治吧。」西陵華木催促。
花芙蓉抓抓頭,走近西陵華曼。
她躬身,湊近西陵華曼的脖頸仔細觀察著,一邊牢騷滿月復︰「唉,誰讓我愛心泛濫吃飽了撐的呢,一邊人家要殺了我,一邊還要好心為人家診病。要說病的不輕的人,我看倒是我自己才對!」
「花醫師,我父王承諾在先,誰能醫好令妹的頑疾,一定重重有賞。」
「人家都說這病是因我而起了,就是醫好了,最多落個全尸而已。」花芙蓉邊繞著西陵華曼仔細觀察,邊自言自語。
「不會的,我西慕國自上而下都以誠信為本,花醫師你既然揭了告示自然也是相信我們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嗎?」
僵死狀態的西陵華曼瞳孔都張大了,說什麼,這女人是自己找上門兒來的?糊涂哥哥呦,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啊啊啊
還有,你這個叫化子,你離本公主遠一點兒,不要總是圍著本公主繞啊繞的,本公主眼暈!
「初次沾染毒素,你們可曾按照我的吩咐洗了熱水浴?」花芙蓉慢停腳步,抬頭問西陵華木。
西陵華木被問得一愣,回答有點兒結結巴巴︰「洗洗過了吧。」
「什麼是洗過了吧,到底是洗還是沒洗?」
「這個.」西陵華木轉向他那張牙舞爪勢的妹妹,「華曼,當日在龍天闕處,是不是洗過了熱水浴?」
西陵華木你真欠揍!你點了人家的呆穴讓她動彈不得,現在又讓人家回答你的鬼問題,你以為你妹有自己解穴的本事呢?
發現妹妹並不回答自己,西陵華木恍然醒悟。為了讓西陵華曼可以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走過去,打算為其把穴道解開。
他的舉動卻被花芙蓉一把攔下了。
西陵華木正不知所以間,花芙蓉對著銅板打了個響指︰「兒子,下面看你的了!」
正好生無聊的銅板一听自己可以派上用場了,瞬間像打了雞血似的。小家伙學著大人的樣子,兩只小手往胸前一抱︰「娘親,銅板領命!」
「廢話少說,開始吧!」
「姐姐說,她有去洗澡」
不對呀,有洗澡怎麼傷勢怎麼會一直在蔓延?
「姐姐又說,她不能告訴你們,其實,那天她沒洗成澡。」
花芙蓉看看西陵華木,兩個人又一起把目光投向囧的一臉緋紅的西陵華曼。
果不其然,西陵華曼並沒有按照花芙蓉的告誡去洗熱水澡!
可是,她為什麼要臉紅?
「銅板,繼續!」花芙蓉吩咐。
「姐姐說說她‘不說就是不說’。」銅板對娘攤攤小手,表示無助。
為了防止銅板繼續偷窺心思,西陵華曼干脆將讓自己的思緒停止,什麼也不想。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了,這讓可以通過對方眼楮讀人心思的銅板也奈何不了。
「也就是說她心里有鬼嘍?」花芙蓉抿嘴,腮畔漾出一個淺笑,「華木王子,令妹不肯交待緣由,本醫師也無能為力,告辭!」
「別、別、別走!」一見花芙蓉要離開,西陵華木著急了,「華曼啊,花醫師的話你還沒听明白嗎?你頸上病並不是因她手上的毒而起,這其中一定還有其它原因在,你快把事實講出來,我們也好想辦法幫你醫治呀!」
「娘,姐姐說了一個人的名字,龍天去。」
「是龍天闕吧?」
銅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的,是龍天闕。姐姐說她沒有洗澡,是因為當時在別人家里不好意思洗。姐姐說,後來龍天闕來了,他見姐姐貌美,就.」
「好了寶貝兒,娘听明白了,謝謝你。」花芙蓉扳過銅板的肩頭,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花芙蓉狂汗,可不能再讓小家伙窺視下去了,少兒不宜!
西陵華木的眉頭擰成了疙瘩,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那天陽宮的二少主,號稱聖賢之人,會對他妹妹做出什麼難堪的事來。
「華木王子,銅板的話你都听到了?是她自己與人苟且才延誤了病情,與我花氏無關哦!」
花芙蓉終于可以將自己從此事中摘除,將來要是西慕國找起她的麻煩來,她也有話說。目前,她的目標暫定在未央國,她可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樹敵過多。
西陵華木一個勁兒搖頭︰「不、不是那樣的,我不相信!」
是啊,一個小孩子說的話,怎麼能輕易就信了?那樣的話,他就不是西陵華木了。
西陵華木沖到妹妹身邊,伸出手指,在她背上點了幾下,西陵華曼如同散了骨架一般癱軟在她哥哥的身上。
「華曼,你告訴她,那孩子說的不是真的!」
「……」
「華曼,你倒是說話啊!」
「哇……我也不想的啊……」
花芙蓉聳聳肩膀︰「完了,完了,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了!」
本來還抱有希望,尋思妹妹堂堂西慕國公主,不會做什麼太差勁兒的事,現在西陵華木也沒底了。
西陵華木咬牙切齒︰「華曼,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強你?哥哥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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