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龍天辰
花芙蓉想著便笑眯眯地蹲去︰「喂,老弟,要不要幫忙?」
「要的要的,你到我對面去堵著,他們很狡猾,我怕他們從那邊跑了。」
藤蔓簾子是貼著院牆生長的,從男子所在的藤蔓處,到藤蔓的那頭,大約有一丈余長的距離。藤蔓的另一頭已經被男子用木板遮擋,他大概怕幾塊木板無法擋住銅板和小星星,所以讓花芙蓉過去幫助攔截。
花芙蓉假模假式地踱到藤蔓的另一頭,蹲下來。
「這里面的小孩子很值錢麼?」她問。
「當然,我們龍少主說了,他很有可能與邪魔少主擾龍無稜有關。」男子像只土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只胳膊伸進藤蔓中劃拉著。
花芙蓉咬牙切齒,原來這個人是龍天辰派來的!龍天辰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他不是挺能裝的嗎?怎麼,狐狸尾巴還是藏不住了?
男子說著說著突然發現自己無意中暴露了少主的秘密,把手縮回來,警惕地看著花芙蓉︰「咦,你是什麼人?」
「我呀,是……這個府里清掃院子的丫頭呀,噥,掃帚還立在那里呢!」花芙蓉順手往牆邊兒一指,那里的確有一把掃帚,但是卻是先前就立在那里的。
男子瞥了一眼那掃帚,心里舒坦一些了。一個掃院子的丫頭,估計听不懂他的話。
「我剛才說的,你不許出去亂說,要是說出去,」他用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橫著比劃了一下,「 嚓!」
哼,他這是在警告她,說出去會掉腦袋的。
「不幫你了,你說的那些什麼魔啊,邪啊的,跟我沒有關系,我才不願意理,我只管掃院子!」花芙蓉說著就要站起來。
「哎哎,丫頭,別介啊,你幫我抓住里面的人,我給你銀子。」
花芙蓉眼珠子一轉, ,好家伙,我幫你抓我自己的兒子,你給我錢。♀這和賣兒子有區別嗎?
但是,花芙蓉還是饒有興趣地跟他討價還價了一番,最後,兩人成交。
藤蔓中蹲著的銅板和小星星听著外面的一切。一開始听到娘的聲音,兩個小家伙都很歡喜,以為娘來了他們就有救了。可是娘不但沒有一拳將壞人打倒,反而幫助壞人來抓他們。
小星星氣不過︰「哼,板板以後不要跟著那個黑心的娘親了,板板跟著小星星去避水宮與爹爹同住!」
「小星星,你不懂,娘使用的是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或者是笑里藏刀計……哎呀,小星星你不懂,不跟你說,反正我們靜靜等著就行了,娘從來都不會錯的。」
娘讓銅板背過對付敵人很管用的三十六計,銅板記得很牢,就是理解上還差一些,所以,對號入座啥的,基本上都是瞎掰。
小星星眨眨眼楮,它迷惑不解,什麼美人計,什麼娘從來都不會錯。這個當娘的就是不好,遲早讓銅板撇開她,跟著它去擾龍少主的避水宮生活。
兩個小家伙聊啊聊,外面的人只管討論如何才能抓住他們不讓他們溜掉。
後來,男子的一只手伸到了銅板的小腳前,眼看就要把銅板一只小腳抓住,小星星憤怒了,跳上他的手背,啊嗚一口咬下去。
「啊……」
殺豬般的嚎叫,震響了整個相國府,也震到了相國府廳堂里,閑聊的兩個人。
莊蓀梓正哈著腰親自為端坐在主位上的龍天辰斟茶︰「龍少主今日駕臨寒舍,蓀梓頓感蓬蓽生輝,這是紋月國寶島進獻來的桂香露,據說此露取自月亮上那株桂樹的露珠。」
龍天辰本來端著茶想要喝,一听此話,他鼻子哧了一聲,將杯子放了回去。他們天陽宮的界內什麼樣的稀世植物沒有,可是都產自陸地。♀
這種號稱是來自月亮的,分明是人家為討好這個傻瓜而杜撰出來的,這樣的鬼話,他居然也信!
「龍少主,您如果嫌這桂香露不新鮮,我府上還有珍香島的人一早送來的雄冠茶,說起這雄冠茶啊,嘻嘻,男人喝了有助于加強那方面的威力呢,猛的讓你更猛……」
莊蓀梓只管自顧地說著,沒看到龍天辰已是一臉鐵青。他體內的龍精都還沒有排出,要那方面勇猛做什麼?難道也像擾龍無稜那樣把龍精丟在凡間不成?
「你給我住嘴!」龍天辰一聲厲喝。
「龍少主我……」
這時,那聲長長的殺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出來。
莊蓀梓拍案而起︰「是誰,誰這麼沒有教養在我相國府鬼哭狼嚎?」
龍天辰卻是心下一震,那不是他天陽宮六大守宮之一的羲輪宮主嗎?剛才他暗地里派他去相國府的後院執行特別任務,難道,他受挫了?
莊蓀梓的侍衛從外面跑進來︰「龍少主,相國大人,是曦輪宮主,他受傷了!」
曦輪宮主端著一只手,哭喪個臉進來了,他的那只手腫得像個大饅頭。看上去好滑稽。
「嘖嘖,曦輪宮主,你不是一直在我府里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莊蓀梓湊到曦輪跟前打量著他的傷手,唏噓不已。
「我……」曦輪看向龍天辰,他不可以說自己是因為去抓那個孩子才受傷的,那樣會連累他們家少主,「我在相國府後院兒睡著了,被毒蛇咬的。」
龍天辰目光里閃過一絲凶光。
他心里清楚,曦輪受的傷,應該是那個小畜生干的沒錯。小星星是擾龍無稜獸寵誕下的幼崽,小畜生身上的威力,絕不會像它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堪一擊。
莊蓀梓嚇壞了,曦輪宮主是在他府上受的傷,龍天辰要是追究起來他逃月兌不了干系。
「來人,去買雄黃,給我滿院子都撒上,再去請幾個擒蛇師來,我要讓那些蛇類斷子絕孫!還有,快去宮里把御醫請來,為曦輪宮主瞧傷!」
龍天辰沒搭理莊蓀梓,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扔給曦輪︰「拿著,找個地方療傷去吧!」
曦輪抱著一只饅頭手︰「多謝龍少主!」
曦輪剛剛離開,外面又跑進一個莊蓀梓的侍衛︰「大人,皇後娘娘宮中有難,傳您和右丞相過去護駕!」
莊蓀梓看了一眼龍天辰,龍天辰含笑的眸子始終落在別處,那意思好像在說︰你們未央國的皇後有難,與我龍天辰何干?
莊蓀梓揮手催促那侍衛︰「快去叫上右丞相,備馬進宮!」
按照沈玉蓮的囑咐,莊蓀梓在皇宮外圍增派了兵力,又和花芙蓉一起自皇宮後面的暗道悄悄進宮。
大殿里,沈玉蓮拖著一身長長的錦袍,搓著手在里面焦急地踱來踱去。
位列兩邊的幾位朝臣也無不神情焦躁,唏噓慨嘆。
兩人簡單和沈玉蓮行了見面禮。莊蓀梓上前問沈玉蓮︰「皇後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沈玉蓮瞥了花芙蓉一眼︰「還不是那個東方炫灼,他糾集了各國的使者,聚集在皇宮外鬧事,企圖逼宮!」
沈玉蓮說話的時候,手和唇都微微顫抖的。那個樣子讓花芙蓉心里很是暢快。
沈玉蓮啊沈玉蓮,你也有今天!
莊蓀梓很費解︰「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要逼你?」
沈玉蓮本想耐心地跟他解釋一下,逼宮就是逼迫她讓出皇位的意思,可是想想,她這個表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給他講了也沒有用。
她沒好氣地說︰「還不是因為皇帝壽辰的事!」
莊蓀梓順口便溜達出一句話︰「那怎麼行,皇帝都不能動了怎麼能做壽呢?」
花芙蓉心里咯 一下,難道皇帝被沈玉蓮折磨成了植物人?
沈玉蓮狠狠白了莊蓀梓一眼,繼而將目光轉向花芙蓉︰「右丞相,你來說說,本宮現在該怎麼辦?」
花芙蓉的心微微一動,心說你知道來求我了,讓我說話事情就好辦。
她做出一副很心急的樣子,抱拳道︰「皇後娘娘不知是否還記得當日臣下與娘娘說過的話。」
沈玉蓮說︰「就是你那個錦囊妙計嘛,記得。」
「可是,皇後娘娘並沒有照臣下說的去做。」
沈玉蓮臉上呈現出猶豫不決的神情。當日,花芙蓉給她的計策是,把皇帝花功衍請出來,隔簾听證以蒙視听。
可是,花功衍都那個樣子了,讓她怎麼弄他出來見人?
而且,萬一他腦子清楚了,把她對他做的事在朝堂之上對著滿朝文武和各路使節一說,她一定難逃被誅殺的命運!
所以,花芙蓉的這個辦法,她一直未敢采用。
「還有沒有其它辦法?」她問。
花芙蓉看出了沈玉蓮的心思,知道她還有難言之隱。便說︰「事已至此,我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皇帝的面兒,外面那些人是不會死心的。」
一個年長的大臣站出來︰「皇後娘娘,依老臣看還是請皇上出來與那些人見上一面吧?」
立刻有幾個朝臣響應︰「是啊,見見他們就安心了!」
莊蓀梓白了那些人一眼︰「你們懂什麼,依我看,那些人就是趁火打劫,皇後娘娘你讓我帶幾個高手出去,把他們都殺掉算了!」
兩道凶光刺向莊蓀梓︰「殺殺殺,你就知道殺,那些人都是各國、各幫派來的要人,如果他們在未央國有個閃失,他們不派兵過來攻打我們才怪!以我們未央國現在的實力,他們要是聯合起來進攻,我們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
莊蓀梓脖子一縮,嘴里還是嘟囔︰「他們不就是仗著手里有四大神獸嗎?要是未央國的血麒麟也在,我們也不至于.」
朝臣面面相覷,左丞相說的可是事實?可是,對于此事,竟誰也不敢多言。
「莊蓀梓,你給我滾出去!」沈玉蓮忍無可忍,她這個表弟,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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