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要定二公主
原本在出嫁前,皇後沈玉蓮應該找宮中的嬤嬤給公主上一課的,怎奈這次公主出嫁弄得太匆忙,很多約定俗成的過場,便得免且免了。♀
翠兒正是抓住了她的這一心理,想怎麼虎她都行。
混著藥丸的交杯酒下肚,花芙茱一臉羞赧,嫵媚的眼楮里放射著些許風騷。
「同之,我們洞房吧。」黏膩膩的聲音,含糖量絕對達到四個加號以上。
翠兒就地打了個哆嗦,這地方她可待不下去了,轉身,她逃了出來。
小栓子奉皇後娘娘的命來打探二位新人的洞房情況。
遠遠地,看到洞房門口蹲守的翠兒。翠兒也看到了他。
翠兒和小栓子在宮里時就認得,只是後來人家小栓子成了皇後娘娘的御用太監,她卻因「侍候大公主不利」被貶到了漿衣房。
翠兒迎上小栓子,施了個見面兒禮︰「翠兒拜見栓公公。」
「翠兒,起來吧。」
「栓公公不是在中堂伺候著皇後娘娘嗎,怎麼得空來這里?」
小栓子四下看看沒人,嘴巴向洞房一努︰「里面的兩個怎麼樣了?」
翠兒迷惑︰「挺好的呀。」
「嘖,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們兩個,進行到哪個環節了?」
翠兒臉微紅︰「已經喝過了交杯酒,此刻翠兒就不知了。」
不知道不行呀,小栓子還得回去跟皇後娘娘回話呢。想著,小栓子就走到洞房窗下,他貓著腰,將一只耳朵貼近窗戶,細細聆听。
翠兒怕小栓子壞事兒,故意過去和他說話︰「栓公公,你特意趕過來,難不成就是為了這個?」你可是去勢的人呢,听了這種事,還不是白白地著急上火。
「噓,別出聲,讓我听听他們開始了沒有。♀」
「栓公公,你這樣做不妥吧,里面的可是公主和駙馬,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可有你好看的。」翠兒擔心他再看下去泄露了駙馬的身份和迷藥的秘密,只好搬出皇後來攆他走。
「你知道什麼,就是皇後娘娘讓我來的。」
「皇後娘娘?你胡說,皇後娘娘怎麼會讓你做這種事?」
「翠兒,你是不知道,前院東方王子來向皇後娘娘要人,指責皇後娘娘一女許二夫。皇後娘娘沒法了,就讓我來看看他們洞房沒有,要是還沒洞房那,就讓二公主和呂同之悔婚,嫁給那個東方炫灼。」
翠兒眉頭緊鎖,忍不住說了句︰「這也太荒唐了。」
「放肆,皇後娘娘做的決定,下人不得妄加評論!」小栓子站起來,直直腰,「這里面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呀,我記得這里的牆並不隔音呢。」
他不知道,花芙蓉事先在這個屋子周圍做了法,讓它陷入一個與世隔絕的狀態,從外面根本沒法听到里面的動靜。
翠兒眼珠子一轉︰「是嗎,可是剛才,我分明听得里面呼哧帶喘的聲音和壓床板的聲音啊。」
小栓子恍然︰「他們莫不是已經睡下了?完了,這下完了,二公主已經破了身,皇後娘娘對東方王子可不好交代啊。」
小栓子一邊嘆息,一邊抬腳匆匆往中堂趕。他還得回去復命呢。
小栓子剛一走,花芙蓉從廊柱後走出來。
沖著翠兒伸出一個大拇指︰「翠兒,好樣的!」
翠兒捏著袖子擦了一把汗︰「大公主,可嚇死翠兒了,翠兒得去趟茅房。」
「噗,瞧你那點兒出息,怎麼和那個呂同之一個德行?」花芙蓉嗔怪一聲,一手搭上翠兒的肩膀,「走,我陪你去茅房。」
翠兒怯怯地走在花芙蓉身側︰「大公主,你變了,你除了容貌沒怎麼變之外,其他的都變了,翠兒真懷疑.」
「懷疑我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大公主?」
「是啊。♀」
「翠兒,你給我講講以前的我吧,以前的我自己,我都不記得了呢。」
「好啊。以前的大公主,你出生時帶了一種毛病,就是腦子不清楚。別人都說你是傻子,但是翠兒從不這樣認為。因為大公主你十分善良,對我們下人也很好」
中堂,小栓子附在沈玉蓮耳畔對她復命。沈玉蓮的臉色漸漸難看,她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她站起來,慢慢踱到東方炫灼身旁︰「東方王子,我問你個問題。」
「請講。」
「如果.如果芙茱破了身,你是否還會要她?」沈玉蓮壓低聲音。
東方炫灼的聲音卻是很響︰「什麼,二公主破身了?」
「哄」屋外嘩然一片。駙馬的性子也夠急的,入洞房才多一會兒啊,就讓公主破身了,噗!
沈玉蓮咬著牙點頭︰「是的。」
東方炫灼伸出一根指頭,在額頭上撓撓,那樣子似乎在思考,破了身的公主他還要不要?
然而,正當大家以為東方炫灼會轉身走人的時候,東方炫灼的話卻讓大家又是嘩然。
東方炫灼鐵青著臉︰「當讓要,二公主,本王子要定了!」就是弄回去打入冷宮,也不能讓那個右丞相得逞。一想起右丞相一家對自己做過的種種,他就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他。
怎奈,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對一地單挑,他一定是斗不過右丞相的,除非,除非采取迂回政策,來個借刀殺人啥的。
「啊,東方王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本宮的公主嫁到貴國可是去當太子妃的。」沈玉蓮也擔心,萬一東方炫灼是因為一時賭氣將公主娶了回去,將來因為今天的事再給公主氣受,她這個當娘的豈不是害了公主?
「皇後娘娘你就放心吧,二公主嫁給本王子不吃虧!」你這個女人真嗦,再不給痛快話本王子就讓兩位高手出招了!
沈玉蓮迫于無奈,她今天的確是迫于無奈,對身邊喊了一聲︰「來人,去叫公主和駙馬,不,叫公主和呂同之,來見本宮。」
呂同之畢竟是她的臣子,相信和他好好商量,他可以理解她的苦衷。
須臾,真的呂同之背著一個衣衫不整,兩只胳膊緊緊環繞在呂同之脖頸上的女子走進中堂。
眾人驚訝地看著只著白色中衣的一男一女。
「咦,這兩個人是誰啊?」
「是啊,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連衣服都不穿?」
「那男人背上的女人,怎麼那麼像二公主?」
沈玉蓮也吃驚看著走向中堂的兩個人,她更奇怪的是,怎麼沒有人攔著他們,就這麼走進中堂了。
「國舅,國舅!」沈玉蓮大聲喊莊蓀梓。
「皇後娘娘,臣在呢。」莊蓀梓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他們是誰,怎麼擅闖中堂,你是怎麼主事的,為什麼不讓人攔著。」
莊蓀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走近呂同之,又掃一眼他背上的女人。頓時,他的眼楮睜得老大。
「皇、皇後娘娘,是、是二公主!」
沈玉蓮一拍桌子站起來︰「從何處來的刁民,你姓甚名誰,為什麼會背著二公主?還不快把二公主給放下來!」沈玉蓮都快氣瘋了,這是怎麼了,簡直都亂套了。
「小人呂同之,見過皇後娘娘。」呂同之想要跪拜沈玉蓮,怎奈背上的花芙茱就是不肯下來,弄得他連腰都彎不下,「皇後娘娘,不是小的不放下二公主,實在是,實在是二公主她不肯下來。」
「芙茱,你成何體統,還不趕快給我下來!還有,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為了能听得更清,沈玉蓮往呂同之跟前踱了幾步。
「小人叫呂同之。雙口呂,同門的同,虛字一個之。」
「你你怎麼會是呂同之?」沈玉蓮的腦子嗡嗡響。呂同之不是她的右丞相嗎,他生得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和面前的這個,無論如何也不可同日而語。
「小人的名字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在俺娘懷俺的時候,俺娘就說俺是個小子,俺爹同意俺娘的說法,也說是小子。于是,俺就有了同之這個名字。可是,俺爹娘命都短,他們在俺六歲那年,相繼死了。」呂同之提起自己的爹娘,眼楮里閃爍著淚光。
背後的花芙茱將臉貼在呂同之的臉上︰「同之乖,同之不難過。有芙茱在,同之今後都不用要飯了。」
「什麼,他還是個乞丐?!」沈玉蓮這回可是糗大了,她再也無法忍受,走到呂同之身邊,親自去拽女兒,「花芙茱,你給本宮下來!」
誰知花芙茱竟掙月兌她,將呂同之的脖子摟得更緊︰「母後,呂同之現在是芙茱的夫君,芙茱要和夫君在一起。」
「糊涂的女兒啊,你可看清楚了他的模樣,他和你心中的那個呂同之,可是同一個人?」
花芙茱伸手在呂同之粗糙的臉上模模,再抻著脖子在他臉上看看︰「沒錯啊,她就是女兒喜歡的那個呂同之。」
眾人面面相覷,這個人是右丞相呂同之,誰信啊。
東方炫灼更是嗤之以鼻。欺負過自己的人,就是燒成灰他也認得!
東方炫灼兩眼冒火︰「皇後娘娘,你這演的又是哪一出?」
「本宮.唉,芙茱,你成心讓母後難堪是不是?」
「母後,芙茱就是喜歡呂同之,您就成全芙茱吧。」服了花芙蓉**丹的花芙茱,只把她第一眼見到的男人當做自己的心愛,全然忘記了之前自己喜歡人的模樣。
沈玉蓮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她問︰「芙茱,剛才和你洞房的人,不是他對不對?」
花芙茱羞赧︰「母後,呂同之是女兒的相公,女兒不和相公同房,還能與何人?」
沈玉蓮兩眼一黑,踉蹌了幾步,幸好有小栓子扶著才沒倒下去。
莊蓀梓圍著呂同之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嘿,花女乃女乃的易容術簡直是出神入化了,想把自己弄成啥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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