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跟著衛鞅走在安邑的大街上,與尋常不同的景觀勾起雪歌的好奇心,慢慢壓過了對未來的恐懼。
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座華麗高大的建築,人來人往,雪歌心里暗暗想到︰「莫非是青樓,只是戰國時期有青樓嗎?」衛鞅似想起什麼,轉過身,卻撞上了雪歌靈動的小眼楮。不禁問到︰「小妹,你在想什麼?」雪歌,馬上低下頭,微微紅了臉龐。「沒什麼。」衛鞅微微笑了下︰「那繼續走吧,快到公叔丞相府了。」
走了幾步,雪歌停了腳步,輕輕叫道︰「衛公子,我還是不麻煩了,我到城里找找工作就好。」衛鞅大驚︰「這可如何使得,小妹孤身一人,在下怎麼能丟下小妹呢?」看到衛鞅著急的樣子,雪歌內疚起來,若不是雪歌知道公叔丞相命不久已,衛鞅也自身難保。定會跟隨衛鞅去丞相府,可是,歷史是不會改變的。雪歌微露難色,微微抬起頭︰「衛先生,雪歌雖然是一介女子,但也知道無功不受祿,你救了我,已是大恩,實在不願意麻煩你了。」「這哪里是麻煩,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正在他們推月兌之時,衛鞅耳邊響起一句話︰「衛公子今天怎麼不進去坐坐。」衛鞅轉頭,看清那人時,便微笑致意︰「原來是梅姑啊!這不打算帶著小妹回公叔府嘛。」「小妹?未曾听聞衛公子有什麼小妹,看似這位姑娘不是很願意跟公子你走。」衛鞅咧開嘴,無奈笑了笑︰「是啊!這位妹子性格倔,人生地不熟的卻要自立更生。」梅姑摔了摔手笑道︰「這有何難的,洞香春這麼大,還養不起一個人,正好當做找了個小二,幫忙端菜。」「如此,甚好。」這可讓雪歌听得一頭霧水,不過她潛意識信著衛鞅,就這麼迷糊得進了洞香春。
剛剛踏進洞香春,雪歌就被一個大型樂器吸引,模模糊糊中記得叫做編鐘,雖然雪歌並不熱衷于樂器,但曾經只能擺在博物館的編鐘擺在面前任意觸模時,雪歌還是忍不住激動了。梅姑看到雪歌激動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姑娘喜歡這樂器?工作閑暇時倒可以讓師傅教你。」「真的嗎?那謝謝梅姑了。」雪歌忍不住咧開嘴笑了,梅姑又說︰「瞧把你樂的,姑娘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我姓衛,叫雪歌,梅姑就叫我雪歌吧。」「好的,雪歌。跟我來,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明天再開始工作。」「多謝梅姑照顧。」
雪歌跟著梅姑走到後院的一個小屋前,梅姑推開門,轉過身對雪歌說︰「以後你就住這吧!和她們住一起。」梅姑手指向左方︰「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衛雪歌。」反手一指︰「這位是緣花,這是元香,那是月兒。你們要互相關照,你們三個快點去干活,今天雪歌剛來,緣花,你先給她說說每天要做的內容。我就先去前面了。」「好的,交給我了。」一個略微高的大眼楮女子走到雪歌面前,跟她細細講起每天的工作。
轉眼,天黑了。緣花三人早因疲憊而沉沉睡下,雪歌坐在床邊,怎麼也睡不著。這兩天,對雪歌來說比夢還不真實。在對戰國的新鮮感褪去後,剩下的就是對未來深深的恐懼。這時的雪歌望著窗前的月光,靜靜沉思,腦袋卻是一團糨糊。郁悶至極的她轉身躺下,用被子蓋住頭。片刻,雪歌又探出頭來。翻來轉去,夜深了,雪歌還是沒有一點睡意。這時,緣花起身小解。發現雪歌還沒睡著,輕輕扯了下雪歌的棉被,「你怎麼還沒睡。」雪歌探出頭,「我想家,睡不著。」緣花借著月光,看到雪歌的眼角的淚痕。「你的家在哪里?家里人呢?」雪歌有些哽咽的說。「我的家回不去了,我沒有家了。」緣花以為雪歌的家因為戰爭而毀去的,微微有些心疼,輕輕抱了抱雪歌︰「不怕,我們都會是你的姐妹,也是你的家人。」雪歌忍不住哭了出來,回抱緣花。這是她來到戰國時听到的最暖心的話。緣花輕輕拍著雪歌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把雪歌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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