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只要你能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屆時定保姑娘平安歸去。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你且說,你和那衛鞅是甚的關系?」「從來沒听說過衛鞅有什麼妹子,你倆走那麼近,莫不成是他的姘頭?這年頭,連個小小的中庶子都敢在外頭拈花惹草了。」「我說你們幾個傻不傻?她嘴巴還堵著呢!」
雪歌對于他們的的言論內容毫不關心,她此刻的心中的溫度跌破了零點。好不容易對這個世界所建立起的融入感,此刻幾乎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原先剛來到這里時心中的那股未知的、莫名的恐懼。這些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光怪陸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有主角光環,也不帶這樣的呀?先是被那二狗子綁架,後是衛鞅的茅屋被一伙不明人士給燒了,兩次皆險些喪命。所謂一二不過三,這一次能否逃過此劫,還是個未知數呢。
「姑娘之貴,當在西方!」風天玄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尤其是現在。安邑之地,雖是天下一流的大都市,但著實太亂了。去秦國或許險阻重重,不去秦國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既然如此,為何不放手一搏呢?雪歌心中暗暗定下了主意︰這次若還能化險為夷,一定要西入秦國!去應一應風天玄的卦。
一個門客拿下了雪歌口中的一團布。嘴巴被堵住的滋味真不好受,氣都透不過來,險些沒暈過去。「現在還有幾個人不知道?我大哥被人一把火燒死了。你們卻把我給抓來,我看就是你們幾個故意想坑害我大哥!」雪歌這個謊撒得可謂是極好的,感情極度飽滿,就連那幾個門客都被她的反應給嚇著了。
門客們見狀,獨自竊竊私語起來。「看樣子,她也以為衛鞅死了?」「這件事情公子真的是多慮了,試問區區一個衛鞅,又怎麼可能敵得過那麼多人?」「但怎可能會有三具尸體?」「這些尸體本來就是不完整的,誰又能知道究竟是誰的呢?萬一那衛鞅踫巧帶著人到了茅屋呢?」說白了,這些門客自己都對公子昂的行為感到不滿了,害死一個衛鞅就算了,非得弄出這麼多後事來,還要抓一個不明真相的女子來問罪,結果又能問出個鳥來?實屬不智之舉。
「別動!」突然脖子上一涼,一門客小心翼翼地略微回頭一看,卻見一把青銅劍正準備收割自己的項上首級。♀剩下三個門客見狀,正準備拔出自己的短劍。卻被那手持青銅劍的黑衣武士一聲喝退︰「誰再敢動一步,我就立刻殺了他!」雪歌定楮一看,竟是應玉來了,心中不由一喜,但敵眾我寡,不知有幾成勝算。
「快給這位姑娘松綁,不然後果自負!」見那些個門客朝自己走了過來,雪歌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那些門客毫不客氣地拔出短劍,砍斷了繩子。其中一人動了歪念,準備來一次反劫持,卻見應玉的另一只袖中突顯一把小型弩機,幾乎是鴉雀無聲的,那門客胸口正中一箭,倒了下去,剩余兩個門客根本不敢亂動。
應玉一腳踹開了被自己劫持的門客,然後一把拉起雪歌便往外跑,那些門客毫無反應,也不敢有什麼反應。應玉道︰「回去可別在你們公子面前亂說話。」
「姑娘且留步,請容在下無償為你算上一卦。」方才離開被關押的破屋,卻被一個青衣男子給叫了下來。應玉心想︰裝神弄鬼的,能有什麼本事?便傲慢地說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能算出什麼來?」雪歌卻認出了他便是風天玄,這些天腦中一直過濾著他的卦辭,又怎可能把他給忘了。
風天玄一拱手,笑呵呵道︰「在下是為那位姑娘算卦。」應玉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真身,面露慍色,殊不知雪歌早就看了出來。雪歌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道︰「還請先生明告。」風天玄稍稍打量了一番,道︰「姑娘當下的劫難已盡,接下來便是姑娘的機遇,還望姑娘記得上次的卦辭,莫要因瑣事而煩心。」「多謝先生吉言。」雪歌這話說得有氣無力的。試問,若是讓你三天兩頭遭到這等事情,你哪兒來的自信?
且說那些門客灰頭土臉地回了公子昂府上。根本不用應玉恐嚇,一路上他們早就串通好了說辭,免得在公子面前難堪,到時候丟了飯碗都說不定。
一見到公子昂,一個還算機智的門客便裝出一副歡笑狀︰「公子,經過我等一番手段,那女子說了,衛鞅逃了。」又一個門客見狀,趕忙補充︰「是啊是啊,衛鞅那天毀尸滅跡,然後怕事情敗露就逃了。」公子昂冷笑了一聲,這些人搞得就跟不知情的路人甲乙丙丁似的,明顯就是來糊弄自己的,但還是順藤模瓜的來了一句︰「哦?衛鞅逃了?逃哪里去了?總不可能上天入地去了吧?」一門客急中生智︰「向東,很有可能跑到齊國去了。」公子昂不禁又是一聲冷笑,齊國?和他衛鞅有什麼關系?如此謊話也好意思拿出來。
那些門客見狀不對,一個個心里頭都急了起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生怕在出紕漏。正在這時,他們的救命稻草來了,家老快步跑了進來,對著公子昂輕聲道︰「兵頭們都說,看到過長得像衛鞅的人,向西跑了。照這樣子,八成是要進入河西地界。」河西?再往西走不就是窮秦了嗎?公子昂又想起了前日里傳來的秦國求賢令,很快便將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了一起。自從上次老公叔向王兄舉薦衛鞅,他心里頭就一千個不爽快,恨不得將衛鞅大卸八塊,永除後患,即使衛鞅想逃,也不能讓他活著到達秦國!
洞香春里,梅姑一直對雪歌的動向著急,一個晚上不見了,如此下去豈不是失蹤了?雖然也派了些許小工出去打听,但回來的消息要不是空穴來風,要不就是根本杳無音訊。見應玉護送她平安地回到了洞香春,不禁松了一口氣︰「雪歌,你可是讓我們都急死了,昨天晚上你究竟哪去了?」應玉率先開口︰「是公子昂的人干的,還望梅姑小心應付。」梅姑一听到公子昂,便清楚這事和衛鞅有關︰「放心吧,衛鞅將她托付給了我們,我們自然不會出賣她的。」听聞此言,雪歌更是無言,你們自是不會出賣我,可我不久就要動身去秦國了,屆時究竟該如何面對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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