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軒轅紹宸才將某人全身的傷口處理好,可是卻猶豫起來了,手中的一瓶藥水是剛剛藥癲求自己涂到他家卿卿王妃身上的,雖然沒有副作用,可是看藥癲那個樣子,估計涂到他家卿卿王妃身上會有不小的震撼。
要不要涂呢?
「卿卿,藥癲說你可能是他的主子,這有瓶藥抹在身上能證明究竟是不是,要不是試試?」軒轅紹宸覺得這事情是南宮憶自己的,他該問下她的意見才好。
南宮憶從被子里露出一雙充滿了好奇的眼楮,「你不是他主子麼?」怎麼又成我了?還要用藥試探?
「他只是把自己給了我,可他們藥王谷有自己的主子,你很可能就是。」軒轅紹宸重復了一遍剛剛藥癲的意思,也很好奇為什麼「南宮憶」就是他們要找的主子。
「不要。」南宮憶可不想再被某人將全身觸一遍,斷然否決了!
「王妃,求您了。屬下給您磕頭了!」南宮憶剛剛拒絕出口,外面就響起了藥癲的聲音,接著以頭撞地的「砰砰」聲就源源不斷的響起。
南宮憶頓時就垮了臉,這不會是個陰謀吧?藥癲為了實現他們家爺某些不懷好意的嗜好專門如此為之吧?可是藥都是人家擦的,全身都被看去了不知道多少遍,沒有必要吧?
一時間南宮憶卻又想不到藥癲此番作為是個什麼目的。難道自己真可能是他們的主子不成?可是主子不見了,他們一家人不是自由了麼?干嘛非得給自己帶上個屬下的頭餃啊?
南宮憶思慮間,外邊藥癲的磕頭聲根本就沒停過,一聲一聲,有很強的節奏感。可南宮憶素來對認識的朋友都是心軟的一個,自己這條命能留下,藥癲這藥王谷的少主絕對是功勞和苦勞兼並的,索性也就是再出丑一次,也就出言阻止了。
南宮憶一答應,藥癲磕頭更猛了,不過言語間淨是感謝的話,從沒發現那個每次給自己看過病後都默默離開的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好在軒轅紹宸制止了藥癲的打擾,將人給轟下去了。剛剛把藥水涂遍南宮憶的全身,軒轅紹宸整個人看著南宮憶的後背上冒出來的圖案,整個人就愣住了。
南宮憶趴著,有些艱難地側過頭,就看到一向處變不驚的軒轅紹宸竟然在他俊美如畫的臉上出現了震驚到目瞪口呆的樣子。
可惜想要看看自己的背實在是不可能,只能出聲詢問,「喂,你看到什麼了?」
好半天軒轅紹宸才回過神,盯著南宮憶的背上時眼神里已經布滿了崇拜的神情。不過听到南宮憶的提問,趕緊走到梳妝台上搬了鏡子過來,讓南宮憶親自看到了自己的背。
一個大約一本古籍般大小藍色的骷髏頭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南宮憶光潔的背上,骷髏上散發著點點幽藍色的光芒,仿佛黑夜里的鬼火一般,照亮行人的同時,又會將人帶去另一個世界。詭異又恐怖。
「這……」南宮憶說了一個字,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自己的背上有骷髏,她從來都不知道?
軒轅紹宸小心將南宮憶抱成了平躺的姿勢,又蓋好了被子,才緩緩開口︰「還記得在正大光明殿天宜帝和燕王對話口中的魔鬼軍嗎?」
南宮憶有些不明所以,怎麼忽然就扯到了魔鬼軍,當日南宮憶詢問,軒轅紹宸可是給了她一個疑惑的表情,此時卻又開口,不會是……南宮憶點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五百年前天宇王朝得以建立就是魔鬼軍的功勞,而魔鬼軍的旌旗就是一面黑色的骷髏旗。」軒轅紹宸說到這里頓時就瞪了眼楮看著南宮憶,似乎當年天宇王朝的皇族姓氏就是南宮吧?好像是的,環宇的皇宮書庫里就藏著那麼一本秘史來著,只是當時自己就關注了軍隊的事情,對姓氏只是晃了一眼,如今想來這八成是錯不了了。
「你不會是說……」南宮憶覺得自己的思維有些堵塞了,怎麼一醒來就有點不夠用了?
「而且似乎天宇王朝皇室就是南宮姓氏。」軒轅紹宸再一次將自己的想法肯定了。
「可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南宮憶覺得這短短十四年都發生了許多事情,更何況是五百年,這五百年足夠湮滅歷史了!
「可天宇王朝一百五十年前才滅亡,因為皇族的人全部離奇死亡,皇太子又失蹤才被四大家族代替分了天下。」軒轅紹宸看向南宮憶的眼神多了一絲復雜,如果她真是那個皇太子的後代,如今他也算是篡奪了她南宮氏江山的罪魁後代吧?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愛?
「你出去吧,我靜一靜。」南宮憶察覺到軒轅紹宸眼神中的復雜,忽然覺得心里有點堵,隨即擺了擺手,閉上了眼楮不說話了。
軒轅紹宸在南宮憶額頭淺淺留下一吻,便出去了。藥癲那里總是要給個答復的,只是魔鬼軍到如今已經沒落成了到了大夫的境地了嗎?
房間里的南宮憶有些復雜,今天醒來真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先是被軒轅紹宸嘴對嘴得喂藥,再是被他的吻給憋得難以出氣才醒過來,接著又被他一個大男人毫不避嫌地親自上藥,跟著還發生了藥癲確認主子的事情。
至于魔鬼軍、天宇王朝的事情對于南宮憶來說都是第一次听說,離她太遙遠,而且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她只希望自己能給父母報仇,便死而無憾了。
即便真是那什麼魔鬼軍的主人,她也沒有那個生命能去承擔他們的使命。更何況藥王谷如果是魔鬼軍,是要她去帶著一群大夫干嘛呢?她會的可只有偷盜一途。
索性南宮憶也就不再想魔鬼軍的事情了,反正她是沒有時間耗在那上面的。而至于跟軒轅紹宸的親密接觸,南宮憶想到這里眉頭就緊皺了起來,面對軒轅紹宸一個大男人給自己換藥,自己竟然沒有大發雷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在昌平王府的時候,不都下定決心了,以後不再拖累他嗎?還是盡快養好傷了趕緊離去的好。要知道現在閉著眼楮,滿腦子里都是那唇上溫暖的觸感,她一向貪戀又陌生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