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乞巧店贏燈籠,考驗?
知道多道兒便是韓家的人後,南宮憶便再也沒有派人去查韓家的消息。舒愨鵡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南宮憶在精力不濟的情況竟然早起了,央著軒轅紹宸帶她出去逛街,倆人戴著平凡的面具在大街上漫步著,後面藥癲駕著隨時讓南宮憶可以休息的馬車。
這是倆人第二次逛街,南宮憶有些興奮,沿路的小攤都一一看過去,比對著一些小玩意,軒轅紹宸要買,南宮憶卻不讓,說什麼貨比三家,而且這些東西在南宮憶眼里也只是圖個新鮮。
倆人雖然戴著平凡的面具,可是與生俱來的氣質在人群中還是異常的顯眼,倆人身上雖然收斂了霸道強勢的氣息,可是舉手投足間的貴氣渾然天成,讓眾人不注意都難。
「兄弟們,看到沒,那個每個小攤都停留一下的女的就是妄想接手我韓家的人,父親說了,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只是不要對她本人動武就好了。」
「什麼?一個女人竟然想接手韓家,異想天開!」
「難得伯父能允許我們挑釁,比如去比個高低吧?」
「唉,等等,我可告訴你們,那個男的可是功夫了得,還有後面駕車也是個高手,動武的話,最好大家一起上。那女的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都小心著點。」
「大哥,你就放心吧。」
十幾個兄弟你一言,我一語地看著樓下經過的人躍躍欲試了。南宮憶和軒轅紹宸還在逛街,雖然平城不似宇城那般繁華,可是一些特有的小東西還真是別出心裁,讓南宮憶這種很少逛街的時常駐足不前。
「宸,快看,前面有好多燈籠,我們也去買一盞吧!」南宮憶東看看西看看的看到遠處有人正在自家店前掛燈籠,雖然是大白天的,還看不出燈籠的美,可是南宮憶還是很興奮。
軒轅紹宸順著南宮憶的手指看去,果然前面有些店面已經開始掛燈籠,想了仔細算算日子,似乎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民間的乞巧節,是男女相看的日子。
一把抱緊南宮憶,用寬厚的懷抱替南宮憶擋住人群的摩擦,便朝著掛燈籠的地方去了。
來到店前,才發現已經有不少小姐公子都在等候了,只是店主根本就不過問這些人,自顧自地指揮著伙計掛燈籠。
「大家都在等什麼?」南宮憶從來沒參加過七夕的活動,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公子小姐一個個面露期待的神色實在等些什麼,便小聲地問著軒轅紹宸。
軒轅紹宸是何許人也,以往沒有南宮憶的時候,在人群中踏出馬車的機會都屈指可數,更別說什麼七夕節日了,看著這才上午,整條街就已經人滿為患了,這些公子小姐的一個個含羞帶怯地拿眼楮瞄著喜歡的人,還有不少已經一起結伴而游了。
在看看這燈籠店前的公子小姐們似乎還帶著躍躍欲試的激動,但又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不動分毫,看著伙計們將掛燈籠的線一根根牽好,又把燈籠小心翼翼地掛起來。
看著自家卿卿王妃期待的眼神,軒轅紹宸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知道得太少了。
「沒關系,不知道,才有趣。才有新鮮感。」南宮憶察覺到軒轅紹宸有一絲懊惱的情緒,趕緊出聲安慰,不過說的也是事實,如果對于什麼活動起初就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便少了意想不到的樂趣和驚喜。
軒轅紹宸听到這話,點了點頭,贊同南宮憶的說法。
不過旁邊的人顯然也听到了二人的對話,听到倆人一副因為不了解才覺得有趣的樣子,不禁都露出了鄙視的眼神,有好心的小姐大膽的看了倆人一眼,走到南宮憶二人的身邊露出個狐疑的眸子打量了一番,才解釋道。
「這家乞巧店是平城燈籠最好的了,每年七夕的時候都會賣九十九盞燈籠,每一盞都要經歷一番考驗才能得到,這些最先掛出來的相對後面的來說要容易得多。最後一盞代表天長地久的,卻是要經歷九十九重考驗才能得到,所以每年七夕這店變成了眾人的聚集地。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外地人,對于這店的規矩不懂,自然是要吃虧的。因為只要最後一盞燈籠當年沒有被人得走,下一年的考驗都是一樣的,去年賣出了八十盞,今年在場的公子小姐們可都是沖著那最後一盞去的。所以即便要等前面所有的燈籠都被人得走後,才能輪到最後一盞,大家都熱情高
漲地耐心等待著,就是怕被人一不小心得走了。」
听完這小姐的一番解釋,南宮憶看著才掛出十幾盞的燈籠,心里猶豫了起來,到底要還是不要啊。要的話,自己恐怕堅持不到那時候了。
打量了一圈好心解釋的女子,只見她一身黃綠色的流仙長裙,襯托出姣好的身材,模樣生的水靈精致,一雙眼楮仿佛會說話一般,櫻桃小嘴勾出一個淡淡的笑意,坦然接受著南宮憶的打量。
南宮憶心道此女倒是個大氣的,又看著眾人一副信心十足得樣子,不禁對最後一盞燈籠好奇了起來,到底那燈籠有什麼不同,才引得如此多公子小姐在此守候。
「小姐可見過那最後一盞燈籠?」
女子精美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無奈的神色,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的所有人,嘆了一口氣才道︰「我們這些人誰都沒有見過,不過听說十六年前有一對夫婦得到過,老一輩的不少人都看到過,美輪美奐的樣子,至今都是平城許多人心中似夢似幻的記憶。」
南宮憶挑眉,一盞燈籠,能讓十六年前看到的人到現在都戀戀不忘,想來除了美以外還有不少玄機。
要說燈籠,南宮憶長這麼大是見過不少的,各種各樣的,應有盡有,只是沒有一盞能給南宮憶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便是飄渺峰的天宇神燈都不能,所以南宮憶對于這能讓人戀戀不忘的燈籠好奇得不得了了。
軒轅紹宸察覺到南宮憶看向乞巧店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和期待,還隱隱有一絲勢在必得,便明白了南宮憶的心思,「卿卿,我們先在馬車里休息一下吧,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再下來?」
南宮憶點了點頭,跟黃綠色裙子的女子告謝以後便跟被軒轅紹宸抱著鑽進了馬車,絲毫都不知道黃綠色裙子的女子對著馬車露出了一個挑釁的表情,周圍的十幾個公子小姐同樣把目光集中到了馬車上,個個都是一臉的不服。
十幾個人一同消失在店前,進了乞巧店對面的酒樓雅間,大家這才討論起來。
「你們說那女人能得到那最後一盞嗎?」
「我看難,十六年都沒有人得到過那最後一盞,她看起來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怎麼可能得到?」
「你們別得意,那男人不簡單。說不定真能幫助按那女人得到!」
「我早就告訴她了,別指望借助那男人的能力,要靠她自己的實力。」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哼,我韓家的人,要知道什麼情報自己去打听去,要不然花那麼大精力培養你們干嘛?」
十幾個人齊齊冷哼一聲,都出了雅間的門。
隨著時間的流逝,乞巧店前的人越來越多,到了午間的時候南宮憶他們的馬車便被擠出了老遠,因為外面實在是太吵了,南宮憶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才發現馬車都被擠出了乞巧店那條街。
不得不下了馬車,可是沒想到那黃綠色裙子的女子也被擠到了馬車邊,見到南宮憶二人從馬車上下來,露出個無奈的表情,「唉,沒想到人多得把我們都擠出了這條街。」
南宮憶配合露出一點笑意,看著已經人滿為患的街道,嘆了口氣,有些惋惜,不過軒轅紹宸察覺到南宮憶的失落,便對藥癲吩咐了起來︰「乞巧店附近要一個雅間。」
藥癲听到吩咐趕緊準備離開,不過卻被黃綠色裙子的女子叫住了︰「唉,你等等,如今哪里還有雅間給你準備啊?我這提前訂了雅間的人,要進去的都被擠出來了,現在找房間根本就找不到的。要不我們一塊兒擠擠?雖然我還有些朋友,但是多三個人應該問題也不大的。」
軒轅紹宸和南宮憶對視了一眼,既然人家都透露得這麼明顯了,又怎麼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呢,也且看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吧。
「這樣好嗎?」南宮憶象征性地問了一句。
「怎麼不行,我米秀兒最喜歡交朋友了,只是這人多的有點過分了,真不知道怎麼擠進去。」原來這黃綠色裙子的女子叫米秀兒,結合多道兒之前的消息,南宮憶幾人第一反應就是這米秀兒是如今城主府的小姐,恐怕身份還不低。
南宮憶見到米秀兒的表現,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榮城的時候,自己是個已婚人士,跟這些未婚的公子小姐們在一起會不會又讓人罵啊?之前是軒轅紹宸不在,自己倒是無所
謂,可是如今軒轅紹宸跟自己形影不離,自然不能讓他跟著受委屈。
「米小姐,我看還是不要了,畢竟我跟夫君在你們一群未婚的公子小姐中間不方便。」南宮憶直白的開口拒絕,同時也是試探。
如果這米秀兒真對自己有目的的話,肯定會不管不顧地邀請自己一起去她訂的雅間的。
米秀兒听到直白的話,頓時吃驚,不過很快就變成一臉好奇的樣子,還想要去挽南宮憶的手腕,不過被軒轅紹宸的衣袖給拂開了,不過她也不以為意,一雙眼楮冒著星星地看著南宮憶︰「結婚了好,結婚了,就不會跟我搶美男了。你夫君也不會跟我哥哥搶美女了。果然應該交已婚的朋友,不然一天對著一群餓狼真是防不勝防。」
南宮憶恰當地露出一個震驚的神態,表示米秀兒的觀點真是新穎,而且仔細一想,還似乎真有那麼回事,畢竟成親的男女多些顧忌,不會亂要美女美男的。
「對了,現在到了午膳時間,你們還沒用膳吧,不如一起擠進去了,順便用膳?這些我可都是訂好的,只可惜被擠出來了。」米秀兒見南宮憶有些動容,趕緊再接再厲。
跟軒轅紹宸對視了一眼,南宮憶便點頭了,藥癲也就在米秀兒的指引下開道。大概用了小半個時辰,幾人才擠進了米秀兒所訂的酒樓,竟然就在乞巧店的對面。
南宮憶幾人對于這麼近都能把自己給擠出一條街的米秀兒感到佩服,如果不是對他們幾人有目的,怎麼都不可能被擠出來才是。
米秀兒在前面熱情地說著自己還請了幾個朋友,讓二人不要見怪之類的話,又不要嫌棄她招待不周什麼的,南宮憶時不時地應一句,淡笑地跟在後方。
雅間雖然不是特別的精致,跟祝安樓相差甚遠,但是也算是大,里面已經坐了十來個公子小姐,見到米秀兒帶著南宮憶三人進門,一個個都熱情地打招呼起來,仿佛跟南宮憶他們是久違的朋友。
「秀兒小姐,這三位又是你在大街上淘來的朋友?」
「是啊,你們哪個不是本小姐在大街上淘來的?」
「幸會幸會,既然被秀兒小姐淘來了,那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就不要客氣了,正好我們叫了午膳,你們喜歡吃什麼盡管點來,反正秀兒小姐做東,你們別給她省錢就是了。」
「大家好,我是南萱,這位是我夫君宮宸,這位是我們的隨從兼朋友藥劍。」南宮憶把大家的問好一一含笑接下,才自我介紹了起來。
果然眾人一听到南宮憶和抱著她的男子是夫妻關系的時候,都先是一愣,接著就是越看越和善,比起之前他們的氣憤要溫和了許多。還不忘熱情的做了自我介紹,只是這些自我介紹里到底有幾個說了自己的真實姓名就不得而知了。
「哎呀,夫人的氣色有些不好,快到軟塌上休息一下,想來是外面天氣太熱,這一路過來辛苦了。」米秀兒看著南宮憶蒼白的臉色,不禁驚叫了一聲,听到米秀兒的話,在軟塌上坐著的人趕緊起身,將南宮憶迎了過去。
軒轅紹宸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算是道謝,才抱著南宮憶在軟塌上坐下,源源不斷給南宮憶輸入內力,藥癲又過來給南宮憶診脈,眾人見到三人的動作,都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對于南宮憶的身體狀況都有了些了解。
「爺不要擔心,夫人只是累了,吃了藥丸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藥癲掏出藥丸給南宮憶喂了一顆,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著軒轅紹宸報著情況。
果然待眾人听完藥癲的話時,南宮憶已經在軒轅紹宸的懷里睡了過去。
「感謝諸位提供一塊休息的地方,內子身子不適,休息一會兒就好。大家隨意吧,不要因為我們影響了大家。」軒轅紹宸掃了一眼眾人,語氣有些僵硬。
藥癲听完更是直接瞪大了眼楮地看著軒轅紹宸,似乎跟隨某爺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某爺跟外人說話這麼溫和,還沒有放冷氣了。以後一定要跟狂風他們幾個說說!
眾人連連稱無礙。直到飯菜擺上來,眾人又邀請軒轅紹宸入席,不過被軒轅紹宸拒絕了,而藥癲也出去了。
不一會兒,藥癲就端著濃郁藥香的藥膳來了,放在軟塌的小幾上,軒轅紹宸才將南宮憶喚醒了,一頓藥膳下去,南宮憶才稍微又有了些精神。大家又紛紛表示了對南宮憶身體的關心,南宮憶一一點頭答謝了,才跟著眾人一起討論著對面乞巧店贏燈籠的事情。
「之前我看夫人對那最後一盞燈籠也是極其感興趣的,不知夫人有幾成把握?」米秀兒看著對面已經掛了七八十個燈籠的乞巧店,轉過頭對著南宮憶問道。
南宮憶老實地搖了搖頭,如果比書本知識,她一個孤兒哪里能跟這些從小就泡在書海里的人了解得多,要比才藝跟這些公子小姐也是差了一大截的,比小動作,一個個都是大門大戶的,自小經歷那些長大的,無論哪一樣都跟這些公子小姐應該是沒得比的。
「看來一會兒是公子上場了,為博夫人一笑,想來公子是極其樂意的。」米秀兒把目光看向一直沒說什麼話的軒轅紹宸,這男人如果忍不住出手,即便得到了,哥哥和家里的兄弟們也是不會認同某女人的,所以她倒是期待這男人主動出手。
軒轅紹宸听到這話,甚至都沒有答一句話,只是把玩著南宮憶的頭發,而南宮憶卻是搖了搖頭,看著米秀兒,笑道︰「我想要的東西自會動手取,如果一盞燈籠都要夫君動手,那我便不配站在夫君身邊了。」
「傻瓜,為夫是拼命努力站在卿卿身邊,好不好?」軒轅紹宸彈了南宮憶的鼻子一下,滿臉的笑意,一張平凡的臉上綻放著寵溺的笑容,讓在場的幾個小姐都目不轉楮了。
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這般寵溺,該多幸福!
這男人真是不錯,可惜長得差了些!
倆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其他人看著有些羨慕有些嫉妒,還有些恨意,但更多的是同一種表情——期待。
一行人又吃過了晚膳,到了戌時,對面的乞巧店終于將九十盞燈籠全部掛好了,剩下的九盞據說要等到這九十盞全部被人得到後才會一盞一盞的拿出來。
南宮憶看著剛剛掛上的第九十盞燈籠,一朵白蓮花的樣子,已經點亮,掛在高處竟然還在不緊不慢地旋轉著,不禁感嘆了一句這燈籠乞巧店制作燈籠的技藝高超,真是匠心獨具。
「夫人不下去看看嗎?」米秀兒看著一直坐在窗邊的南宮憶,看著她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不禁問道。
「我先休息下,一會兒九十盞都被人得走了,我再下去等待最後一盞就好。」南宮憶搖頭,對于前面的九十八盞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盡管第九十盞的白蓮花燈籠已經讓南宮憶感嘆了,可是作為天下第一盜,這些算不上寶貝的燈籠她還不看在眼里。
米秀兒被南宮憶一句不溫不慍的話說得有些無語,一個病病弱弱的女人還妄想得最後一盞燈籠,真是異想天開吧。她倒是要看看把目標直接鎖定最後一盞的病秧子有多大的能耐。
雖然心里有些鄙視,但是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反而開口說道要得最後一盞燈籠的難處︰「夫人可能不知,如果前面的九十八盞燈籠沒有全部被人得去的話,最後一盞店主是不會賣的。」
南宮憶挑眉,看著已經站在店前大聲宣布規則的店主,一身青色長袍,儒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倒是讓南宮憶有些錯愕,看來這店主又是個深藏不漏的主。
見南宮憶沒有多說什麼,米秀兒倒也沒有多問,帶著一群人出了雅間。而南宮憶則是叮囑了軒轅紹宸在時間到後叫醒她以後,便又睡了過去。
不得不說,平城倒是一個人才雲集的地方,不過半個時辰,就有八十盞燈籠被人得了去,不過得到的人都沒有表現出多高興,畢竟那最後一盞是所有人心中的夢想,誰都希冀能得到那最後一盞。
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面掛出來的九十盞燈籠已經全部被得走了,不過在乞巧店外的人反而越來越多了,情緒也越加的激動起來。
軒轅紹宸抱著南宮憶,靜靜坐在窗邊,看著下方的店主,不禁對他高看了不少,要得到燈籠不僅要付錢,還要有聰明的頭腦和過人的才華,豐富的知識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正感嘆著,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群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提著精美樣式的燈籠進來了。
米秀兒和另外一個得到燈籠的女子走到軒轅紹宸的身邊,提著自己的燈籠原地轉了個圈,問道︰「我們的燈籠好看嗎?這可是八十九和九十兩個燈籠哦。」
軒轅紹宸看都沒看一眼二人,只是把目光集中在下方已經暫停買賣的乞巧店門前,就在剛剛店主宣布一炷香後開始最後九個燈籠的考驗。所以此時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自己懷中睡著的正熟的女人。
對于這兩個在自己面前渴求表
揚的女子,軒轅紹宸視若無物了,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其他進門的公子小姐不禁都對著軒轅紹宸怒目而視了,竟然敢這樣無視他們的存在,真是活膩歪了。
米秀兒得到的可是最後第九十盞燈籠,花費了不少心思才通過了所有考驗,在軒轅紹宸面前展示就是為了提醒某個女人該出去得那最後一盞燈籠了,同時也因為心里有一點點的酸澀,這個男子自始至終沒有看過自己一眼,從最開始在乞巧店門前說話,後來在一條街外的馬車旁,還是一起進了雅間後吃飯聊天,都不曾給了她一個眼神。
本來她覺得沒啥的,可是剛剛下去得燈籠的時候,其他幾人倒是說了幾句,她便覺得自己跟南宮憶比差了不少。
可是冷靜一想,她樣貌比南宮憶那個無鹽女要美出無數倍!身份嘛?除了族長誰也沒有承認她!才情?據說是個孤兒,能比得過她從小浸yin琴棋書畫的?
藥癲看著一臉尷尬站在自家爺面前的米秀兒,有種嘆息的沖動︰米小姐啊,我們爺除了王妃和皇後,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還不及一粒塵埃來得重要啊。所以啊,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呵,這位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秀兒小姐屈尊讓你看一眼,表揚一下,你倒好竟然連個眼神都不給,哼,你夫人的身子這麼弱,哪天不小心死了,公子豈不是要跟著去?」軒轅紹宸的無視終于激怒了某些愛慕支持米秀兒的公子,于是一個叫李堯的公子就出聲諷刺了起來,更是直接預計南宮憶的死。
如果說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逆鱗的話,那麼無疑南宮憶便是軒轅紹宸的逆鱗,而且南宮憶的身體情況更是逆鱗中之最。
隔空朝著李堯一抓,李堯的身體就被迫隔空被拉向了軒轅紹宸的手掌,輕松的掐住李堯的脖子,軒轅紹宸仿佛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心里︰「如果你嫌命長,爺不介意幫你一把。爺的夫人沒有人可以妄議,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惦記我們。你們要試探爺的夫人可以,但是越過了爺的底線,即便夫人不動手,爺也會收拾你們。」
長長的一句話,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即便幾個有武功的公子小姐听到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尤其是軒轅紹宸冰山一般的眼神看向米秀兒和剛剛在他面前求表揚的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二女頓時就僵住了身體,想要暈倒在地都不得,只能看著軒轅紹宸越來越深邃的眼楮,被里面的風暴席卷,任由恐懼襲上心頭。
「你你你放開我,我我我可是守衛將軍的兒子,咳咳咳你敢動我,我爹爹爹不會放過你的。」被掐住脖子的李堯雙手死死地握住軒轅紹宸的手臂,用一點喘氣的時間去說明自己的身份,希望這狠毒的男人能看在他爹的面子上放過他。
軒轅紹宸狠狠將李堯甩了出去,人事不省,其他人趕緊上前去查看情況,發現只是暈過去了,才稍微放心點了。
正準備喝斥軒轅紹宸的時候,只見他接過藥癲遞過來的酒和絲帕,將自己抓了李堯的手清洗了一遍,才又繼續出聲︰「爺不管你是誰,你爹又是誰,敢說爺夫人半句不是,爺就會讓你們付出代價!再敢詛咒爺的夫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軒轅紹宸便停了下來,不是因為眾人怨恨的視線,而是懷里的人兒已經醒來,捂住了他的嘴,「夫君不要動怒,我相信夫君一定可以找齊解藥的藥材的,閻王爺也無法將我從你身邊帶走的。」
軒轅紹宸狠狠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他一定會狠狠親一陣的。「外面馬上開始最後九盞燈籠的考驗了,卿卿什麼時候出去?」
溫柔的聲音寵溺的神情,跟剛剛面對眾公子小姐時完全判若兩人,眾人看著一臉溫柔的軒轅紹宸,如果不是李堯現在昏迷不醒,只怕他們都以為自己看到了幻境。
南宮憶對著眾人笑了一下,才頗為歉意地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夫君最重要的便是我,是容不得他人說我半句的,所以發了點脾氣,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外面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先下去了,你們慢慢玩著。再見!」
看著南宮憶三人的背影,眾人忽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一想到一行人好不容易將南宮憶拉來的目的,留下一個照顧這李堯,剩下的紛紛跟著下樓了。
此時乞巧店的店主又重新佔到了店外,雙手憑空按了按,看熱鬧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高昂又清晰的聲音漸漸傳開︰「下面我們進行最後九盞燈籠的考驗。第九十一盞的考驗總共有九道,第一道考驗請看畫布。」
一張寬約長寬各約一丈的畫布從乞巧店的三樓上放下,四周的照明燈籠剛
好讓畫布上的圖畫清晰地呈現在所有人眼前。
這幅畫跟一般的畫實在是大相徑庭,一眼看去只有兩匹馬,可是如果仔細看又不止兩匹,眾人疑惑間,店主的聲音再次傳來了︰「誰能說出畫布上馬匹的數目並準確指出,就算過了第一道考驗。」
「我知道我知道,有四匹。」
「錯誤。」
「五匹。」
「不對。」
「六匹。」
「不對。我要提醒一下,不要一個數一個數的猜,如果無法進店里將所說數目的馬匹都指出來,將不準參加接下來其他八盞燈籠的考驗。」
店主這麼一說,下面的人果然安靜了許多,冒然猜數的也不敢再說了,只是抬頭盯著上面的畫布細看。
南宮憶抬頭看了一會兒,勾唇一笑,這店主倒是可有趣的人,竟然能得這樣的畫作,只是不知是誰人所畫,倒是想要交給朋友。
「卿卿,可是知道有多少了?」只瞟了一眼畫布的軒轅紹宸自然知道南宮憶的笑容,不禁問了起來,心里也在想著自己所想的數目跟卿卿王妃所看到是否一致。
「夫君不也知道了?」南宮憶嬌嗔地橫了一眼,不就是想跟自己比比默契麼,在自己還沒接受某爺的時候,就已經有默契了。
「我們一起進去?」軒轅紹宸對于這樣的畫作也是比較好奇的,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心中的震驚並不比南宮憶的少,甚至更多。
「走。」南宮憶拉著軒轅紹宸的手,就直接越過了店主朝店里行去了。
見南宮憶和軒轅紹宸攜手進入店里,混在人群中的某些人頓時大喊︰「憑什麼他們兩個一起進去,作弊怎麼辦?而且看他們手拉手的樣子,如果在下面串通好了怎麼辦?」
店主之前倒是沒有注意這個問題,此時被人這麼一喊,頓時覺得不好辦了,不過還是叫住了倆人,「你們等等,大家擔心的問題不無道理,你們看?」
南宮憶挑眉,朝著喊叫聲最先響起的方向看去,一個光頭在眾多燈籠的照耀下十分耀眼,頓時明白了,不過既然軒轅紹宸想要看看二人的默契,自然是要達成的,喊著笑意朝光頭的多道兒投去一個不明意味的笑意,才對著店主道︰「我夫妻二人取一人勝便好。進去後我們自不會作弊,相信店主已經在里面安排好了監督的人。」
被這麼點明,又表明只取一個名額,店主自然也不好多加阻攔,人群中也沒有了多余的話,只是多道兒一群人站在那里說什麼如果要得到燈籠,要將他們二人分開,不然誰都可以組隊了。
眾人一听是這個理,所以紛紛附和。不過這猜畫布上馬匹的數量和位置的第一道考驗,眾人也沒有多為難,就讓他們兩人都進去了。
進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南宮憶和軒轅紹宸就在兩個人的陪同下出來了,陪同的人在店主的耳邊耳語了兩句,便高聲宣布了出來︰「兩人均答對。現在請問誰參加接下來的考驗?」
南宮憶拍了軒轅紹宸的手,安撫了一下,又再三保證自己精力還不錯,軒轅紹宸才松手退到一旁。
因為沒有人再答對,所以店主很快就宣布了第二道考驗,這是考驗听力和記憶力的題,店里有人在彈琴,同時也在唱歌,待一曲結尾,店主才把第二道考驗的問題說出來︰「請問,第一百零八個音是什麼,所對應的歌詞是什麼?」
南宮憶略一思索便知道了答案,不過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投個軒轅紹宸一個安心的眼神,才看向了多道兒和米秀兒兩方合起來的隊伍,總共二十來個,看起來隊伍真是龐大。
不過他們本來是一伙的,還是因為認識才走到一起的?看他們一起聊得很熟稔的樣子,南宮憶心里估算這兩方人馬是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如果是一起的,多道兒和米秀兒兩人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兩人接到南宮憶的視線,都不覺地蹙了一下眉頭,倆人嘴唇開合了兩下,似乎交談了什麼,不過現場的其他人很吵,根本听不到他們私下說了什麼,只是眼尖地發現了先說話的是米秀兒。
通常來說先說話的都是次要的,所以南宮憶像發現了他們倆秘密一般地朝著二人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便對著店主說出答案。
這答案說得太快,店主一時听到
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乞巧店的二樓忽然探出一個身影,給了肯定的答案。
此身影乃是一個白衣的女子,蒙著面紗,一雙溜圓的眼楮很是可愛,肯定南宮憶答案的同時,又贊了一句南宮憶高才,又邀請南宮憶三日後到乞巧店一敘後,也不等南宮憶的回答便收回了身子。
接下來的七道題南宮憶無一例外的都答對了,人群中的某光頭氣死了,對著身邊的一群公子小姐的發起了狠話︰「接下來的每一盞燈籠,大家都全力以赴,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出盡風頭。」
待一大群隊伍的人齊齊答了一聲「好」後,南宮憶笑了,果然是一起的。看來要麼是韓家的人,要麼就是跟韓家一條繩上的人,這些人想來都是跟多道兒一樣,是不服自己的,所以把她穩在這里是考驗呢還是挑釁呢?
不論是考驗還是挑釁,你們一個個自己都不會,有什麼資格說呢?
南宮憶正感嘆這些年輕人喊著金鑰匙出生,心里跟她這個一點點爬起來的人相比真是差距太大了,如果真是魔鬼軍的人,即便收服了,也得讓他們一個個地去最底下鍛煉鍛煉,不然這心高氣傲的,可是會壞事的。
想著想著,直到自己的眼前一盞足有臉盆大小的金色菊花燈籠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里面的燈已經被點亮,南宮憶仔細一瞧,才發現每一片菊花的花瓣都活靈活現,上面還有點點露珠,菊花的清香撲鼻而來,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這位夫人,這盞燈籠就歸您了。這里有一個機關,您可以試試效果。」店主將手里的燈籠遞到南宮憶的手中,並且還特意說了機關的事情。
南宮憶卻沒有直接打開機關,而是最外面一層根本就看不見的薄膜看著里面的菊花燈盞,那些花瓣似乎還能隨風搖曳一般,真是神奇。
眾人一听說有機關,一個個都好奇按了機關以後有什麼變化,不禁開始起哄︰「按機關,按機關。」
軒轅紹宸一個閃身到了南宮憶的身邊,生怕自家卿卿王妃一下就按了機關而出來什麼危險。南宮憶搖了搖頭,「不會有問題,我猜花瓣會月兌落然後飛起來。」
說完,南宮憶的便按下了機關,頓時在場所有的視線全部被燈籠所吸引。只見那臉盆大小的金菊花瓣真的如南宮憶所說一般,一片片月兌落,然後在整個燈籠那層看不見的薄膜里飛舞了起來,而且每一片花瓣都散發著點點金色的亮光。
一陣飛舞過後,仿佛風漸漸停止一般,那些月兌落的花瓣又準確無誤地回到了原點,眾人仔細看去,仍然還是那一盞金菊的燈籠,仿佛之前的飛舞是一場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