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盞燈籠的考驗有十九道,有十幾個通過了前面的十道考驗,只是到了最後一道考驗剩下了三個,但是除了南宮憶以外再沒有人通過最後一道考驗。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南宮憶將第九十二盞孔雀的燈籠放在腳邊,繼續接受下面的考驗。
沒出意外,南宮憶一路收獲到了九十八盞燈籠。這讓下方的多道兒他們已經從最初的鄙視漸漸轉變到了震驚,到最後已經對南宮憶充滿了期待,而觀眾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听著下方所有人都喊著「九十九,九十九」的聲音,南宮憶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時間已經過了子時,雖然南宮憶精力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了,但是走到最後一步了,她斷不會就此放棄,一盞能讓銘記一輩子的燈籠,她想看看到底有多神奇。
這之前的燈籠除了從外形上來說巧奪天工,更是在各種機關的設計上讓人震驚,金菊,孔雀,牡丹,騰蛇,血靈,虎王,仙草,麒麟,無論哪一個都是天宇大陸的名貴之物,更何況還有麒麟這樣的瑞獸。
第九十九盞燈籠的外形應該會更加奇特,機關更加精美,甚至有意外出現。
「夫人可有興趣參與最後一盞燈籠的考驗?」店主也是個精明的人,早就發現了南宮憶的精力不好,加上這最後一盞燈籠可是有九十九道考驗,每一道都難上加難,花費的精力比之前的八盞都要大,所以店主進行了最後一次的確認。
南宮憶揚唇一笑,語氣自信而狂傲︰「當然要參與,不然你們這最後一盞燈籠不知要放到何年何月了。」
店主听到這話倒也沒有動怒,只是哈哈一笑,豪爽地開口道︰「既然夫人對最後一盞燈籠勢在必得,那咱們就開始第一道考驗吧,請問整個天宜國有多少個城池?」
這問題一出來,南宮憶不自禁地蹙眉了,這最後一盞燈籠的考驗為何涉及到了國家大事,而且特意針對天宜國?還是說這問題是針對自己的?
所有人听到這個問題,都不禁嗤笑了起來,作為天宜國的子民,國家都多少城池是再清楚不過的,不過看到南宮憶沒有立刻回答,不禁都將答案吞沒在肚子里,因為這最後一盞燈籠是要得到第九十八盞燈籠的人才有資格參與考驗的,所以即便大家都知道這答案,也不會說出口。
他們現在的心情就是既想南宮憶得到這最後一盞燈籠,又不希望南宮憶得到。既想見到那最後一盞燈籠的風采,心里又不服氣別人得到。
軒轅紹宸听到這個問題,跟南宮憶的心里一樣,這第一道考驗就擺上了政治,那後面的會牽扯出多少敏感的問題?
「四十四城。」心思輾轉間南宮憶已經報出了答案。
且讓她看看還有何後招吧!
店主點點頭,又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才說出了第二道考驗︰請問哪座城池最易攻下!
轟!
這一個問題堪稱是平地驚雷!
「這個怎麼回答?」
「噓,這個不能回答!掉腦袋的事情啊!」
「就是。這乞巧店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問這個問題。」
「妄議朝政是死罪啊!」
……
南宮憶凜著眼神看向店主,現在她可以肯定這乞巧店背後的人對天宜國別有所圖,只是不知自己是否也被算計在內。
面對這個問題,南宮憶答便是妄議朝政,且對天宜國有所圖謀,便是提前與龍澤乾正面敵對,不答最直接的便是得不到這最後一盞燈籠,而隱藏在燈籠背後的,是見不到這乞巧店背後的人。
跟龍澤乾的敵對遲早要擺到明面上,但是這乞巧店背後的人敢大庭廣眾之下提出這個問題,顯然是有所仰仗的,難保自己在跟龍澤乾大戰的時候這背後的勢力不捅自己一刀。
如果不趁此機會將人揪出來,日後便防不勝防了!
南宮憶正想著的時候,軒轅紹宸這邊招手過了藥癲,在藥癲的耳朵邊吩咐了兩句什麼,藥癲便留下了藥丸離開了。
「卿卿安心,背後有為夫。」一句傳音到南宮憶的耳朵里,南宮憶對著軒轅紹宸點點頭,看向店主的時候已經恢復了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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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輕輕一揮廣袖,紫色的袖袍翻飛,如一朵神秘的祥雲,一雙看不到底的狐狸眼露出點點笑意,平靜的聲音鏗鏘有力︰「空城。」
空城?
「空城是哪里啊?」
「不知道啊。天宜國甚至整個天宇大陸都沒有听說過這個城池。」
「不過如果真有一座空城的話,根本不用攻就可以得到啊。」
「你的意思是,這位夫人是取巧了?」
「可不是?問題上又沒問是天宜國或者天宇大陸存在的城池哪個最易攻下。」
「有道理!原來這答案還可以這樣的!」
「自然。你能說有什麼城池比一座空城更容易攻下嗎?」
……
眾人討論著南宮憶的答案,南宮憶只是淡笑不語,仿佛取巧的不是她自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像是個看熱鬧的過客一般。
店主呆愣了一下,心里嘆了一口氣,既然所有的觀眾都認定了這個取巧的答案了,他也不好多說,反正不管他手里的答案是哪個,說不出來都不會比空城更容易攻下。
心思很快收斂,店主哈哈一笑,「夫人心思敏捷,在下佩服。下面請接受第三道考驗,請問這座最容易攻下的城池該如何做才能擁有最強的防守?」
這個問題一出,眾人又開始討論起來,一座銅牆鐵壁的城池都不敢說有最強的防守,更何況是一座空城?
「空城怎麼防守都容易被攻下吧?」
「最強的防守,如果環宇國的喋血戰神駐守,倒是可以稱得上。」
「確實,宸王用兵如神,從入軍隊開始沒打過一次敗仗,若他能防守,倒是最難攻下了。」
「當然還要配上城防布局。」
……
南宮憶任由這些人討論著,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縴細的身影站在店前搭好的台子上,雖然讓人有種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的錯覺,但是她腰桿筆直堅挺,仿佛已經在那里屹立千年。
眾人見到這樣的南宮憶,不禁漸漸停下了討論,一臉期待地看著仿佛已經成竹在胸的南宮憶,南宮憶見眾人安靜下來,輕挑弦月眉,跟天上的明月交相輝映,清冷的聲音如月光一般直入人心︰「不防不守!」
不防不守?
四個字被眾人齊齊驚呼出聲,「不防不守的空城最容易攻下了,如何會有最強的防守啊?」
南宮憶看著眾人一臉不認同的樣子,不禁淡笑,似乎對這樣的狀況很滿意一般,又看了一眼露出奇怪神色的店主,才對著眾人問道︰「一座空城,如果攻下了能得到什麼?而空城又損失了什麼?」
听到南宮憶的問題,大家不禁思索起來,空城攻下以後除了空蕩蕩的城池什麼都沒有,而空城還是空城,說不定還因為有人搬進來而變得繁華,也就是說空城不僅沒有損失,反而可能得到許多。
不少人想通了這個道理,說出口,一臉期待地看著南宮憶,而南宮憶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才道︰「難道哪座城池的防守能強得過一座受到攻擊不會有任何損失的城池?」
幾乎是下意識地,眾人包括店主都搖了搖頭。
搖頭過後,店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南宮憶,嘆了口氣,心道今天的主子交代的任務看來是無法完成了,眼前這位小小年紀的夫人花花腸子太多了,只怕這盞燈籠真要被她得了去。
只是不知道這盞燈籠是否會選擇這位夫人!
「第四道考驗,請問天宇大陸最大的家族是哪個?」店主想到自家燈籠的特別之處,不禁對于南宮憶更加的期待,又拋出了一個關系整個天宇大陸的敏感話題。
這個問題回答的稍有偏差,就得罪了一大片的家族,也是為自己樹立了一大片的敵人,同時也是將作為答案的那個家族推上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可以想象,這個答案出口,南宮憶今後的生活將迎來無盡的麻煩,也許來自各方的追殺將時刻伴隨她的左右。
她說出的家族,會認為將他們家族推上了風口
浪尖的位置而追殺她,這個家族對立的家族會覺得她是這個家族的人便封殺她,而其他家族會因為這個答案覺得被南宮憶貶低了,覺得她有眼不識泰山而扼殺她。
南宮憶狠狠剜了一眼店主,心里飛快的思索著到底給出哪個答案最好,既不會得罪別人,又不會給自己引來麻煩。
下方的觀眾似乎也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雖然都在小聲討論著什麼,但是誰也沒有說出一個明確的家族。
帶著凝重地神色看了眾人一眼,南宮憶發現多道兒一干人等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自己,南宮憶搖頭,這些孩子真是太女敕了(孩子們︰你自己都才十五歲,比我們都小,誰女敕了?)!要不得,就該從新回到娘肚子里再造一次!
再造?創造?
想到這里,南宮憶覺得自己已經找到這第四道考驗的答案了,收斂了神情,看著店主,輕啟紅唇︰「創世女神的家族應該最大了。」
創世女神!
對啊,天宇大陸最最最久遠的神話便是創世女神創造出人類的故事了,嚴格的說,整個大陸的每一個人家族都是創世女神的產物,而如今的天宇大陸上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後代,所以這個答案毋庸置疑了。
「額……」店主听到這個答案,噎住了,這算什麼,「神話里的人物不能算數吧?」
「難道店主不承認自己是創世女神的後代?或者說店主覺得在場的都不是?」南宮憶當即毫不留情地反問出來。
立馬引起了群眾效應,一個個都拼命說著創世女神最初創造出世界的神話故事,而他們也是因為創世女神當年的創造才得意今天的存在。
「店主,創世女神是我們天宇大陸的始祖,你可以不承認,可是我們都是!」
「還不承認,沒有創世女神,哪有今天的你存在?」
「如果當初創世女神把你祖先創造成一顆石子,如今還沒有你的存在呢!」
「哼,真是忘恩忘本。」
……
說著說著,眾人便開始攻擊起了店主,顯然對于店主的一句「不算數」很是氣憤,個個都不滿意了,這些人作為創世女神的子孫後代,歷來都是自豪的,可是如今有人不承認,當然有氣,店主只是被罵了幾句算是輕的了。
店主一臉冷汗地看著眾人,听著眾人越來越過分的怒罵聲,還不能發作,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好半天才恢復了正常,「在下剛剛只是沒想通,我們進行下一道考驗。請問目前天宇大陸四個大國局勢最緊張的國家是哪個?」
南宮憶听到這個問題,想都沒想,答案便月兌口而出︰「天宜國。」
「請問天宜國最大的敵人是誰?」
「人心。」
「請問是誰的人心?」
「老百姓。」
「請問天宜國的老百姓是否對天宜國存在異心?」
「老百姓的追求不過安寧平靜富足健康,他們從不曾有過其他。」
「請問誰對天宜國存在異心?」
「不管權貴還是富商,總歸逃不過老百姓的身份,所以不曾有人。」
……
一問一答,店主一個個問題出口,南宮憶的答案便巧妙地回答,讓人抓不住絲毫把柄,只是店主已經滿頭大汗,儒雅的氣息此時在南宮憶月兌口而出毫不猶豫的強勢中漸漸消失殆盡。
每一個人都目不轉楮,揚起耳朵手握拳頭,緊張地听著南宮憶滴水不漏的回答,幾乎都忘記了這所謂的一道道考驗不過是為了一盞燈籠而已,眾人都沉迷在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場里了。
就連想要用得到這最後一盞燈籠為考驗的多道兒等人此時都完全陷入了緊張的氣憤里,听著一個個危險得稍微答錯一點就能萬劫不復的問題,不禁擔驚受怕,冷汗涔涔,在听到南宮憶避重就輕又沒有絲毫破綻的回答,不禁都松了一口氣,那種感覺仿佛劫後余生一般,讓人覺得慶幸。
除了台上的南宮憶,在場唯一一個冷靜的恐怕就數軒轅紹宸,在南宮憶回答一個個刁鑽又陷阱十足的問題時,軒轅紹宸的身邊,藥癲
已經來回跑了三次了,花媚也來來回回好幾趟了,帶著面具的墨朝也是匆匆來了以後又急急離去。
「最後一道考驗,請夫人進入店里,得到燈籠的認可!」店主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對著南宮憶做了個請的手勢。
「卿卿!」軒轅紹宸一听說要進入店里,生怕南宮憶有絲毫危險,在南宮憶就要抬步進去的時候,叫出了聲,擔心從倆人短暫的對視中緩緩流轉。
南宮憶燦爛一笑,自信道︰「夫君放心,無礙。」
雖然南宮憶說了沒事,但是丑時都過去了,自家卿卿王妃的精力恐怕已經耗光了,軒轅紹宸還是一閃身來到了南宮憶的面前,執拗的眼神看著南宮憶,仿佛在說「不讓為夫跟著,就不讓卿卿進去了。」
南宮憶此時也確實很累了,幾乎完全憑著毅力支撐著,又極其了解軒轅紹宸的心,所以為難地看向了店主,店主嘆了口氣,倒也沒有為難,便開口了︰「要去就去吧,反正你們兩人進去,要得到燈籠比一個人進去要困難一百倍,人越多困難越大。」
此話一出,又看到店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眾人本來有些反對軒轅紹宸進去幫忙的,現在便有些支持了,既想南宮憶得到,又不她得到的扭曲心里再一次在眾人心里滿滿滋生。
待南宮憶和軒轅紹宸倆人進去,店主卻沒有進去,而是請所有人一起欣賞乞巧店準備的節目,又在店門口擺上了許願桌,讓人都能將自己的心願寫到紙上,然後用乞巧店特制的許願燈放出。
活動在南宮憶和軒轅紹宸踏進店里的時候已經漸漸開始,而迎接南宮憶和軒轅紹宸的挑戰是什麼呢?
倆人在一個女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乞巧店後院的一間密室門口,告知了開啟密室的機關和出來的方法以後,女子便離開了。
南宮憶吃了一把藥丸,這才和軒轅紹宸一起按上了開啟密室的機關。
一片漆黑,連手指都看不見的漆黑,安靜地只剩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和稍顯緊張加速的心跳聲。
兩人手牽著手緊握在一起,沒有說話,空余的一雙手情不自禁地向黑暗處模去。
「 」
三聲機關類似的聲音過後,就傳來無數的「唰唰」聲,倆人對于這個聲音一點都不陌生,特別是軒轅紹宸,長期在戰場上的他對于這種弓箭的破空聲尤為熟悉,听身辨位,一把將南宮憶摟進懷里,便在黑暗中開始了躲避羽箭的動作。
「 」
「乒」
「乓」
幾次跳躍和翻轉,軒轅紹宸的身子都撞到了似乎並不規則的牆上,南宮憶听到肌肉和結實的牆壁踫撞的聲音,不禁心疼了起來︰「宸,你放我出來,這個我比你有經驗。」
不過軒轅紹宸並沒有松開南宮憶的身子,而是又更緊地將南宮憶護在懷里,說出的話讓南宮憶更加的心疼和哭笑不得︰「卿卿,給為夫一個逞強的機會,好不好?」
經過了前幾次的踫撞,顯然軒轅紹宸也是知道了哪些地方有牆,哪些地方安全,倒是再沒有踫到過,不過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因為那帶路的女子說過燈籠就在密室里,所以軒轅紹宸根本就不敢往羽箭不到達的地方去,生怕一不小心將燈籠給毀了。
一輪羽箭差不多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停了下來,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眼楮已經差不多適應了黑暗,只是這黑暗里根本沒有絲毫的亮光,連密室的大致輪廓都看不到,但是根據感覺,兩人都猜測著目前所處的地方還只是密室入口處不遠。
休息了一陣,軒轅紹宸抱著南宮憶小心翼翼地朝前跨出了一步,密室里響起輕輕的腳步聲,安靜地密室里,這倆人輕巧的腳步聲竟然被無限拉長放大,仿佛一腳腳都踩在自己的心口上一般。
試探著走出了十步,兩人沒有踫到任何阻攔,甚至都沒有踩到一根剛剛射出的無數羽箭,似乎羽箭都消失了一般。
「宸,退回去三步。」南宮憶抱著軒轅紹宸的腰身,一雙耳朵在黑暗中動了動,才輕聲出言。
軒轅紹宸依照南宮憶的提示退回去了三步,密室中仍然一片靜止,只有倆人發出的呼吸聲心跳聲和腳步聲。
「左邊三步。」
「右邊六步。」
「後退三步。趴下!」
南宮憶一連串的動作指令,軒轅紹宸一一照做,一句趴下後,一聲破空的「呼呼」聲傳來,「叮叮叮」三聲過後,「呼呼」的聲音又傳來,南宮憶總算是肯定了這次攻擊的是啥玩意兒——子午鴛鴦鉞。
這玩意兒一出手便可在空中改變方向,來回攻擊,是暗殺的好東西。因為從這東西的軌跡猜不到發出的的武器發出的方位,就更加難以防備。而且只要手中還握著另一半的鴛鴦鉞,便可隨時讓已經失去力道的鴛鴦鉞起死回生重新展開攻擊。
子午鴛鴦鉞因為二人趴下一直沒有攻擊到人,所以一直在空中來回的飛舞,呼呼的聲音不斷傳來,南宮憶從懷里模出一個暗器,甩手就扔了出去,「叮」的一聲,將鴛鴦鉞的方向改變,卻並未擊碎,而鴛鴦鉞因為這個暗器的突然加入,繞著圈地朝南宮憶二人所趴的地方飛來了。
南宮憶就要模出另外一枚暗器扔出去,卻被軒轅紹宸從中攔截,暗器帶著雄厚的內力朝著鴛鴦鉞的方向而去,「 嚓」一聲,斷裂成兩兩半,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只是倆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呼呼呼呼呼」的破空聲接連而至,軒轅紹宸從南宮憶的身上模出一把暗器就射了出去,一擊擊落了好幾個,可惜還有接二連三的鴛鴦鉞飛來。
南宮憶想要動內力幫忙,可惜被軒轅紹宸察覺,摟著南宮憶的手一撓癢癢,南宮憶頓時泄力。大約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這一波的暗器才漸漸停了下來,不過好在二人都沒有受傷。
「宸,你相信我嗎?」休息了一會兒後,南宮憶突然出聲問道。
軒轅紹宸黑暗中將南宮憶摟緊,「如果卿卿要冒險,不管為夫有多相信卿卿,都會擔心。」
南宮憶呵呵一笑,黑暗中摟住軒轅紹宸的脖子,親了一口,「那夫君就替為妻冒險吧?」
軒轅紹宸攫住南宮憶的唇,不過考慮到南宮憶的身體,只是淺嘗輒止,二人的唇瓣分開,不禁都默契地念起了清心咒。
待平靜下來後,二人才輕笑出聲,軒轅紹宸這才提及了冒險的事情。
「為妻對于這個密室的陣法多少有了些猜測,夫君要做的就是抱著你的夫人我,按照為妻的要求走,可能會遇到七道攻擊,而且一波比一波厲害,通過這七道攻擊,我們應該就到了密室的中心,那里應該是一個放燈籠的地方,不過燈籠外圍可能還有機關,到時候為妻再想辦法除去。」
「夫人放心,為夫一定會保證我夫妻二人安全到達燈籠外圍。」听完南宮憶的話,軒轅紹宸立刻出言,對于他來說,听到了南宮憶一口一個夫君,一口一個為妻的,即使前方是龍潭虎穴,他闖起來也是心里甜如蜜的。
「左前方前進四步,向右橫跨七步,左下方後退四步,前後左右各走一步。」
「唰唰……」
一連串的口令,一連串的攻擊,倆人都有些氣喘,原地休息起來,南宮憶跳下地,開心的說道︰「夫君,為妻果然不負天下第一盜的稱號,這陣法明白了。不過可惜入口的時候破壞了整個陣法,現在想不觸發後面的機關通過是不可能了。」
軒轅紹宸摟緊南宮憶,即便南宮憶說了陣法已經清楚,前面幾次的經驗也說明此時沒有危險,但是作為南宮憶的夫君,他不希望因為他的疏忽而使得自家卿卿王妃受絲毫傷害。「無礙,為夫可不是紙糊的,前面刀山火海,為夫也帶著娘子安然度過。」
倆人休息了一陣才又接著往前走,果然照著南宮憶的口令,每次都能恰好的將機關觸發,只要躲過了一次猛烈過一次的攻擊後,便有短暫的休息時間,看來這放置燈籠的人也不想趕盡殺絕,還是期望有人能將燈籠帶走。
果然一共經歷了九道攻擊後,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來到了中心,而黑漆漆的密室也因為他們踏入中心區域後而瞬間變得明亮。
刺眼的光芒從密室的四周發出,經歷了長時間的黑暗,二人的眼楮被光線一照頓時刺痛,不得不閉上了眼楮,但是卻沒有放松絲毫警惕。
待漸漸適應了光線,倆人才睜開眼楮,一方長寬高五尺的石台上,一盞一半是龍一半為鳳的燈籠靜靜躺著。
燈籠沒有點亮,但是那金色的龍身和火紅的鳳凰相互交纏在一起,仿佛兩個正在嬉戲的情侶,親密而熱烈。
那龍身
上的鱗片一片片泛著淡淡的光澤,那鳳凰的羽毛每一根都栩栩如生。倆人細細看去,敬畏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中更是隨著目光打量下去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
不過二人都是心智堅定的人,謹守住自己的心神,定楮繼續看去,那一對龍眼,又大又亮威嚴十足,那一雙鳳眸嫵媚妖嬈魅惑人心。倆人雖然謹守心神,可是直視那兩雙眼楮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都有種雙腿發軟的感覺,只見那龍眼一眨,鳳眸一眯,濃烈的威壓便朝著二人毫無顧忌地壓去。
即便軒轅紹宸的內力圈始終將倆人罩住,都不能抵擋住,在沉重的窒息感中,南宮憶踉蹌了一步,軒轅紹宸也是一陣腿軟。
兩人明白這是燈籠上傳神的龍鳳帶著的威壓,如果這點威壓沒有抵住,那麼這盞燈籠也就跟他們無緣了。
南宮憶在軒轅紹宸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穩主腳跟,再次倔強地與兩雙眼楮對視,軒轅紹宸也將自己的全部內力凝聚在二人身邊,高深的內力朝著龍鳳燈籠襲去,開始了與燈籠的戰斗。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與燈籠愣是處于了僵持狀態。南宮憶嘴角一笑,又一把藥丸灌到嘴巴里,內力便抽出了一部分來與燈籠對抗。
有了南宮憶內力的加入,很快燈籠的威壓就落入了下風,待龍眼和鳳眸里露出討好的神色時,南宮憶終究沒忍住,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軒轅紹宸趕緊一把抱住,不斷輸入內力。
當南宮憶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時候,二人再次看向燈籠,才發現燈籠已經不知不覺間點亮了,一種金龍騰飛,火鳳翱翔的姿態自燈籠上飄離出來,在整個密室上方露出了兩個凝實的影子,兩獸在密室里來回翻飛了幾圈,便朝著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撲去。
兩人頓時大驚,軒轅紹宸更是抱著南宮憶連退數步,可惜都沒能逃過金龍和火鳳,兩刀凝實的身影直直鑽入了二人緊緊相擁的身體里。
使得兩人頓時昏迷,在兩人失去知覺以後,那盞在石台上的燈籠自行飛出,來到倆人的身體上方一圈圈旋轉起來。
外面已經快到卯時了,不過因為乞巧店的人沒有說明南宮憶夫妻二人進入店里後接手最後一道考驗的結果,所以眾人都還在等候,雖然都很焦急,不少人覺得二人已然失敗,但是都沒有人願意離去。
不管那二人到底得到了最後一盞燈籠沒有,他們都希望親眼見到結果。
一夜沒有休息,大家都很疲累,相互說著最近的有趣事,討論這平城誰家的後院,說著村里的家長里短,就是不願意閉上眼楮休息一會兒。
就在眾人一個個都耷拉著眼皮的時候,乞巧店的後院方向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隆聲,眾人頓時情緒高漲,瞪大了眼楮,踮起了腳尖朝著後院看去。
店主也在守著,不少人還正纏著他講最後一盞燈籠的哪怕一丁點消息呢。可惜那是他們祖宗留下的東西,根本都不允許他們進入那個密室,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個燈籠的一點消息,只是為了增加商業的噱頭,他才想出了要通過道道考驗才有資格去見那盞燈籠而已。
如今這一聲巨響,讓店主的心里咯 一下,直覺告訴他,那燈籠已經被進去的人得到了,不禁抓住身邊的一個伙計問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大的聲音?」
「不知道,小的這就去查看。」伙計被這一抓給嚇著了,趕緊清醒了一下,就往里面去。
只是店主也耐不住了,也不管身邊幾個抓著自己的公子了,直接拖著人就朝後院去了,眾人一見店主帶著人進入後院了,頓時一個個都瘋狂地朝後院擠去。
眾人到達後院,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楮,僵硬在了原地,看著空中漸漸浮現的一條金龍和一頭火鳳的身影,眾人震驚地連尖叫都忘記了。
金龍和火鳳始終都是虛影,在這黎明前的天空里看起來異常的夢幻,可是兩神獸身上的威壓卻是一點點加在了眾人的身上,不少人毫無意識地跪倒在地,兩神獸似乎意識到有這麼多人,對它們不敬,頓時龍眼一瞪,鳳眸一怒,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 」跪倒在地,跪倒以後,似乎兩神獸還不過癮,親昵地糾纏了一會兒,又怒氣沖沖地掃了一眼眾人,頓時所有人匍匐在地,身體連動都不敢動分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已經有人暈過去了,而剩下的幾人已經全身汗濕,渾身酸軟無力。
周圍的酒樓中看到這一幕的人沒有直接接觸到龍眼和鳳眸,還稍微輕
松一點,只是一個個都癱軟在了原地,呼吸困難。
「吼——」
「鏗——」
兩聲響徹整個平城的叫聲,使得整個平城中沉睡的人們都紛紛驚醒過來,仿佛做了噩夢一般腦海里回響著叫聲心有余悸,而乞巧店周圍的人感覺更加清晰,只覺得在兩叫聲下,整個房子都顫抖了幾分。
待沖入雲霄的兩個聲音漸漸消失的時候,虛空中的金龍和火鳳纏繞的身體也漸漸消散,外面的眾人只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一場生死,而密室里昏迷的南宮憶和軒轅紹宸二人只覺得自己渾身神清氣爽,精神倍兒棒,就連最近一直處于精神低潮的南宮憶都覺得自己全身輕松,沒有絲毫疲累的感覺。
「卿卿怎麼樣?」軒轅紹宸發現自己的異常,又加緊了力道摟緊南宮憶,心里咚咚直跳問著南宮憶。
南宮憶抬頭,一雙嫵媚妖嬈的眸子如之前的火鳳一般魅惑人心,淡淡一笑,即便是帶著平凡面具的臉依舊讓軒轅紹宸的心跳慢了半拍,「我很好,應該說感覺比之前好了很多。」
軒轅紹宸下意識地親了一口南宮憶,可是這一吻便不願放開,南宮憶覺得自己好了許多後,竟然也大膽地迎合起來,本來就對南宮憶充滿渴望的軒轅紹宸被這迎合一挑逗,那點最後的堅持已經潰不成軍。
心里默念了無數遍的清心咒,仍然不管用,只是讓他去模了南宮憶的脈搏,發現跳動地強勁有力後,更像是得到了鼓勵一般,瘋狂的吮吸起了南宮憶口中的蜜。
不一會兒兩人便已經衣衫半解,軒轅紹宸的後背接觸著地上的冰涼才回過了一絲清醒,艱難地移開了頭不去看南宮憶妖嬈的身子和那魅惑的眼神,在南宮憶的刻意挑逗下,軒轅紹宸不得不壞氣氛地說了二人現在的處境︰「卿卿,即便身體好了許多,為夫也不能在這個地方要了你!」
如此直白的話一說,南宮憶的臉色頓時爆紅,即便有面具厚了一層,都能看到如紅柿子般的臉頰,趕緊起身穿了衣服,有些羞澀地不敢看軒轅紹宸,直打量著整個密室。
待看到石台上亮著通紅光芒,龍爪和鳳翼都捂住眼神的燈籠時,二人不禁都臉紅了,感情這燈籠是成精了,竟然直到害羞。那種透過龍爪和鳳翼縫隙仍然調笑看著二人的神情,讓二人不禁大囧。
好半天,南宮憶才一把將燈籠拿在手里,點著燈籠罵起來︰「你們說你們不就是一個破燈籠嗎?長著一雙眼楮干嘛?竟然還敢嘲笑你們主人,找死啊?有本事你們兩個不摟摟抱抱啊?分開一個給女主人我瞧瞧?」
被南宮憶這一罵,倆神獸組成的燈籠立馬擺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低著頭,仿佛認錯一般。這樣知錯就改還認罰的樣子頓時讓南宮憶和軒轅紹宸笑了出來。
「卿卿,既然這破燈籠已經得到,就該出去了。」軒轅紹宸一手攬過南宮憶的身子,一手接過燈籠,便朝著外面走去了,倆人幸福的無視了露出怨念可憐仿佛辯駁著「我們不是破燈籠」的某燈籠神獸。
兩人出了密室的時候,就看到所有人都恭敬跪在地上,連頭不敢抬起來,對視一眼,終于沒忽視龍鳳燈籠上兩雙倨傲的眼楮。
「都起來吧,都是這破燈籠的錯,無礙了。」南宮憶清冷又帶著無奈的聲音出口,眾人只覺得自己全身都仿佛得到了滋潤一般,漸漸恢復了生機,幾乎是整整齊齊地磕了一個頭,才緩緩起身,不由朝著軒轅紹宸手里的燈籠看去。
金龍火鳳交纏的燈籠此時只有一尺大小,泛著明亮的黃色光芒,讓人不敢直視,大膽的人朝著金龍和火鳳看去,便感覺到恐怖的威壓再次襲上心頭,身子不自覺地就跪倒了,恭敬磕頭後,便再也不敢起身。
一路回到祝安樓,南宮憶和軒轅紹宸都迎來無數的注目禮,而龍鳳燈籠早已經變換成了聖潔不可褻瀆的光芒一路將二人籠罩,眾人只覺得那二人一燈是不能直視的,他們仿佛是來自仙界的金童玉女,容不得他們這些世俗人有絲毫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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