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遲疑了下,悠草才緩緩解釋︰「因為有些事情,就不去做了。而且……那里賺的也少。」
講完這句,悠草擺了擺手,逃似的跑進了小超市。而後站在里面透過玻璃窗看著秦炎柏隱約的背影,莫名有種想哭的感覺。
從派出所出來那晚後,悠草也找謝芸芸談過,可惜無論她怎樣解釋對方都不肯相信自己。並且堅定的認為悠草一直在利用她,以便達到勾引李翰的目的。
這種固執讓悠草很受傷,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心疼的不僅僅是工作,更是謝芸芸這個朋友。在牢里呆過三年,同學幾乎都斷了聯系,就算之前有幾個死黨,也因為她坐牢而拒絕往來。
只有謝芸芸一直站在她身邊,從沒有鄙視或疏遠。但現在因為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將兩個人的友誼活生生剪斷了。
臨走前悠草停止了辯白,留了張字條。因為她知道謝芸芸現在什麼也听不進去。
字條上這樣寫著︰早晚你會明白我,一定要小心李翰。
離開謝芸芸後,悠草又開始了找工作的歷程。這次卻是出奇的順利,有個關系很好的獄友大姐前不久刑滿釋放,她就在醫院里做護工。
因為工作太辛苦,所以護工總是很緊缺的。而且這個差事也不需要特別培訓,聯系到人馬上就可以上崗。
雖然賺錢比以前多不少,但繁重的工作幾乎累的悠草直不起腰來。每天呆在重病患者身邊,替他們端屎端尿,有時候還得給男病人擦身換內衣。這對于一個沒結婚的女孩子來說,難度系數可想而知。
但是除了這些事,她似乎也沒有別的可以戶口的技能。有時候看報紙上招聘行政、內勤、文員,她卻沒辦法投簡歷。因為畢竟學歷只有高中畢業,而且對電腦的辦公軟件一竅不通。最重要的是,什麼單位也不可能要一個有過前科的員工。
其實這麼久沒看到過秦炎柏,悠草時不時也會想起這個帥氣的大男孩。他善良、熱情,是那麼的陽光。
對于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自己而言,這束陽光是多麼彌足珍貴。只是他有快要結婚的女朋友,而自己也有個同居的男朋友,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有任何進展。所以每當看到秦炎柏的時候,悠草總是滿心的歡喜隨後又被自己亂七八糟的念頭打翻。
不能說是愛或者喜歡,但至少這個大男生不討人厭。但因為家里麻繩的事,秦炎柏似乎開始慢慢減少在她身邊出現的幾率。
灰暗的日子又開始了,似乎是出于習慣,少了這抹色彩,反倒有那麼點想念。
這天剛剛準備從醫院里出來,熟知謝芸芸正站在大門外面看著她。相隔一個多月再次看到好友,悠草著實大吃了驚。因為對方已經瘦到幾乎皮包骨頭,而且臉色灰暗就像蒼老了十歲。
「你怎麼了?」悠草並不記恨謝芸芸。
「悠草……」謝芸芸欲言又止,頓了好幾頓才說︰「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李翰說希望你能到我家去玩。」
李翰?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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