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李翰的陰謀,他已經將手先伸向了謝芸芸,而卑鄙地只是為了得到自己。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至少好友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只被擒住剪去翅膀的小鳥。
但不管謝芸芸多麼可憐,悠草是絕對不能再上當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誣告了他,他卻不記恨我反倒要我去你家玩?」
謝芸芸的頭垂的很低,用小到幾乎听不清楚的聲音說︰「何必再說這些,是我太蠢盡然不相信你。」
「既然如此,還要我去你家?你還要听從他的話?」
謝芸芸的臉憋得很紅,良久才忽然抬起頭來捉住悠草的手,那樣子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
「你知道我的,真的沒辦法放下,我真的……做不到。」
悠草冷冷地望著謝芸芸,猛地擺月兌她的手︰「你不但愚蠢而且自私,竟然為了根本海市蜃樓的愛情,選擇出賣好友。」
不知道是怎麼走的,悠草完全不想再多看謝芸芸一眼。因為看到她的面容會感到可憐,而想到她說的話會更加心痛。
謝芸芸立在後面望著好友的背影,臉上充滿著愴然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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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護工不但是很辛苦的工作,而且有時候也會因為家屬的誤解而遭到平白的責罵。悠草只為了保住這份工作,當然做了很多忍讓。一方面是為了錢,另一方面是不能丟李巧玲的臉。李巧玲就是她在牢中的大姐,今年也有三十多歲了。幾年前因為受不了婆婆的苛責,一時沖動同樣犯了傷人罪。
在監獄的時候就和丈夫離婚了,而女兒也自然判給了父親。
一直在家里當家庭主婦的李巧玲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只有出來當護工賺錢。在監獄的時候,她和悠草關系最好,就像個大姐姐經常照顧她。
出獄的那天,李巧玲在大門口只看到了悠草。那是種怎樣的感動,她當時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對這個小妹妹加倍的好。
悠草的護理對象是個長期住在醫院里治療的老干部,身體都還能自理,所以工作並不算太累。而且對方是請了兩個護工,所以到六點鐘就有人準時來接班,不會拖延時間,有時候還可以提前走。這樣悠草就可以不用放棄超市的工作,雖然很辛苦,但至少生活上能寬裕不少。
生活就是這樣艱難而枯燥的進行著,但上次看到秦炎柏後,悠草的心底又泛起了漣漪。她不能否認自己是想看到他的,哪怕只是站在一起說說話也好。就像灰暗的天空,有一縷清陽從雲間照出。
但看到又如何?兩個人之間隔著何止是座山,就算沒有蔡子清或者程谷元,身份地位也不般配。
好在有過在天台上兩人獨處的時光,悠草可以經常拿來回憶。如果時間能夠定格在那里該多好,永遠都沒有煩惱,只有雲淡風輕和滿身大汗打沙袋的秦炎柏。
她並不敢奢望其他,只要有那麼短暫的美好即可。
這日午飯時間,李巧玲拿了些自己做的包子過來。家庭主婦的飯菜還是相當可口的,悠草吃的很香。
「對了,有個事兒要跟你說說。」
「恩?」悠草嘴里吃著包子,沒停下的意思。
「最近好像有人在打听你,是個男的。」
悠草心里也有些好奇,想了想猛地將包子從嘴邊拿開。
難道是李翰?謝芸芸既然知道自己在這,他肯定也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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