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听到後襯衣扣子還沒有扣完,就拿過手機點開短信,隨後很認真地回復。♀
再抬起頭來時,見蔚惟一正用怪異的目光盯著他,段敘初倏地斂起唇邊在不知不覺間漫出的笑意,「囡囡發來的。」
蔚惟一蹙起眉。
「我女兒。」不是解釋,而是身為父親的驕傲。
蔚惟一沒接話,手指卻一根根蜷縮起來。
段敘初又補了三個字,「很可愛。」,情不自禁之下,溫柔從眉眼間散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溫雅,全然不像昨晚那個在蔚惟一身後馳騁,發泄著獸欲的男人。
蔚惟一的臉色卻煞白。
段敘初察覺到蔚惟一的異常,「怎麼了?」,他頭也不抬,不甚在意的語調。
或許他心情好時,還會關心蔚惟一的情緒,多數時候,他只關注蔚惟一在他身下的表現。
段敘初穿好衣服,下床後拿過外衣掛在手臂上,高大的身形立在床邊,對蔚惟一說︰「我必須要回去了,我們以後再聯系吧!」
必須?
這話說得,昨晚睡了整夜沒有見他這麼趕時間,他女兒一個短信發過來,他立馬要回去了。♀
蔚惟一的目光掠過段敘初,放在他身後凌亂的大床上,她平靜地應道︰「嗯。」
段敘初從錢包里抽出紙鈔放在床頭櫃上,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你陪男人的規矩——一次性付清,互不相欠。至于多出來的100元,昨晚你表現不錯,我額外賞給你的小費。」
蔚惟一冷若冰霜的臉上這才有了笑意,「謝謝段先生。」
段敘初冷笑一聲,抬腳往門口走。
蔚惟一叫住他,遞過車鑰匙,「這里離市區有一段路程,我看你的司機也沒有過來,不如我的車子借給你吧!」
段敘初聞言幽明不定的目光落在蔚惟一的掌心里。
白皙細膩,條條紋路很是清晰。
他只感到喉嚨一緊,伸手用力拽過蔚惟一的腰,大手捏住蔚惟一的下巴,「對我這麼好,會讓我懷疑你另有企圖。不過也沒有關系,心機深重的女人,對我才有挑戰性。」,深眸緊盯著蔚惟一的唇,他低頭用力吻上去。
激烈、纏綿。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五分鐘,段敘初才放開已然癱軟、呼吸不順暢的蔚惟一,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泛著光澤的紅腫唇瓣上按壓下去,他滿意地說︰「惟惟,你真夠味,我還會再找你。」
說完,他拿了車鑰匙轉身下樓。
蔚惟一關上臥室的門,回到沙發前,她端起剛剛熬好的粥吃起來。
這碗紅豆粥還是他醒來後說餓了,踹她下床命令她去熬的,知道他喜歡甜粥,她因此加了不少糖進去,結果他卻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這才是真正的無情。
蔚惟一覺得糖放得太多,反而有些苦了,低頭時一大顆眼淚砸下去,她愣了兩秒,隨後起身走到洗手間,把粥倒掉。
她打開淋浴間的冷水開關,連衣服都不月兌,任由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她抱著腦袋蹲下去,「嘩嘩啦啦」的水聲淹沒了她歇斯底里的哭聲。
***
段敘初開車回市區的途中,下屬打來電話告訴他昨晚裴言嶠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里槍殺了兩個人,後來不知怎麼的,進了警局,下午時裴家大少才把裴言嶠帶回去。
「我知道了。」段敘初回了一聲,正要掛斷電話,下屬突然沉聲叫他,「段先生,裴言嶠昨晚明目張膽地傷了你,難道我們還是不采取任何措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