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盛祁舟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應道︰「我現在就過去。」,掛斷電話後他站起身對段敘初說︰「我有點事要處理,今天就不奉陪了。」
段敘初見盛祁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攢起縴長的眉眼詢問︰「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盛祁舟搖頭,神色凝重中透著無能無力,「我大哥酗酒無度,導致胃出血,而且不配合治療,阿轍讓我過去。」
段敘初知道他趕時間,他沒有再多問,「你去吧!我改天再約你。」
凌越瓊早就拿了盛祁舟的外套站起身,蔚惟一見狀也連忙起身跟兩人道別,在盛祁舟轉過身後,她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往盛祁舟的左腿上看過去。
據說盛家二少戴了假肢,曾有段時間坐著輪椅出現在大眾面前,但她此刻見盛祁舟步伐穩重矯健,也不像是那麼嚴重吧?
蔚惟一正猜測著傳聞是否有炒作之嫌,段敘初陰惻惻的聲音傳來,「你再盯著看,當心你那條賤命。不要對盛家二少有非分之想,你覺得一個連8歲的孩子都下手的男人,會真的如外界傳聞那樣性情溫潤嗎?」
蔚惟一聞言渾身一震,想到自己的女兒被段敘初殺死時也只有半歲,她意有所指地從牙縫里蹦出四個字,「物以類聚。」
段敘初根本不能被稱之為「人」。
而且剛剛他還跟盛祁舟一副情深意重的架勢,結果盛祁舟剛走,他就在背後詆毀盛祁舟,可見段敘初這人有多虛偽。
段敘初喜怒不形于色,他仿佛忽略掉了蔚惟一的罵語,揚起的語調里透著脅迫,「人都走了,你還不坐過來,嗯?」
蔚惟一不理會,思慮良久,她抬眸看著段敘初,到底還是問了出來,「其實是你讓盛祁舟把我從h氏那邊調過來的是嗎?」
段敘初輕嗤,「不然你以為你蔚惟一算個什麼東西,能在盛氏擔任項目經理?」
他的語氣淡淡,神色漫不經心,那種掌控他人命運的高姿態,讓蔚惟一既無力,又惱恨。
連續受辱讓她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質問道︰「為什麼段敘初?你把我弄到你身邊,就是為了滿足你的生理需求,為了折磨我嗎?」
「惟惟,你知道恆遠醫院如今的老板是穆郁修嗎?」段敘初並沒有回答蔚惟一,他冷嘲熱諷的語氣,「你把蔚墨樺轉去那里,不就是自投羅網?」
眯起狹眸鎖著蔚惟一蒼白的臉色,段敘初唇角勾起的弧度輕蔑,「你太不自量力,總是自尋死路。正如我讓盛祁舟調你回來,今晚借盛祁舟的名義請你吃飯,其實並不是我有多處心積慮,而是你蔚惟一太笨,根本玩不過我。我只要挖坑,你就會跳下來。」
隨著段敘初話音的落下,蔚惟一的心徹底沉入谷底,她一手顫抖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到主治醫生那里詢問。
主治醫生卻說院長不再讓他負責蔚墨樺的病情,還說什麼他以為是蔚惟一的意思。
「砰」的一聲,蔚惟一沒有听完主治醫生的解釋,手機就滑月兌在地。
她騰地站起身,「段敘初你怎麼能這樣?」,問出話的同時,眼中早已積聚的熱淚滾滾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