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的狹眸驟然間變得犀利無比,他驀地轉過身去,下一秒那個黑色的打火機便被他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裴言嶠太過凌厲的偷襲割傷了他的皮肉,鮮紅的血淌出來,他雪白的指間里被染了色,在燈光下有一種很妖艷的意味。
有那麼幾秒鐘的靜默,段敘初出其不意地抬起手,「刷」的一聲打火機以勢如破竹的力量疾飛向裴言嶠,恰好擦過裴言嶠左耳邊的頭發,最終砸在了裴言嶠身後榮膺的額頭上。
他們都是個中高手,哪怕是一個打火機,也能成為他們的武器,其傷害程度不遜于刀子之類的利刃,再加上段敘初這一下子確實沒有留情,裴言嶠的頭發被削下去一縷,而榮膺的額頭則破了一個小洞,鮮血洶涌不絕地流出來,卻也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言嶠的頭微微偏過去,墨色的發垂下來遮住他大半的表情,只是唇畔的笑意始終未散,玩味而蔑視的。
段敘初拿出手帕擦掉手指上的鮮血,沒有再看裴言嶠一眼,他轉過身慢慢地走出去,燈光映著他的背影,顯得越發修長,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
段敘初回到住處推開臥室的門時,蔚惟一正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眼楮盯著牆上的鐘表,听到動靜後她木然地轉過頭。
見段敘初沉著臉色,蔚惟一咬了咬下唇,停滯幾秒鐘,最終她還是下床走到段敘初身邊,伸手準備抱住他。
段敘初卻面無表情地推開她,目光未曾掠過她一眼,他用修長素淨的手指優雅地解著襯衣的扣子,一邊往浴室里走。
蔚惟一面色蒼白地站在原地邁不出去腳步,但想到下落未明、生死未卜的蔚墨樺,她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掌心,忍著心中的屈辱,跟著段敘初一起進去。
段敘初已經月兌完了身上的衣物,抬腳跨入裝滿水的浴缸里,精壯完美的身形躺在里面,他的腦袋枕在那里閉上眼,似在假寐。
蔚惟一一步步挪過去,蹲身在段敘初的身後,她伸出手臂抱住段敘初挺括的肩膀,貼在他的脖頸處,「段先生……」,她到底忍受不了嬌嗔言語,只好壓低聲線喚他的名字,「阿初……」
段敘初並沒有睜開雙眸,冷漠無情的字從薄唇間溢出,「滾——」
蔚惟一騰地站起身,「你……」,原本想轉頭就走,目光瞟到清凌凌的水中他腿間聳然挺立的巨碩。
她一愣,然後用力閉上雙眼把身上的浴袍扯掉,干淨利落地丟到一邊,她抬起細長雪白的腿跨入浴缸。
「嘩啦啦」的一片水聲中,蔚惟一坐到段敘初勁瘦的腰上後,抱住他不由分說地親起來。
她一股子的蠻勁,溫香軟玉在懷,段敘初仍舊不動聲色地任由蔚惟一取悅他,如同不能融化的千年寒冰。
蔚惟一的吻落在段敘初的脖頸、胸膛、再往下,又移到他的唇上輾轉廝磨,她足足親了有五分鐘,連她自己都已經泛濫成災,段敘初還是巋然不動。
既然這男人的自制力這麼強,那麼在一起的那兩年里,他為什麼連她月事的那幾天都不能忍受?
此刻分明是看她的笑話。
蔚惟一的耐心被耗盡,她伸出手握住段敘初的龐然大物,低頭把它往自己的身體里弄。
然而這才剛接觸,她的手臂就被段敘初死死捏住,緊接著腰身一轉,她被段敘初用力按趴在浴缸上。
緊接著,段敘初健壯炙熱的胸膛壓上她的背,大手扳住她的臉,火熱的唇用力吻上她,同時那堅挺之物猝然間刺入她的溫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