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不知道段敘初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似乎不過半分鐘,段敘初那不停在她的背部、腰間、腿上……身體里每個角落摩挲的滾燙大手,再次讓她乏力地睜開雙眼。
他的掌心厚實寬闊,常年養尊處優的男人,掌心里卻帶著薄繭,滑過她光滑細女敕的皮膚,引起電流一樣的驚顫和酥麻。
蔚惟一躺在他的胸膛上不敢亂動,整個人都繃得很緊。
他的唇又吻上來,總是帶著炙熱溫度的親吻落在她的眉毛、眼楮、鼻子、嘴唇……一直到下巴脖頸,仿佛也不嫌她滿身的汗水淋灕,比之以往,這次的親吻如和風細雨,那種疼惜卻讓蔚惟一的心底生起恐懼。
他的溫柔似刀。
「惟惟。」段敘初知道她醒來,叫了她一聲,嗓音沙啞,埋首于她的發間,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吮著她肩上的女敕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一個人待在這里,你很期盼我過來陪你?」
每次事後蔚惟一都沒有精力再跟他唱反調,小臉貼在他炙熱的胸膛上,她閉眼聞著他身上的麝香味道,頗有些嬌嗔地應了一聲,「嗯。」
下一秒後腦勺被段敘初的一只大手掌控,蔚惟一被迫抬起頭,恰好迎上他即便在黑夜里那雙也顯得異常懾人心魄的重瞳。
他勾起唇角,語氣陰冷,「有沒有騙我,嗯?」
蔚惟一這才松了一口氣。
幸好段敘初還正常。
段敘初一看蔚惟一那表情就知道她在討好自己,他面無表情地推開蔚惟一下床。
蔚惟一听到浴室的門被關上的聲音,她背過身卷起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眼中酸酸澀澀的好像有什麼液體要滾出來一樣,她用力地閉上雙眼。
睡意全無。
過了十多分鐘段敘初拿了毛巾走出來,不由分說地撈起蔚惟一的腰,給她擦著。
這還是段敘初第一次給她清理,很多時候他會直接抱著她去浴室,為的是在浴室再來一場。
突然被他這樣對待,短短半分鐘內蔚惟一覺得很煎熬,期間幾次掙扎,都被段敘初的大手握住大腿根部,不允許她動彈。
段敘初放開蔚惟一之後,蔚惟一還是準備背過身,卻被段敘初強而有力的手掌按住後頸,另一只大手死箍著她的腰,非要讓她睡在他的懷里。
索性抱著她也是他的習慣,這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不像剛剛那樣輾轉反側,在頭頂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時,蔚惟一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很快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听到悉悉索索地穿衣服聲響,蔚惟一警覺地睜開雙眼。
窗外的天空不過蒙蒙亮,她準備再睡一會,卻猛然間想起什麼事,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床上坐起身,拽住段敘初的襯衣衣角,「段先生……」
段敘初轉頭看到蔚惟一白璧無瑕的酮體,那上面布滿他蹂躪過的痕跡,看在他眼中像是藝術品,他為自己的作品感到很滿足,「怎麼?」,狹眸微微眯起,他的唇畔噙一抹玩味笑意,「不舍得我走?」
反正做都做過了,蔚惟一挺直脊背,竭力面不改色地問︰「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