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鐘老爺子迅速回頭,路燈下的小區安安靜靜的,除了在場的他們,什麼都沒有。
鐘老爺子瞬間冷笑起來,「你還真是死到臨頭還在嘴硬。」
「我可沒有嘴硬。」席龍寒微微偏過頭,一伸手,攤開手掌微微傾斜,他掌心當中一直被他握著的已經有些暖意的三枚東西嘩啦啦的掉到了地上。
鐘老爺子臉色一變,「你……」
「不好意思,我這人比較謹慎,從我進入安家的第一時間,就將這三枚監听器給收了起來。」席龍寒依舊笑道很輕松,輕松的讓鐘老爺子頭皮有些發麻了起來。
「第,第一時間?」
席龍寒點點頭,他雙腿踏入安家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認認真真的打量這棟充滿落夜童年回憶的小屋子,他打量的十分的仔細,連縫隙都沒有放過。所以,第一枚監听器,讓他在那盞比較復雜的吊燈上面拿了下來,就趁著安落夜跟著復叔走進主臥的那一刻。
他想,既然客廳里有,其他地方,或許也是有的。
進入主臥後,他特別注意尋找了一遍,果不其然,第二枚也被他捏在了手心里。
後來在落夜的房間內,同樣找到了一枚。
房間內的那些秘密的話,他自然不能讓人家听見的,因為,他直接將三枚監听器放在了客廳當中。找到小本子後,也故意走到客廳當中來解題,讓鐘老爺子听得清清楚楚的。
恩,他確實听得很清楚,也在第一時間內就趕到了安家。
「席龍寒,你是故意的?」鐘老爺子臉色變了變,這種被人算計直接就闖入對方設好的套里面,讓他很難堪。
「鐘老爺子說的是哪里的話,我只不過是想讓你了解一下你想了解的事情,了卻你多年的心願而已,你這樣反倒是不識好人心了。」
席龍寒眸光微眯,更加愜意了起來,尤其是在見到鐘老爺子氣的身子發抖時,嘴角的笑意便更加大了。
「我說鐘老爺子,你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又何必出來和小輩們計較呢?頤養天年不好嗎?」
「頤養天年?」鐘老爺子冷笑,「去牢房里頤養天年嗎?」
席龍寒微微的點了點頭,「鐘老爺子這麼說,是對自己年輕時候犯的錯的反省嗎?」
「放屁。」被一個小輩這樣羞辱,鐘老爺子的怒氣開始節節攀升,咬牙切齒了起來,「你也別得意,就算你將那三枚監听器都找到了又如何,現在你們就三個人,兩個還是傷患。席龍寒,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保護兩個人的同時還可以對付我的精英保鏢嗎?」
安落夜暗暗的嘆氣,這個鐘老爺子,看起來真的老了,腦子不靈光不說,連說話都變得幼稚起來。
席龍寒既然知道他們已經往這邊而來,怎麼可能會在沒有一點準備和把握就直接帶著他們兩個出來呢?誰都不會傻得去自尋死路。
不過,她也挺好奇他到底會怎麼做。他們三個人現在可都是被圍在中間的,而且看這些人的樣子,身手也並不弱啊。就算大哥早就通知了其他人過來增援,那也不可能將他們三人完好無缺的從包圍圈里救出來吧。
席龍寒笑了起來,聳聳肩很無辜的說道,「我根本就不用動手,你的這些精英保鏢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什麼意思?」鐘老爺子猛地一驚,急忙揮手道,「動手,死活不論,只要將那份文件給我搶回來就行。」
死活不論?安落夜嘴角一抽。雖然大哥看起來信心滿滿的,她還是在第一時間全身戒備做好了交手的準備。
然而,鐘老爺子的話音落下許久,那五六個圍著他們的所謂的精英保鏢居然動都不動一下,別說動手拿下他們,甚至將一開始就對準了他們的槍口都落了下去。
鐘老爺子臉色大變,「你們什麼意思?」
「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你的精英部隊,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人了。」席龍寒笑,「鐘老爺子,你是要我動手,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鐘老爺子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帶來的五六個人,呼吸倏地變得粗重了起來,「你們怎麼回事?別忘了我才是你們的主子,動手听到沒有?」
那幾人臉色未變,面無表情的什麼動作都沒有。
鐘老爺子大概是氣急了,上前對著自己最近的一個人惡狠狠的踹了一腳,「我讓你們動手,你們沒听見嗎?動手啊。」
那人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也沒還手,只是倒退了幾步,避開他的攻擊。
遠遠的,忽然響起一道愉悅的笑聲,「鐘老爺子,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狀況嗎?這樣垂死掙扎實在是太難看了,好歹你也曾經是夕城的一大人物啊。」
安落夜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佘林濤正痞痞的坐在一輛面包車頂上,搖晃著雙腿饒有興味的盯著他們。
鐘老爺子眸子微微一眯,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呼吸慢慢的調整了下來,戒備的倒退了一步,「你們,你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誰是窮途末路,誰才是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佘林濤做了個十分夸張的表情,然後指了指席龍寒。
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悶笑。
恩,現在的鐘家,確實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席龍寒,才是有實力的人。
「啪」的一聲,佘林濤從車頂上跳了下來,晃晃悠悠的走到其中一個保鏢的身邊,將他手中的槍拿了過來,隨即一步一步的朝著鐘老爺子走去。「要我親自動手嗎?」
鐘老爺子眼楮開始咕嚕嚕的轉,他沒想到今天還真是自投羅網了,更沒料到所有的人都已經背叛了他。但是,這些人跟在他身邊多年,不可能為了那麼一點錢就背叛自己,他們,肯定還做了別的什麼。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里,情況對他太不利了。
他開始後退,慢慢的後退,手指模向身後,在後面縫著的一個袋子里探了探。
這是他最後的保命符了。
他倏地拿出一個圓圓滾滾的東西,猛地往地上一扔。
一瞬間,安落夜席龍寒等人旁邊全部都變成了煙霧繚繞,很快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咳咳。」安落夜輕咳了一聲,擦,這鐘老爺子真有本事,居然還弄了個煙霧彈在身邊保命。
她很快伸手揮了揮手,將阻擋視線的煙氣給揮開,努力的睜大眼楮去看鐘老爺子離開的方向。
煙霧隨著一陣風吹來漸漸的散了開去,安落夜往前定楮一看,隨即捂住嘴,忍不住想笑。
鐘老爺子到底還是失策了,他沒料到佘林濤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來的那些人,遠遠的成一個包圍圈的模式將所有人都圍在了里面。他往外面跑,沒跑幾步,就被人給抓住了。
而且,抓住他的人,還是席厚孝這樣的高手。
即使鐘老爺子年輕時候如何的厲害,如今年紀一大把,再加上腿部不便,沒兩下就被席厚孝反手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佘林濤嘖嘖有聲,尤其是看到他掙扎的雙眸赤紅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便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說你白費力氣你還不信,就你那點招式,我們早就知道了,一開始就防著你呢。」
「你……」
「你用那個煙霧彈逃走,已經不止一次了吧。」
鐘老爺子陡然瞪大了眼楮,隨即更加氣憤,「是鐘緹亞告訴你們的?是她告訴你們的?」煙霧彈他幾乎不用,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鐘緹亞和鐘南面前用過。
佘林濤挑眉,「猜對了,可惜沒獎。」
「那個踐人,踐人……啊……」
席厚孝惱恨的對著他就是一拳,「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再說她一個不是,我就把你的腿給卸了。」
「……」鐘老爺子敢怒不敢言,也許真的是年紀大了,他越發的怕死怕疼,尤其剛剛席厚孝那一拳並不輕。
安落夜扶著復往前走了幾步,「小叔,你怎麼來了,伯母那邊不用你照顧嗎?」
「醫院里有很多人在看著,而且,我也想親手將這個禍害了緹亞半輩子的人給抓起來。」如果不是他,緹亞也不會被當成殺手訓練受了那麼多的苦。
「天要亮了,我們快走吧,待會小區里的人都醒來,看見不太好。」席龍寒臉色緊繃了一下,彎腰,一把將鐘老爺子給劈暈了過去。
眾人點頭,各自上了自己的車子,一輛接著一輛,很快離開了安家原來的小區,朝著席家開去。
安嬸他們都已經起來了,見到進門的席龍寒和安落夜時,微微怔了一下,忙去準備早餐去了。
席龍寒他們卻是直奔自己的房間,站定在那張需要指紋才能打的抽屜。
「安伯,拿斧頭來。」席龍寒回頭,對著隨後跟過來的安伯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安伯整個身子都僵住了,「斧頭?」這個,要斧頭做什麼?
「快去。」
「啊?哦,好好好,我去倉庫找找看。」那玩意常年不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安伯嘀嘀咕咕滿頭霧水的走了。
席家的人陸陸續續的醒過來,听到席龍寒這邊的動靜,席厚義和楊艷然很快圍了過來,席龍炎則是听到安落夜的聲音,才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的。
因此,等到安伯扛著那一把沉重的斧頭走上樓來時,門口已經擠滿了人擋住了他去路了。
「夫人,三少爺,能不能讓一讓,小心斧頭傷著你們。」
斧頭?一听到這兩個人,楊艷然和席龍炎瞬間回過頭來,前者驚恐的盯著安伯手中拿著斧頭,小心的挪進去,將那玩意遞到席龍寒的手上。
「龍,龍寒,你拿斧頭做什麼?」楊艷然急急的上前,總覺得那東西危危險險的,她看著都膽戰心驚起來。
席龍寒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麼多人圍著,只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簡短的解釋了一遍,「劈了這桌子。」
「劈……劈……劈桌子?」楊艷然瞪大了眼楮。
一旁的席厚義也開始蹙眉,安伯更是急急忙忙就去擋住他的手,「那個,大少爺,好好的為什麼要劈了這桌子,你不是說這桌子是你讓人設計定做,全世界僅此一張,而且還貴的十分離譜嗎?怎麼,怎麼反而要劈開它?」
安伯很心疼,其他人也挺心疼。席龍炎看著也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垂涎了這張桌子很久了,只是大哥一直都不肯送給他,如今倒好,竟然要直接劈開它。這……
安落夜一听,頓時也心疼的不得了。猶豫了一下,她扯了扯席龍寒的手,小聲的說道,「不然,咱不要劈開這桌子,仔細的找找看哪里的縫隙比較大,怎麼樣?我估計我媽媽潛進席家來將東西放在這里面,肯定也沒有很長時間將桌子原原本本的弄成原來的樣子的。」
老實說,她都好奇她母親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將東西就這樣塞進隔層里面,而且都沒讓人產生過懷疑。
席龍寒回頭看了一眼眾人,貌似所有人都不贊成他直接劈桌子,頓了頓,只能听從安落夜的建議,讓席龍炎幫忙,將整個桌子都給翻到在地面上。
安落夜的視線迅速的在桌子前後左右看了一圈又一圈,嘆氣,「後面前面貌似都不是,大哥,你把抽屜打開試試。」
「好。」席龍寒很快按下了指紋,將抽屜給拉了出來。安落夜仔細的看了兩眼,隨即雙眸一亮,笑了起來,「應該在這個抽屜的夾層里,有沒有刀子,把這塊木板劃開。」
「我來。」席龍寒接過安伯快速遞過來的刀子,小心仔細的沿著四個邊角直線劃開。
沒多大一會兒,兩張紙輕飄飄的露了出來。安落夜拿過來一看,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終于找到了,這下可以放心了。」
這兩張紙,果然就是關于鐘南的犯罪證據,強而有力的犯罪證據。
席龍寒和安落夜沒有停留,也沒有給欲言又止想要問清楚的席家夫婦解釋,便又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去。
先前布包里的文件,再加上這份文件,已經足夠讓鐘家……永無翻身之日了。
黃煜仔細的看了看,忍不住眉飛色舞的吹了吹口哨,「太棒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我終于覺得這個傷,傷得並不冤枉了,哈哈哈。」
席龍寒和安落夜對視一眼,心情都出奇的好。
「不過,這里面包含了鐘家所有人的犯罪記錄,就連鐘夫人也有。就是沒有鐘雨晴的,嘖嘖。」黃煜邊看邊搖頭,「看來她還真是對什麼都一無所知,鐘家似乎也沒有想要將她拉下水的打算。」
「我倒是想把她一塊送進去。」席龍寒冷哼一聲,想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他現在還渾身不舒坦。
安落夜在一旁悶笑,「行了,七年前鐘雨晴也才十幾歲,她能做什麼?而且七年前她已經出了國,在國外玩的一塌糊涂完全自甘*,她這樣的性子,我看鐘南也不放心讓她參與這些事情來,恐怕參與進來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大概只能壞事。」
「說的也對。」在場的兩個男人齊齊的點了點頭,倒是十分贊同她的話。
而且就他們目前看到的,就算是七年後的鐘雨晴,只怕也只會壞事。
「不管怎麼說,鐘雨晴那邊還是要派人盯著的,尤其是近段時間。」
幾人神情俱是一凜,很嚴肅的點點頭。
文件最終交到了任局長的手里,看著面前的那些資料,任局長再一次對鐘家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這兩天還不斷的有和鐘家有交情的人來警局做工作,在拼命的想要將鐘南給救出去。
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死罪,無期徒刑,都在牢里給他坐到死為止吧。
任局長臉色鐵青,交代了黃煜幾句,便大步的走出了病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幾天之後,鐘家本家所有人都下了獄,其他和鐘家來往密切的人也遭受到盤問,鐘氏集團被徹查,整個夕城,一度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全都拼了命的和鐘家保持關系。
沒人知道內情到底如何,只了解到,鐘家一夕之間就垮了,鐘南和鐘老爺子已經被抓,連律師都只有搖頭的份。
任局長壓力很大,畢竟鐘家不是個普通人家,他要是沒點後台,也不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到處動作,還創辦殺手組織。頭頂上的壓力很快壓了下來,上頭的意思是讓他先拖著。
任局長不干,鐘家明顯就是夕城之害,不拔掉,以後夕城還得遭受多少罪啊,那豈不是讓他往自己臉上打臉嗎?
好在,另外又有幾股勢力在暗暗的幫著他。任局長知道,那是席龍寒做的手腳,他這點本事還是有的,能跟鐘家抗衡的,自然不弱。
最終的結果很快出來了,事情紛紛擾擾的好一段時間,就在所有人都還在猜測的時候,一向辦事效率很低的有關部門,這一次卻只是緊緊用了十天的事件,就給出了所有人一個交代。
鐘家涉嫌買賣軍火,暗中進行非法交易,私藏槍支彈藥並在公眾場合公然開槍傷害無辜群眾,襲警,涉案人員包括鐘老爺子,鐘南,鐘夫人,鐘北等人,現在全部捉拿歸案,等待審判。
整個夕城一一片嘩然,誰都沒想到,在商界聲譽良好一向奉公守法的鐘氏集團,暗中竟然會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讓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
至于殺手組織的事件,這種讓夕城所有人都不安定的因素,還是隱瞞了下來並沒有對外公布。只是,真要審理並判刑的話,這些也會作為他們犯罪的證據的。
至于審判,也是不會公開的。
因此,沒人知道鐘南在法庭上大聲公開安落夜父母曾經的身份,犯罪的事實,大聲抖出席厚孝涉嫌人命,並說出黃煜勾結席家偽造證據等等等等。
但是,就算如此,這些東西要查,也是需要證據的。再說那個時候的鐘南,人已經開始癲狂發瘋,胡言亂語了。
根據左縴‘診斷’,這是鐘南試圖逃避罪責開始裝瘋賣傻試圖混淆視听並報復將他送進來的人。其實他的精神正常完全可以執行正常人所受到的懲罰,比如,終身監禁……或者是,死刑。
再後來的情況,安落夜並不是十分的了解,只大概知道了鐘家的那些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罪行判得很重,本來他們做的那些壞事,也確實不可原諒的。
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所有的那些破事仿佛都塵埃落定了一樣。
安落夜只覺得全身輕松,舒舒服服的躺在席龍寒的身邊,簡直就是人生享受。
她的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其他人的病也都七七八八的沒有什麼大礙。接下去,似乎只要好好的照顧他的父親,盡量試試能不能幫助他恢復記憶,雖然,看起來希望並不大。
「在想什麼?」席龍寒翻過身來,摟著她軟軟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吻了上來。
安落夜被他啃咬的有些癢,忙推了推他,笑道,「別鬧,別壓上來啊。」
「為什麼不能壓?你手已經好了,該好好的補償補償我。」席龍寒有些不滿,張嘴去咬她的耳朵,「這個節骨眼上,就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我的身上,剛剛居然還敢給我走神?」
安落夜笑了幾聲,被他撩撥的縮了縮脖子,「好好看電視,別亂咬。」
「沒什麼好看的,新聞里能播出多少消息?還不如我告訴你的詳細。」席龍寒輕哼了一聲,翻過身,就拿過*頭的遙控器,對著電視的方向按了一下。一瞬間,剛剛還顯示著鐘家新聞的畫面,立刻便黑了。
席龍寒將遙控器往地上一丟,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
「時間不早了,運動運動然後睡覺。」
「……」運動運動?睡覺?安落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只是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力氣本來就沒他大,再加上這男人太熟悉她身上的民感步位了,輕輕的一吹一咬,她已經全身發軟的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大哥,我手還有點痛,你,你輕一點。」安落夜有些怕,尤其是在他禁.欲了那麼久之後,她有種預感,今晚上是不用睡了。
席龍寒挑著眉笑了一聲,「乖,我會輕一點的,會好好的疼你的。」說完,兩人的衣服全部被他給丟到了地上去了。
安落夜看到他這副已經有些失控的表情,瞬間驚恐了。她想逃,只是很快被他給拖了回來,尖叫著承受他的‘好好疼愛’,差點虛月兌。
安落夜還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天晚上,她幾乎是一整夜都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直至天色微微的亮了,他才心滿意足的放她去睡覺,很是愉悅的摟著她一塊平緩的呼吸。
兩人都睡得十分的沉,第二天早上,安嬸上樓來兩次,都沒見他們起*的意思。想著這兩天他們應該也是累極,便也沒去吵著他們。
直至日上三竿,兩人迷迷糊糊之間,才被安落夜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給吵醒了過來。
安落夜抓了抓腦袋,全身酸痛的挪了挪身體。
一動,就被席龍寒給摟抱了回來,「行了,別亂動,我去接。」
「哦。」安落夜頓了頓,便又縮了回去,繼續閉著眼楮睡覺。
席龍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想也不想的,他直接就按了掛斷,手機一丟,又摟著她軟軟呼呼的身子,繼續睡覺。
大清早的,打什麼電話?不知道擾人清夢罪大惡極嗎?
「誰呀?」安落夜側了側腦袋,依舊閉著眼楮,不太清楚的問。
「騷擾電話,沒事,咱們繼續睡。」說完,又調整了一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楮。好在聞翼那家伙還算是比較識相的,掛斷了電話後,就沒再打過來。
但是,席龍寒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這段時間真的忙瘋了,他竟然……把他給忘記了。
哎,這也是個麻煩啊。
他有些惱恨的抓了抓頭發,琢磨著必須讓聞翼離得越遠越好,他在他們身邊,就跟個定時炸彈似的,這威力,說不準比鐘家給他們的還要嚴重。
看著懷里睡得香甜的安落夜,他不由的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無論如何,這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就算是聞翼,也不行。
「別抱那麼緊,疼。」安落夜終于清醒了一些,昨晚上被他折騰來折騰去的,如今正是所有酸痛都堆滿的時候,他偏偏還不輕拿輕放。
「抱歉,你繼續睡,我出去打個電話,恩?」
「唔,恩。」安落夜輕輕的點了個頭,便又翻過身去了。
席龍寒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一出去,正巧看到席龍瑞掩著哈欠走過來,「大哥,你起來了?」
「你怎麼也起的那麼晚?」席龍寒皺了皺眉,他是和落夜鬧了*才會這麼遲,老二又沒將悠然給拐回家來,怎麼也是這樣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樣。
「哎,別提了。」席龍瑞伸了伸懶腰,下了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才無精打采滿臉疲憊的倒在椅子上,「前段時間不是因為鐘家的事情忙活的連工作都顧不上嗎?現在鐘家的事情總算是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一股腦兒的全部堆積上來,大半夜的也被抽過去工作,簡直要我的命。」
席龍寒挑了挑眉,看他連最基本的紳士風度都維持不住了,顯然,確實是累得夠嗆。幸好,席氏有冼秘書和幾個董事在,再加上他父親的坐鎮,還算是在正常運作。不過大概需要他處理的事情也堆積如山了,他現在忽然有些犯懶,只想抱著落夜睡覺,半點想要工作的意思都沒有了。
「對了,我昨天去醫院看了小叔和小嬸。爸的意思,是讓小叔帶小嬸和堯堯回席家來住,小嬸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住在醫院小叔也不方便。在席家,最起碼還有安嬸他們照顧著,你的意思呢?」席龍瑞接過安嬸遞過來的面包咬了幾口,總算是恢復了些力氣。
席龍寒喝了一口水,點點頭,「也好,讓他們回來住有個照應,這事我來跟小叔說吧。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商量。」
「恩?什麼事?」席龍瑞好奇的問了一句。
席龍寒卻沒回答,只是模出了手機給席厚孝打了個電話。他的話,在席厚孝心里還是有一定分量的,簡單的解釋了一遍,對方想到堯堯和鐘緹亞,便也應了下來。
「啊,對了。」席龍瑞又問,「復叔真的打算一直住在安家嗎?」
他是听說,復叔現在一個人呆在安家的老房子里,好像是有些迫切的希望恢復記憶。
席龍寒搖搖頭,「暫時住在那里而已,等過段時間,就將他接到蘭庭公寓住。」
這件事情,他倒是和復叔商量過。復叔確實一開始就直接言明要住在安家,並且是長此以往的住下去,安落夜一听,自然也是要住在那里的,她現在還不是席家的人,再說他想多和復叔呆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
這種事情,他當然不允許。再說,那一晚落夜做噩夢的情景還刻在他腦子里,他直到現在還在擔心。後來將這個情況跟復叔說了,復叔這才答應,只是暫時住在安家,想多接觸一下以前住過的屋子,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來一些事情。
「你慢吃,我先上樓去了。」席龍寒讓安嬸簡單的準備了一點安落夜喜歡的食物,便拿著托盤往樓上走去。
席龍瑞搖搖頭,暗暗的吐槽了一句,「妻奴。」
席龍寒當做沒听見,腳步有些快的往房間而去。然而,他才剛打開房門,就听見安落夜的手機再次響起。
這一次,他沒來得及阻止,已經清醒過來的安落夜,便直接接了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