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霸傾天下 第六十七章布幻境

作者 ︰ 幻蓮七七

千魅灕說完,眼中閃過深邃幽幽的波光,絕色動人,卻也明明滅滅的讓人辨不出他真實的情緒,卻又恍然流露出璀璨的華彩,淡然而又凝重。♀

公玉寒雪听著千魅灕似有所指的話,眉頭微微擰起,眼中更是如暗夜星辰,眼波望向千魅灕,深深的思忖著,雖然不明白千魅灕話里隱含的深層意思,但她也听的懂,千魅灕是說她體內本身就有強大的力量,或許不需要借助外力,也根本不需要借助什麼靈丹妙藥。

公孫子雪心卻在輕顫著,他自然明白千魅灕話里的意思,可是因為這個嗎?冰心丹對凡人來說絕對是如神丹一樣,公玉寒雪沒有感覺異樣,那或許是沒融合,可若沒融合,她的身體也不會恢復的這樣快,若真的如千魅灕所說的那樣強大,公玉寒雪本身的力量就能掩蓋吞噬別的,那麼公玉寒雪或許就不是人類,她的真實能力或許遠遠不止如此,他私心里是希望她平凡安穩一些,可她若很強大,他依然會慶幸,因為那樣的話,若他們沒在她身邊,她完全可以將自己保護好,這樣他的擔心和憂慮也會少一些。

公玉寒雪神情微微一滯,她望向千魅灕,看著他眼中幽深的光芒,認真的問道「我身體里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她其實知道,若自己是冰女的話,那這冰心丹確實如千魅灕所說的對自己沒太大用處,因為冰女本身就是最強大的。

以前她一直以為千魅灕只是懂得多一些,可如今看來,千魅灕似乎不只是懂得多一些,可能他知道的比她想象的還多,包括千年前有關冰女的事情,他或許也知道一些,公玉寒雪腦海里竟然閃過一絲絲的波光,有些想法呼之欲出,千魅灕或許知道她就是冰女,或許他還知道關于冰女的很多事情,或許他父親夢就是與冰女有關。

看著公玉寒雪用探究深沉的目光看向自己,千魅灕心泛起層層漣漪,絕色的眼眸中閃過翻涌的波濤,他知道以公玉寒雪的聰明定然會知道些什麼,可她若不問,他也不會說太多,畢竟公玉寒雪此時什麼都沒回復,告訴她太多,她面臨的危險也就越多,所以他會保持沉默。

「千魅灕,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公玉寒雪上前握住千魅灕的胳膊,凝視著千魅灕絕色的眼眸,看著里面翻涌的波濤和瀲灩的波光,心似有一陣恍惚。

「寒雪,我這也只是猜測的」千魅灕將目光往旁邊看去,並不跟公玉寒雪對視。

「千魅灕,你看著我,你在說謊」公玉寒雪看著千魅灕在逃避自己的眼神,撇了撇嘴郁悶的說著,她明白也許千魅灕是為自己好,可她還是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里的感覺,很不爽。

「寒雪,我知道的也只是這些,總有一天你想知道的都會知道」他知道的那些也只是他父親夢和茯姬偶爾跟他說的,那些關于冰女的事情,有些事實很美好也很殘酷,只有公玉寒雪真正恢復一切,真正強大了,她才能讓冰殿重新恢復往日的尊榮。

公玉寒雪放開千魅灕的手臂,用手勾起自己的發絲,望著遠處,她想起了見千魅灕到現在的一切,她對陌生人從來都沒有那麼信任過,在面對千魅灕的時候,卻鬼使神差般的覺得親切,從心里去信任他,而且毫不懷疑,這樣的感覺本身就是奇怪的不是嗎?

若她仔細思忖總會明白,或許千魅灕身上的氣息跟她靈魂熟悉的氣息是一樣的,正確的說,應該是與冰女熟悉的氣息有關。

似想到什麼,公玉寒雪眼中波光一閃,她眉眼彎彎一笑,將手伸向千魅灕道「拿來」

千魅灕看著公玉寒雪這樣嬌柔的神態,心一顫,有些恍惚,疑惑的問著「什麼?」她要他將什麼拿來。

「你懷中一直保護的很好的冰蠶絲巾,那個銀色的絲巾」公玉寒雪笑意一滯,難不成千魅灕扔了還是忘了?她可是記得她到達荒州後,千魅灕第一次去荒州見她,就是拿著那銀色的美麗絲巾給她看,還問她有沒有記得,或者有沒有印象,她當時還覺得莫名其妙呢,如今想來,一切還真是太過巧合。

那絲巾明明是千年前冰女的東西,他卻拿著讓她看,定然是知道她真實的身份,還有他曾經也說,他從小,他父親就為她定下了要守護的人,定下了他的愛人,後來的一切表明,千魅灕他父親為他定下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他還說他從小就是拿著那個人的物什,所以對那個人的氣息非常熟悉,這也就是為何千魅灕在第一次預見她的時候,那樣疑惑驚顫的問她是誰,還那樣用心的保護她。

想想這一切,公玉寒雪心里直嘆息,千魅灕的父親定是熟悉冰女的,而千魅灕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她,千魅灕太不容易了。

听著公玉寒雪要那絲巾,千魅灕手微微一顫,然後伸手從懷中拿了出來,雖然不知道公玉寒雪此時是什麼心思,但她要什麼,他自然都會給,何況這絲巾本來就是屬于千年前的她。

公玉寒雪伸手結果絲巾,含笑道「這東西我很喜歡,送我了吧」公玉寒雪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這絲巾,想透過它看有什麼秘密。

看著公玉寒雪如此小女人的狀態,千魅灕全身的氣息變的非常柔和,目光閃著柔柔的波光,寵溺的看著公玉寒雪,輕聲溫柔道「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會給你,就算是沒有的,我也會奪過來給你」

公玉寒雪望著絲巾的目光微微一閃,听著千魅灕如此霸氣的話,她心竟然甜甜的,沒想到她家絕色美麗的千魅灕說起話來也如此的打動人心。

公玉寒雪將冰蠶絲巾往自己一只手腕上系,嘴角也勾起燦爛的笑意道「你的心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別人的東西我才不要呢,我只要自己在意的」這話也算是意有所指的告訴他們,她心中有他們,所以才會在意,才會如此心性。

千魅灕頎長的身姿微微一僵,眸中閃著瀲灩的波光,上前幫公玉寒雪將那絲巾系在她的左手腕上,確實很漂亮,這東西本來就是她的,重新回到她手上也很美麗。

「怎樣,好看吧」公玉寒雪手不斷轉著,成360度角看著,不知為何,系上後,卻恍然覺得自己丹田處流動著一股清潤的力量,滋潤全身,沁涼卻又舒服。

「很好看」千魅灕毫不吝嗇的贊美道,只是他的目光並不是看那冰蠶絲巾,而是在看公玉寒雪那燦爛的笑意,她的笑容是那麼美,那麼燦爛,讓他就想珍藏起來。

公玉寒雪轉頭看向桌旁的公孫子雪,他一直在給那玲瓏球運功,玲瓏球在桌子上不斷的轉著,一開始玲瓏球全是白的,可不一會,里面似乎轉動著一些影像。♀

公玉寒雪很納悶,想上前看仔細,千魅灕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沉聲道「別打擾他」

「千魅灕,子雪他是在?」剛剛公孫子雪說要幫她跟夜笙用意念交流,便忙著這玲瓏球了,這玲瓏球有什麼特點嗎?

「公孫子雪在布幻境,透過這個你可以跟夜笙說話交流,這玲瓏球能承受的力量越多,你們便可以多一點時間說話,這樣是最安全的,你們的對話別人也發現不了,也不會有人發現你的存在」只是這樣公孫子雪耗費的精力就多一些。

公玉寒雪凝神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道「千魅灕,曾經溪憐幽有一個這樣的玲瓏球,可我那時候面對那玲瓏球,心便會顫抖,仿佛要陷入夢魘中一樣,可這個玲瓏球卻沒有讓我感到不適」

千魅灕听著公玉寒雪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冰寒的光芒,似乎還隱藏著一絲殺氣,他沉聲道「天地傳說,玲瓏球布幻境,只要擁有對方的一件東西,用氣息便可接住玲瓏球找到所有想要找的人,而溪憐幽曾經拿的那個玲瓏球應該是被做過手腳,或許布了黑氣,不再純潔,邪惡之氣自然會克制純淨之氣,你身上便是純淨之氣,自然會不適」冰女可以克制所有的黑暗陰邪之氣,當初公玉寒雪里冰女的氣息很弱很弱,面對那些陰邪之氣自然會身體不適。

「怪不得公孫子雪會幫我找到狼大她們曾經所在什麼地方,就算是瓊殺宮被陰氣環繞,仍然會被公孫子雪找到」公玉寒雪此時看著這玲瓏球目光灼灼,這真是好東西呀。

似乎知道公玉寒雪心中所想,千魅灕無奈的搖了搖頭,揉了揉眉心道「這玲瓏球不是遍地都有的,世界僅有兩個,最古老的幻術師以全部的力量只造出了這兩個,用盡了畢生的力量」

「那讓幻術師在重新制作呀」公玉寒雪眼中閃過一絲波光,淡淡的開口說著,在她眼中,這樣的東西後續應該可以造出來的。

似想到什麼,千魅灕緩緩一嘆,有些可惜的道「幻境在天地沒形成的時候就存在,可當天地混沌被打開,幻術師造出這兩個玲瓏球後,便全部幻滅消失,這世界上除了兩個玲瓏球的存在可以讓人想起幻術師曾經存在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屬于幻境的東西了」

公玉寒雪也覺得有些悵然,喃喃道「確實很可惜」也許就像在現代一樣,遠古時代恐龍滅絕,也只有通過化石才讓人記得曾經他們存在過。

公玉寒雪目光一直緊緊盯著那玲瓏球,越看越覺得奇特,然後對身邊千魅灕道「千魅灕」

「嗯?」千魅灕低頭看向公玉寒雪,嘴角勾起柔和的笑意,耐心的等她說什麼。

「其實我想說的是,世界上只有兩個玲瓏球,但我捏碎了一個,溪憐幽那個被我用手輕易的捏碎了」她心里其實蠻愧疚的,覺得這樣好的有歷史韻味的玲瓏球就那樣被自己捏碎了。

千魅灕微微一愣後,然後笑了,那笑絕美動人,天地任何風華似乎都比不上他嘴角的淺笑,讓公玉寒雪再一次驚艷住了,目光都閃爍琉璃。

「捏碎好,那樣的東西落在心邪之人手中沒有好處」

「那是不是這個我也能捏碎」公玉寒雪用手指指著身前的那個玲瓏球道。

「這個你自然不能捏碎,以前那個你之所以能捏碎,是因為你是天地至純之力,所有沾染黑暗之氣的東西都會被你靈魂之力破解」千魅灕說著,眼中閃過冷冷的殺氣,溪憐幽背後的人定然是猜測到公玉寒雪會復活,所以才會在那玲瓏球上動手腳,讓溪憐幽找到玲瓏球指認之人殺之,或許還對溪憐幽灌輸了一些什麼歪理,雖然公孫子雪對公玉寒雪說那溪憐幽為她做了很多,可他有必要再見見這個溪憐幽,他若真愛公玉寒雪,就該讓他明白一些真相,省的被人再次利用。

「千魅灕,你怎麼了?」公玉寒雪突然感覺千魅灕身上釋放處一股如冰般淬冷的氣息,讓整個空氣都透著刺骨的冷意,有些奇怪,她剛剛難道說錯什麼了?

「沒什麼,你別擔心太多」公玉寒雪的話成功的讓千魅灕回神,然後立馬將自己不經意外放的殺氣斂盡,他自然不會告訴公玉寒雪自己心中所想,免得公玉寒雪會擔憂。

半晌後,公孫子雪終于停了下來,他額頭也冒著淡淡的汗水,銀發因為剛剛在勁氣中舞動有些散亂,公玉寒雪上前,用自己的衣袖給公孫子雪將汗擦了擦,有些心疼道「是不是太累了」然後用梳子給公孫子雪將那柔順的銀發梳理好,其實她還是很愛公孫子雪的銀發,覺得這銀發很美。

公孫子雪握住公玉寒雪的手,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為她做任何事情,他都是心甘情願的,為她樂而樂,為她憂而憂,如今她的擔憂是夜笙,他自然也要幫她將夜笙救出來。

「辛苦了」千魅灕從外面將一碗人參湯端來遞給公孫子雪,耗費這樣大的力量,公孫子雪其實很不容易的,只是這玲瓏球只能公孫子雪老操控。

「多謝」公孫子雪將參雜一些中藥的人參喝了下去,之後氣息稍微有些緩和。

「寒雪,這次你會跟夜笙意念交流,撿著重要的話問,我怕時間維持不了太久」公孫子雪看著靠在自己身上擔憂看著他的公玉寒雪,緩緩道。

「子雪,你為嘛不告訴我,要費這樣多的力量」她是心疼公玉寒雪的。

公孫子雪搖了搖頭,銀色的眼眸中閃著琉璃般動人的波光,清淺道「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還有兩日就是花燈節,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公玉寒雪也知道大局為重,便點了點頭「嗯」

公孫子雪臉色一變,神情凝重,然後手一拍,那玲瓏球瞬間到了公玉寒雪頭頂,將光芒全部撒照在公玉寒雪身上,仿佛將她整個人給包圍住。

然後公孫子雪將自己的食指咬破,一滴血抹在公玉寒雪眉心處。

公玉寒雪感覺自己仿佛飄在了空中,更是有一股靈魂出竅的感覺,全身更是如雲般飄渺,只覺得自己仿佛被風吹著往一個方向而去,待她飄然來到曾經的亭子周圍時,看到依然在那里靜靜坐著的夜笙。

看著他全身透著孤寂,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坐在那里,如雕塑般,想到他這樣如妖精般美麗的男子,竟然如此的落寞,他的**更是被鎖在了一個地方,他受了這麼多的苦痛,依然寧靜。♀

不知為何,公玉寒雪心中一陣刺痛,她飄進亭子中,想抱住夜笙,幫他撫平所有的孤寂和傷痛。

雖然公玉寒雪是沒有實體的,可夜笙還是身體一顫,有些小心的緩緩開口道「你來了嗎?」

公玉寒雪眼角落下一滴淚,點了點頭,上前輕柔的環住夜笙道「夜笙,是我,我來了,我會在花燈節救你出去」

「你還是來了,其實你不該來的」夜笙伸手接住公玉寒雪那滴淚水,雖然她是意念,可這滴淚卻是為他而流,也灼痛了他的心,當時他只是一時間想讓她趕快離開,可沒想到她一直記得要在花燈節來救他,其實他心里也明白,她是那樣善良重情重義,是絕不會不信守承諾的,這樣的她也讓他心憐,千年了,他等了太久。

「夜笙,我定是要救你的,我長話短說,你告訴我,為何只能在花燈節救你」公玉寒雪定了定心神,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忍住心里的情緒,她開口冷靜的問道。

「夜笙你要告訴我,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想辦法救你,你告訴我,反而會讓我們少一絲危險,你不告訴我,我們的危險還會多」公玉寒雪淡淡開口說著。

夜笙靈魂微微一顫,然後緩緩開口道「蒼月國上任國主將靈魂出賣給黑魔,他利用黑暗之氣煉造半魔人,是想復仇」

「復仇,為什麼復仇?」

「為情所困」夜笙聲音清淺的道,聲音平靜听不到任何情緒波動。

「情?情之一字還真是害人不淺,能破解嗎?或者說他鐘情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在了,所以他才會絕望的將靈魂出賣給黑魔,用自己為代價復仇」公玉寒雪話還沒說完,夜笙便知道她要問什麼,趕快解釋道。

「就算是要復仇,也不該用如此的代價,太殘忍了,這要害多少無辜之人」公玉寒雪眉頭一蹙,她很不贊成的道。

「之所以要在花燈節,也是因為在花燈節時,黑暗的能力都是最弱的,蒼無痕便無法控制一切,我當初來這里的時候,是因為蒼月國有曼陀羅花可以維持我靈魂的形態,水晶琴也在蒼月國皇宮里,我可以借助這些找到你,只是沒想到這曼陀羅花被下了禁忌,也被蒼無痕的黑暗氣息侵襲,所以我無法離開,而且我借助曼陀羅花的力量,我身上的冰氣也被曼陀羅花吸取,而這些冰氣可以讓蒼無痕的靈魂維持很長時間」夜笙聲音里透著一絲絲的無奈,以前他可以幫冰女做很多很多,如今他卻有太多無能為力。

「這琴?」公玉寒雪看到這琴,覺得好奇怪也好熟悉。

「嗯,這琴其實本來應該是屬于你的」夜笙說著,用虛幻的手輕輕的勾勒出一個音律。

「當初在鬼谷前,我陷入七疆**術的笛聲里,當時有一道清潤的琴音讓我從那**術里清醒過來,彈奏琴音之人是你?」公玉寒雪有些心顫,當時她還非常奇怪,那琴音那麼美那麼輕靈,會是誰呢?沒想到是夜笙,難道當時他就已經找到她了。

似乎知道公玉寒雪心中疑惑,夜笙點了點頭道「嗯,當時是我,我在那之前剛剛能感知到你,就是在去年秋日之時,才能感知到你的存在」之前無論他使出什麼辦法,都找不到冰女的氣息,所以他很焦慮也很擔心,這才踏入了蒼月國皇室里,只是入了這里,再出去就沒那麼容易了。

公玉寒雪眼中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她在去年初秋才穿越過來,所以之前夜笙可能就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吧,而且她剛到來,就在夢中夢到那冰殿妖精,估計就是夜笙在找她,所以她才會那樣深刻的夢到他,如今這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對了,你這國師不是現任國主蒼雲凌給封的嗎?他應該不會跟他父親一樣吧,也煉造那半魔人,這不是將國家往毀滅上整嗎?若跟蒼雲凌談判,事情或許會有轉機」她知道她想的或許很簡單,但事情能容易最好就別復雜。

夜笙緩緩搖了搖頭道「將靈魂出賣給黑魔之人,靈魂能延續的時間並不長,要想靈魂繼續延續,必須至親血脈之人繼續來維持,要不是借助我的冰氣,如今蒼月國的國主蒼雲凌早就被他父親蒼無痕的黑暗給吞噬了,所以蒼雲凌也不會放我走,我能在蒼月國待一天,他便能以正常人存活一天」

公玉寒雪咬牙很恨道「這蒼無痕真是害人害己,只能將他毀了,才能解救一切」公玉寒雪想著如今或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不行,太危險」夜笙有些焦急和擔心,聲音里透著濃濃的不安。

「放心,夜笙,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還等著要把你肉身也解救出來」公玉寒雪聲音透著濃濃的堅定,仿佛要撫平夜笙心中的不安。

夜笙全身一顫,有些顫抖的道「你,你……記憶」難道她屬于冰女的記憶全部恢復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明明是不知道的。

「沒,我只是夢到了關于你的夢境,但這些也足夠了,我知道你是冰絕玉笙」公玉寒雪將夜笙頭上的黑紗給拿開,用手顫抖著撫模他蒼白的臉色,雖然兩人都是靈魂,可這種靈魂的觸模才是真正的觸動心靈。

公玉寒雪看著這樣妖精般動人蠱惑人心的容貌,心里有些嘆息,也許不是為了冰女,他根本就不會遭受這麼多痛苦。

「只要你還活著,就足夠了」夜笙欣喜道,他從來就不求別的,只要她活著,讓他知道她還存活在這世界上,他的心也便重新可以跳動,他也算重新活了過來,否則只是在天地間漂浮的浮萍,不知歸處。

「夜笙,若你不能自由不能快樂,我的心也不會安穩的,所以等我,還有兩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將你救出去」公玉寒雪說完,便如風般再次消失了。

留下再也無法平靜的夜笙,他知道,她的性情變了,千年前冰女溫婉柔和,善良純淨,不舍的傷害任何人,那樣的冰女無害卻讓人時時刻刻擔心著,如今她的靈魂沒變,她的性情卻冷傲堅強,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其實他喜歡這樣的改變,這樣的她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

公玉寒雪再次睜開眼楮,看到屋子里的公孫子雪和千魅灕,恍然覺得自己剛剛就是在做夢,要不是他們的表情和那玲瓏球,她還真不相信她剛剛真的見了夜笙,還跟他說了那麼多的話。

公玉寒雪立馬將跟夜笙對話的內容全部告訴了公孫子雪和千魅灕。

「果然,問題就在上任國主蒼無痕身上」千魅灕把玩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確實,他的心性都走火入魔了,為了他的私人恩怨,將所有的一切都算計進去,哪怕自己的兒子都不可幸免」公孫子雪沉聲的說著。

「為情所困,我往了問夜笙,他到底是為什麼情所困,到底是一段什麼樣的故事」公玉寒雪扯著自己的頭發,深深的思索著事情的緣由。

「這個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蒼無痕他愛的那個女子也不在了,他也入了黑暗,只能殺之」千魅灕絕色的眼眸危險的眯起,在他眼中只有一個公玉寒雪,任何危險的因素他都想殺了,杜絕後患。

「是,千魅灕說的對,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是能殺他的話,在花燈節那日是最容易得手的」公孫子雪對千魅灕的話很贊同,全身的氣息也變的有些清冷冰寒,為了公玉寒雪,他也從來都不介意讓雙手染上鮮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讓密部查那蒼無痕的全部消息」說著,公玉寒雪便站起身,將手放在嘴邊吹了個口哨,一個鴿子瞬間便飛進了屋子里,公玉寒雪將手中的密報放在鴿子腿上的小桶上,便放飛了。

「相信這兩日定會收到最詳細的信息」公玉寒雪重新坐回桌旁,冷靜道。

「如今你的密部入正軌了」千魅灕看著神情泰然的公玉寒雪,輕聲開口,她的勢力如今越來越強大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都覆蓋了整個大陸,讓他不得不佩服。

「不但入了正軌,或許還是最全最強大的信息網,當然除了那些用陰氣覆蓋住的」瓊殺宮是用陰氣來繚繞隱藏,所以她的信息網根本就覆蓋不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她想將讓瓊殺宮從這世界上消失的信心。

公孫子雪嘴角也勾起一個溫潤的笑意,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寒雪是最優秀的,只要是她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成功。

「還有,我們對現任國主蒼雲凌也要防備,我們殺了他的父親,無論怎樣,他都不會願意放過我們」公玉寒雪想起那個蒼雲凌,也不知道他扮演著什麼角色,總之想到蒼月國皇室的成員,她心里都是排斥的,因為這些人都對夜笙不好。

頓了頓,公玉寒雪接著道「不過他不足為懼,蒼無痕一死,半魔人自會消失,蒼雲凌舉一國之力,我也並不畏懼,我荒州的二郎們以一當百」公玉寒雪霸氣的說著,一身傲然冷凝之氣,讓人心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她顫動。

「三國夾擊是最危險的」千魅灕將茶杯放下,淡淡開口說著,心神有些冷凝。

「赤琉國越來越混亂,定是自顧不暇,狄修國現如今處于內訌中,也不會在這個時機出手,蒼月國不會貿然發動戰爭,容易得不償失,元氣大傷」公孫子雪靜靜的分析著,也許正因為如此,寒雪才沒有那麼多的擔憂。

「嗯,子雪說的對,只是就算是三國夾擊,我依然可以破了他們攻擊的勢力,作戰不是靠蠻力,而是靠兵法布陣和戰略上」對這些她自認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千魅灕氣息一緩,看著這樣散發自信的公玉寒雪,他的心是柔和的顫動的,這樣自信的她無疑也是美的,美在氣質上。

公玉寒雪突然狡黠的一笑,看著兩人眉眼彎彎道「荒州我也讓人做好準備,就算是有戰爭也不會有問題的,他們攻擊反而還會給我荒州擴展土地機會呢」

看著公玉寒雪眨巴著眼楮,千魅灕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絲,她一會冷凝一會可愛,也許只有在他們面前,她才會展現如此自然的一面,而他最愛的便是她真實的這一面,很想就這樣縱容著她寵溺著她,看著她無憂無慮。

似想到什麼,千魅灕絕色的眼眸中閃過琉璃般的光澤,淡淡道「蒼無痕的**必須找到,這樣才容易控制住他,才容易殺了他」

「嗯」公玉寒雪眉心一擰,這個確實很重要,只是要怎麼找呢?就怕時間來不及。

「別擔心,這些交給我,你們先休息,我一會回來」千魅灕說著,腳尖一點便飛身而去。

「千魅灕」公玉寒雪立馬追到門外,可哪有千魅灕的身影,公玉寒雪有些嘆息道「怎麼走這麼快,話還沒說完呢」

公孫子雪走到公玉寒雪身邊,環住她的腰,望著夜空的方向,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然後低頭道「放心,他會沒事的,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公玉寒雪將目光收回來,然後點了點頭。

千魅灕踏空直接入了最高空,都仿佛能觸模雲層的高度,他望著下方,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意,其實他多想陪伴公玉寒雪,只是他答應術白,先不跟公玉寒雪發生那種關系,如果只是抱著她入睡,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也怕公玉寒雪問他為什麼,糾結這麼多,還是找機會離開的好,如今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以後能和公玉寒雪在一起,可以得到圓滿的結局,他如果這樣做的話,相信不會讓母親茯姬為難。

千魅灕手臂一張,全身的氣息一變,身姿頎長凝立,一襲紫衣,夜色光影投在他身上,折射出動人的光波,隨著他的氣息逐漸變化,衣衫搖曳狂舞,冰寒颯颯作響,空中的雲層仿佛都被這氣息給打散,他的手一翻轉,空氣中立馬多了一道淺色的光波,如流雲般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某處琉璃殿

柳雀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將手翻著書,一邊用手交疊著按照書中的比劃著,可就在她又要閉上眼的時候,突然一道波光閃到她的面前,柳雀眼中立馬閃過驚喜的波光,也不困了,伸手將這光波接過,然後雙手合十,感覺到千魅灕的想法,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全身一旋,無數只鳥兒便落在了殿內。

「柳雀又有什麼事情」小鳥兒嘰嘰喳喳的說著。

「嗯,是有事情」

「很急嗎?我們都快要睡著了」

「是很急,是少主子要做的事情,你們難道不幫忙呀」柳雀眼楮靈動的轉著,撇著嘴說著,如今術白告訴她,在別的物什面前,不能直接稱呼千魅灕的名字,對她們來說,千魅灕是少主子。

「幫,幫」

「好了,你們要盡快找到蒼月國上任國主蒼無痕**在什麼位置,時間緊迫限期一日,相信你們會有辦法的不是?」要不是她不能隨便出去,她定是親自去尋找了,還可以幫千魅灕,或許還可以見到那個公玉寒雪,她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讓千魅灕那樣死心塌地,那樣認真呢。

「好的,好的」

這一夜,無數的鳥兒如一道道波光一樣來到了蒼月國,速度快的也讓人辨不清它們的身形,這便是秘術的力量。

赤琉國

陽光融融,仿佛透著初春的氣息,撒照在整個大地上,以前這赤琉國景象繁華,如今卻似處處蕭條,春日卻透著秋日落敗的氣息。

溪憐幽坐在二樓上,如水的目光冰冷的掃視街道處,望著混亂的街道,還有百姓們聚在宮門外憤怒吶喊,全是對公玉月錦的不滿,如今公玉月錦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越來越沒有地位,而公玉寒雪越來越被百姓所喜愛,更是羨慕荒州的百姓可以吃好穿好,可以擁有公玉寒雪那樣好的女王。

看著這一切的變化,溪憐幽眼中閃著冰寒的光芒,這里依然是曾經的赤琉國,可不知為什麼,他卻看不到任何色彩,仿佛全是灰白的,也許只有公玉寒雪在的地方,他才能感覺到別的色彩。

看著這里的荒涼,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越發荒涼,他的族人曾經想扶持公玉月盈為傀儡女帝,想將整個赤琉國控制在手中,哼,他定不會讓他們得逞,如今他所做的一切不但是為了將赤琉國重新送到公玉寒雪手中,更是為了敲打敲打他的族人,這便是欺騙他的代價,以前他沒有在意的人和物,所以他們怎麼做,他並不在意,如今他有了在意的人,更是不會允許別人來操控他的人生。

「夜梅,做的不錯」溪憐幽听著那下方的吵鬧聲,對夜梅毫不吝嗇的夸獎道。

「是溪主子的計劃好」赤琉國發生的這一切幾乎都是按照溪主子計劃的方向,一切都那麼順利,若是不出意外,半個月後,這赤琉國自然就會自動衰敗,已經有很多人想混進荒州做百姓,如今人人都把那荒州當聖地,期待可以入荒州,期待公玉寒雪可以做他們的女帝,這人都是這樣,曾經公玉寒雪是赤琉國女帝的時候,他們不珍惜,如今卻又希望她回來,想著,夜梅嘴角便勾起一個冰冷的笑意,如今就算是請公玉寒雪,也未必能請回來,百姓很多無知,她們曾經還罵公玉寒雪暴力狠毒呢。

「嗯,繼續下去」溪憐幽整個人的氣息似乎不再是曾經優雅從容,反而冰冷凜冽。

「外面什麼聲音」听到樓下的吵嚷聲,溪憐幽眉頭蹙起,淡淡的問著,說著,溪憐幽便蓮步輕動,走出雅間。

「掌櫃的,我們這茶還沒喝呢,怎麼就趕人了」

「如今虧損嚴重,這茶館也開不下去了,作孽呀」掌櫃的無奈搖頭,有些頹然的道。

「這世道,如今喝個茶都沒地方喝」

「可不是,都是公玉窩罪孽深重,殘害自己的姐妹,將前太女害死了,自己登上女帝,如今她的女兒公玉月錦也是殘害公玉寒雪才坐上女帝」

「那公玉月錦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也沒人出來主持公道,那公玉月錦還活的好好的呢」如今他們也不管了,現在人人都不忌諱是不是稱呼女帝的姓名,反而連名帶姓的說,如今幾乎人人都這樣。

「還是懷念前太女,還有她的女兒,都是女中豪杰」

「可不是,你看那荒州如今可是繁華鼎盛,哪是赤琉國能比的,人家地方雖然小,但卻趕上我們整個國家了」

「我一個遠方的親戚就在荒州,以前那荒州簡直沒人願意待,不說混亂,都吃不上飯,如今這荒州的繁華是沒的比,還安寧祥和,人家過的那個幸福,還來信說,那信我們左鄰右舍都搶著看,沒見過,想想也算是一種安慰呀」

「真希望我們也能去荒州」

「如今這荒州都封城,我們都進不去的,人家荒州里的百姓也更不願意出來」

「掌櫃的你也知道」

「如今誰不知道荒州,我正打算拖家帶口進荒州試試呢」

「人家不一定要,以前我們對女王什麼態度,唉,現在都沒臉去呀」

……

溪憐幽听著下方的人說公玉寒雪好,他听了心里一暖,比說他自己都高興,「去叫那掌櫃的過來」

「是」夜梅說完後,一會就把那掌櫃帶到二樓。

「客官,抱歉,如今這茶館要……」

「這是兩萬兩銀票」溪憐幽將兩萬兩銀票啪的放在了桌子上。

掌櫃的看著那兩萬兩銀票,眼楮都直了,但感覺到溪憐幽身上散發著冰寒之氣,給人的壓迫感很強,讓他都有些戰戰兢兢的,知道這人絕對不能惹。

「客官,您……」

「掌櫃的,你這店不用關,半個月後,保準這女帝換人,你用這些錢好好將茶館裝修一下,按照清雅的風格裝修,待新女帝上位後,當天的茶水全部免費,為了慶賀新女帝」溪憐幽淡淡的掃了掃那兩萬兩銀票,他也只是隨行而為,只是剛剛想到公玉寒雪或許喜歡喝茶水,才想到了為她做點什麼。

「客官,您的意思是?」

「別的你別管,這新女帝必然會是好的,這話你也別出去亂說」夜梅知道溪主子的心思,然後冷冷的對掌櫃發話。

「是,是」掌櫃的心里一喜,其實這錢雖然多,但不足以讓他動心,主要是溪憐幽說那個新女帝,會不會是公玉寒雪,那樣他就太開心了,心都激動著。

待掌櫃的離開,溪憐幽也無聊的起身,可剛起身,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街道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月奴?想也沒想,溪憐幽踏空飛出,如閃電般追上月奴的身影。

溪憐幽的速度飛快,他所過之處,一陣風旋起,可他的速度快,月戎的速度也快,在溪憐幽剛要抓上他肩膀的瞬間,月戎身體一側一轉便避開了溪憐幽。

「月奴,果然是你」溪憐幽紅衣妖嬈,在風中搖曳,他冷冷的看著月戎道。

月戎秀麗的眼眸微微一轉,然後一笑道「我不是月奴,我是月戎,你認錯人了」說著,便轉身要走。

「既然踫到了我,你今天便走不了」溪憐幽一想到他可能背叛了公玉寒雪,眼中便淬著冰冷的寒光,危險異常,更是閃著殺氣。

「溪憐幽,如今你殺不了我」月戎看著溪憐幽眼中的殺氣,淡淡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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