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憐幽如水的眼眸暗沉,目光冰冷的看向月戎,淡漠道「她救了你,你果然還是背叛了她」
月戎只是清淺一笑,淡淡說著「溪憐幽,你只是在這里看到我,卻說我背叛了她,這個理由不是太牽強嗎」他看著溪憐幽提到那個她,提到公玉寒雪時,那嘴角苦澀的笑意,讓他的心中泛起淡淡漣漪,自然也明白溪憐幽或許是為情所困。♀
「她丟掉赤琉國去了荒州,可單單沒有你,你不是背叛是什麼」溪憐幽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嘲諷一笑,在他眼中,月戎就是背叛了公玉寒雪。
「溪憐幽,你的殺氣對我沒有,你是想殺我,但你不會殺我」月戎眼中閃過淡淡波光,淡然一笑,如月光般的風華,就那樣靜靜的站在街道一邊。
溪憐幽眼中微微一愣,殺氣一斂,冷冷一笑「何以見得」
月戎目光微微一變,然後冷靜道「因為公玉寒雪,我人是她救的,就算要殺也是她來殺,所以你不會殺我」
「好一個不會殺你,月奴,你變了」若是以前,月奴絕對不會有如此從容的神態,還是這幾個月在月奴身上發生了什麼,溪憐幽目光幽深的鎖住月戎,探索大量意味十足。
月戎自然不會讓溪憐幽看出任何端倪,只是靜靜的任由他打量「不是變了,而是你從來都沒了解過」月戎的聲音清淡如水,讓人听不出他情緒的變化。
想到公玉寒雪,溪憐幽眸光變了變,或許他是真的沒有了解過月奴「月奴,我是不能殺你,但我可以將你交給公玉寒雪」說著,溪憐幽身上的氣息一變,手快如閃電的便要扣向月戎,速度如閃電,也狠辣無比。
可月戎就在溪憐幽攻擊的瞬間,腰間向後一彎,避開溪憐幽的攻擊,身形飛速一轉,在溪憐幽變幻莫測凜冽的招式下,如風般躲避了過去。
溪憐幽沒想到月奴的武功也這麼好,眸色一變,手中紅光大閃,就要打上月戎時,月戎便趁此機會晃了幾個虛招,淡淡道「溪憐幽,你如此為她,可她會知道嗎?」
果然溪憐幽心神一恍惚,動作一頓,月戎瞬間旋身如一道藍光消失在原地。
待溪憐幽回神後,知道上當了,可確實哪怕只有公玉寒雪這四個字都能讓他分神,雖然不明白月奴為何不跟他對打,但剛剛也不是完全沒收獲。
「七疆,月奴你跟七疆是什麼關系?」溪憐幽望著月奴消失的背影,思忖道。
宮中
「月戎大人,你快去看看女帝」月戎剛回宮中,就听到宮女焦急的跑來。
月戎擺了擺手,並未回話,他只是坐在榻上,開始自動運功,周身閃著藍色光澤。
不一會,門就轟的一聲被踢開了,月戎瞬間睜開銳利的眼眸,待看到來人後,氣息一緩道「你怎麼來了」
「月戎,你知道外面都發生什麼了嗎?我都快瘋了,怎麼會這樣,這幾天我都不敢出宮門,我還不敢听外面的謠言,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怎麼會這樣……啊……」公玉月錦此時披散著頭發,整個人都有些癲狂,她快被逼的發瘋了。
「月戎,你有辦法,你幫幫我好不好」公玉月錦看著不說話的月戎,上前使勁搖晃他的身姿,眼中閃著希翼的光芒,仿佛月戎開口就一定有辦法。
「噗」月戎被公玉月錦這樣一搖晃,一口血吐了出來。
「啊,月戎,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受傷了?」公玉月錦驚恐的看著月戎吐血,她現在精神都有些恍惚,整天也不敢睡覺,生怕被殺了,此時月戎又吐血了,要是月戎受傷,她就崩潰了,就仿佛最後的浮木也飄走了的感覺。
月戎用巾帕將嘴角的血跡擦了擦,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他本來就受了傷,又遇到了溪憐幽,動了真氣,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月戎,你千萬不要有事,你有事我怎麼辦……」公玉月錦全身都驚恐的顫栗,顫抖的說著。
「我沒事,你別擔心,你也別害怕,你不是現在還活的好好的嗎?」月戎淡淡的開口。
頓了頓,月戎繼續道「月錦,我現在很累,你先讓我休息會」說著,便疲憊的躺在床榻上。
公玉月錦看著這樣的月戎,也不敢再打擾他,便慌張的跑了出去,她在路上不斷的糾結轉圈,最終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也只能這樣了」
這一日京城的百姓被血洗鎮壓,一時間鮮血遍地,百姓恐慌。
夜魅樓
溪憐幽有些沉痛的看著眼前的現狀「夜梅,你說她會怪我嗎?」
「溪主子,你也預料不到現在的情況,這樣的殺戮是公玉月錦下令的,與溪主子無關」夜梅勸說道,誰都沒想到公玉月錦會這樣做,這不是自取滅亡嗎?愚蠢!
「夜梅,查月奴的所有資料,我猜他或許跟七疆有關,而且在七疆的身份還會不一般」月奴那躲閃的招式和那藍光,都是七疆的武功招式,或許月奴的身份還會更尊貴。
「是」
待夜梅退下後,溪憐幽如水的眼眸閃過瀲灩深邃的光芒,分析眼下的形勢,無論怎樣,他還是有些擔心公玉寒雪,交代了夜梅一些事情,便趕往荒州找公玉寒雪。
蒼月國
當千魅灕收到柳雀送來的消息時,已經是花燈節前一夜。
「怎麼樣,蒼無痕的**被封在什麼地方?」看著千魅灕回來,公玉寒雪立馬焦急的問道,這兩天她也讓狼五模清蒼月國皇宮內的守衛,狼五帶著那些暗衛潛入了皇宮,甚至有的易容成宮內侍衛的樣子,這樣方便她救夜笙,而且她也一直沒有閑著,再搜索一切可用的消息,一切都差不多準備好了,也就等著千魅灕的消息了。
「嗯,找到了,就在夜笙所在宮殿的地下地宮里」
「怎麼會在哪里?」公孫子雪銀色的眼眸閃過淡淡的波光。♀
「我知道了,那里是最方便的地方,直接用黑色曼陀羅花做牽引,蒼無痕容易吸取夜笙的冰氣,而且誰能想到會是在那里」公玉寒雪想著或許蒼無痕的靈魂也跟**在一起,這樣也方便她直接一起解決。
子夜過後就是花燈節
公玉寒雪一行三人潛入地下宮殿。
「這里面很安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機關」公玉寒雪听著地宮里的水流聲,緩緩開口說著。
「這里都是一些舊的機關,應該是當初還沒有建設,就被使用了」公孫子雪回應道。
「也就是說當初可能某件事發生後,蒼無痕就憤怒的做出決定,將他的靈魂出賣給黑魔,就開始為情復仇」公玉寒雪也很好奇這個蒼無痕,被他喜歡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的,還有當初發生了什麼,這這一個國主什麼都不在乎,以自己為代價復仇,果真是情痴呀。
待往里走後,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個優雅的房間,里面的擺設似乎顯示是女子的居所,公玉寒雪感覺進入這里,就全部彌散著陰冷的氣息。
「這副畫」千魅灕定定的看著桌上的那副畫,臉色有些凝重。
公玉寒雪走到千魅灕身邊,看到眼前的這副畫,也全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她母親的畫像,怎麼會在這里呢?難道她母親曾經在這里待過?
公玉寒雪伸出手便要觸模桌子上的那副畫
「寒雪,別動」公孫子雪話剛落,公玉寒雪已經觸模上了那幅畫,也只是一瞬間,從床榻上翻出一個水晶木棺,木棺自動打開,里面是一個俊美的男子,只是毫無生氣,但卻如木偶般不斷攻擊著三人。
「蒼無痕」雖然眼前之人容貌跟十多年前一樣,沒怎麼變化,可公玉寒雪根據密部提供的那幅蒼無痕的畫,一眼便看的出來,就是蒼無痕本人,那麼這就應該是他的**。
周圍也開始不斷的冒出一些木偶類的人,不斷攻擊三人,不過即使再厲害也不是三人的對手,顯然最厲害的是暗處操控的那個靈魂。
公玉寒雪長袖一揮,抬手間,一股強烈的寒氣瞬間打向前方,激起排山倒海之氣,還有那白光,太過強大,讓整個屋子也瞬間如白晝般,而那蒼無痕的身體在白光一閃之間躲入了水晶木棺。
不一會,公孫子雪也和千魅灕解決掉了冒出的無數木偶。
「哈哈哈哈」空氣中只听到這樣陣陣的大笑聲,仿佛有無數的黑影在他們三人周圍旋轉。
「別動,這是蒼無痕黑暗靈魂」公孫子雪沉聲道。
公玉寒雪深深的閉上眼楮,在這樣強大的黑暗氣息下,她竟然全身散發出讓人驚恐的凜冽寒氣,額頭的印記若隱若現,白光仿佛將她籠罩在里面。
公玉寒雪腦海中如畫夢影,卻仿佛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黑暗靈魂在什麼位置,突然她嘴角一勾,手一揮,一道刺目的白光瞬間打上水晶棺前的方向。
「啊」一個黑影仿佛被白光包圍住,也仿佛在白光下燃燒。
千魅灕絕色的目光有些幽深,這樣的白光只有冰女才會有,是世界至純之光,可以燃燒一切黑暗。
「夢霜……」在黑色靈魂就要燃燒盡的時候,那水晶棺木打開了,蒼無痕虛弱的睜開了眼楮,喃喃的叫著這個名字。
公玉寒雪心中一顫,公玉夢霜是她母親的名字,這蒼無痕叫的是她母親的名字,公玉寒雪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蒼無痕喜歡的不會是她的母親吧,想到這里,公玉寒雪打了個冷顫。
公玉寒雪如閃電般迅速閃到蒼無痕身前,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這匕首也死死的抵在蒼無痕的心髒處「說,你為何認識我母親」
蒼無痕本來黯淡的眼神一顫,怔怔的看著公玉寒雪道「你是她的女兒」
公玉寒雪眉頭蹙著,並未打算說什麼,蒼無痕費勁的喘息著道「我對不起她,我懺悔了十多年,我也是被利用了,還好她的女兒還活著」蒼無痕說完,便主動將公玉寒雪的匕首刺進自己的心髒處。
「我下去給她賠罪」說完,蒼無痕身體便倒地,屋子里的陰冷之氣也瞬間消失了。
公玉寒雪眸光轉了轉,不明白蒼無痕為何要這樣做,還有他說被利用了,到底是被誰利用了?
「我們先離開這里,救夜笙要緊」公孫子雪冷靜道。
三人立馬順著來路走了出去,而在他們出去後,地宮也倒塌了,蒼月國上空那黑蒙蒙的天色也逐漸消散,是真正的黑夜那樣深邃。
「主子,快,蒼月國國主蒼雲凌似乎感應到什麼,要出關了」一個暗衛在外面接應公玉寒雪,接到消息立馬告訴公玉寒雪。
「好,我們趕快」
待三人來到亭子周圍時,公玉寒雪踏空如風般來到夜笙身邊,看著那個靜靜的人影,她的心仿佛安定了,只要能救出他就好。
因為蒼無痕的滅亡,亭子周圍的黑色曼陀羅花也大片枯萎,天空也瞬間開始電閃雷鳴,轟隆隆的,仿佛要下暴雨似的。
「夜笙,我來了」公玉寒雪將手伸給夜笙,燦爛一笑。
夜笙柔和一笑,將手放在公玉寒雪手上,點了點頭道「嗯,我們趕快離開」
「你到我項鏈里來」公玉寒雪想起上次的事情,然後將項鏈從脖頸拿出。
「好」夜笙如一道黑光般瞬間入了公玉寒雪脖頸。
公玉寒雪立馬懸空飛身來到公孫子雪和千魅灕身邊道「我們走」
可待三人要往外飛的時候,從暗處不斷冒出黑衣人,地面上的一些暗衛和侍衛被狼五她們的力量控制了,沒想到驚動了蒼雲凌,他的速度會這樣的快。
一瞬間,暴雨便傾盆而下「轟隆,轟隆」的雷聲不斷響徹在蒼月國皇宮的上方,閃電呲啦呲啦的閃爍。
「哼」公玉寒雪冷哼一聲,根本不把這上千人的暗衛放在眼里,沒想到蒼雲凌竟然能提前出關,就為了阻止她帶夜笙回去,還是為了給他那個不盡職的父親報仇?
公玉寒雪迎著雨踏空而上,眼眸犀利森寒,如九天玄女下凡般冷冷的俯視地上的螻蟻,待她衣袖一抖,白光瞬間遍布四周,散發出無數的光,從高空落下,朝著暗衛攻擊而去,仿佛每一束光都如一個利劍般掃向暗衛。
公孫子雪一襲白衣,銀發銀眸,折射出如雪神般的光芒,手中的力量發出,全身旋轉而動,周圍的暗衛都被他的力量掃過,口吐鮮血而亡。
千魅灕如幻影般,所有人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動的,只知道他如風閃過後,他們每個人都定住了,又如被凍住般,最後身體也如冰塊般碎裂而亡,雨不斷嚇著,沖刷著暗衛的鮮血,也只是那麼一瞬間,上千人的暗衛都覆沒了,三人恐怖的實力讓人害怕打顫
清晨,馬車在小路上快速的行駛著,也遇到了一些半魔人,但都被公玉寒雪三人輕松的解決了,因為沒有黑暗靈魂控制,這些已經存在的半魔人在花燈節力量會被極大的消弱。
就在馬車快要駛出蒼月國的時候,突然從遠處飛來一個身影,攔在馬車前「夜笙,你還是要走」
「蒼雲凌,你知道的,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我就是為了等她」夜笙的聲音從公玉寒雪脖頸的項鏈里傳出來。
「你當初,你……」蒼雲凌顯然不想讓夜笙離開。
「你知道的,當初我也是因為她才會到蒼月國,所以我找到了她,走是必然的」夜笙聲音平靜的說著。
「夜笙,我若不放你們走呢」蒼雲凌聲音陡然一高。
「蒼雲凌,你何必自討苦吃,你該知道,為了抵抗你被黑暗吞噬,你修煉的力量在今天是最虛弱的,你認為真的能攔得住我們嗎?而且蒼無痕已死,靈魂已滅,以後你也無需在受牽制,蒼月國沒有我,你依然可以讓它恢復繁榮」
公玉寒雪嘴角勾起冷厲的笑意,這蒼月國的國主蒼雲凌是不是腦子傻了,就算是他要阻攔,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夜笙似乎對蒼雲凌沒有排斥之意,那只要對方不犯到她頭上,她也是不會計較的。
如今她之所以用馬車,也只是因為騎馬的話,夜笙可能承受不住陽光的照射,畢竟他只是靈魂之體,就算隱藏在她的項鏈里也無濟于事,所以她才會選擇馬車。
蒼雲凌思忖了好久,半晌後才揮了揮手道「罷了,你們離開吧,只是以後不能再踏入蒼月國」
馬車便繼續往前走著,公玉寒雪嘴角有些抽搐,這蒼雲凌還真是……若她想踏平這蒼月國,沒有誰可以阻攔的。
「寒雪,你想做什麼盡管做,這世界除了你,我無任何牽掛」似乎知道公玉寒雪心中所想,夜笙緩緩開口道。
不知為何,听著夜笙這樣的話,公玉寒雪心里一糾,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替夜笙心疼,「夜笙,我會救你的,我會完全把你解救出來」她會將夜笙的身體從那冰宮的鎖鏈里解救出來,不會讓他再受任何苦痛,其實她知道,夜笙以前是冰絕玉笙,是冰殿聖子,應該有很強大的力量,若不是遭受那些苦痛,他不會如此的虛弱。
「嗯,我相信」
馬車到了一個小鎮上後,已經是傍晚時分,因為是花燈節,家家戶戶掛滿燈籠,就連小路上都是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很有節日的氣氛,讓人感受到了春日的氣息。
「這花燈節好熱鬧」公玉寒雪下了馬車後,望著周圍的花市,心不知為何,深深的有些觸動,仿佛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男子牽著她的手,就那樣走在街道上,溫馨而甜蜜,可她卻看不清那男子的容貌和身影,只知道他很體貼很溫柔。
在那燈火闌珊處,她仿佛忘記了那麼一個重要的人,心微微一疼,一滴淚就這樣劃過臉上。
「寒雪,你怎麼了?」千魅灕看著這樣孤寂悲傷的公玉寒雪,有些驚慌的給她擦著眼淚,焦急的問著,生怕她有什麼事情。
「我這是怎麼了?」公玉寒雪回神後,雙手撫模自己的臉,她哭了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仿佛有什麼悲傷在她的記憶最深處。
千魅灕眉頭一緊,深深的望著公玉寒雪道「寒雪,你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嗎?你剛剛……」剛剛她仿佛要乘風而去,讓他心泛起一陣恐慌,既然她沒事就好。
公孫子雪也上前給公玉寒雪把脈,只是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放心,我沒事,只是好像想起什麼,也好像沒什麼」公玉寒雪再將目光放在遠處那花燈上,並沒什麼異樣。
夜笙本來有些虛弱,可感覺到公玉寒雪的情緒波動,听著她的話,有些嘆息,千年前,她下凡間,冰殿一天,凡間一年,那時候她經歷了一些事情,只有她知道,他們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從凡間回來就似乎有了心事,不再是那樣無憂無慮,後來發生的一切,讓他們有猜測,她是不是遇到了不該有的愛情。
待吃飯晚飯後,公孫子雪突然收到了無霜傳來的信息。
看著公孫子雪臉色有些凝重,公玉寒雪有些奇怪,難道信上寫了什麼緊急的事情?還沒等她問什麼,公孫子雪便開口道「寒雪,我要提前騎馬趕回去」瓊殺宮下達了江湖追殺令,他擔心對公玉寒雪不利,以現在的狀況,公玉寒雪只能做馬車,千魅灕最好在公玉寒雪身邊保護,這樣他才能放心。
「是什麼事情嗎?」若不是緊急的事情,公孫子雪神情不會如此的凝重。
「沒什麼,只是有瓊殺宮的消息了」公孫子雪不想說的太清楚,怕公玉寒雪擔心。
「子雪,能不能有辦法讓夜笙不這麼虛弱,以前他是靠黑色曼陀羅花維持,現在沒有那黑色曼陀羅花,他會很辛苦」公玉寒雪蹙眉問著,她知道很多事情公孫子雪能知道,或許會有辦法。
「瓊殺宮有那靈玉床,能幫助夜笙,不過不知道會不會還存在,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公孫子雪輕聲道,公玉寒雪曾經就想將瓊殺宮全部崛起,雖然不是那麼容易,但他會幫助她的,正好可以得到那靈玉床
「這樣的話,那瓊殺宮我必然會闖」公玉寒雪眼眸危險的眯起,全身的氣息瞬間冰冷凜冽,讓人不寒而栗。
「放心,你有我們」公孫子雪上前抱住公玉寒雪,在她額頭上吻了吻,給予安慰。
「嗯,那你小心」回去,她第一步就打算拿瓊殺宮下手,本來早就動手了,只是後來的一些事情給耽擱了,這瓊殺宮的存在對她始終是個威脅,那麼她勢必要鏟除。
狄修國
如今這狄修國在太子回來後,很多事情都變的越發古怪,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這太子不喜歡別人穿白衣服,也有那麼幾個想試試的,卻都被秘密殺害,被殺害後,還沒人知道死因是什麼,沒有傷口沒有中毒的跡象,太過詭異,大家有懷疑就是太子,但也沒證據,所以就那樣不了了之,只是狄修國內再沒人穿白色的衣服。
淳古孤諾慵懶的靠在榻上,周圍都是穿青衣的小廝,用的給他捶腿,有的給他揉肩的,他只是半眯著狹長的眼眸享受著,太子殿內是濃濃的薔薇花香氣。
眾人雖然奇怪太子殿下為何獨獨喜歡薔薇花香氣,但也沒人敢質疑,如今大家都知道太子從回來後就變了,而且太子竟然不喜歡女子伺候,所以這宮殿內沒任何一個女子,都是清一色的小廝,也有人傳言說太子殿下是斷袖。
「太子」一個小廝從外面進來戰戰兢兢的要稟報什麼。
「嗯?」淳古孤諾睜開那雙妖異的眼眸,雖然是黑色,但仔細觀看總會有一閃而逝的紅光,他漠然的看著來人,即使是這樣,唇邊也透著蠱惑的意味。
「太子,大臣集體上奏給太子選太子妃」
「是嗎?」淳古孤諾話一落,他寬大的長袖便一揮,周圍的小廝瞬間被勁氣給打了出去,撞到了牆上桌子上的,有些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是」稟報之人戰戰兢兢的,誰都知道如今太子喜怒無常,一旦說錯話。
「本殿最討厭女子」淳古孤諾嘴角妖異的笑意一僵,不知為何,他腦海伸深處會閃現一個白衣絕美的女子,她站在一個仿佛冰造的屋子里,毫不留情的打向他,那美麗的眼中似乎還閃著對他的殺意,不知為何一想到,他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痛。
所以即使知道如今記憶混亂,他依然不敢去想一些事情,因為一想頭就疼,心也莫名的糾疼,仿佛是被傷害被背叛的感覺,所以他極度的討厭白衣女子,更討厭女人。
「可是皇上下令……」雖然他懼怕太子殿下,可皇上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哼,大臣不是喜歡送女子嗎?送一個,本殿下殺一個,直到殺光所有的女子為止」淳古孤諾慵懶的靠在床邊,眼中閃過一道紅光,嘴角妖異的笑意更是顛倒眾生,仿佛他什麼都不在意,也仿佛只是慵懶的享受生活。
待夜里,有兩個嫵媚漂亮的女子被送到太子殿,卻被太子毫不留情的殺了,眾大臣才知道太子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會殺了所有的女子,這樣的太子無疑是恐怖的,也是讓人膽寒的,也是最不能當上皇上的。
淳古孤諾血紅的眼眸望著地上死去的女子,全身閃著森冷的殺氣,他用手死死的捏住另一個女子的脖頸道「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的誓言,你好狠的心」
「沒有,我沒有」女子驚恐的看著淳古孤諾血紅的眼眸,全身都顫栗,以前有傳言說太子是血紅的眼眸,晚上還專殺女子,她不相信,後來也都被澄清了,太子是黑色的眼眸,可此時看到眼前詭異的眼眸,已經再說不上話來了。
淳古孤諾听著女子反駁的話,血紅的眼眸竟然翻涌著悲痛的情緒,妖艷沉痛「你這個沒有心,你這個無情的女人」
「不,不,太子殿下,我愛慕你……」
「哈哈,愛慕我就要傷害我」
「不是的,沒有,我沒有……」女子無論怎樣搖頭否認,可在淳古孤諾眼中就是在欺騙,女子也很害怕很驚恐,她根本就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麼了,都好像魔障了般,她是被大臣選來送給太子的,只要她能讓太子喜歡上,她就可以享受無數的榮華富貴,她的家人也會享受榮耀,雖然知道太子不喜歡女子,可她為了美好的未來,就想賭一把,所以她穿著白色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如仙女般,她相信憑著自己的美貌定能打動太子,卻不想太子見到她白衣的瞬間,那黑色的眼眸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還充滿著濃濃的殺氣。
她更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說如此瘋狂的話,她愛慕太子,怎麼會想傷害太子殿下呢,她現在無比的後悔,後悔對自己太自信了,或許她真的就要死了。
淳古孤諾腦海中不斷閃現一些波光,讓他的心非常的痛,仿佛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耳邊說著「純潔和黑暗是不兩立的」不知為何,他最不喜歡這句話,為什麼要不兩立,本完全是可以存在一起的。
「不對,不對」淳古孤諾全身的氣息越發妖嬈冷厲,手不自覺的一用力,女子脖子便被扭斷了。
空氣中散發著濃烈的薔薇花香氣,仿佛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女子最愛薔薇花,所以他便也習慣了薔薇花香氣,此時因為聞到那濃烈的薔薇花香味,他才恍然回神。
他偶爾會想起一個如水晶般純潔的女子,偶爾也會想起公玉寒雪,只是他的記憶很混亂,但他的心也是疼痛的,仿佛是被壓在什麼地方。
望著遠處的天空,淳古孤諾嘴角又勾起了那妖異的笑意,血紅的眼眸漠然的看著地上的兩個女子,是的,他討厭女子,他該享受自己的生活,他腦海里總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一定不要跟女子接觸,她們都是無心的。
深夜某處客棧
夜色如水,客棧二樓某個雅間完全一片黑暗
公玉寒雪坐在床邊,用手輕柔的撫模著項鏈,輕聲道「夜笙,你在嗎?」她想現在是深夜,而且她也沒點燈,夜笙是可以出來的吧。
「嗯」一道黑影閃過,夜笙便出現在公玉寒雪身前,雖然只是靈魂的形態,但他也維持著原來的容貌,目光柔和的看向公玉寒雪。
「夜笙,你這樣很辛苦吧」公玉寒雪輕柔的說著,然後握住夜笙的手,那樣的陰涼。
「我身上太涼了,會傷著你」夜笙溫柔的說著,目光一直不離公玉寒雪,仿佛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夜笙,你……」公玉寒雪有很多疑惑都想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或許問他關于冰女的事情,他會不會想到很不好的記憶。
「寒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夜笙溫柔的說著,整個人的氣息溫和,仿佛會包容公玉寒雪的一切。
思忖了一會,公玉寒雪還是決定想知道現在的一些事情「蒼無痕跟我母親到底有什麼淵源?」那蒼無痕似乎害了自己的母親,他說他是被利用的,她知道公玉窩參與了進去,其余的還有誰,她並不知道,畢竟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她還很小。
「我到蒼月國的時候,是幾年前,他已經入了黑暗,在煉半魔人,很多詳細的細節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他本來是在赤琉國為質子,後來可能愛上了你的母親,但你母親已經有你父親,而且許你父親一生一世一雙人,你母親重情重承諾,斷然是不可能和蒼無痕在一起,正好公玉窩也嫉恨你母親,兩人便聯手害你母親,公玉窩是想讓你母親死,而蒼無痕是想折斷你母親的羽翼,然後將你母親困在身邊,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你母親死了,蒼無痕得不到他想要的,他當時也無法跟赤琉國抗衡,回去便以狠辣的手腕從自己兄長手里奪了權勢,蒼雲凌其實也不是蒼無痕的孩子,那是他兄長的孩子,他後來做了國主,他翻出蒼月國禁忌之術,將靈魂出賣,修煉半魔人,是想復仇,而公玉窩當時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便收養你在身邊」夜笙有些嘆息,他想伸手將公玉寒雪攬在懷里安慰,可一想到現在自己的狀況,手又緩緩的收了回來。
「蒼雲凌知道嗎?」公玉寒雪淡淡開口問著。
「嗯,知道」
「怪不得他找到我們,並沒有什麼復仇的意思,而只是不想讓你離開」公玉寒雪想到那蒼雲凌,覺得其實他挺可悲。
「嗯」夜笙只是點了點頭,他其實對蒼雲凌並無感,他並不在意任何人,只有公玉寒雪才是他要找的人。
「蒼無痕和公玉窩都死了」其實她的恨還是沒有解除,她想折磨傷害她母親的人,可……
「夜笙,蒼無痕說他被利用了,難道是公玉窩,我猜測不可能,公玉窩沒那麼大的心機」而且兩人的計劃被一個人給破壞了,應該是那個坐收漁翁之利之人。
「她們都不足為懼,我的寒雪是最厲害的」夜笙目光柔柔的看著公玉寒雪,在他眼中,沒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跟公玉寒雪抗衡。
「夜笙,你把我想的太好」公玉寒雪有些嘆息,若她真那麼厲害,就會把所有的都掌握在手中。
「寒雪,那是因為你的記憶都沒復蘇,不懂得運動你體內真正的力量,但你會發現,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因為你的潛力永遠是無窮盡的,每次你想使出力量的時候,你體內的力量都會爆發給你足夠的支持,你還可以借助天地的純淨之氣」
「也是」公玉寒雪點了點頭,仔細想想,夜笙確實說的都很對。
公玉寒雪琢磨著夜笙的話,他也說記憶復蘇,是冰女的記憶?「夜笙,你也覺得我是冰女嗎?」
夜笙微微一愣,然後緩緩道「寒雪,你是冰女,對冰殿之人來說,靈魂不滅,就永遠是一個人,雖然你轉生了,但你還是她」
「夜笙,是你救了我是嗎?」她心中就是有這種強烈的感覺,若不是他,她或許就已經不存在了。
夜笙看著公玉寒雪目光閃過憐惜和心疼,他輕嘆道「寒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活著」
「可為了我,你付出了許多不是嗎?」公玉寒雪眼中閃過愧疚的光澤,他雖然沒說,但她也能猜測出,能讓她轉世,他定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我是心甘情願的」夜笙伸手輕柔的撫模著公玉寒雪的發絲,以前她難過的時候最喜歡靠在自己腿上,那時候他會撫模著她柔順的發絲,給她安慰,如今過了千年,他也等了千年,終于等到了她,一切都值得,否則他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公玉寒雪有些執著。
「我剛剛在握你的手時發現,你吃了冰心丹,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當初都被……你很快就會恢復一切記憶,你自然會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夜笙雖然溫柔,但他還是堅定的不會告訴公玉寒雪當初冰殿發生過什麼。
公玉寒雪也不怎麼堅持,有些事情,若是別人告訴她,她會覺得是旁人的事情,若是記憶恢復自己想起,才會有深刻的感知,所以等她能知道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能跟我說說她的一些事情嗎?我也很好奇」那個傳奇的神聖女子,無法顛覆的存在,即使知道自己靈魂就是她,現在也只是轉世,可感覺還是不一樣。
「她很好,善良純潔,美麗寬容,對每個人都很好,所有美好的品質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她其實也很孤單,她渴望無憂無慮自由的生活,但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擁有那樣的生活,她被責任束縛,擁有無盡的生命,不能跟人相愛,只能用自己最純潔的力量守護整個天地,所有百姓都愛她,她付出了很多很多,只有我們冰殿之人陪著她……」夜笙的聲音平靜緩和,如溪水般,潺潺的響在耳邊。
公玉寒雪就那樣靜靜的听著,越听心中越嘆息,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是她嗎?她沒有那麼美好的心靈,她不會那麼仁慈,可她又替冰女悲哀,她幾乎沒有自己的快樂,全部在為天地責任而活,那樣孤零零的。
「為什麼不能有愛情,對她多殘忍」公玉寒雪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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