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聊了幾句,接著就听見踢踢踏踏的一串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隊身披盔甲的皇宮侍衛。舒愨鵡
「屬下參見晨王殿下,」一群侍衛見著鳳易晨,便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鳳易晨低頭看了一眼,淡淡道︰「都起來吧。」
一群侍衛隨之起身,那名侍衛頭領卻問道︰「晨王殿下,屬下等剛才遠遠看見有人闖入了雲華宮。」
西晚卿瞧著這群侍衛,內心還是暗自有些驚心,這些侍衛來得如此快,他們分明就是負責看守雲華宮,剛才她只想到西逐煙一定使了什麼絆子想要害她,卻沒想到西逐煙是將她引進了宮中的禁地,要不是鳳易晨及時趕到,她恐怕已經步入了雲華宮。
「本王就在雲華宮門口,沒看見任何人闖入雲華宮,你們可以下去了,」鳳易晨直接否定了那侍衛頭領的話。
「是,晨王殿下,」侍衛頭領低下頭,對鳳易晨的態度是畢恭畢敬,隨後他便帶著一隊人撤離了雲華宮。
待那些侍衛離去之後,鳳易晨目視著西晚卿,他眼神柔和,語氣溫潤道︰「你不是迷了路嗎,隨我一道吧。」
鳳易晨說完,轉身背著手離開。
「喔,」西晚卿喔了一句,見鳳易晨已經走出了幾步,她趕緊跟了上去。
鳳易晨領著西晚卿繞過了雲華宮前蓮花池,一路往慶豐殿而去,由于雲華宮是宮中的禁地,除了看守宮殿的侍衛,以及每日前來打掃的宮女,太監,這邊幾乎是很少有人過往,朦朧的夜色下,兩人慢悠悠的走著。
「小心,」鳳易晨突然低沉的喊了一聲,迅速轉身攬住了將要栽倒在地的西晚卿。
由于天色太暗,西晚卿對皇宮中的道路又很陌生,所以剛才不小心絆到了一個石塊,一個沒踩穩差點摔倒在了地上,原本鳳易晨是走在前面的,他卻好似後背長了第三只眼,在她將要摔倒之際,轉身將她攬在了懷里。
此刻的姿勢便是,鳳易晨輕輕攬著西晚卿的腰,西晚卿斜著身子倒在他的懷中,姿勢委實有些曖昧。
「多謝晨王殿下出手相助,」腳下踩穩之後,西晚卿從鳳易晨的懷中站起來,然後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些,面上略微有些尷尬的道了聲謝。
西晚卿道了聲謝後,先鳳易晨一步邁開步子,這一次換了她走在前面。
鳳易晨看著眼前那抹紫白色的倩影,聞見自己手中殘留的那一縷發香,懷中空了,心中似乎也跟著空騰了些許︰「卿兒,我可以叫你卿兒嗎?」
西晚卿沒料到鳳易晨會突然問這樣的話,腳下的步子停住,微微轉過身看著鳳易晨,她看著鳳易急切想要得到她同意的眼神,內心暗暗想著,這什麼情況,她總覺得鳳易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鳳易晨見西晚卿被他突然的問話給驚住了,也不在意,他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露出一抹淡雅的淺笑,先入為主道︰「卿兒不說話,就表示默許了。」
「默許了,」西晚卿重復了這三個字,她什麼時候默許了,她怎麼不知道。
正在她還在糾結于這個問題時,鳳易晨已經超了她,走在前面了,腰間懸掛的暖玉一晃一晃,鳳易晨突然心情大好,催促身後的人道︰「卿兒,還不快點跟上來,瓊芳宴可要開始了。」
西晚卿跟上了鳳易晨的腳步,兩人並排著向慶豐殿走去。
「晨王殿下怎麼會和那個傻女人一起走來,」洛琴看著兩人走進來,問向離她不遠的白水星道。
白水星未回答洛琴的問話,只是一雙眸子死死的落在西晚卿的身上,眸子中充滿了嫉妒之色。
西逐煙見西晚卿好好的跟在鳳易晨身邊走進大殿,臉上先是有幾分意外之色,意外之後,她的一雙眸子隱隱現出了幾分狠毒與怨恨。
西晚卿跟著一個王爺走進慶豐殿,委實有些扎眼,兩人並排著走進大殿,惹來一群女人的嫉妒的眼神。
其實在離慶豐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西晚卿就有意放慢了腳步,準備和鳳易晨分開進殿,奈何這位王爺卻有意要與她一道,她放慢腳步,人家也放慢腳步,她加快腳步,人家便也加快腳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要與她保持著並排走的姿勢。
大殿之中幾十雙眼楮同時落在她的身上,一道道目光都狠毒得像要吃人一般,西晚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微微嘆息了一聲,女人何苦這般為難女人。
鳳易晨的眼角余光,瞟到身旁的小丫頭,一副無奈的表情聳了聳肩肩,不由得寵溺的輕笑了一下,這一笑傾城讓他更加炫目。
眾千金貴女們是第一次見到鳳易晨的笑容,鳳易晨這一笑,晃了她們的眼,亂了她們的心,大殿之中,頓時紅霞一片,千只小鹿胡亂踫撞。
「又是一只禍害人間的妖孽,」西晚卿輕輕啐了一句,不待鳳易晨反應,就邁著步子向西逐煙那邊走去。
鳳易晨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朝了自己的位置走去。
西晚卿挨著西逐煙坐落之後,抬眉將整座大殿掃了一眼,整個慶豐殿的構造就亦如金鑾殿一般,主位高高設置在大殿中央,而且一共設置了五個主位,最中間那把金色龍椅自然是玄德帝所坐,金色龍椅兩邊的位置應該是安排給太後與皇後的無疑,在三個位置稍下方,左右又各設置了兩個座位,鳳易嘯,鳳易晨二人此刻正坐在那位置上。
大臣們的坐席設置在大殿左右兩側,因為大臣們都攜帶了家眷,所以大臣們的席位也有主席位與副席位之分,主席位設置在第一排,副席位設置在主席位之後。
西晚卿與西逐煙自然是坐在副席位之上,西博堅坐在二人的前面,由于西博堅是世襲的爵位,身份地位還算較高,所以安國侯府的位置離皇帝老兒還算比較近。
「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一個小太監的三聲高呼,龍袍加身的玄德帝攜了太後,與皇後威風凜凜的走進大殿,三人身後跟隨了隆重的依仗隊。
玄德帝,太後,皇後三人一路走過慶豐殿,再抬步走向高位,最後玄德帝親自攙扶了老太後坐下來。
殿下大臣們見玄德帝坐落後,這才起身叩行大禮。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一眾大臣極其家眷伏地跪在了殿中,口中三呼萬歲,六呼千歲,西晚卿緊跟著其他人的動作,也象征性的給主坐上的皇帝一家行了大禮,殿中跪拜一地,雖然大臣們的朝服顏色一致,但是家眷們卻穿紅戴綠,掃眼望去,大殿之中是一片春紅柳綠。
「兒臣給父皇,皇主母,母後」皇後娘娘「請安,」主坐上,鳳易嘯,鳳易晨二人紛紛起身給玄德帝,皇後,以及太後請了安,行了禮。
玄德帝一臉威嚴,伸出一只手,輕輕向上抬了抬,道︰「皇兒免禮,眾卿家平身入座。」
「兒臣叩謝父皇,」鳳易晨,鳳易嘯行完大禮後,同時起身重新入座。
殿中的大臣們見兩位王爺重新入座後,方才行叩謝大禮。
「臣等叩謝皇上隆恩,祝皇上龍體安康,祝太後娘娘福德永壽,祝皇後娘娘萬福金安,」大臣們叩謝完後,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又重新端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西晚卿重新入座後,她微微抬眉向龍椅方向看了去。
只見玄德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端端正正的坐在龍椅之上,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西晚卿有個習慣,看人先看眼楮,玄德帝的雙目漆黑,炯炯有神,雖然面色看上去有些蒼老,但是卻隱藏不了他漆黑眸子中的那抹凌厲,那抹凌厲是身為帝王的狠絕,他唇上留著兩撇銳利的八字胡,額頭上的兩撇眉毛也如劍鋒一般,一頭花白的頭發用純金的發冠束起來,看上去精神還不錯,西晚卿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精明且手段狠絕的帝王。
今夜皇後一身精致的鳳袍,金線織錦的鳳鳥栩栩如生浮現在那一身華服之上,鳳袍拽地似祥雲盛開,華美的裙尾遮住她的一雙三尺金蓮,腳下一雙彩鳳金絲繡鞋若隱若現,她頭上也同樣戴著一頂精美絕倫的鳳冠,鳳冠之上明珠璀璨,灼灼耀眼,無處不顯示出皇後的風采。
太後相較皇後而言,身上的穿著打扮卻是老成多了,同樣是錦衣華服,沉澱出來的卻不是浮夸,而是透出身為太後該有的威嚴。
西晚卿將主位上的三人打量一番,心中對玄德帝,皇後,以及太後有了大概的了解,便垂下頭,只顧著眼前。
瓊芳盛宴也如其他宴會一般無二,每個人的面前擺滿了瓊漿玉露,以及各式糕點,西晚卿本對這瓊芳盛宴沒什麼興趣,長夜漫漫,觥
籌交錯,也唯有眼前的美食可以幫你打發打發時間。
宴會開始後,鳳易嘯先打頭向玄德帝,太後,皇後敬了酒,這敬酒無非就是說一些討好皇帝的話語。
鳳易嘯敬完酒後,鳳易晨為自己酌了一杯酒,他淡雅的起身,一身月牙白長袍素淨的站在玄德帝的面前。
「兒臣敬父皇,皇祖母,皇後娘娘一杯,」鳳易晨輕舉著酒杯,他看向玄德帝,看向太後,最後才一眼掃過皇後,他也未稱母後,而是叫了一聲皇後娘娘。
玄德帝將酒喝下,淡淡道了一句︰「晨兒有心了。」
鳳易晨,鳳易嘯敬完玄德帝酒後,大臣們也才依照官位的級別,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在玄德帝面前拍了一通馬屁。
女眷中,一些有品級的誥命夫人與皇後,太後說上了些話,然而那些貴女們則是時不時瞧瞧大殿周圍,身份尊貴一點的敢去肖想鳳易晨與鳳易嘯兩位王爺,身份低一點的,就瞧瞧殿中哪家的公子生得俊俏。
自打鳳易晨進了大殿,白水星的一雙水眸便沒有離開過他的身,可惜鳳易晨至始至終都未回看過她一眼,完全是妾有意,郎無情。
西逐煙也是一般無二,一雙杏花美目,默默含著柔情,時刻追隨著鳳易嘯的身影。
眾人喝過一巡酒後,殿中涌進了一批宮廷舞姬。
這些舞姬穿著很清涼,輕紗遮體,瑩瑩如玉的柳腰若隱若現,隨著輕紗的舞動,大殿之中頓時歌舞升平,一席大臣個個端著酒杯,興致盎然的看著大殿中央舞姬翩然起舞,可是瞧那些大臣的眼神,個個渾濁不堪,不知這些個大臣是在看歌舞,還是在看女人。
一曲歌舞罷了,玄德帝揮了揮手,舞姬們識趣的行了禮,然後倒退著退出了大殿。
西晚卿不自覺間微微搖了搖頭,剛才她也興趣乏乏的看了幾眼場中的歌舞,也覺對這些歌舞委實提不起幾分興趣,瓊芳盛宴也不過爾爾,不過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太少了,搞個宴會什麼的,也確實只能看看這些歌姬舞姬們捎首弄姿的舞態。
西逐煙坐在一旁,她看見西晚卿一臉無趣的搖了搖頭,故意將聲調拉高幾分,問道︰「五妹妹,你是不是覺得這瓊芳盛宴太無趣了。」
西晚卿側頭,對西逐煙一瞟眼,西逐煙這是要害她啊,這瓊芳宴可是皇家盛宴,誰敢當著皇帝的面誰皇帝家的盛宴無趣,又不是找死。
「不會啊,妹妹覺得瓊芳盛宴很有趣啊,剛才那舞蹈可好看了,難道二姐姐覺得瓊芳盛宴無趣,」西晚卿眨巴了幾下大眼楮,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說話的聲音比西逐煙拉得還高了幾分。
果然,她的話音剛落,身旁的幾名貴婦就側頭向西逐煙看來,甚至連皇後都看向了安國侯府的席位。
西逐煙心下一急,額頭冒出些許冷汗,但是也沒有忘記為自己辯解︰「五妹妹說的什麼傻話,姐姐怎麼會覺得瓊芳盛宴無趣,瓊芳盛宴可是宮廷盛宴,是受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的隆恩,姐姐才能來參加這樣的宴會,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無趣。」
西逐煙辯解的話說得還算完美,身側那幾雙看好戲眼楮這才收了回去,皇後也方罷手,滿意的收回了之前那冷冷的眼神。
皇後從西逐煙的身上收回視線後,微微俯身靠近玄德帝,溫婉著嗓子道︰「皇上,臣妾想來,宮中的歌舞您都看膩了,何不趁著這大好的瓊芳盛宴,才子佳人齊聚一堂,讓這些小輩們各自施展,為這瓊芳盛宴增添一些新的趣味。」
玄德帝听完皇後的建議,覺得甚是有道理,點了點頭︰「準了。」
歷年來的瓊芳盛宴,都會有幾個才子佳人在大殿之中一展風華,今年的瓊芳盛宴,玄德帝再次恩準,殿中在座無一不雀躍,那些個大臣皆是希望,自家的女兒能在聖顏面前一展風采,贏得天子的贊許,如此這樣便能尋得門好親事。
宴席進展到半途,眾貴女們正欲上殿一展風采之時,足令眾人很意外的是,天下第一公子君無惜此刻竟才邁著悠閑的步子朝殿中走來。
「無惜來晚了,請皇上恕罪,」君無惜幾步走到大殿中央,他並未如文武百官一樣,給座上的玄德帝行跪拜之禮,而是微微彎腰,給玄德帝行了個虛禮,並說了一番請罪的話。
今日他依舊一身白衣,一身素白縴塵不染,袖口處繡了幾朵綻
放的紅梅,腰間系了條銀白色的玉帶,袍子上墜了一塊精美的佩環,手中依然一把紙扇,亦如西晚卿初見他時,那般公子如玉。
君無惜的到來無疑又引得殿中貴女們一陣悸動,那一雙雙杏花美目紛紛落在他縴塵不染的白色錦袍之上,殿中又是一片紅霞亂飛,幾十只小鹿亂撞。
「無惜來啦,朕以為你閑雲野鶴在外,將朕的瓊芳盛宴給拋擲腦後了呢,」玄德帝依然和言就如拉家常一樣,儼然一副長者的模樣,與君無惜簡單說了幾句。
「皇上,就算無惜再忙,也不敢將您的瓊芳盛宴給忘了,」君無惜恭恭敬敬的回話。
玄德帝滿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入座吧,你若再來晚些,這宴會就該結束了。」
「是,皇上,」君無惜再次恭敬的對玄德帝彎了彎腰,尋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君無惜赴宴來晚,玄德帝不但沒有降罪于他,反而給足了他面子,可見君無惜在玄德帝面前很是吃得開。
君無惜的位置竟然就安排在龍椅下方不遠,列在文官席列之首,可見玄德帝視他為貴客之重。
對于玄德帝將君無惜的坐席安排坐在文官席列之首,鳳易嘯很是不悅,雖然他面上未表露出半分不滿,但是內心卻暗自嘲諷,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一個閑雲野鶴的浪蕩子罷了,有必要如此厚待嗎。
待君無惜坐落之後,皇後端莊祥和的掃了一眼大殿,朱砂紅唇輕啟,微微吐字道︰「難得皇上今日如此有雅興,眾貴女們還是趕快上殿為皇上獻藝一番吧。」
皇後一番話說完,一雙鳳目在大殿中貴女的身上依依掃過,先是白水星,後是西逐煙,洛琴,然後再落到其他貴女的身上。
白水星暗暗給身旁的洛琴遞了一個顏色,洛琴會意,緩緩起身,走到殿前,她微微福子,給座上的帝皇,帝後,以及太後,行了一個標標準準的大家閨秀禮。
「皇後娘娘,臣女近日學得一首輕歌,請求為皇上,太後娘娘獻上悅以耳目,請皇後娘娘恩準,」一般貴女們獻藝這等小事,可以直接請示皇後,由皇後直接決斷就可以了。
皇後瞧著洛琴名媛淑女的樣子,心下還算滿意,遂微微抬了抬手︰「準了。」
洛琴深呼吸一口氣,提起中氣,櫻色紅唇微微啟動,頓時輕歌聲起,大殿悄悄然然,輕輕渺渺的歌聲瞬間彌漫了整個大殿。
洛琴所歌帶有些古色的韻味,歌聲優雅,似女子倚欄望月,朦朧之中帶著幾分意境,不得不說她的歌聲確實很美,很動听。
一曲輕歌過了**部分,悠揚的歌聲漸漸收攏,最後戛然而止,一曲歌罷,洛琴擺出了一個優美的姿勢給這曲輕歌畫上了尾符。
「不錯,唱得很好,不愧是太傅府出來的,」玄德帝听完洛琴的輕歌,很難得開口贊美了一番。
洛琴得到玄德帝的贊美,內心十分激動,要知道得到皇帝的親口夸贊,哪怕只是幾個簡單的字句,那也是無上的榮耀。
「洛琴謝過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洛琴微微福身謝恩,謝恩間難掩一臉的興奮,而她興奮的同時,卻偷偷側眼看向武官席列的首位。
南衡國的威騎大將軍胤洛寒正端坐在武官席列的首位,可是胤洛寒至始至終都只在乎手中的雨露瓊漿,對于周圍的事務,他全讓將他們摒棄在外。
洛琴見胤洛寒完全沒看見她似的,神色微微有些失望,她不甘心的咬了咬下唇,落寞淹沒了她之前的那幾絲興奮。
西晚卿默默無聞的坐在殿中,眾人之中,恐怕她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她雖然自顧著眼前的美食瓊漿,但是周圍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未能逃過她敏銳的眼神,她順著洛琴那幾分愛慕又落寞的眼神瞧去,正好看見洛琴的視線落在對面威騎大將軍胤洛寒的身上,于是心下猜想,莫非洛琴是這威騎大將軍的一朵桃花。
西晚卿很自然的微微眯著雙眼打量著對面的胤洛寒,胤洛寒今日一身銀甲,那一身銀甲微微泛著寒光,帶著武將的殺戮戾氣,他眉眼如劍似鋒,面部輪廓立體分明,一頭墨發玉冠束起,余發輕輕傾灑在肩上,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頭微微轉動著手中的玉樽,隨後他薄唇輕輕的抿了一口玉樽中的瓊漿,這樣的人有著武將的威武之氣,亦有文臣的儒雅之風,這樣兩種風格完美集合的人,任多數女子都難以抵擋,傾慕于這樣的人,洛琴倒是
有幾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