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沫幽深的眸睨著穆臻,探到他眸中玩味的眸光,他暗嘆一聲,低頭看向鎖鏈。舒愨鵡
緩緩道︰「這鎖鏈是名揚鐵匠鋪打造,上面刻有名揚特有的記號,便于區別出處,想知道是誰買的鎖鏈,拿去問問便知。」
孟達將信將疑的看了曲沫一眼,思忖著他是不是給自己下套,但是,鎖鏈確實是從名揚那買的,會不會真的有記號?
「去把名揚的老板找來。」穆臻眸子斜了斜孟達,正色的說道︰「查出是誰本王決不輕饒。」
簡明月咽了咽口水,身子不停的哆嗦。
「今天是大哥的大喜之日,我也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孟伯父,該如何做,還請你好好思量。」曲沫適時的給孟達一個台階下。
孟達沉著臉,良久,不情不願的松了口,「進去吧。」
喜慶的奏樂頃刻響起,曲傲的婚禮按著流程一樣不落,順利的進行。
葉谷雨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親眼目睹可人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自己都覺得好幸福。
視線微移,捕捉曲沫忙碌的身影,宴請的人太多,屋子里吵雜一片,她輕嘆,連看一眼都成奢望了。
「谷雨姐姐。」曲夢蘿歡月兌的跑過來。
「小蘿莉,你怎麼看到我的。」葉谷雨*溺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笑道。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看看,我多有良心。」曲夢蘿一副討賞的表情。
「嗯,最有良心的就是你。」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曲夢蘿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
「去哪……?」葉谷雨忙問。
「去了就知道了。」
出了大廳,經過一個庭院,繞過一個回廊,曲夢蘿把她帶到一座閣樓前,道︰「五哥在里面,他說想見你。」
「曲陽?」低喃道,她差點就忘了看他這件事,「他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曲夢蘿搖搖頭,「五哥不讓大夫給他看病,說是等秦大夫過來。」
「夢蘿,你怎麼跑這里來了。」曲沫醇厚的嗓音自她們身後傳來。
曲夢蘿驚了下,連忙叫人,「二哥。」
深邃的眸光瞥到葉谷雨靜謐的小臉,移開,他溫和的對妹妹說道︰「娘找你呢,趕快過去。」
曲夢蘿喔了一聲,朝葉谷雨擺擺手,噠噠噠的小跑回去。
兩人對視著,相對無言,皎潔的月光散在彼此的身上,他們眼中唯有彼此。
曲陽依靠在二樓的窗邊,向下俯視著他們,苦澀在他的血液中流淌。
腳似生了根,釘在那里不能動彈。
「伶牙俐齒都哪里去了?」曲沫輕笑,打破了沉默,走向她,大掌握著她的。
「我可不敢跟你比口舌。」葉谷雨莞爾,手回握他。
十指相扣,彼此的溫度交融在一起,彼此的心都稍微安定了下來。
「怎麼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葉谷雨湊近才發現他面有倦色,縴指心痛的撫上他消瘦的面龐。
「有一點。」擁她入懷,俯首埋在她的頸窩,貪戀的嗅著她的發香。
「是不是病了?」葉谷雨憂心的問道。
「嗯。」
「病了就趕緊叫大夫看看,你先等著我去叫大夫。」她抬手欲掙開他的懷抱。
「相思病大夫能治嗎?」抬頭,曲沫如子夜般的眸,一瞬不瞬的凝視她。
「沒正經。」嬌嗔道,面頰微微發燙。
「好想能天天這樣抱著你。」曲沫撫著她的發,聲音沙啞。
葉谷雨因為他這一句話,心中一陣悸動,頭靠在他的肩頭,她小聲回應,「我也是。」
「上次的事你可想好了?」
「什麼事?我不
記得了。」葉谷雨明知他問的是什麼,故意裝著不知道。
拉開一些距離,曲沫表情認真,炯亮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她,「提親的事。」
他的表情過于認真、莊重,她有些適應不過來,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
「你不願意嫁給我嗎?」曲沫低柔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股奇妙的魔力。
「我得考慮考慮。」說完,她恨不得賞自己幾個大嘴巴,成天巴望的不就是這件事,眼看就要成功了,還矯情個球啊。
「可以,不過不要考慮得太久。」反正她注定是他的人,早晚的問題而已,只要她還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絕對不會放她走。
「你中途跑出來,沒什麼問題嗎?」葉谷雨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盡是酒的味道。
「新郎官又不是我,沒人會注意的。」曲沫氣定神閑的回答,有點眩暈的感覺。
「你不是不能喝嗎?喝了多少了?你身上全是酒味。」葉谷雨蹙眉,拉開他,不讓他抱著自己。
這味道沖的,聞著都快要醉了,抬眸,他臉上泛起兩朵紅暈,眼神迷離,分明是喝多了的模樣。
「再抱會兒,別走。」曲沫耍起了無賴,長臂圈著她的柔軟的腰,強勢的拉入懷中。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葉谷雨無奈的看著他,嘴邊數落道︰「明知道自己不能喝,你還喝,酒多傷身你知不知道。」
「今天高興。」
「是,高興。」
「要不,我們再去喝兩杯。」
「還喝,曲沫,你好重啊,誒誒,這邊這邊。」
兩人的對話漸漸消散,曲陽立在那,星眸染上了一抹哀傷,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痛。
悶哼一聲,他跌倒在地,頎長的身子蜷縮在一起。
唯有這痛,證明他還活著
「廢物,一群廢物。」一聲怒吼,一只茶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伶姑娘的身上,滾燙的茶水灑在身上,她依然面色未改。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伶姑娘雙膝跪地,清冽的嗓音一如從前。
「伶兒,本王交代你做的事,可從未失過手,這一次,你怎麼說?」穆硯矛頭直指她,凌厲的眼神如刀尖銳。
伶姑娘眉睫輕攏,不知該如何開口,蘭心忙解釋道︰「回主子,這次是丁香沒有顧全大局,不是姑娘的錯。」
「你…你胡說。」丁香反駁道。
「姑娘說過,這次任務的目標是殺了任敏,你卻好大喜功不願離去,才導致今天的後果。」蘭心道。
「你……」
「好了。」大掌拍在檀木桌上,穆硯制止她們的吵鬧,「除了伶兒都給我出去。」
魚貫而出,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伶姑娘跪在地上,腰板挺得很直,一動不動。穆硯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閉目小憩。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穆硯才緩緩開口,「知道本王為何要罰你嗎?」
「屬下處事不當。」伶姑娘冷靜的回答,雙眸低垂,看著地板。
「那麼多年,你難道還未放下那個男人?如果不是你制止,丁香原本可以殺了他,別忘了是誰救了你,是誰騙了你。」
僵硬的身軀微微一顫,她鎮定的回道︰「屬下知道。」
「綿陽的事你暫且不用管了,跟我回去。」穆硯睜開眼,眸中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晦暗不明。
「屬下請主子再給一次機會,屬下必定會將功補過。」伶姑娘急切的說道。
緩步走向她,穆硯彎身扶她起來,跪久了腳有些麻,伶姑娘有些站不穩的晃了一下,穆硯伸手拉住她。
「謝主子。」伶姑娘慌忙退後兩步。
「綿陽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作用了,先去別的地方,等時機成熟,本王會把你調回來。」
「遵命。」
大紅的蠟燭,喜慶的喜字,精心布置的新房,chuang沿坐著自己畢生最愛,曲傲到此刻還感覺有些不真實。
孟可人俏臉酡紅,被他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緊張的她雙手不自覺的揪著衣裳。
「可人,你真美。」曲傲由衷的說道,他曾無數次幻想這樣的畫面。
听到他贊美的情話,她的臉更紅了,嬌羞的模樣讓人忍禁不住去呵護她。
握著她的手,曲傲動情的說道︰「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你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得讓我不敢靠近,卻又不自覺的要靠近。」
鳳眸微抬,孟可人會心一笑,柔軟的身子貼近他,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我以為你不靠近我,是因為你不喜歡我。」
「怎麼會不喜歡。」張臂環住她,「每一天想你,想到心都在痛,看到你和曲沫在一起,我很煩悶,卻又不知該如何排解,唯有遠離這里,想著看不到你們,興許就好些了。到頭來才發現,沒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所以趕在你們成親之前我回來了。但姥姥卻宣布了你們的婚期,我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帶你私奔,但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敢貿然行動,正好任敏要挾我成親的事,我便應承了下來,只是卑微的希望,你有一點的反應,哪怕只是一點點不舍,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帶你走。」
「我會跟你走,那麼多年,我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曲傲捧起她的臉,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孟可人哽咽的問道。
「一輩子都不分開。」曲傲堅定的點頭。
灼熱的唇覆上她的,他這輩子最愛的女孩,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吃了藥昏昏欲睡,蘇蘇碼完繼續睡覺去了,明天的更新蘇蘇盡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