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離夕默越來越近。♀
可夕默卻像得了魔怔一般站在了原地動也不動,雙眼木然的看著前方,如果仔細一點會發現夕默眼中的紫色更加的深邃了。
眼看狼就快到了夕默的身前,而夕默卻依然不動。
狼顯然為自己即將撲到獵物而感到高興,張大嘴巴露出里面鋒利的牙齒,準備第一時間咬向夕默的脖子。
而就在這時夕默忽然全身一震。
快速的舉起右手,手一橫。
穩、準、狠的刺破狼的嘴,將手中的刀卡在了狼的牙齒之間,0誤差的阻止狼想要咬向她脖子的行為。
然後夕默以狼的身體為支點,完美的一個翻身加跳躍,躍到了狼的身後。
逞狼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個掃堂腿,將狼掀翻在地,舉起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向狼的頭部。
這一系列的行為做的那麼的行雲流水,那麼的完美!!!
「嗷」
狼哀嚎一聲,最終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狼的那還熱乎乎的鮮血噴灑在了夕默的臉上,衣服上。
而夕默這一個才十二歲女孩,居然只是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然後靜靜地將狼皮割了下來
靜靜站起來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從包袱中拿出了一件干淨的衣服換上,再將狼皮上的血擦掉,疊起來放進包袱中,繼續趕路。
若問夕默剛才發生了什麼,夕默一定也會說不知道。
她只覺得她剛才好像明悟了什麼,卻又更像記起了什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那一身武功像是天生的卻又像不是。
殺死什麼對她又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夕默想不明白這一切,她決定坦然的接受,她不知道她為何會如此的坦然,甚至她潛意識很自然的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本來就是她的一樣。♀
雖然夕默對這件事感到並沒有感到有何不適應。
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說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那時一定沒人相信。
當夕默從哪殺狼時的那份冷靜中徹底清醒過來時,雖心中並沒有感到一絲不適。
但作為一個曾經的十二年中懦弱慣了的夕默,還是會感到有一點恐懼。
畢竟她是殺了一只狼,一只剛才還想吃了她的狼啊!
夕默甩了甩頭,決定不再想剛才的事,在夕陽的陪伴下跑向了普陀村……
當夕默來到普陀村時,天已經黑了。
夕默隨意敲了一家屋內還亮著的人家的門。
見開門的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夕默急忙禮貌的問道︰「女乃女乃好,我叫林夕默,見天黑了卻還沒有住的地方,便想要在女乃女乃家中借宿一宿,可以嗎?」
老女乃女乃見是一位乖巧的小女孩,愣了一下,眼楮便有些濕潤了,像是想起了什麼。
夕默見老女乃女乃有些愣住了,便重復了一遍︰「可以嗎?」
老女乃女乃回過神來,見夕默還站在門外便急忙的回答道:「哦,借宿啊,當然可以啊,快進來吧,外面冷,小心著涼了,小夕默。」
夕默見老女乃女乃同意了便急忙微笑道︰「謝謝,老女乃女乃,這麼晚還打擾您,真是對不起。」
老女乃女乃模了模夕默的頭說:「沒什麼的,小夕默真乖,快,快進來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伴。」
老女乃女乃將夕默帶到了一位頭發斑白的老爺爺身前,夕默當然也很乖的說:「爺爺好!」
「嗯,好,好,好,我听老伴剛才叫你夕默。♀那我也叫你夕默吧,過來吧,你一定餓了吧,快快快,我們正好還沒有收碗,你就將就著吃吧,可千萬不要挑食哦,哈哈哈。」老爺爺一見夕默便不知為何十分高興,還十分夸張的笑了幾聲。
見夕默有些尷尬,老女乃女乃瞪了一眼老爺爺說︰「看你,別把人家孩子嚇到了。」
「我哪有,我只是有些高興嘛。」老爺爺有些被委屈得望著老女乃女乃說。
顯然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個家是老女乃女乃做主,典型的妻管嚴呀。
夕默見到這兩位老人如此有趣,也便展開了她這幾天來的第一笑。
見兩位老人斗起了嘴,夕默也不阻止,只是開心的觀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兩位老人回過神來。
想起了房子里還有夕默這一號人在,再想起他們剛才的行為不由得老臉一紅。
剎那間,房子里前一秒還是歡聲笑語,後一秒就變得連一根針落下來都听得見。
房間里面充滿了尷尬的氣氛,一少二老就這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不開口。
終于,幾分鐘過去了。
老爺爺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對了,你這麼獨自的出來了呢?」
見老爺爺開了口,老女乃女乃也便急忙配合的說道︰「是啊,像你這個年齡的孩子,應該還在你的父母的庇佑之中才對呀,你怎麼會獨自出來呢?」
見老伴如此配合,老爺爺對老女乃女乃會心一笑,而老女乃女乃則是得意地看了自己的老伴一眼,仿佛在說︰也不看看你老伴我是誰,哼!
見這二老的小小的互動,夕默無奈的一笑,回答道「呃,我是因為家中的大人叫我獨自出來歷練一下才出來。」
顯然夕默並不想二老為自己感到傷心,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夕默眼珠子一轉,像打游擊戰一般,很巧妙的將話題轉到了二老身上說︰「哦,對了,老爺爺你們的孩子呢?」
听到這個問題時二老沉默了,眼中有淚光在閃動,氣氛頓時悲傷了起來。
這時的夕默真想扇自己一耳瓜子,暗罵,我咋這麼蠢呀,開始明明就已經察覺了的,咋還問呢,唉
見二老露出了悲傷地表情,夕默便已經肯定了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到二老的傷心處了,正想轉移話題時。
老爺爺卻拍了拍老女乃女乃的肩膀說︰「唉…….被祭河神了。」
「祭河神?」夕默感到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爺爺瞬間氣憤了,顯然這「祭河神」不是什麼好事。
老爺爺回答道︰「嗯,在前幾年我們這里的命脈普陀河忽然斷流,這下可急壞了我們全村的人,因為我們全村的人的用水都靠這條河啊。就在這時一位法師出現了,他說河水斷流是因為河神發怒了,如果想平息河神之怒那就必須每年分別用一位十二歲以下的童男童女來祭河神。」
見自己的老伴氣得有些發抖,老女乃女乃邊幫老爺爺順了順氣,老爺爺按住了老女乃女乃的手,拍了拍,握住繼續說︰「所謂祭河神就是將兩個孩子放在祭台之上,讓法師施法將兩個孩子活活燒死。我們村里的人沒見過世面所以便想信了,而那一次不知道是我們倒霉還是怎麼了,全村中除了我們家與姜家以外其他家的孩子不是是嬰兒就是大于十二歲(老女乃女乃他們是老來得子),就這樣我們家的樂兒呀!就這樣活活燒…….燒死了。嗚…….嗚…….之後河水就好了。從那以後每年都有兩家人的孩子遭殃…….嗚…….嗚……嗚……樂…….樂兒啊!」
說著老爺爺和老女乃女乃便再也壓抑不住了,握住對方的手,哭了起來。
夕默見爺爺女乃女乃都哭了也急了,雖然她听他們說了後也十分生氣,十分為爺爺女乃女乃感到傷心,可是她也無能為力。
她又一次為自己沒有實力而感到了後悔。
夕默連忙安慰他們:「爺爺女乃女乃你們別傷心,他們這樣做的確太過分了,不過你們別哭了,這樣傷身體,都是我不好。」夕默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二老平復了一下他們的心情,握住了夕默的手,阻止了她「自殘」的行為。
而雙手卻依然緊握仿佛再給對方力氣,與無形的安慰。
「好好好,乖孩子,爺爺女乃女乃不哭了。唉,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只不過可憐我們家的樂兒啊。唉……如果他還活著,也應該有你這麼大了,唉……」老爺爺傷心的說。
「哦,對了,」老爺爺一拍頭,「小夕默啊,明早你得趕快走千萬不要被我們村里的人看見了,知道嗎?」
「哦,為什麼呢?」夕默當然不會讓二老反過來安慰她,停下了自殘的行為,疑惑的問。
老爺爺嘆了一口氣,回答道︰「唉…….還不是一位那個荒唐的祭河神啊。導致我們村的人都喪心病狂了,後天就是今年的祭河神了所這些天正在選這次祭河神的童男童女呢。你若被他們看見就一定會被抓去的,就在前兩天有一個男的小乞丐來到我們村,結果就被他們給抓去祭河神了,唉……」
「哦,知道了。」
夕默看見老女乃女乃正在準備洗碗,所以急忙利落的挽起袖子,開始幫忙,說︰「老女乃女乃我來洗碗吧。」
「嗯,好吧,乖孩子。」夕默收起了碗,向廚房走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夕默很早就起來了,她拜別了老爺爺和老女乃女乃,剛打開門走了幾步卻不幸的踫見了正打算來找老爺爺老女乃女乃的李大叔。
「張大娘你們太不厚道了,明知道這次他們打算拿我們家的女兒祭河神,你們這里的有一個不是我們村的女孩卻不告訴我們,你們安得什麼心呀。」李大叔死死地盯著夕默氣憤的說。
老女乃女乃他們見李大叔她發現了夕默也慌了,可听到李大叔說的話後卻急忙說︰「李全啊,我們不……唉……」老女乃女乃嘆了口氣。
「好了,您別說了我懂,您是看她可愛,想起了你們家的樂兒吧,不過既然被我發現了就算她倒霉吧,我一定要拿她去救我的女兒,如果你們不是那個意思就千萬別管。」李全說著就伸手去抓夕默。
老女乃女乃老爺爺見事情都成這樣了便嘆了口氣說︰「唉……好吧。夕默呀別怪爺爺女乃女乃。」說著便走回房子將門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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